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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媚 棠眠 4362 字 4個月前

定已經把紀家人來的事告訴了玉桃。

到了門前,陳虎敲門入內就瞧見了一臉倦意靠在榻上的玉桃。

美人神態慵懶,那張%e5%aa%9a顏勝過了無數美景。

看到玉桃這樣陳虎就怕,平日裡主子就夠寵著玉桃了,但玉桃的美貌就像是個無底洞,人越來越漂亮,主子可不得越來越昏庸。

把紀家人來得情況說了一遍,陳虎恭敬問道:“玉桃夫人如何看?”

“我看什麼,我的賣身契在大人手上,隻算是大人的一個物件,他們要見我,應該去求大人,而不是求我。”

陳虎一愣,做了無數種準備,卻沒想到玉桃能那麼拎得清。

“夫人的意思是說,不見他們?”

“當然,見他們做什麼。”

她一不是原主,二不覺得虧欠原主什麼,既然這樣她為什麼明知道這些人來者不善,她還傻兮兮的出去見他們。

“要是他們門口一哭二鬨三上吊,該打打該抓去關就抓去關,陳侍衛可千萬彆給我麵子。”

怕陳虎看她的麵子下手太輕,她特意交代道。

“夫人放心。”

陳虎看著玉桃的臉,這會兒覺得她臉上又鍍了層金光,有觀音菩薩那個勁了,真就是美貌無底洞。

陳虎看玉桃發著光,而玉桃則是覺得他眼睛閃著光。

被他多看了兩眼,她自覺自己最近沒偷人的打算,咳了咳:“陳侍衛快去吧,在讓他們哭下去,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家出了喪事。”

陳虎進門時眉毛是耷拉著的,出門卻是精神奕奕,活像是吃了春天的藥。

紀家人不止是拖兒帶女,還有部分隻是跟玉桃有親戚關係,紀家人是直接把半個村的人叫來哭喪。

陳虎也不算下狠手,隻是讓人教訓了幾個年長的,罵了為老不尊,就吩咐人弄了牛車,把這些人一個個捆了扔到了車上,一同拖到官府去。

平民百姓最怕見官,一車人爹啊娘啊的叫,甚至有人把國公爺都拎出來嚎。

陳虎嘖嘖,給了那人兩巴掌:“誰你能都敢歪扯,國公爺是什麼人物,小心胡說八道往後沒了命。”

“都帶走,韓府大門口豈容得了他人放肆!”

這些日子韓重淮抓了不少人進大牢,而且都還是城東這些官宦人家。

紀家人鬨得時候,其他人家都在蠢蠢欲動,想著要不要渾水摸魚也跟著鬨一鬨,發泄怒氣是其次,要是能給韓重淮施壓把人弄出來是最好。

然後就看到那些人像是被疊羅漢一樣整齊的碼在了牛車上,還說這些人是韓重淮寵妾的親戚,他們這些不是親戚的過去,恐怕就是直接壓在車底了吧。

“夫人前麵好熱鬨,就像是過年一樣!”

大花沒察覺什麼緊張氣氛,就是覺得前麵有熱鬨可看,想拉著玉桃一同去看熱鬨。

玉桃本打算不去,但想著如果紀家人一直沒見到她,就會對她心存期待,還是讓大花把她扶到了前頭。

“夫人怎麼來了?”

侍衛看到玉桃,頓時覺得心虛,害怕他們搞得陣勢太大,玉桃看著心疼。

“出來瞧熱鬨。”

侍衛們的問安,讓車上不少人注意到了玉桃。

他們在打量玉桃,玉桃也在打量他們。

說實話玉桃就注意到了幾個臉被抽過,紅腫的像是豬頭的。

至於原主的父母,她根本辨彆不出來。

而車上似乎也沒人辨出她來,隻是求她行行好,並沒有人叫她的名字。

車運走了,才有人像是琢磨出來,吼了聲:“桃桃——”

接下來的話都淹沒在了人海中,玉桃抬手朝他們揮了揮,目送他們遠去了。

“夫人若是想放他們一馬……”

“放他們一馬,誰來放我一馬。”

玉桃抬眸,“之前都把我賣過一次了,現在還想著從我身上壓榨東西,生女兒還劃得來。”

譏諷了一句,不管旁人的神情,玉桃又由著大花扶回府了。、

早上運動過,下午又看了一場熱鬨,玉桃晚膳用得格外的香,吃完了才想起韓重淮還沒回來,看著天色估計是趕不上回府吃晚膳。

當然整夜不回來為國家效力更好。

期待著韓重淮忙公務不要歸府,但到了晚上,玉桃再一次被叫醒。

就跟昨日一樣,韓重淮站在院中,身上是玄色的袍子,目光與夜色一般深沉。

這是什麼鬼的循環劇情,玉桃這次直接一步到位,牽起了韓重淮的手往屋子裡領。

今天韓重淮身上薄荷味比昨日還有濃幾分,被過於清爽的味道刺激,玉桃打了幾個噴嚏。

見正在洗漱的韓重淮看向她,玉桃揉了揉鼻子:“我不會又是風寒了吧?染給大人就不好了,大人今夜要不然就去正房休息?”

玉桃建議道,踢了半天的雞毛毽子,她腿現在都還軟著呢,也不知道是韓重淮的長度驚人,還是她太緊,她跳的都快漏尿了,也沒見什麼不明液體往下流。

坐在床榻邊上的女人麵色紅潤,睡眼惺忪說起話來卻邏輯分明。

若是在獄中,見到有人以這個態度說話,他不用分辨就知道是在說謊,但是對待玉桃,他還是上前摸了她的額頭,檢查了她的舌苔。

玉桃伸著舌頭,眼珠子不停轉動,舌頭一回到嘴裡,仰頭就在韓重淮下頜落下一%e5%90%bb。

“大人竟然懂得看病?”

“隻懂如何看風寒。”

知道玉桃那%e5%90%bb是討好他,不想讓他追究她的撒謊,韓重淮便放了她一馬。

循環的劇情繼續開展,被韓重淮壓在身上,昨夜動作片循環播放,不過這次沒到天亮就鳴鼓收兵,原因大概是玉桃叫疼的次數太多。

原本玉桃是抱著跟韓重淮拚了的態度,不是說沒有耕壞的田隻有累死的牛,雖然她今天踢了毽子,但是韓重淮是連軸轉了幾天,以體力保留來說,明顯是她更勝一籌。

不過真到了實戰,韓重淮就是打樁機投胎,讓人看不出他體力的儘頭,她隻有哭兮兮的不停叫疼,才能換了一絲喘熄。

冬日裡兩具身體靠在一起暖和非常,韓重淮想往旁邊側開一些,還被玉桃摟住了腰。

酸痛的腿壓在韓重淮的身上,有種解壓的感覺。

“你每日在府裡都做些什麼?”

韓重淮突然開口,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玉桃本來都快睡著了,聽到問話,思索了下:“奴婢自然是等大人回府。”

“等我回府?”

韓重淮的手指卷著玉桃的發絲,聽到她的回答,手微微收緊,拉疼玉桃的頭皮。

要是等他回府,怎麼每日他還沒到府邸,她就已經睡了?

頭發被扯了,玉桃無辜地瞪大了眼:“奴婢又不是什麼官員,什麼事需要處理,每日除了等大人,我要不然還能做些什麼?”

這個辯解似乎說服了韓重淮,讓他不再扯她的頭發而是老老實實的睡覺。

兩人並排躺在一起,雖然目光都不在彼此身上,但卻能察覺到彼此都沒有睡著。

“其實大人會不是你想得太多?”

瞅著帳頂的瓔珞,玉桃開口道。

她很滿意現在的生活,不想經受韓重淮的折騰,所以隻有主動開解他,“奴婢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人,大人應該調查了奴婢不止一次,奴婢不是什麼細作。”

“奴婢平日就隻想著吃吃喝喝,大人要是喜歡奴婢的身子,喜歡奴婢的臉,奴婢會很高興,因為這樣奴婢就能一直吃吃喝喝下去。”

她的要求就那麼簡單,他想得到她也隻用完成那麼簡單的要求。

“紀玉桃,你去做誰的通房敢跟人說,你伺候人隻是為了吃吃喝喝。”

韓重淮側過臉似笑非笑,“你仗著我縱容你,卻又裝作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模樣,你以為我不知曉?”*思*兔*在*線*閱*讀*

丫頭爬床大都是為了過得好,但又有誰會敢那麼直白的把話說的那麼明白。

既然玉桃挑明的跟他說話,韓重淮也挑明地開了口。

他這兩日故意晚歸,有部分是他覺得羞澀,他察覺到了自己對玉桃感情的不同,所以想見她又害怕見她。

不過有些情緒就是撕再多人皮,也沒法子讓他覺得平靜。

“你既然想活著,就該知道活著不是一件簡單容易的事。”

韓重淮的手放在了玉桃的脖頸上,就像是在警告她,要不彆要命,要命就給他想要的一切。

第六十一章 你這算是個人?

不過一個人情商要多低, 才會用活命的方式逼人愛他。

反正知道韓重淮不會真把她掐死,玉桃臉上依然是濃濃的倦意:“大人,奴婢一直都知道活著不容易。”

活著怎麼會容易呢, 要是容易她現在就該是一個人躺在床上, 而不是爽完之後,還要聽男人在她旁邊東拉西扯, 打擾她的睡眠。

韓重淮說她仗著他的縱容, 她的確是仗著他的縱容。

就跟家裡養了一隻貓似的,貓靠主人吃喝拉撒,沒事還會給主子兩爪子,但是貓就真是人上貓了?

哪怕它能蹲在主人的頭上,看著主人捂著鼻子給它鏟屎。

寵物始終是寵物, 說不準哪天主子起床氣太大, 平日裡覺得它喵喵叫可愛像是撒嬌,哪天卻受不了的給它一腳, 或是直接把它扔出家門。

韓重淮要的是愛情?他要的才不是愛情, 哪怕他縱容她,身份差距也是刻在他心裡的,他不重規矩, 不代表他沒規矩。

他就想要兩人加深關係, 來滿足他心裡的空缺。

或許他遇到的是個浪漫的女人,會想他是不懂愛情, 生出想要調/教他的心思。

那真不好意思了,因為她也不懂愛情,所以沒法子教他。

本來玉桃挺享受事後全身發軟,那種被狠狠填滿過後的爽感,但是被韓重淮那麼一攪合, 她腦子就開始複雜了起來。

察覺自己再給自己尋煩惱,她迅速把這些想法揮出腦外,打開一個哈欠,決定自己還是睡覺。

先是眼睛眨得緩慢,然後就不睜眼了,眼皮溫順地搭在了眼上,唇邊微微揚起,乖巧的像是初生不久的動物。

韓重淮怔了下,掰開她的眼看了看,還試了她脖頸的脈搏。

到底是多沒心沒肺,才能上一刻被他掐著脖子恐嚇,下一刻就睡著了。

韓重淮覺得好笑,但他這會笑了不像是笑她,而像是笑自己。

“紀玉桃,你這算是個人?”

他沒見過玉桃這種人,也不知道她這種人在世上多不多,但悲哀的是他沒了再把她遠遠送走的想法。

捏住了玉桃的鼻子,韓重淮沒一會又覺得無趣鬆開了手。

他小時候討好老國公爺,隻需要投其所好,學習兵法騎射,顯露他與其他韓家子不同的聰明。

但若是想討好玉桃,難不成每日陪她睡覺不成。

估計□□也不會讓她覺得高興,她恐怕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