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禕直接跳了河。
費禕船上的人都是縣令指派,也就全都是韓重淮的人。
見勢不對,又是接連幾聲的跳水聲。
陳虎他們趕到時,河麵上浮了層猩紅的血跡,看樣子人應該還在附近。
這種情況,陳虎他們又不能批評主子沒事找事,之前不殺人,現在在河上人不好殺,偏偏又急著取人性命。
侍衛們認命打算跳河找人,就見韓重淮去了火把,直接扔到了費禕先前乘坐的船隻。
火油碰觸到木板便劈裡啪啦的燃燒了起來,連續幾個火把扔下,河麵被燃燒的船隻照耀的通明。
不等陳虎他們下船,韓重淮先了一步,紅衣沒入水中,一下便不見了蹤影。
“大人!”
“大人!”
“頭,這怎麼辦,咱們也下水?”
“我下去,你們注意船上動靜。”
如果他是費禕,明知道後有追兵,難以遊到岸上,一定會想辦法阻止追兵,而不是一味逃跑。
夜裡又是水上,想下暗手實在太容易。
火光衝天,陳虎下河前看了一眼夜色中的城鎮,也不知道玉桃她們能注意到河上的動靜不,知不知道他家主子正在為了搶奪她跟情敵乾架。
事實上,玉桃還真注意到了河上的火。
她們就住的離河不遠,站在窗邊伸頭都隱隱聞得到燒焦的味道。
水上的火怎麼都不必擔心燒到岸上,但玉桃莫名心覺得不安。不止心跳的快,耳朵根還發燙赤紅。
“要不然奴婢去叫大夫過來?”
“去吧,心突突地跳,我睡覺都發慌。”
玉桃現在急需大夫說她是身體出了毛病,要不然無緣無故那麼大的反應,一定代表著極為不好的征兆。
最後看了眼窗外的火,總不可能韓重淮就在那船上,且運氣好的沒被燒死。
*
韓重淮下船遊得方向是他的船底,片刻就跟費禕在水下打了照麵。
費禕手上重了一刀,雖然傷口不致命,但有這個傷在,他不可能安然無恙遊到岸上。
他想趁亂躲進漁船之中,誰知道韓重淮到的那麼快,一來就燒船,下水。
費禕不可能認不出韓重淮,見他親自而來,想到玉桃逃不過追捕,心裡滋味難言。
他恨玉桃恨得想把她處之而後快,但現在玉桃要死在彆人手上,他又心生憐憫。
這可能是兔死狐悲。
韓重淮的距離離費禕越來越近,陳虎在他身後伏擊,困住他的雙手把他扔到了船上。
對麵的船隻才燒到了一半,熾熱的光線可以讓夜色中所有人的神情暴露無遺。
費禕趴在地上猛地咳出了幾口水:“韓大人想不想知道我這段日子是如何跟玉桃相處,她是使用什麼手段讓我信任她——”
劇烈的疼痛讓急於說話的費禕瞪大了雙眸,他眼球往下隻看看到一片赤紅。
——韓重淮提刀切斷了他的喉管。
“我不想知道。”
明知道這人說得話會讓他發怒,那他為什麼要聽。
把沾血的刀扔到了一邊:“上岸以後把這艘船也給燒了。”
“是,大人。”
夜風把韓重淮吹得半乾,到了玉桃所住的地方,他又站了半晌,身上的衣裳徹底被他的體溫烘乾。
之前他曾半夜找玉桃尋求溫暖,濕噠噠地霸占了有她味道的床一夜。
那時她的態度足以表明她並不喜歡有人半夜打擾。
既然是這樣……
看著漆黑的屋子,韓重淮轉過了身:“準備重禮,明日再來。”
“是。”陳虎應聲,“客棧已經備好,就在這宅子不遠的地方,還請大人移步歇息。”
韓重淮瞥了屬下一眼:“你怎麼知道知道我不打算立刻見她?”
陳虎麵無表情,實則心裡得意的樂開了花,竟然還有他能揣測對主子心思的一日。
反正總結起來,主子對玉桃的心思就是千回百轉,什麼事情都要來來回回的幾次拉扯才行。
“屬下不敢妄自揣摩大人的心思,就是覺得現在時辰已晚,大人跟夫人見麵,恐怕誤會也解釋不清楚。”
韓重淮頷首去了客棧。
隻是在客棧過了個時辰,陳虎睡得迷迷糊糊,聽到屬下來報:“頭,大人走了,看樣子是去夫人的住處。”
聽到這話陳虎一點都不驚訝,反正就是來回拉扯,想法朝令夕改。
“派幾個人遠遠的護著院子,大人情難自禁,一定不想我們打擾。”
*
韓重淮重新回到了玉桃的住處,這一次他毫不停留,撬門□□直接進了玉桃的屋內。
算起來像是有半輩子沒見到麵,但嗅到玉桃身上的桃香,又覺得好像兩人並沒有相彆多久,隻是他公務晚歸,所以她先睡了片刻。
一步步走到了床前,韓重淮在床沿坐下。
玉桃睡著後動靜很小,人老老實實,胳膊放在身體兩側,麵目一派溫順。
手指從她的額頭劃到了她的脖頸,韓重淮俯身以唇代手,唇滑過玉桃每一寸肌膚,他用力極其克製,他不想讓玉桃醒來,但看著她閉著的眼,又想讓她醒來。
片刻,韓重淮才脫了衣裳,跟玉桃躺在了一塊。
口鼻都埋在了玉桃的脖頸之中,想把這一段時間欠的氣味,全都補足聞夠。
隻不過怎麼都補不足,聞不夠就對了。
玉桃在韓重淮克製不住,到處的亂揉的時候醒了過來。
溫熱粗糲的手指充滿情/欲的在身上揉摸,她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做春/夢,並且打算把一切當做春/夢做下去,然後就聽到了韓重淮的聲響:“屋裡怎麼有藥味?”
安靜的環境裡,低啞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回蕩。
玉桃:“……”
韓重淮這到底算是什麼技能,為什麼每次她醒來,也沒說話也沒動彈,但韓重淮就是知道她醒了。
“嗯?”
沒有得到回應,韓重淮咬了玉桃發燙的耳朵尖,“病了?”
“絕症,”半夢半醒的嗓音太過嬌嫩,說什麼話都像撒嬌,玉桃特意咳了下,清了清嗓音,把聲音壓低,“不然大人,你覺得奴婢為何不回京城,一切都是因為奴婢活不長了。”
韓重淮舌尖一抵,把玉桃的耳肉從牙間推出。
“你該知道我現在就可以把大夫叫過來。”
“沒什麼事,就是有點不舒服。”
“哪兒不舒服?”韓重淮試圖坐起,玉桃卻握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拉回了她的身上。
她最大的願望就是不要被找到,但現在既然被找到了,那自然是保命要緊。
黑暗中玉桃的眼裡閃著淡光:“奴婢不舒服,是因為大人太久沒疼愛奴婢。”
玉桃就是個樸實的姑娘,每次為了顯得自己的話語誠懇,她都會把對方的手自然而然地放在自己的心口。
話能騙人,但心怎麼能呢,感覺到韓重淮手從張開變成了握住,開始吃送上門的肉。
玉桃動了動被他壓得發麻的腳,炮都打了韓重淮就算翻臉,總不會太過要命吧?
不怎麼結實的床響了半宿,玉桃甚至聽到隔壁大花念叨是不是鬨耗子。
雖然床叫的厲害,但實際上韓重淮並不算太狠。
不知道韓重淮是怎麼找到的這裡,知不知道費禕的存在,但他一看就知道她住在這裡不回京城是沒人脅迫。
她都做好韓重淮在她身上發泄,把她啃得不成人形,但他的動作出乎意料的柔和。
沒有猛烈的碰撞,猶如溫水煮青蛙,溫柔的把她帶進了感覺,才慢慢激烈起來,不過那時候的激烈對她來說恰恰好。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所以一切還是做夢的對吧,要是現實,她就太怕了。
那麼反常誰知道她之後是要付出什麼代價。
玉桃指甲緊緊卡在韓重淮的肩頭,看著他微眯起的長眸,她出來那麼久竟然沒遇到一個人比韓重淮長得更英俊。
怪不得慶平郡主要為他毀婚……
到了後半段,玉桃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哭聲細碎可憐,韓重淮停下一遍遍撫摸著她的背,她的哭聲又忽而變得勾人了起來,一樣是嚶嚶嚶,但比起可憐,更像是拿著羽毛瘙著韓重淮的軟肉。
結束時,玉桃自覺自己哭來哭去太丟人,卷縮著身體:“腳麻……”
她哭不是因為爽,是因為韓重淮把她腳折來折去,在她的耳後放了太久。
估計是韓重淮對自己的技術也不夠自信,沒有開口調侃她,反倒替她揉起了腳。
嬌氣的腳在韓重淮的掌心被妥帖地按摩到了每一寸。
玉桃看不清韓重淮漆黑雙眸中的情緒,她心跳不止,越發越怕了,太反常了,真的太反常了!
第七十一章 你看不上他
玉桃醒來沒在身旁摸到人, 先是慶幸自己隻是做了個恐怖的春/夢,然後就聞到了濃鬱的不能再濃鬱的曖昧氣味。
她平時嗅不到自己身上的氣味,但每次跟韓重淮乾過之後, 除卻濃鬱的冷香她還會嗅到夾雜在其中的甜香。
明顯就是他們兩人氣味混合的味道。
氣味那麼濃烈, 玉桃也不做什麼人沒來的美夢了,雙眸呆滯地看著床頂奄奄一息。
“夫人……”
大花最是乖巧, 平日絕對不會打擾玉桃睡覺, 但這會兒卻直接推開了門,滿臉的驚慌。
不過大花的驚慌碰到玉桃的生無可戀,就轉化為了心疼:“夫人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是啊,知道了整整一個晚上,翻來覆去知道的那一種。
“那奴婢要把他們放進門嗎?”
聽到人沒進門, 玉桃微微壓抑, 昨天晚上更深的地方都進了,現在在宅子的大門口蹲什麼。
“他們沒進來?”
“是啊, 奴婢一醒來就聽到門外頭有聲響, 然後打開門就見大人跟侍衛們站在外頭,哦,地上還放了箱籠, 陳侍衛說是拜訪的禮物。”
禮物她當然沒收, 她直接把門給關上了,現在想起她當著韓重淮的麵關門, 她還手抖得厲害。
“夫人,大人他們竟然真找來了,”大花試圖做最後的掙紮,緊張地在屋裡轉圈,“要不然咱們從後窗跑了吧, 大人他們在前門,一定察覺不到。”
“算了吧,你去把門開了。”
韓重淮可不像費禕那麼好敷衍,再說昨天晚上韓重淮那麼反常,她本能覺得懼怕,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她可不敢跟他唱反調。
宅子隻有一間小小的正廳,韓重淮帶了幾個人來,便把正廳給擠滿了。
玉桃站在門邊,瞧著韓重淮望過來的眼神,腳不知道該不該埋進這屋裡。
按著尋常的規矩,她應該見著韓重淮就跪下,抱著他的腿痛哭流涕,背誦一篇五百字以上的認錯小作文。
小作文的內容把錯往慶平身上,往費禕身上引,主要襯托她隻是一朵柔弱小百花。
但是她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