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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累的話就去休息室的床上躺,待會兒外賣到了我叫你。”

要不是祁暮亭語氣太正經,裴疏槐都要懷疑這人是故意的,怎麼這麼不解風情,連他是想在這裡多陪陪男朋友都看不出來。

裴疏槐撇嘴,說:“我就愛硬的。”

祁暮亭挑眉,“這一點,我顯然已經了解了。”

“喂!”裴疏槐抬腿抖開他的手,“工作!”

祁暮亭哪是看不出來,說:“去搬個椅子,跟我一起坐。”

“我不想看你的電腦屏幕,萬一不小心窺到什麼商業機密……”

“沒事。”祁暮亭說,“給你看,你也不一定能看出什麼花樣。”

這話太他媽打擊人了,裴疏槐腰腹一繃,彈簧似的坐直、下地,去餐桌邊搬來一把椅子,和祁暮亭排排坐。他拿來祁暮亭的平板,又從挎包裡摸出藍牙耳機,準備上app先看一下《詠生》的相關信息和剪輯片段,回去後再追《同一條緯線》。

類似於這種自帶流量熱度的片子在開播前就會有粉絲或專業剪輯創作一些短片,做宣傳,引關注。裴疏槐點開app,在搜索框輸入關鍵詞,按照播放熱度排序,從第一個開始看……噫?

餘光掃掃祁暮亭認真的側臉,裴疏槐看著視頻主頁下方被點亮的收藏、投幣,嘴角微翹。平板是祁暮亭的,他哪會輕易給彆人用,所以認真關注電影的還能是誰啊?

裴疏槐憋住笑意,繼續看視頻,看完之後會刷一刷評論區。視頻有正經劇情向、沙雕向、%e8%88%94顏向和cp向,雖然是漫畫改編,但電影還沒上映,能用到的鏡頭少之又少,所以後兩者的創作數量較多,沙雕向主要靠裴疏槐在劇組出的醜。

看得多了,裴疏槐發現一條規律,那就是除了關於“裴疏槐”cp向的剪輯視頻,其餘的相關視頻都被祁暮亭點讚投幣過。

瞟了眼時間,外賣快到了,裴疏槐暫且退出,準備下樓拿外賣,主頁上方正好彈出一條消息,隨即“新消息”的標誌冒出提醒。他不好細看,但如果沒有看錯的話,剛才那條新消息的內容有態度很不客氣的詞眼?

祁暮亭肯定不會主動在網絡上噴人家,那就是他被彆人噴了?!

這裴疏槐哪裡忍得了,被情緒一激勵,衝動,上頭,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手已經點進“新消息”,瞬間,密密麻麻的回複消息撞進眼球。

【你怎麼知道江浸月和裴疏槐沒關係,你在他們床底嗎?】

【人家正主倆玩得好好的,輪得到你來質疑嗎?唯粉姐姐彆太破防。】

【江浸月是實打實的影帝,咖位比裴疏槐大多了好嗎,跟他組cp還委屈你家哥哥了?】

【……】

什麼玩意兒?

裴疏槐擰眉,找到“事發現場”,兩分鐘後,他終於還原梳理了案發經過,大概是這樣:

在某個熱度頗高的“裴疏槐”和“江浸月”的cp剪輯視頻評論區下,有位cp粉的小腦洞引發眾人圍觀,大致是說兩位當事人因戲生情,證據除了花絮中兩人的“親密”互動、裴疏槐看江浸月的星星眼、江浸月對裴疏槐的寵溺笑,還有被扒出來的鴨舌帽、墨鏡、防曬服等同款,以及最“實錘”的一點,兩人深夜從火鍋店出來,坐同一輛車進入酒店。

總之,該評論者篤定二人戀愛,且do了。

這種極其肯定的發言引來兩位當事人的唯粉和一批單純%e8%88%94顏的吃瓜群眾,和cp粉統一分為理智黨和激進派,展開了一係列分組探討或互罵。

而祁暮亭顯然身處裴疏槐的唯粉陣營,屬於理智黨,此人在評論區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感謝視頻創作者剪輯裴疏槐相關視頻。裴疏槐與江浸月在劇組友好相處,既有同事之誼,也有朋友之情,但篤定兩人為戀愛關係,實為造謠。其一,一係列同款並非情侶款,隻是同一產品,劇組其他演員也曾經使用;其二,兩人的確深夜約吃火鍋,但裴疏槐、江浸月也與其他同事單獨約過火鍋;其三,坐一輛車回酒店是因為該劇組統一入住同一家酒店。因此,請你客觀評論,不要誤導他人。】

實話實說,祁暮亭的這條評論算是很客氣很有禮貌的了,但奈何他是在cp視頻的評論區以很明顯的唯粉身份發言,還把人家的糖點一一敲碎,這能不引發圍毆嗎?

但裴疏槐心疼,拿著平板起身,湊近祁暮亭,響亮地啵他一口,說:“我下去拿外賣了。”

“糊我一臉口水。”祁暮亭說。

“有本事以後彆親我。”裴疏槐揉他腦袋,腳步輕快地出門了。

祁暮亭笑笑,餘光瞥過亮著的平板屏幕。

裴疏槐在電梯間碰到鄒助,從對方手中接過兩隻外賣袋子,轉身折回辦公室。他把包裝拆了,掰開筷子,招呼道:“快來吃飯,好香!”

“來了。”祁暮亭走到餐桌邊落座,看了裴疏槐一眼,“你怎麼看待我發的那條評論?”

這種認真探討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啊?

裴疏槐拿出兩杯竹香奶茶,都是三分甜、熱的,喝一口,清新淡甜。他“emm”了幾秒,在祁暮亭認真的眼神中笑說:“寫得很好,下次彆寫了。”

祁暮亭不滿。

“其實磕cp挺常見的,八杆子打不著的人都能愛的死去活來,更何況我跟江哥真的合作過,劇裡‘許諾’還是個徹頭徹尾的兄控呢。”裴疏槐說,“大家就是圖一樂,隻要我和江哥都不故意製造糖點,故意引導,等影片的熱度過去,這個cp自然也就成為過去式了。”

祁暮亭聲音沉沉的,像是不服氣又不敢怎麼辯駁,憋得慌,“我沒有覺得磕cp怎麼樣,但是那人說你們是戀愛關係,還造謠你們做|愛。”

“那是cp濾鏡嘛,隻能誤導到同類,你看評論樓下麵90都是不信的。”裴疏槐用手抵著筷子頭,下巴枕在手背上,眼神直勾勾,笑盈盈,“我和誰做|愛,我隻和誰做|愛,沒有人比你更清楚吧。”

祁暮亭這會兒有些小孩脾性,悶聲道:“我看著眼睛疼。”

其實隻需要稍微身份代換一下,裴疏槐就特彆能理解祁暮亭的感受,豈止是眼睛疼,他恨不得放個衝天屁,把亂說的人衝到到火星。他把奶茶湊到祁暮亭嘴邊,哄著人喝一口降降火,才說:“那就彆看嘛。”

“有你,我當然要看。”祁暮亭唇齒間竹香四溢,頓了頓,說,“我也跟你拍電影,讓他們都剪我們的cp視頻。”

裴疏槐嚇死了,“你彆逗我啊。”

可不就是逗嘛,祁暮亭輕哼,說:“吃飯。”

看他那臊眉搭眼,陰沉沉的樣,裴疏槐%e8%88%94了下唇,友情提示道:“其實你不必恐慌,我們倆也有cp。”

什麼情況,祁暮亭真不懂了,期待地盯著裴疏槐。

“你還記得咱們上回一起去看電影那次嘛?當時不是有幾個女孩子找我合照。”裴疏槐撓了撓臉腮,老實交代,“我之前在微博刷我的相關信息,發現了一個超話,人數雖然少,但每天都有人發瘋,我懷疑建超話的人就在那幾個女孩子當中。”

祁暮亭雀躍,“她們說什麼?”

“就說你是我地下男友唄,然後天天在超話追憶你的風華絕代,還有、還有寫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哎呀,你自己去看!”裴疏槐哪好意思說他不僅發現了這些人寫小凰文,還一篇一篇的拜讀過,甚至不惜添加人家的Q號要文章截圖。

祁暮亭當然要自己去看,還妄圖踹了人家自己掌管這個超話,他說:“超話叫什麼名兒。”

“真哥夫!”裴疏槐無語,“她們不知道你叫啥,但知道你是真哥夫。”

真是一群眼光獨到的女孩子,祁暮亭欣賞讚歎不已,給裴疏槐分了幾塊燒鵝,心情顯然好了不少。

裴疏槐嘴角翹起,也跟著美滋滋。

吃完午餐,裴疏槐把祁暮亭趕去工作,自己收拾好餐桌,把垃圾放到門外,他不愧是頭豬,又該睡覺了。休息室的床又大又軟,但外麵的沙發也不差呀,裴疏槐躺沙發蓋薄被,閉眼時想起他第一回坐這沙發的場景。

那會兒他恨不得和祁暮亭坐在兩顆地球上,隔得遠遠的,但他還記得,那次祁暮亭坐在這裡,看著一本德文書。

“躺好了都不睡覺。”祁暮亭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沙發背後,盯著他說,“美什麼呢?”

裴疏槐抬起腳,踩在他腰上,說:“我想起一位作家。”

祁暮亭伸手握住,拇指剮蹭腳踝,洗耳恭聽。

“托馬斯·曼。”裴疏槐笑道。

祁暮亭指腹稍頓,下意識想起裴疏槐頭一回坐這沙發的時候,他怕自己想多,可觸及裴疏槐的笑眼,又篤定原來他們都還記得。他說:“那會兒你偷看我。”^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嗯,這會兒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你。”裴疏槐說這腳下一重,趕人,“工作去吧。到點了你千萬要叫我,否則我怕睡到明天早上。”

“知道了。”祁暮亭放下他的腿,囑咐道,“這次彆想托馬斯·曼了,也想想我。”

裴疏槐蓋好被子,大方地說:“我在夢裡想你。”

“春夢嗎?”

“滾啊!”

祁暮亭滾了,放裴疏槐好好睡一覺,行程勞累後見到對象,親密溫存後又吃飽喝足,裴疏槐這一覺睡得實在,醒來時夕陽西下,遙望窗外,天邊一幅彩霞錦緞。

辦公室隻開了一盞暖燈,裴疏槐沒找到祁暮亭的影子,倒是在茶幾上扯下一張便利貼。

【傅致和合作商開會,我要去露個麵,很快回來。要是醒了,可以把桌上那小碗蓮藕排骨湯喝了,伯母特意送過來的。”

裴疏槐這才看見茶幾上多了隻保溫盒,他收好便利貼,把蓋子揭開,湯還是溫熱的,不知道要香死誰。喝完一小碗,祁暮亭還沒回來,裴疏槐去浴室洗手洗臉,出門找到秘書室去。

“裴先生。”有秘書瞧見他,主動報備老板行程,“祁總在八樓的會議室開會。”

原來就在樓下啊,裴疏槐還以為人都跑彆地兒去了,他問:“祁總開完會還有安排嗎?”

“有啊。”有人說,“跟您約會。”

裴疏槐跟人笑起來,說:“你們什麼時候下班?”

“可能還有一個多小時?”趙秘書說,“這段時間大家都忙,結束後就能依次放個小假了。”

“真是辛苦了。”裴疏槐說,“大家要是不嫌棄,可以點個吃吃喝喝的,我報賬。幫我轉告一下鄒助,明天我請公司所有人吃下午茶,大家選愛吃的就行。”

幾位秘書起哄,趙秘書問:“我想吃貴的!”

“便宜的我還不請呢。”裴疏槐笑著揮揮手,離開了秘書室。

裴疏槐進入電梯間,給慕浙發消息:【你是不是要開新酒吧?】

慕浙過了幾分鐘才回複:【昂。】

彼時裴疏槐正在八樓瞎逛,回複道:【加我一個。】

慕浙喲道:【咱們二少這是缺錢了還是有錢了?】

【都是。】裴疏槐打字:【我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要多掙點。】

慕浙不回複了,讓他滾。

裴疏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