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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光似的,人家可能沒那個意思,但耐不住裴疏槐心裡有鬼,登時如坐針氈,結巴道:“啊……不是,是剛才一口氣沒咽下去,喉嚨有點癢。”

祁暮亭悠然自若,食指勾住裴疏槐的褲帶,輕輕扯了一下。

裴疏槐差點彈起來把粥碗扣在這臭流|氓的頭上!

“哎呀,慢慢吃嘛。”連空池瞥了眼祁暮亭,對裴疏槐咧嘴一笑,“那種一口氣上不來又下不去的感覺不要太磨人哦。”

不愧是祁暮亭的弟,又是個小王八。裴疏槐小腹緊繃,勾出一抹得體的笑容,同時腳下狠狠一碾,恨不得把祁暮亭的腳碾進地板裡去!

祁暮亭吃疼,總算把作惡多端的手拿了回去。

用過晚餐,裴疏槐借口要給家裡打個電話,頂著那一家三口“我們都懂,不必掩飾,你們儘興就好”的欣慰且鼓勵的目光上了樓。

祁暮亭頗為矜持地回應祁承為自己加油打氣的手勢,隨同上樓。

一進房間,裴疏槐反手把祁暮亭摁在門後,咬牙切齒地說:“媽的,調情能不能看看地方!”

這種觀念,祁暮亭並不認同,辯駁道:“這是誰規定的?情每分每秒都在,那調情不就是每時每刻,無處都可?”

流|氓歪理真他媽多,裴疏槐說不過,警告道:“下次再敢這樣,我直接暴起,把你拎起來轉一百八十圈甩出窗外,直接拋向月球!”

祁暮亭平靜地說:“如果你不介意大家都來問詢原因,我也不介意忍受你的暴力虐|待。”

臉皮厚真是可以為所欲為,裴疏槐服了,鬆開手,轉身時被祁暮亭伸手摟住腰,兩隻胳膊也被困在祁暮亭的臂彎。他象征性地掙紮了一下,說:“彆惹我啊。”

“哦。”祁暮亭用下巴枕著他的肩,擁著他往前走,“你要怎麼樣?”

跟祁暮亭橫沒有好下場,這人首先是不吃硬,至於軟吃不吃,得分時間地點,得看心情狀態。裴疏槐隻能歎了口氣,苦澀地說:“我能怎麼樣?說不過你,罵不過你,更打不過你,錢沒你多,人沒你高,現在還在你的老巢,我實在太弱小了,在你麵前,我什麼都做不了,隻能咬牙承受了。”

“你承受什麼了?”祁暮亭好奇。

裴疏槐眼尾一挑,目光落在他臉上,“那可多了。”

祁暮亭“嗯”道:“比如呢?”

“比如啊。”裴疏槐偏頭湊近他的耳朵,小聲說了句話,腰周的手臂一緊,他就立馬露出可憐的神態,“真不行了,我渾身都疼。”

祁暮亭呼吸微重,質問時頗有咬牙切齒的味道,“所以呢?你就是故意招我是吧,拿捏我啊?”

“我哪有那本事?”裴疏槐握住腰前的手,領著它碰到褲腰,語氣乖巧,神態順從,“您要是舍得,我可以碎掉。”

祁暮亭舍不得,舌尖抵腮,忍下那口欲|念。他偏頭親了親裴疏槐的耳朵,不怒反笑,“阿槐乖,等我去洗個澡,出來陪你玩。”說罷鬆開手,撐著個張牙舞抓的帳篷去浴室放生小蝌蚪了。

裴疏槐盯著祁暮亭的背影,站在原地暗自琢磨了一下他方才的語氣,覺得不對勁,很危險,完全是暴雨來臨前的寧靜。屁股發來“我不想死”的求饒,裴疏槐頭腦一轉,想到了辦法。

祁暮亭從浴室出來,聽見裴疏槐的聲音,走過去一看,這人正在和陸安生打電話,還是視頻電話。仔細聽聽,兩兄弟說的不是那些不著調的話,竟然還在認真討論劇本。

奇了,怪了,祁暮亭走過去說:“寶寶,該睡覺了。”

一聲寶寶,嚇得視頻兩方的人都驚恐。

這蜜裡調油的,陸安生揉了下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抬手和進入鏡頭的祁暮亭打招呼,完全沒注意到倒黴弟弟暗自緊張警惕的小眼神兒。

祁暮亭雙手撐住裴疏槐背後的椅背,點頭回應。

溫熱的呼吸裹著冷氣灑在頭頂,比那火星子還嚇人,裴疏槐%e8%88%94了%e8%88%94唇,說:“還、還早啊,我們在討論劇本呢!”

“是的沒錯。”陸安生附和。

“你今天太累了,需要早點休息。”祁暮亭語氣擔憂,“劇本明天再看也來得及,勞逸結合,效率才會更高。”

為什麼累,陸安生不必細問,也不願細問,他看裴疏槐那說不上惱怒也不像是尷尬、總之就是很彆扭很奇異的表情,把它歸結為“害羞”,很是體貼地說:“沒錯沒錯,身體是本錢。”

沒錯個屁,能不能彆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裴疏槐內心狂吼,連忙說:“沒事,我們再討論半個小時也沒——嗷!”

陸安生隻來得及看見屏幕一花,下一秒電話就被掛斷了,但裴疏槐那一聲慘叫實在令人心驚。事情有可能會很嚴重,陸安生自認天下第一好哥哥,思來想去還是給祁暮亭的好兄弟打了個電話,對方一接通,他就問:“喂,祁暮亭不會家|暴吧?”

傅致剛下班,反應了兩秒才說:“不會,但小兩口在床上的事情,我一個外人哪說得準?”

也是哈,陸安生態度陡變,“沒用的廢物,掛了。”

“電話都打過來了,就不著急掛。”傅致說,“出來,請你吃飯。”

陸安生比較高貴,“我吃過了,和慕浙吃的海鮮。”

“不是還有夜宵嗎?”傅致特彆像那給魚兒拋餌的壞釣魚的,“阿生,來吧,嗯?”

陸安生揉了下鼻子,還要拿喬,“大熱天的,折騰。”

“我來接你。”傅致笑道,“吃完飯,我也送你。”

這還差不多,陸安生勉強地說:“行吧,趕緊啊,路上必須要給我講點祁暮亭的八卦,我要給我弟說。”

傅致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阿切!”祁暮亭偏過臉,揉了下鼻子。

裴疏槐抓住機會,伸手摸摸他的背,語氣特彆溫柔,神態極其擔憂,“是不是感冒了?我去把空調開高點。”說著就抬起身,要趁機從祁暮亭的手臂內鑽出去。

祁暮亭手臂一攏,把裴疏槐的腦袋逼回枕麵,合理懷疑:“是不是你在罵我?”

“我沒!”裴疏槐這回是真冤枉,他討好地笑笑,“二哥,放過我吧,這也是放過你自己,一晚上洗兩次冷水澡,大夏天也傷身體啊。”

祁暮亭無動於衷,“沒事,我身體好。”

“可我是脆皮!”裴疏槐哀呼,“比那烤五花還脆。”

祁暮亭壓在他腿上的膝蓋稍稍加重,警告他不許亂蹭,“脆皮還這麼囂張,活膩歪了吧?”

“沒活膩歪,隻是想和你膩歪。”裴疏槐土裡土氣地說一句俏皮話,接著啵他一口,特響亮。

祁暮亭目光一柔,像是心軟了,裴疏槐又湊上來,綿著嗓喊一聲“二哥”,喚一句“哥哥”。他在床上也這麼喊過,喊得祁暮亭更加用力,但這會兒不同,祁暮亭真是心軟了,按住他的腦袋輕輕晃蕩兩下,訓道:“你就玩兒我吧。”

危機解除,裴疏槐嘿嘿笑,一把抱住他,用額頭臉腮這裡蹭蹭,那裡蹭蹭,過了一會兒才說:“二哥,等下回我爸再回來,你就過來吃飯吧。”

“好。”祁暮亭說,“我上門求親。”

這是浪漫話,也是承諾和邀請,裴疏槐都應了,說:“二哥,隻要你不變心,我的心也一直存在你那裡。”

磨鬢蹭腮,交頸環擁,祁暮亭說:“彆把密碼告訴第三個人。對你,我絕不辜負。”

裴疏槐熱了眼眶,悶悶地應了一聲,又與他抱了許久才分開。這會兒還早,但他們躺在一起,裹一個被窩,有情|人嘛,不必做什麼刺激的,安安靜靜地不說話,聽著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在夏日也感覺到春天的明%e5%aa%9a。

躺累了就關燈睡覺,一床被子把他們掩在一起,頭發勾著頭發,手腳互相蹭著,分不開似的。

第二天,裴疏槐和祁暮亭用過早餐,便告彆祁承等人,驅車離開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因為角色有少量打戲和持槍搏鬥的鏡頭,聽從劇組的安排,裴疏槐暫停表演課,進入開拍前的特訓期,中途將頭發染黑,拍攝了一組定妝造。特訓結束,劇組官博官宣幾位主演角色的定妝照,裴疏槐轉發宣傳。

官宣一出就上了熱搜頭條,大多關於角色造型、男主江浸月和男二裴疏槐。江浸月是新生代的絕對演技標杆,又有新晉影帝的噱頭加持,大家對他的表現期待更多,反之,裴疏槐則是備受質疑。

【先前米畝的劇就不說了,畢竟是偶像劇,有臉就能頂,但一下就能接傅槿的男二,這跨度大的,沒有人捧,我不信。】

【不好意思,小裴個體戶,沒公司的。】

【沒老板不代表沒金主啊。】

【裴疏槐大一就是豪車接送,後來考了駕照自己開超跑,誰家金主養童養媳啊,這麼刑?】

【金主還管刑不刑?】

【之前米半畝的劇花絮我看了,這哥真的從頭到尾都很矜貴小公主啊,比起被包|養,我更信他是公主出巡,玩票的。】

【吃不懂瓜……但定妝照帥死我,眼神好他媽瘋啊,有演技的好吧?】

【藝人還不能被人捧了?這麼帥一哥不捧,難道去捧那些長得凹凸不平的奇行種嗎?某些每天自我高|潮自家哥哥是內娛顏巔結果生圖沒一張能看的粉絲彆太破防,自個兒不挑,也彆攔著彆人吃好的,OK?哦,為了防杠,指路《緯線》劇組的花絮,小裴365度素顏生圖視頻直出,歡迎審判。】

【……】

祁暮亭退出微博,眉間微蹙。

裴疏槐正坐在沙發上啃小花餅,抬眼看見,不禁道:“咋了?”

他最近天天特訓,人瘦了點,頂著一頭剪短了些的黑色碎發,少了幾分之前那發色附屬的浪漫,更清秀,還顯乖。祁暮亭搖頭,走過去摸他的腦袋,“最近累壞了吧?”

“還好,年輕人,耐造。芋泥茉莉芯兒的,”裴疏槐喂他一口,自己吃掉最後一點,含糊地說,“這個好好吃啊,一點都不膩。”

“畢竟是甜品,好吃也不能吃太多。”祁暮亭說,“過兩天再給你買,好不好?”

裴疏槐有點不甘心地說:“可我明天就要飛錦城了。”

吃不到甜品,也見不到你了。

祁暮亭聽懂他的弦外之音,哄道:“乖了,好好拍戲,下了戲就給我打電話,我不關機。”

雖然早有準備,但裴疏槐還是不舍,頭一回不舍,情緒像那脫韁的野馬,從不舍到擔憂,從驚惶到無措,比中午吃的那碗冰湯圓裡的酸梅酸多了,還搭配了苦瓜汁。他整個人都喪了,“我們就要異地戀了,都說異地戀沒有好下場。”

“異地戀沒有好下場的,不異地也不見得能有好結果。”祁暮亭掐他臉,“彆胡思亂想。”

裴疏槐嘴是甜的,心是苦的,抱住他的腰,枕%e8%83%b8貼臉,矯情地說:“還沒走,我就開始想你了。”

祁暮亭說:“你知道正常人每天一般心跳多少次嗎?”

裴疏槐知道,但說:“你告訴我。”

祁暮亭抬手按住他心口,指腹輕敲,數著他的心跳,話比桌上的山楂汁還酸,“聽見了,我每天想你十二萬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