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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好,必須要博得該成員的寵愛,這樣哪怕得罪其他家庭成員,也能平安逍遙。

老章發現祁暮亭不善的目光,心想父子倆都不是善茬,便問專心和草莓貼貼的裴疏槐,“餓嗎?吃不吃夜宵?”

“不吃了,今晚吃得多。”裴疏槐抱著聰明小狗去換鞋,走進客廳才把它放下,“時間不早了,上樓睡覺咯。”

草莓跟在他身邊上樓,一起進了主臥。

裴疏槐先去浴室洗漱,中途祁暮亭敲門,把乾淨的睡衣遞進去。

浴室門開了又關,祁暮亭逼近草莓的領地,趁機教訓道:“你今晚和裴疏槐親了多少次?他是你能親的嗎?”

草莓聽不懂人話,但聞得到醋味,哼哼唧唧地躲在狗窩裡,不敢在乾爹不在麵前的時候麵對親爹。

“我們約法一章,以後你不許親他,否則不給狗糧。”草莓委屈死了,敢怒不敢言,到底虎毒不食子,祁暮亭退一步,“算了,可以親,但不許親臉,知道了嗎?”

身後傳來推門聲,祁暮亭揉了下草莓的腦袋,無聲警告。

裴疏槐擦著頭發走近,“你們倆乾嘛呢?”

“父子談談心。”祁暮亭站起身子,按住他頭上的毛巾,輕輕替他擦拭頭發。

耐心地擦乾水,他說,“去坐著,我幫你吹頭發。”

裴疏槐樂得享受,但也想讓祁暮亭早點換身更舒服的衣服,“彆了,我自己吹,你先去洗漱吧。”

祁暮亭不強求,拿著濕毛巾進了浴室。

半分鐘後,浴室響起水聲,裴疏槐去取了乾淨睡衣,聞聲後眼珠子一轉,一提氣,躡手躡腳地靠近浴室門,扒在玻璃門邊,小心翼翼地推開一角縫隙,準備偷窺。

“唰!”

眼珠子剛伸進去,一隻沾了水的手猛地將縫隙推到能容納一人進出的寬度,溫熱的水汽撲麵而來,突然闖入眼簾的美好景象給人極大的衝擊感。

“……”裴疏槐說,“我給你送睡衣。”

“謝謝。”祁暮亭眼神落在他臉上,“倒是給我啊。”

“啊?哦。”裴疏槐抬起手,把睡衣遞過去,眼神從下往上一瞟,像是被搭在%e8%83%b8`前的濕發撩了一下,刺刺兒地癢。他看見祁暮亭的臉,沾著三兩水滴,睫毛濕答答地垂著,眉眼紅潤,哪是活色生香,分明是厲鬼勾魂。

魂魄酥了,喉嚨癢了,嗓子啞了,裴疏槐小聲嘟囔:“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勾人啊。”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把罪責推到我頭上啊。”祁暮亭單手撐著門,微微傾身,邀請道,“寶寶,進來幫我按摩。”

“哪有去浴室按摩的?”裴疏槐斥道,“不正經。”

祁暮亭是個好說話的不正經,有商有量地說:“那待會兒我洗完出來,躺好,你給我按?”

“我不白白勞動,收費很高的。”裴疏槐獅子大開口,“一千萬,兩分鐘。”

“這種級彆的收費……”祁暮亭思索,“你們家正經嗎?”

裴疏槐說不過他,把睡衣往他身上一扔,走人了。

祁暮亭接住,說:“沾上水了。”

“活該!”裴疏槐腳步一頓,轉了向。

祁暮亭說:“給我重新拿一件。”

“想屁!”裴疏槐腳步更快,“爺不伺候。”

“穿著不舒服啊。”祁暮亭無奈,“那隻有光著了。”

沒過多久,裴疏槐從衣帽間返回,邁著恨不得跺穿地板的步子,把新睡衣交到祁暮亭手上。那人笑著,煩死個人,他伸手把人往後一推,“啪”地關上浴室門。

草莓從狗窩探出個腦袋,看熱鬨。

裴疏槐走過去,跟它說:“彆跟你爹學壞了,那不是個好東西。”

草莓:“汪!”

嗯!

得到保證,裴疏槐拍拍草莓,轉身去裡麵吹頭發,還沒吹乾,祁暮亭便出來了。祁暮亭接過他手中的吹風機,幫他把頭發吹乾,拿著去浴室給自己吹頭發,出來後裴疏槐已經鑽被窩了,沒睡,趴在床頭玩平板。

祁暮亭走過去一看,那頁麵花裡胡哨的,“你想給陸安生買包?”

“房子車子送不起,手表上回才送過,我思來想去,覺得送包挺合適的。”裴疏槐沒回頭,感覺祁暮亭輕輕壓了下來,便稍稍偏臉,讓他湊得更緊,也更方便看屏幕,“我選了這幾款,你覺得哪個更好看?”

祁暮亭覺得各有各的好,懶得糾結,“都買。”

“又不是搞批發。”裴疏槐翻白眼,“你認真幫我選嘛。”

祁暮亭往屏幕上指了指,“那就這兩隻,一隻腰包,適合平時用,一隻托特包,他出差的時候可以裝東西。”

“可以可以。”裴疏槐退出圖庫,點進瀏覽器,忍不住炫耀起自己剛剛膨脹的荷包,“其實我選的這幾款都挺好看的,誒,你想不想要?”

祁暮亭說:“你幫我選。”

“這隻吧。”裴疏槐指尖一劃,換到另一家店的官方網頁麵,“暗紋提花信封包,斜挎的,簡約大氣也不缺乏設計,上班下班都能背。”

“好。”祁暮亭說,“買兩隻。”

裴疏槐說:“還要哪一隻?”

“我的意思是,這一款,買兩隻。”祁暮亭說,“我們一人一隻。”

裴疏槐嘴角翹起,很是寵愛地添加了一隻進入購物車,勾選選項,修改送貨地址,付賬退出。

祁暮亭抽走平板,放在床頭櫃上,“搞定了就翻身睡覺。”

“你壓著我,我怎麼翻身?”

“用詞不準確,隻是虛虛地壓著,你又沒承重。”祁暮亭糾正,鼓勵,“小鹹魚,翻一個看看。”

裴鹹魚聞言伸展四肢,往左邊一拱,緊緊地蹭著祁暮亭的%e8%83%b8腰腹膝翻過身,說:“成功!要獎勵!”

祁暮亭俯身就要獎勵他,被伸手捂住了下半張臉,不由挑眉。

“可以自己選擇獎勵方式嗎?”裴疏槐自問自答,“我覺得完全可以。”

祁暮亭呼了一口氣,裴疏槐手心一癢,瑟縮著拿開了。他說:“說說看,要什麼?”

“剛才你洗漱的時候,裴大小姐給我發消息了。”裴疏槐說,“她知道我們在談戀愛,想跟你一起喝杯咖啡。”

“我來和她溝通。”祁暮亭說,“但這算什麼獎勵?”

“她對談戀愛的態度比較嚴肅,再加上你跟我一個性彆,又不是什麼純真可愛大男孩,她肯定不放心,所以這杯咖啡可沒那麼好喝。”裴疏槐嘿嘿一笑,“何況您這日理萬機的,很是大牌。”

“我對你是真心的,不怕她詢問、要求甚至刁難。不過,”祁暮亭疑惑,“你什麼時候改名叫理萬機了?”

裴疏槐屈膝撞他,“臭不要臉的。”

祁暮亭誘惑道:“不要臉的還沒獎勵你。”

裴疏槐眼珠子一轉,說:“你塗口紅給我看。”

聞言,祁暮亭翻身就要走,被裴疏槐抬腿勾腰,伸手摟頸,手腳並用地纏住。

“不許走。”裴疏槐耍霸道,“給我看給我看!”

祁暮亭無語,“你從哪兒來的小愛好?”

“源於對美人的喜愛和欣賞。”裴疏槐湊到他臉邊,盯著那薄唇看,“你平時唇色偏淡,我就想看看反差的嘛。”

“親一陣就紅了。”祁暮亭反客為主,偏臉盯他的唇,把那癡漢目光學了十成十,“何況你唇色紅,你幫我染染?”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網⑧提⑧供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裴疏槐據理力爭,“這人工和工具的感覺不一樣。”他不等祁暮亭再拒絕,吧唧往那唇上一啵,半是威脅半是撒嬌,“給我看!”

祁暮亭喜歡他色厲內荏,也愛他撒嬌賣好,可這事兒不能退步,因為這人很愛得寸進尺。“不給看,今兒讓你塗了口紅,明天就得為你燙一身大波浪,後天是不是就要為你穿魚尾裙了?”

“怎麼可能?”裴疏槐誠懇地說,“要穿也是旗袍!”

祁暮亭冷冷地白他一眼,“把爪子蹄子拿開。”

態度如此堅決,裴疏槐不好繼續強求,隻得歎一聲,聽話地鬆開手腳。

這麼順從,祁暮亭反倒心中警鈴大響,一坐正,剛想起身,就見裴疏槐坐起身來,慢吞吞地下了地,從他麵前晃過,走到另一邊的床頭櫃上,把那一袋子口紅提起來,落座,放在腿上。

祁暮亭目不轉睛,觀察敵情。

裴疏槐從袋子裡挑挑揀揀,拿出一隻帶細閃的藍調正紅,對祁暮亭說:“幫我拿一下手機。”

祁暮亭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趁機走過去,遞了手機。

“謝謝。”裴疏槐接過,先放在一邊,再慢條斯理地拆了口紅包裝盒,擰蓋子,一旋轉,然後拿起手機放在臉前不遠處,拿口紅的手那麼輕飄飄的一抬,眼波也輕飄飄地一轉,在祁暮亭警惕驚訝期待恍惚的複雜目光下把口紅抵在下唇。

質感細膩,輕易就能抹開,濃鬱豔麗的正紅抹出齊整飽滿的弧度,細閃在床頭壁燈的暖光下金粼粼的,就是風情。裴疏槐塗了下唇,雙?唇一碰,上下一抿,朝祁暮亭笑問:“好看嗎?”

祁暮亭%e8%88%94唇,嘴唇翕動,一個字憋不出來,那眼睛像鉤子,往他頸肉裡一穿,又像繩子,牽著他俯身下去,湊近那致命的豔麗,啞聲說一句:“好、好看。”

裴疏槐盯著他,問:“有多好看?”

要了命,祁暮亭湊近了,裴疏槐卻往後一仰,手掌抵在他頸上,不讓親。

喉結滾動,在掌心狠狠地擦過,裴疏槐忍著癢,眉心微蹙,特為難,“會花的。”

祁暮亭偏臉挨近那手腕,一下,兩下,順著親過去,目光始終不移,他又靠近了,這回變得強勢蠻橫,不許裴疏槐欲擒故縱。

他嚇得人家抿嘴,又哄得人家啟唇,纏了勾,勾了吮,脂膏膩了,融了,在兩張下半張臉上開出小花。

開了蓋子的口紅不知什麼時候從裴疏槐緊攥又鬆開,反反複複地掌心中墜落,弄臟了床單,又在混亂中滾下床,落在地毯上,砸了個分屍的淒慘死狀。

裴疏槐如願以償,瞧見祁暮亭染了紅的唇色,他是作惡的人,狐狸皮毛被扒了一地,香散了滿屋子。

*

第二天,下午七點,裴津煙回國,她沒有回文樺彆墅修整,在車上換了身衣服便直奔約好的咖啡館,先點了一杯拿鐵。

祁暮亭在距離約定時間五分鐘的時候到達,不用看菜單,點了一杯抹茶芝士拿鐵。

“祁總是常客?”裴津煙問,眼神卻落到祁暮亭脖頸,那裡印著倆草莓,紅豔豔的。

祁暮亭溫聲說:“阿槐帶我來過,他喜歡喝這一款。”

挑釁,絕對是挑釁。

裴津煙紅唇彎起,笑道:“我家弟弟不成器,性子又鬨騰,這段時間,苦了祁總吧?”

“裴總言重了。阿槐在我麵前的確活潑,但鬨騰鬨騰也是情侶間的小趣味。”祁暮亭微笑,“我甜還來不及,怎麼會苦?對了,其實阿槐本來要跟我一起來的,但是他不小心又賴床了,我就一個人前來赴約,不過裴總要見弟弟,有的是機會。”

這茶味太濃了,裴津煙端起咖啡抿一口,去去味道,麵色不改,“不錯,都是一家人,想見就能見到。小槐剛忙完,回到燕城,這段時間是要犯犯懶,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