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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逞得意大笑,猖狂幾秒,他又說,“放心,我不陰你。”怕裴疏槐不信,他保證道,“我拿我的名聲起誓。”

裴疏槐懶得質疑他是否有名聲,更懶得大晚上跑一趟,說:“其實我對這個秘密真的不是很感興趣,而且晚上九點我不一定有空。”

“這個時間,你一不上班二不上學,你能有什麼正事?”厲逞不信。

裴疏槐歎了口氣,無奈地說:“大哥,我現在有對象啊,好不容易等到對象下班,我要跟他一起玩,才懶得跟你浪費時間。”

“你……有對象?”厲逞詭異地沉默了幾秒,沉聲問,“誰啊?我他媽怎麼不知道!誰啊,誰啊!”

見他這麼激動,裴疏槐好心安撫:“哎哎哎,該來的總會來的,你的緣分也在遙遠的未來等待著你,不必嫉妒我。”

“我嫉妒?我嫉妒個屁!我是怕你被騙……哦,不是怕,是怎麼說呢。你還記得陸安生之前被人騙了吧,你們倆兄弟智商差不多,我是擔心你會步他的後塵。”厲逞說。

裴疏槐“哦”了一聲,故意惡心人,“你這麼關心我啊?該不會是上回在賽車場輸了我一把,回去越想越不服氣,可又礙於我過於強大的實力,所以思想扭曲,感情轉變,對我由恨生愛了吧?”

厲逞大呸特呸,“彆不要臉了!雖然咱們不親,但大家都在一個圈子混,你要是被騙,傳出去我也很丟人好嗎?”

裴疏槐不太懂這個邏輯,哼哼道:“這樣吧,你先給我劇透一下,到底是哪方麵的秘密,我再看看要不要浪費這個時間來找你。”

這小子耐心不多,厲逞猶豫了一下,說出重點:“是關於裴逾白的。”

裴疏槐挑了下眉,過了幾秒才說:“行吧,地址發我。”

“你倒是先加我好友啊!”厲逞怒吼。

裴疏槐拒絕,說:“發我短信。”

“操!”厲逞頓了頓,“把你對象一起帶過來。”

裴疏槐納悶,“你對我對象這麼感興趣?”他腦子一轉,臉色倏然冷了,“我知道了,你想勾|引我對象,給我戴帽子,以此達到報複我的目的,你好歹毒!但是很可惜,我必須要告訴你,我對象是不會被你——”

厲逞掛了電話。

心虛了,這個惡毒的屑人。裴疏槐呸聲,把剩下話的咽回肚子,看了眼時間,說:“寶貝,你爹應該要回來了,下樓去迎接一下。”

草莓在他腿上打了個滾,靈巧地蹦到地毯上,慢悠悠地走出臥室。

這把打完,裴疏槐見草莓還沒回來,準備再開一把,這時樓下傳來草莓的叫喚聲,比平時見到祁暮亭的聲音還大,而且很連續,不像和爹打招呼,倒像是呼喚。

裴疏槐害怕祁暮亭在樓底下暴力教育兒子,起身走到窗邊一望,正好瞧見站在樓下的祁暮亭,草莓蹲在他腿邊,和他一起往上望,父子倆平和得很。

四目相對,祁暮亭招了下手。

裴疏槐嘴角上翹,卻故意拿喬,“你要我下來就下來,我很沒麵子!”

“下來。”祁暮亭哄傻小孩,“有大寶貝。”

裴疏槐狗改不了吃屎,聞言立馬屁顛顛地跑下樓。他一股腦衝到祁暮亭跟前,說:“什麼大寶貝,拿出來我驗驗貨。”

祁暮亭說:“在車庫。”

裴疏槐聞言喊了聲草莓,“咱倆賽跑,誰先跑到車庫,誰就是大哥。”

草莓聽不懂,但看裴疏槐跑起來,連忙邁開小短腿跟了上去。見這一人一狗撒丫子狂奔,祁暮亭慢悠悠地跟在後頭,拿出手機隨手照了一張。

老章坐在廊下拿著一串冰鎮葡萄吃,見狀笑了一聲,說:“熱鬨多了嘛。”

祁暮亭走到車庫的時候,兩位選手的比賽已經分出輸贏。裴疏槐十分得意,“我贏了,收獲小弟一枚。”

草莓輸了也不喪氣,傻兮兮地跟在旁邊蹦躂。

祁暮亭卻是不太理解,“你要是給草莓當了大哥,你該叫我什麼?”

對哦,降輩分了。

裴疏槐暗道失策,但麵上不顯,笑得蔫兒壞,“叫你叔叔。”他夾起個嗓子,嗲裡嗲氣地喊,“祁叔叔。”

波浪線都翻湧成大海浪了,祁暮亭起一身雞皮疙瘩,走過去揉他腦袋,說:“叫叔叔沒有實際好處。”

“休想我叫你爹。”裴疏槐很有骨氣。

祁暮亭說:“你又不是沒叫過。”

“在床上說的話,下了床可以不認的。”裴疏槐說。

“是嗎?”祁暮亭受教了。

看他這眼神就知道沒憋什麼好屁,裴疏槐擺了下手,選擇轉移話題,“好了,咱們來說正事兒吧,大寶貝在哪裡?”

祁暮亭下巴微抬,“就在你後邊。”

裴疏槐轉過頭,後麵是輛車,被布罩蓋著。他沉默了兩秒,“你?”

“看看喜不喜歡。”祁暮亭說。

裴疏槐慢吞吞地挪過去,揭開布罩一看,有點眼熟。

“陸安生之前在朋友圈說你看上了這輛車,我看你一直沒買,就選了它給你當生日禮物,結果昨晚沒回來。”祁暮亭從兜裡摸出鑰匙,“車已經改裝過了,可以上路。”

“謝謝二哥。”裴疏槐轉身看他,“但是我不能要,太貴重了。”他玩笑道,“八位數誒,我賣身都不值這個價。”

“八位數就能買你,天底下沒有這麼好的事。”祁暮亭走到他麵前,“裴疏槐,從我手中送出的東西,沒有被拒絕被退回的道理,你必須接受。”

裴疏槐抱怨,“你好無理。”

“嗯,但你現在在我的地盤,不能反抗。”祁暮亭拿出絕技,委屈地說,“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是我的心意,你要拒絕嗎?”

“我不是拒絕。”裴疏槐撓了下頭,“太貴重了,我收了心裡有負擔。”

祁暮亭蹙眉,“你收我送你的東西,為什麼會有負擔,我是什麼陌生人嗎?”

“你彆故意曲解。”裴疏槐這會兒不能吃這一套。

“好吧。”祁暮亭一轉攻勢,問,”陸安生他們給你送了什麼?”

裴疏槐在祁暮亭近乎逼問的目光下一一列舉:“我哥送了一塊勞力士的手表,慕老三給我送了一張酒莊年卡,阮鷺給我送了一係列關於表演的書籍,裴逾白送的是珍珠頸飾。”

祁暮亭爆料,“傅致說,陸安生本來打算送你一套公寓,但是他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先不買,因為他知道你現在除了住文樺彆墅,還住我這裡。”

“……操。”裴疏槐喃喃,“你們這些萬惡的有錢人。”

“有錢不代表舍得把錢花給任何事物或人。”祁暮亭說,“我大概明白你的顧慮,你不是覺得禮物貴重,而是怕收了貴重的禮物,等我過生日的時候,你拿不出等價的禮物,是不是?”

裴疏槐有點拿捏不住他的情緒,隻能含糊地“嗯”了一聲。

“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是我有兩點要跟你說明一下。其一,我們現在的經濟狀況本來就不一樣,我已經正式工作,而你還沒有大學畢業;其二,90的可能,隻要我不破產,祁家不倒,你,”祁暮亭語氣無奈,“不會比我掙得更多。”

裴疏槐沒辦法反駁,說:“我向天再借五百年!”

祁暮亭笑了一下,說:“如果以後我送你一件禮物,你就想著下一回必須要送我一件等價的禮物,否則不收,那這算什麼,一種更麻煩的利益交換?乾脆這樣,我們各自準備一張銀行卡,每逢過年過節的,就互相往對方卡上打一筆額度相同的錢,也更方便。”

裴疏槐抓耳撓腮,目光回避,不敢搭腔。

草莓夾在親爹和野爹之間,實在為難,鼓起勇氣蹭了下祁暮亭的腿。它還是隻有點迷信的狗,彆訓啦彆訓啦,孩子才過生日,今天挨了訓,以後天天都得挨訓,也太可憐了。

“在我看來,我給你買的不是超跑,隻是你想要的一件物品,它最大的價值就是對你有用的、能令你高興,和平時我給你買汽水冰淇淋差不多,隻是因為生日比較特殊,所以也更鄭重一點而已。”祁暮亭晃了下車鑰匙,拿住大殺招,“阿槐,我在取悅你,給個機會。”

②思②兔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第48章 對象

鑰匙上掛了一隻平安佩,小小的一塊,很秀氣,牌身是樹紋。應該是槐樹吧,裴疏槐想著,伸手把平安配握進手裡,說:“我晚上出去就開它。”

祁暮亭鬆了手,問:“晚上要去和誰玩?”

裴疏槐老實交代,“厲逞。”

祁暮亭蹙眉,“你們不是關係不好?”

“他說有秘密要告訴我,對了。”裴疏槐說,“你知道裴逾白那個男朋友吧。”

祁暮亭點頭,“怎麼?”

裴疏槐委婉地問:“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

“不好。”祁暮亭直言,“但裴逾白很認真。”

“可不是,所以不能強行拆。”裴疏槐瞥他一眼,像是話裡有話,“不能什麼時候都來硬的哦,小心好心辦壞事,被人當成是神經病大壞蛋。”

祁暮亭聞言挑了下眉,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看了幾秒,才說:“你這是在點我啊。”

“你情商真的好低啊,這種時候大家心照不宣就好了,你彆拆穿我。”裴疏槐伸手把住他的肩膀,使勁兒捏了兩下,才說,“我吃了飯再去。”

祁暮亭應聲,問:“晚上想吃什麼?”

裴疏槐一邊推著他往外走,一邊招呼草莓跟上,說:“我想吃漢堡,芝士爆蛋流心,再來一杯82年的冰豆漿!”

祁暮亭操心:“喝了不得拉肚子?”

“82年的拉菲同款,這都不知道,你個沒見識的。”裴疏槐說,“草莓,嘲笑你爹。”

草莓:“汪汪汪!”

*

厲逞胳膊搭在車窗上,百無聊賴地點了根煙,腕表時針指導“9”的時候,後視鏡裡闖進一輛黑色跑車。跑車流暢平穩地停在旁邊的空位,車窗降下,裴疏槐說:“我的車怎麼樣?”

炫耀,一定是炫耀,但厲逞莫名覺得裴疏槐炫耀的不是他的車,而是彆的什麼。厲逞暫時看不出來,瞥了眼那跑車,口不對心地哼道:“還行吧。”

“你這欣賞水平,也就這樣了,讓你評價是我的錯誤。”裴疏槐說完抬了下手,很有先見之明地阻止厲逞的反駁,“行了,彆浪費我時間,我趕著回家陪對象呢。”

“秀恩愛死得快。”厲逞打開車門,“跟我來。”

兩人進入電梯間,直達27樓。走廊安靜,厲逞走在前麵,說:“你就不怕有陷阱?”

“料你沒那個膽子。”裴疏槐隨意地瞥了眼四周,語氣冷淡,“我的拳頭硬不硬,你不是嘗過嗎?”

厲逞臉色瞬間扭曲,不過幾秒又恢複如常,他吸了口氣,竟然忍住沒回嘴。把裴疏槐帶到一間房間門口,他示意裴疏槐往牆邊躲躲,自己躲在另一側,清了下嗓子,說:“您好,客房服務,請問需要香水玫瑰嗎?”

裴疏槐心想這開門方式真不咋地,這個點,房間裡要是情侶早就玩嗨了,誰稀罕你那兩支玫——

房門“啪嗒”打開,一個穿著真絲吊帶睡裙的年輕女性走了出來,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