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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微笑,“這樣吧,看在咱們認識的份上,我給你介紹個俱樂部,裡麵的調|教師技術特彆好,保證能讓你爽歪歪,怎麼樣?”

“那也隻是身體上的,我要的是心靈上的。”祁暮亭從善如流地發出邀請,“你來執鞭,好不好?”

裴疏槐垮著一張批臉落荒而逃。

車門被摔得震天響,祁暮亭站在原地都感覺到一股風扇在臉上,他籲了口氣,心情不錯地回到車上,很快就驅車離開,直到繞出拐角,都還能感覺到那道咬牙切齒的目光鷹隼似的啄在他背上。

直到差點眼皮抽筋,裴疏槐才收回目光,從包裡摸出眼藥水,仰頭滴了,閉著眼恢複神智。他完全不懂祁暮亭為什麼這麼騷,更不懂這狗逼怎麼能頂著一張性冷淡的臉說出這麼浪的話!

“咚咚。”

司機敲了下車窗,隨即另一邊的車門打開,裴逾白坐了進來。司機坐到駕駛位上,一邊係安全帶一邊問:“二少,回文樺彆墅?”

裴疏槐說:“先順路送我去一夢庭。”

司機應聲,驅車離開。

車內安靜了許久,裴逾白小聲開口:“二哥,你怎麼過來了?”

“黎濛說你也在飯局,我就過來看看,反正要路過。”裴疏槐說,“我不是跟你說了,今兒彆去公司。”

“我沒有去。今天彙報表演很順利,趙老師……趙汶在群裡發消息說晚上他請客,邀我們聚餐,還特意私聊我,我不好拒絕,就來了。”裴逾白怕他生氣,又連忙補充道,“我沒想故意不聽二哥的話,我以為你不讓我去公司是怕我尷尬……我沒想那麼多。”

“算了,也怪我昨天沒跟你說清楚。”裴疏槐摁了摁眉心,原著裡就寫了“裴逾白飯局遇難”,他下意識地以為是上班期間,忽略了細枝末節。

“不怪二哥!我感謝你還來不及。”裴逾白垂頭喪氣,“是我自己缺心眼。”

“你這心眼,也就正常水平吧,不多也不缺,但是以後得注意點了。”裴疏槐頓了頓,不太熟練地安慰,“今天這事,飯店那邊會封口,趙汶和王成暉有陳韞收尾,以後夾著尾巴還來不及,不會傳出去。”

“謝謝二哥。”裴逾白抹了把臉,轉頭扯出一抹笑容,“二哥,還請你幫我保密,不要跟媽媽說。”

裴疏槐說:“我知道……剛才祁暮亭來了,他是來救你的,但被我搶了先。”

裴逾白有些驚訝,“啊?”

“他這人吧,腦子有病嘴巴有毒,你抗拒他,我非常理解,但是有句話叫‘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勇士也怕遇見瘋子。”裴疏槐絞儘腦汁,“我光跟你說離他遠點,估計不行,畢竟以他的本事,你跑到天邊外他都能給你逮回來,到時候不僅沒跑掉,還把他激怒了,得不償失。所以咱們躲不起,就要改變策略。”

裴逾白十分懵逼,“啊?”

“啊個屁啊,我他媽這麼嚴肅,你跟我玩捧哏是吧?”裴疏槐語速加快,劈裡啪啦,“我的意思是讓你以後少跟他顯擺你那一身傲骨,他這種人就是馴服欲強,你越不服他,他越對你感興趣,你‘啪嗒’一下軟了,說不定他就對你沒興趣了。你惹不起他,你後爹也惹不起他,他一開口,你後爹說不定能把你洗乾淨噴好香水綁上蝴蝶結送過去——know?”

“know!”裴逾白呐呐地說,“可是我覺得,二哥你的傲骨比我支棱好多呢。”

裴疏槐一記眼刀飛過去,“我至少能在gameover前讓他掉半管血,你能嗎?”

“不能。”裴逾白有自知之明,“我脆皮。”

裴疏槐擰開一旁的礦泉水灌了一口,決定要和裴逾白好好談談心,“你跟我說,你對祁暮亭到底是怎麼看的?”

“我覺得他很好,很棒,很有魅力。”裴逾白客觀地說。

那就是有好感了?裴疏槐擰了下眉,“那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他用正常的方式追求你,你會答應嗎?”

“不會啊,因為我對他根本沒有那種心思,所以就算他好到天上去,我也隻有欣賞的份。何況,”裴逾白有些赧然地撓了撓頭,“祁先生乾嘛追求我?他又不喜歡我。”

“不喜歡你,不代表他不想得到你。”裴疏槐語重心長地說,“金絲雀文學,今晚回去找一本學習一下。”

“哎呀,我讀過啦,而且我覺得,”裴逾白湊近了些,小聲說,“祁先生對你的興趣更大。”

臥槽,祁暮亭發大水就算了,為什麼連裴逾白都這麼說!

裴疏槐心裡野馬脫韁,但他不愧是最近天天泡劇組的預備役演員,聞言麵色如常看不出絲毫異樣,“什麼意思?你瞎說什麼呢?有證據嗎?沒證據就彆胡說。”

裴逾白說:“祁先生最近的午餐不都是家裡廚房準備的嗎?”

“為了息事寧人,我答應了這個喪失人權的條件。”裴疏槐不動如山,“這能說明什麼?”

“祁先生跟裴家不怎麼熟悉吧,最多就是合作過,更彆說二哥你以前對祁先生……哎呀,往事不提,總之祁先生讓家裡給他送餐,他不怕被下毒嗎?他們公司有食堂,他們家也有廚師,再不濟周圍還有飯店餐廳,他根本沒必要吃這一頓免費午餐。”裴逾白摩挲下巴,神色深沉,“那到底是什麼原因,讓祁先生用這麼小的條件了卻那麼大的一筆賬呢?是他突然慈悲心腸,不想跟我們計較了嗎?不,是因為你!”

“是啊。”裴疏槐鎮定自若,“為了羞辱我。”

裴逾白用一種“天真了不是”的目光凝視他,“如果他真想羞辱二哥,會隻讓你送頓午餐嗎?他是活閻王,不是活菩薩。”

裴疏槐說:“當然不止是羞辱我了,他還想試探我——一個經常向自己找茬的人突然不搭理自己了,是個人都會略感驚訝吧?所以祁暮亭就想趁機觀察我,怕的就是我突然改變方針,對他不利。”

裴逾白直呼有道理,然後話鋒一轉,“觀察這兩個字是用在對手身上的,可是二哥你和祁先生根本不是一個段位的,他沒必要觀察你啊。”

“……”裴疏槐說,“你傷害我。”

裴逾白連忙說:“我很抱歉!”

這一臉真誠質樸的“對不起我不該說實話”讓裴疏槐更心痛了,他沉默了幾秒鐘,耳邊又浮起祁暮亭走之前說的那些話。“那……你覺得他是什麼意思?”

裴逾白說:“對你有意思唄。”

裴疏槐指著自己的鼻子,“他想……泡我?”

“我覺得是,雖然怎麼個泡法暫且還不清楚。”裴逾白說罷感慨一聲,“其實這也是那天和祁先生說明白之後,我回去琢磨出來的。”

裴疏槐敷衍地說:“哦,你好棒。”

“還好啦。”裴逾白謙虛地抿唇一笑,忍不住又湊近了一點,“二哥,其實我覺得你可以試試。”

裴疏槐掀起眼皮,目光冷酷,“我可以試試把你賣給他換人情。”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怕,但現在我和祁先生都說開了,沒辦法,我已經砸在手裡了。”裴逾白佯裝遺憾地搖了搖頭,憋不住兩秒就又說,“祁先生出身好,底氣足,自己又爭氣,說點俗的,臉還長得那麼禍水。”

“哦。”裴疏槐涼涼地說,“他這麼好,你怎麼看不上?”

“不是看不上,是不喜歡。”裴逾白糾正,麵色挺嚴肅的,“二哥,感情這種事大多時候是不能客觀來說的,一個人就算好到了天上,你可能都不會來電,反之一個人很差,你說不準一眼就看上了。怎麼說呢,都是緣分吧,隻不過得分個良緣孽緣什麼的。”

裴疏槐哼笑:“你才多大,這麼多情場道理。”

“這也不算道理吧,感覺大家都懂一點。”裴逾白轉頭對裴疏槐笑,“二哥,等你以後談了戀愛,你就明白了。”

“我不想明白。”裴疏槐鬼使神差地說,“感覺挺煩的。”

裴逾白說:“等你墜入愛河,你就不這麼覺得了。”

“墜個屁。”裴疏槐嘖道,“滾一邊去。”

裴逾白“哦”了一聲,乖乖地挪開五厘米。

沒過幾分鐘,裴疏槐突然說:“滾過來。”

裴逾白又挪了回去。

“我問你。”裴疏槐說,“假設!我是說假設,不是真的!”

裴逾白:“嗯嗯!”

“假設有個人,你隻是看著他,就覺得渾身有點躁;他一湊近,你就莫名其妙地心跳加速……”裴疏槐一邊回想一邊說,沒注意裴逾白眼裡冒出的精光,“他一說話,你就覺得燎耳朵;他一想碰你,你就下意識地想躲,但不是害怕……好像也是,但又和普通的害怕不太一樣,總之就是很奇怪——這是什麼毛病?”≡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大毛病!”裴逾白捂住心口,語氣驚恐,“這是心臟出問題了。”

裴疏槐眼眶微瞪,“啊?”

“心——”裴逾白拖長語調,擲地有聲,“動了!”

“?”

“!”

沉默,可怕的沉默。

半晌,“老陳,靠邊兒。”裴疏槐指了指裴逾白,“把這個庸醫給我扔出去。”

“啊?”裴逾白驚慌,“脈象就是這麼顯示的啊,心電圖波形都能閃現殘影——”

裴疏槐:“扔!出!去!”

第31章 秘密

裴疏槐中途下車,去了一夢庭,陸安生為了上班方便,在這裡置辦了一處房產。

門衛係統有原主的登記信息,裴疏槐順利進入,搭乘電梯到十二樓,走到左邊那戶門口,剛準備輸入來之前陸安生給的密碼,門就被人從裡麵打開了。

裴疏槐抬頭,四目相對,驚愕不已。

但顯然隻有他一人驚訝,傅致麵色如常,禮貌地頷首示意,“我先走了,玩得愉快。”說罷便與他錯身而過,往電梯間去了。

裴疏槐在原地發了幾秒鐘的呆,突然反應過來,快速進門關門換鞋衝過玄關,找到站在中島台前倒水的陸安生,“喂!”

這一嗓子,陸安生差點沒把水壺扔飛。他不悅地轉頭,“叫魂呐!”

“叫個屁,我魂都飛了。”裴疏槐一臉驚疑地走過去,“傅致怎麼會出現在你家?我剛才應該沒眼花吧?那是傅致,還是整容成傅致的不知名人士?”

“整容要是能整得一模一樣,那還得了?”陸安生把水杯重重地放在裴疏槐麵前。

裴疏槐拿起喝了兩口,拉開椅子坐下,“如果不是你身上沒有新傷,氣息正常,我都要以為你們約架了。”

“約人到家裡來打架?”陸安生翻白眼,“你沒毛病吧,今兒怎麼回事,智商破新低了。”

裴疏槐不怎麼服氣,“但凡不是他,我都會覺得你是把人約到家裡來辦事兒的。”他喝完半杯水,往陸安生手邊一掃,頤指氣使道,“誒,把你那香檳給我倒上。”

“嗻!”陸安生轉身去後麵的櫥櫃取酒杯,“今晚怎麼過來找我了,不在家裡當好學習的乖寶寶了?”

“乖寶寶要休學一天。”裴疏槐將小挎包取下來放在一邊,“所以傅致到底來乾嘛的?”

陸安生倒好酒,放在裴疏槐手邊,說:“談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