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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口的秘密,可這件事不一樣,至少賀忱那孩子的出現影響了你,而你從來就不是會輕易被影響的人。”

裴疏槐在意的不是祁暮亭的隱瞞,而是祁暮亭受了賀忱的影響,他看在眼裡,卻不知道前因後果,擔憂沒有根據,思考解決辦法沒有方向,所以他著急,無措,認為祁暮亭不信任他。

“暮亭,兩個人在一起,如果雙方都想認真地經營這段感情,那一定需要做到三點,那就是尊重、信任和坦誠。”連惠拍拍祁暮亭的手,“好孩子。伯母知道,你是好孩子,你千萬不要把自己困在從前,一定要往前看,往亮堂的地方看。”

“……我知道了,謝謝伯母。”祁暮亭溫聲說,“您的教誨,我都記著。”

連惠聞言伸手往他臉上掐了一把,笑著說:“真乖,那咱們下去吃蛋糕。我跟你說,這個蛋糕我可是選了好幾家才挑出來的,最貴的,我看評價很不錯。希望它不要讓我失望,否則我一定要給它差評……誒!小裴!”

連惠率先走出房門,一抬眼就看見匆匆趕來的裴疏槐。

祁暮亭頓住腳步,迎上裴疏槐的目光,沒敢吱聲。

“伯母。”裴疏槐呼勻了氣,“蛋糕已經送到了,大伯讓您下去吃。”

“好好,我這就下去。”連惠鬆開祁暮亭的手,給他打了個眼色,“放心,我們會給你們留一半的。”說罷就踩著拖鞋快速溜了,走到樓梯時,她轉頭一看,對祁暮亭做了個“奧利給”的手勢。

祁暮亭接收到鼓勵,開口說:“去我房間吧。”

“就在這裡。”裴疏槐說,“我等不及了。”

祁暮亭心裡打鼓,麵上玩笑道:“等不及要揍我?”

“我舍不得。”裴疏槐怔怔地盯著他,因為濃烈的情緒澀了喉嚨,“我隻想疼你。”

一句話害得祁暮亭心驚肉跳,喜的,怕的,甜的苦的,情緒雜糅,他隻得苦笑,“大伯告訴你了。”

裴疏槐問:“如果大伯不說,你會說嗎?”

“會。”祁暮亭無奈,“我更怕你不要我。”

“我隻是鬨彆扭,發脾氣,過幾天就好了。”裴疏槐責怪道,“我怎麼可能不要你。”

祁暮亭坦誠道:“我一天都受不了,我也沒有這個底氣。之前我答應過你,不會騙你,害你誤會,可我沒有做到,你怪罪我,怨我,都是應該的。”

“凡事都有例外。”裴疏槐說。

祁暮亭搖頭,“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不要這個‘萬一’。”他上前一步,伸手扯住裴疏槐的衣擺,鄭重地說,“對不起。”

他沒有拿出極有天賦的柔弱白蓮花人設,但裴疏槐還是忍不住憐愛萬千,逗道:“昨晚嚇我的時候,你可沒有這麼乖。”

祁暮亭喉口一澀,說:“我錯了,你把我送醫院吧。”

“家裡的床還不夠你睡的嗎?”裴疏槐橫眉,“我哪有那麼多錢給你開VIP病房?”

傻子才說我有錢,我來出,祁暮亭順坡下驢,“嗯”道:“夠睡。”

裴疏槐一臉“這還差不多”的表情,祁暮亭笑了笑,輕輕扯一下他的衣擺,撒嬌似的,“下去吃蛋糕?”

“等會兒,我還有一句話沒說。”裴疏槐伸手握住祁暮亭揪住他衣擺的手,掌心溫熱,力道很重,像是拉住跌倒的小孩兒。他語氣平和,無比篤定,“你沒有錯。”

祁暮亭嘴唇翕動,微微張開,輕輕閉上,喉口冒出很多話,卻說不出一個字。他在裴疏槐一眨不眨的目光中失神,墜入那明亮光潤的瞳水,好半晌才說:“你的眼睛,好亮。”

裴疏槐被他的眼神看得發麻,努一下嘴,說:“……那你多看看它。”

“好。”祁暮亭傾身,%e5%90%bb在他的左眼皮上,閉眼說,“我多看看它。”

薄薄的一層眼皮哪裡擋得住溫熱,裴疏槐感覺眼珠子都要被燙壞了,他心慌地屏息,直到祁暮亭後退才順勢伸手推他一下,說:“你用嘴看啊,真是天賦異稟!”

祁暮亭後背抵上門邊的牆,瞧著他白裡透紅的臉,心裡癢得慌,麵上卻佯裝苦澀,“我隻是想親親你,不給親嗎?”

“不給親,你不也親了?”

裴疏槐才不跟這狐狸精瞎聊,轉身要走,被祁暮亭抬腳勾住右腿,勾了回去。他被按在牆上,祁暮亭順勢欺過去,額頭抵著額頭,親昵地說:“給不給親?”

“給又怎麼樣,”呼吸交融,裴疏槐憋不出聲,聲若蚊蠅,“不給又怎樣?你又不是不會來強的。”

這話可不好回答,祁暮亭反客為主,“你昨晚都強|暴我了。”

“操!”裴疏槐一驚,腦門跟著哧哧噴火,“爽的還不是你。”

祁暮亭委屈巴巴,“但也很疼啊。”

裴疏槐不懂,“為什麼會疼?”

“被你夾的。”祁暮亭控訴。

“我艸你……”裴疏槐憋住一句臟話,壓著嗓子說,“難怪你昨晚那麼快。”

祁暮亭聞言“嘶”了一聲,低聲警告:“說什麼呢。”

“我說你昨晚秒那個了!”裴疏槐仰頭,“你敢說你沒有?”他瞥著祁暮亭一臉憋悶,壞心眼地說,“不行了就去治,我出錢。”

祁暮亭不怒反笑,“我不行了,還不是搞了你一晚上。”

“呸!”裴疏槐推開他,邊走邊說,“是我搞你!”

祁暮亭抬步跟上去,秉持著實事求是地原則辯駁:“可你一次之後就沒力氣了,後麵還不是我出力。”

“讓你出力是你的榮幸。”裴疏槐猛地轉身,比出兩根中指,“偷偷美去吧。”

這下祁暮亭沒法反駁了,笑著說:“好好走路,彆摔一屁股蹲兒。”

裴疏槐輕哼,轉身沒走兩步,就被祁暮亭從後麵摟住腰,他抬起手肘撞祁暮亭,很高冷地說:“離我遠點。”

“零距離還不夠遠嗎?”祁暮亭把他摟得更緊,“好遠啊。”

“喂!”

“不說了。”

“長輩麵前注意點,你要敢亂說話,我回去讓草莓咬你舌頭,咬斷!”

“它不行,你親力親為吧。”

“你他媽……給我等著!”

“……”

兩人吵吵鬨鬨地下樓,在靠近客廳的時候同時閉嘴,端莊的端莊,乖巧的乖巧。

客廳電視傳來自己的聲音,裴疏槐丟下祁暮亭快步走過去,坐在沙發上一起看。連惠瞧他臉色,鬆了口氣,趕緊給他勺子,“快吃,都分好了。”

“謝謝伯母。”裴疏槐索性坐到地毯上,扒拉一口蛋糕,“嗯嗯”道,“好濃鬱啊!二哥,你來嘗。”

祁暮亭在他身邊坐下,張嘴吃掉他喂過來的蛋糕,點了點頭。

“這家還有些小蛋糕小甜品,賣相都很精致呢。”連惠說,“我剛才聯係店家辦了一張年卡,可以打折,湊夠積分還能換小禮物,你們要是還想吃,就用我的卡。”

說起積分,裴疏槐忍不住分享喜悅,“我在常買火雞麵的那一家店湊夠了一百積分,可以免費兌換一隻鑰匙扣,特彆可愛!”

祁承把臉從蛋糕盤子裡抬起來,“我給你買一箱!”

祁暮亭附議,“隨兩箱。”

“那兌換的和花錢買的能一樣嗎?”連惠翻白眼。

裴疏槐說:“就是就是。”

連惠不恥,“真是兩個俗人。”

“祁暮亭是。”裴疏槐說罷,被祁暮亭掐了臉蛋。他嘿嘿一笑,把祁暮亭盤裡的蛋糕搶走一勺。

兜裡的手機震動起來,裴疏槐摸出來一看,是新好友的添加申請,“林總公司的人加我了。”

“是哪個林總?”連惠好奇。

“豪安傳媒。”祁暮亭說,“有本子邀約。”

裴疏槐加上對方,邊吃蛋糕邊看電視邊聊天,蛋糕吃完,他們也聊得差不多了,“是個古裝本子誒,朝堂權謀。”

“哇!”連惠問,“他們請你演什麼角色?”

“男主,但我更想演男配。”裴疏槐%e8%88%94%e8%88%94唇,“反派!”

連惠驚呼:“我就喜歡看又壞又帥的男人!”

祁承:“咳咳!”

“這個配角是容貌秀麗但狠辣無情的設定。”裴疏槐拿起手,往祁暮亭臉前那麼一伸,嘶嘶道,“迷人的毒蛇。”

祁暮亭說:“那挑戰不小,畢竟你更像呆頭蛇。”

“喂!”裴疏槐蛇掌一伸,往他肩膀戳兩下。¤思¤兔¤在¤線¤閱¤讀¤

祁暮亭求饒,“我是呆頭蛇。”

“算你有自知之明。”裴疏槐放過他,繼續分享,“這個角色呢,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箭藝高超,還養貓貓,哇,那到時候我是不是可以抱貓貓了。”

祁暮亭替草莓挽留有變心征兆的野爹,“外麵的再好,也彆忘了家裡的孩子。”

裴疏槐借狗喻人:“草莓永遠是我的心肝寶貝。”

祁暮亭聽懂了,嘴角一彎,隨即想起來,“那你論文怎麼辦?”

“現在還在籌備演員的階段,開機前還有兩個月的特訓。”裴疏槐抱著手機,“等事情敲定,我再好好排一下計劃表,爭取在過年前把論文搞定。”

“肉還沒養回來呢,又要特訓,論文也費腦子。”連惠操心道,“我也得拉個計劃表和營養餐食譜,定時定量地給你補身體補腦子。”

裴疏槐請求:“彆補壞了!”

追完兩集電視,裴疏槐和祁暮亭拍拍屁股走人。上了車,裴疏槐係上安全帶,敏銳地轉頭,“你看我乾嘛!”

“看也不許啊。”祁暮亭歎氣,“好吧。”

裴疏槐不吃這一套,“有事說事。”

“我是想問你,”祁暮亭語氣放輕,“今晚回哪裡?”

“蘭因公館啊。”裴疏槐高傲,“回去看兒子。”

祁暮亭輕笑,驅車離開。

裴疏槐看不慣,找茬,“笑啥?”

“隻是欣慰,養兒千日用兒此時。”祁暮亭說,“回去要給草莓漲狗糧。”

“他那飲食,再漲就成氣球了……給它買點新玩具吧。”裴疏槐拿出手機,開始給兒子挑選玩具,“對了,姓陸的生日要到了,你幫我支個招,送什麼禮物。”

祁暮亭說:“等我問問阿致。”

“為啥?”裴疏槐杠道,“你不能獨立思考嗎?”

祁暮亭不接杠,說:“我又不了解陸安生,哪知道怎麼才能投其所好?”

“也是,問你也是白問。”裴疏槐說,“我自己想。”

祁暮亭問:“具體時間是?”

“這個月23號。”裴疏槐說。

祁暮亭“哦”了一聲,尾音怪長的。

有深意,裴疏槐佯裝不解,“咋了?”

祁暮亭麵色平靜,“沒事。”

“真沒事啊?”裴疏槐“唉”了一聲,“那我白頭疼了,畢竟……”他偷瞄祁暮亭的側臉,“畢竟一個月內要準備兩個人的生日禮物,怪費腦子的,還花錢。”

祁暮亭豎起的耳朵放下去,矜持地暗示:“心意最重要。”

裴疏槐憋笑,“所以呢?”

祁暮亭忍耐不住,明示了,“你知道我的生日,便是最好的禮物了。”

他一說完,就被裴疏槐掐住臉,“德行!你的生日我能不知道嗎?”

祁暮亭蹭他的手,說:“辛苦了,明天給你燉湯,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