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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子 ,唇角上翹,笑得怪冷的,“大戰三百回合。”

裴疏槐罵陸安生王八蛋,揉著屁股說:“話又不是我說的,你打陸安生去,我給你當拉拉隊。”

“活好話少不粘人,二少的擇偶標準這是又變了啊。”祁暮亭好奇,“你這是在內涵我嗎?”

祁暮亭也就符合“話少”,第三點絕不符合,第一點嘛,從%e5%90%bb技來看,應該是下限低但無上限的路數。裴疏槐一邊思索逃生之策,一邊應付道:“我哪敢嘛,我都說了啊,擇偶標準在真愛麵前就是廢話。”

不得不說,這話把祁暮亭哄得開心了不少,他輕哼一聲,招手道:“滾回來。”

滾回來挨打,裴疏槐哪肯,跪坐在原地不動,兩隻眼珠子全是警惕,看得祁暮亭挺樂。祁暮亭放柔聲音,“過來。”

這不是哄傻小孩嘛,裴疏槐磨蹭著滾回床邊,在祁暮亭抬手之際伸手抱緊他的腰,喊冤道:“彆打彆打,再打會變笨啊!”

祁暮亭好笑,“這又是你的裴氏醫學定理?”

裴疏槐“昂”,下巴抵在祁暮亭小腹上,因為仰視的原因眼睛瞪圓了些,顯得可愛。祁暮亭刮他的臉,俯身與他親%e5%90%bb,手碰到剛才打的地方,含糊地問:“疼不疼?”

本來也就疼那麼一下,裴疏槐不嬌氣,但是怪羞的,咬著他的舌尖不說話。祁暮亭悶笑,迷得裴疏槐鬆口,被%e8%88%94了上顎,分開時嘴角津液連連。

覺得丟臉,裴疏槐垂頭,將臉埋進祁暮亭的襯衣裡,狠狠咬了一口。

“不衛生。”祁暮亭訓完又哄,“得了,洗澡去。”

裴疏槐抬頭,“一起?”

祁暮亭目光稍頓,“確定?”

“但是得君子三章:不許摸我打我親我,總之不許碰我。”裴疏槐挑釁,“敢不敢?”

那一起洗個屁,花灑下站軍姿?祁暮亭耍脾氣,“不伺候,今晚你睡沙發。”

第45章 日泄

裴疏槐是個特彆聽話的人,果然睡了沙發。

祁暮亭從浴室出來,見沙發上躺那麼長一條,走過去把裴疏槐露在外麵的腳腕塞進了薄被下。裴疏槐蹬了下腿,行動表示不滿,但閉眼睡得安詳。

祁暮亭問:“這就睡了?”

“啊。”裴疏槐啟動靈魂回複模式,不耐煩地說,“我已經睡著了,彆跟我講話。”

祁暮亭盯了他半晌,問:“你沒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嗎?”

裴疏槐眼珠子一轉,沒有啊。

“行。”祁暮亭垂下眼睛,“我明天中午要和合作方吃飯,不能陪你。”

裴疏槐“噢”了一聲,說:“我知道,聽鄒助提了一下,本來還想明中午敲詐你一根冰淇淋呢。”

“回來再給你買。”祁暮亭揉他腦袋,舊話重提,“真要睡沙發?”

“不是你說的嗎?”裴疏槐懶懶的說,“客隨主便嘛。”

這陰陽怪氣的,祁暮亭坐在沙發邊,兩指捏了下裴疏槐的臉腮,說:“哪有跟主人隨便同床共枕的客人?除非客人不正經。”

說的是上回,裴疏槐被反咬一口,立馬睜眼辯駁:“屁嘞,你強|迫我的!”

“你汙蔑人。”祁暮亭委屈,“我給了你二選一的機會。”

“是是是,您給了我機會,是跳樓還是上吊,隨便我選。您真是大好人,明兒我就去廟裡給您上柱香。”裴疏槐不悅,彎腿蹬祁暮亭,“滾蛋,彆打擾我睡覺。”

腳踩在%e8%83%b8口,祁暮亭伸手按住,掌心餘有從浴室帶出的濕熱,烘得裴疏槐腳背一癢,就要收腿。祁暮亭使了力道,不許他逃,說:“去屋裡睡。”

“……你說去哪睡就去哪睡,我是你的狗嗎?”裴疏槐敵不過他,腳下狠狠碾了兩下泄氣。

祁暮亭也不計較,說:“哪有你這麼凶的狗?”

這話真是聽不出來是誇是損,裴疏槐冷笑,“我還有更凶的,數三聲,再不滾你就完蛋,一,二,三——操!”

話音未落,祁暮亭猛地伸手拽起裴疏槐,腰身一彎就將人扛上了肩。裴疏槐頭暈眼花,伸手掐祁暮亭的大腿後側,被快步進門的祁暮亭丟在床上,他打了個滾,鑽進被子裡,宛如給全身上了層鎧甲,隻剩倆眼睛露外頭咕嚕咕嚕轉。

祁暮亭坐在另一側,偏臉瞧他,語氣怪狠的,“再看我,今晚彆睡了。”

裴疏槐“唰”地拉起被子。

“臉露出來,彆憋著。”

裴疏槐“唰”地拉下被子。

祁暮亭笑了一聲,關燈躺下。沒過幾秒,身上一重,從旁邊丟來半邊薄被。

“凍死不負責。”裴疏槐語氣冷酷。

大夏天的能被凍死,那這一年四季可不安全,都得藏暖爐裡。祁暮亭掩好被子,偏頭看著裴疏槐的側臉,靜了半晌,正打算合眼,裴疏槐突然蹭了下腦袋,然後轉身一邁腿,把他身上的被子搶走大半。

“……”

祁暮亭覺得這太過分了,於是伸手一拽,連被子帶人一起拽到近前。他重新蓋好被子,捏了下裴疏槐囈語的嘴,輕聲說:“這下看你怎麼搶。”

裴疏槐搶不了,夢見自己栽進了大暖爐,渾身熱乎乎的,爐子裡還有繩子,害他被緊緊綁住,動彈不得。

快被捂死了,裴疏槐掙紮著醒來,睜眼一看,綁在腰間的不是繩子,是祁暮亭的手臂。

裴疏槐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呼吸一滯,要說不說,他算是理解什麼叫“君王不早朝”了,大早上一睜眼就看見個大美人躺在自己身邊,太監都不能心如死水。

反應過來時,裴疏槐看見自己的手指落在祁暮亭的眼皮上,輕輕的。祁暮亭的睫毛很長,但是不翹,平時懶懶地垂著,垂眼時更顯陰鬱,有股很冷漠的頹喪氣。他數著睫毛數量,數一下,手指就輕輕點一下,數到中間時,指腹下的睫毛一顫,輕輕躲開了。

祁暮亭忍無可忍地睜開眼,靜靜地看著他。

裴疏槐觸電似的收回手指,乾笑道:“你醒了。”

“被你玩|弄的不是屍體。”

早晨剛醒,祁暮亭嗓子有些啞,裴疏槐耳廓酥|麻,一邊逃避一邊反駁:“說什麼玩|弄啊,粗鄙!”

他翻了個身,躲開祁暮亭的目光。

祁暮亭沒有阻攔,順從地說:“那是什麼?”

裴疏槐揉了下眼睛,不坦誠自己是動了情,抱怨道:“摸一下你都要這麼計較,小氣吧啦的。”

“你騷|擾我,還不許我問罪?”祁暮亭放在裴疏槐腰上的手一攬,兩人瞬間%e8%83%b8背相貼,毫無縫隙。他察覺裴疏槐渾身僵硬,便用另一隻手揉了揉裴疏槐的頭發,安撫了幾下。

裴疏槐回答不了,全部精力都專注在兩人緊貼的地方。敵情緊張,他一動不動,決定先發製人,“我餓了。”

祁暮亭懶懶地“嗯”了一聲,說:“再等半小時,下樓剛好用早餐。”

半小時,做什麼都夠了。裴疏槐眼睛一閉,膽怯地說:“那我再眯會兒吧,好困。”

祁暮亭輕笑,抵耳逼問:“跟我裝純啊?”

“我沒裝。”裴疏槐故作扭捏,夾著個嗓子說,“我就是超純誒。”

“沒關係。”祁暮亭的手已經伸進他的睡衣裡,“我就喜歡純的。”

睡褲退到一半,堪堪掛在%e8%87%80峰上,裴疏槐掙紮著翻過身,被祁暮亭抱到身上。兩人上下轉換,打了個滾,鬨騰幾下,裴疏槐喘著氣說:“不公平。”

祁暮亭強硬地拿開他保衛褲子的手,“嗯”了一聲,示意他繼續說。

“我們兩個的力氣值不一樣,我說不過你,打不過你,完全處於劣勢。”裴疏槐用不甘心的叫囂掩飾羞怯,“我的尊嚴在哪裡?地位在哪裡!”

祁暮亭手心輕攥,五指摩挲,意有所指,“在我手裡。”

裴疏槐低罵一聲,抬手壓住眼睛,仰了下頭,“你當時哄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個態度。”

“嗯。”祁暮亭淡定地像個渣男,“到手了嘛。”

裴疏槐直呼上當,事到如今,他不僅地位急轉直下,還要被迫做苦力。祁暮亭俯身,抵住他的額頭,語氣蠱惑,“阿槐,手給我。”

這種狐狸精必須鎮壓,裴疏槐咬牙切齒地送上手,被祁暮亭攥住。祁暮亭的掌心很熱,裴疏槐與他十指相扣,又分開,已是耳熱心亂跳,胡言亂語,“我要收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祁暮亭眯眼,“您這是上門來做服務的?”

裴疏槐氣勢昂揚地“嗯”了一聲,下一秒祁暮亭突然退開些,他正是一愣,已經被翻了過去。

腰被祁暮亭的手臂撈起,裴疏槐臉抵住枕頭,聽祁暮亭說:“那就得換個用法了。”

雙膝蹭過床麵,分開一段距離,下一秒又閉攏,裴疏槐揪住枕頭,咬牙切齒:“姓祁的,你彆落我手裡。”

祁暮亭單手拉住他的衣擺,伸手攏了下頭發,不以為然,“真等到那一天,阿槐可得多疼疼我。”

他啄了下裴疏槐滾燙通紅的耳朵,笑著挑釁,“就像我現在這樣。”

窗簾遮掩,小半日光偷入屋內,半晌,天光大泄。

*

陸安生將車停在大樓門口,降下車窗,朝倚在玻璃門上的人招手。

裴疏槐慢吞吞地走近,蝸牛似的爬上副駕駛。

陸安生側目,看了幾眼,狐疑道:“昨晚背著我去打架了?還打輸了?”

怎麼走路都不利索?

“現在小學生都不會天天打架了。”裴疏槐靠著椅背,一臉“活著無望”,滿嗓“生活真累”,“中午吃烤魚吧。”

陸安生沒意見,驅車駛出園區。

“要不是中午祁暮亭要出去應酬,我還沒那份榮幸和您共餐呢。”他陰陽怪氣完,突然反應過來,“操,你和祁暮亭昨晚乾瘋了?”

用詞太粗鄙了,裴疏槐是個文明人,嫌棄地不搭腔。

“不對啊。”陸安生說,”你不是上麵那個嗎!”

他還記得裴疏槐當初的豪言壯語,裴疏槐卻顯然已經被現實磨平了鋒芒和棱角,內斂地說:“合理的退步也是一種愛。”

兄弟被壓,陸安生好難過,憂鬱了足足五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所以你昨晚是被祁暮亭乾瘋了。”

用詞太惡毒了,裴疏槐憂鬱地糾正:“是早上,而且沒乾。”

陸安生讚歎:“有對象就是好,不像我,大清早隻能做手指操。”

裴疏槐嗬嗬笑:“你也可以去試一試。”

“真的?”陸安生故意逗弄,“你真願意把祁暮亭讓給我睡一晚?”

“操啊,去死!”裴疏槐一巴掌薅上陸安生的頭發,警告道,“他是我的。”

陸安生“哎喲哎喲”地怪叫,“是是是,小的哪敢覬覦您對象啊,以後見了人,我得叫一聲弟媳婦兒。”

“不用。”裴疏槐自認內斂成熟,“低調低調。”

“行吧。”陸安生說,“中午吃烤魚,晚上吃火鍋,今天的你是大家的,祁暮亭不許獨占,否則群毆。”

裴疏槐心想就你們,群毆也不一定能擺平祁暮亭,但他心地善良,選擇不明說,否則陸安生自尊受損,中午就不會讓他蹭飯了。

午飯時,裴疏槐一改辣口,點了條蒜泥烤魚,被陸安生好一通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