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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移 順頌商祺 4381 字 4個月前

咱們結婚吧。

“天啊,天!”

高亢的唱段穿雲裂石,而地上兩個人,是再也聽不見了。

裴山沒了意識,隻是在垂死之際,瞧見個畫麵。

畫裡,什麼都是嶄新的。新的雲彩,新的水流,新的花幕,新的……唐立言。

那個人站在重重花雨後,舉著手中的鑽戒,對他笑。滿眼都是星光,再也不怕什麼鬥轉參橫,隻有兩顆心至死靡他。

那人單膝跪地,輕輕說:“這次,換我替你留住星星。”

第96章 孟婆湯

兩個人十指相扣回到家,裴山這顆七零八落的心才算放下。

隻是,那心跳速度仍沒下來,裴山的臉頰還是紅的。

唐立言礙於公共場合沒多說什麼,但一進門便開始追問:“你下午是不是自己哭過一場?”

裴山本想否認,但一看,垃圾桶裡的紙巾都是證據,便乖乖點點頭。

“哭什麼?怕我生你氣?”唐立言刨根問底,還不忘老婆跑開,把人圈在自己懷裡,低頭問,“怕我跑?怕我跟其他人在一起?”

“知道你還問。”裴山嘀咕著。

警官輕輕笑了聲,手指屈起來,在裴山腦門上彈了一下,“傻不傻?我既然都想起來了,怎麼可能還生你的氣?”見裴山吃痛地揉頭,又趕緊幫著吹氣緩解疼痛,“我怎麼舍得呢?”

這麼多年的苦你都自己扛過來,這無與倫比的深情,叫人迷茫、叫人感動、叫人受寵若驚,怎麼還舍得生氣?

“誰叫你寫那些紙條,真的很有歧義。”裴山知道人跑不了,膽子也就大多了,索性把濕濕的眼睛蹭在西裝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擔心這種事發生!”

唐立言頓了頓,歎口氣,苦笑著說:“小山,一夜之間我突然看到這麼多東西,你總得給我時間適應。”

“我……”裴山轉了轉眼珠,最後決定不能爭論這問題,否則吃虧的是自己,隻好點點頭,“嗯,你適應,你做得對。”

“諷刺我呢?”唐立言笑著把那張哭花的臉揉了又揉,薄薄的肉被擠成滑稽的形狀,“我懷疑你自己沒看全紙條,就擱這汙蔑我!”

說著,唐立言徑直朝書桌走去,看到上麵堆著裴山還沒來得及收拾的包,%e8%83%b8有成竹地拿開它,“我敢把它放這。就是因為我心裡沒鬼。不信你瞧瞧。”

警官拿起一張紙,上麵儘是他在做自我調解時塗塗畫畫的東西。

裴山走近,看到上麵深深淺淺的印記:[我愛他]

原話是一個問句,但疑問詞和那個“配”字被重重劃去。裴山這才知道,自己隻看了冰山一角,著實是誤會了。

“對不起。”大編劇道歉很快,但隨即又反應過來,恃寵而驕地說,“但你收好、扔垃圾桶不就沒事了?”

“我這不是給你看看我的心路曆程嘛!誰知道,你這小傻子連偷看東西都隻偷看了一半兒。”唐立言笑道,“學學我,研究秘密,就得翻個底朝天,甚至還能自己去找驚喜。”

“驚喜?你去雙子塔翻文史館了?”

“不止,我還見到陳院長了——你真是厲害,瞞著我不聲不響做了這麼多事兒,啊?”

裴山一看這架勢,便知道接下來自己是逃不過一番詢問,便趕緊見好就收,飛速在唐立言喉結上親了一下,逃開了。

“還想跑?”唐立言一把將人拽回懷裡,“好了,現在咱們得好好算算帳。”

裴山乾脆不躲了,順從地坐到唐立言腿上,手在桌上紙條間撥弄著,“我想看看你都寫了什麼。”

第一張紙條上是:[我該怪他嗎?還是該收下這份深情?]

裴山先是緊緊抱住警官,再輕輕念出紙上的話,隨即歎了口氣,“你可以怪我瞞著你,但該收的還是要收。”

“不怪你。”針織衫領子被拉得鬆垮,耷拉下來,露出半邊肩頭。

[人們似乎不需要我的保護,這裡也沒有血腥和酷刑。]

裴山看到這句話時,微微頓了一下,回答道:“首先,我愛你僅僅是因為你這個人而已,和你的功勳、你的過去沒有關係。”看到唐立言似乎不再糾結這些,他才鬆了口氣,“而且,人們怎麼不需要你?你的片區治安情況改善了這麼多,鄰裡街坊都那麼喜歡你,就連蔡尋都願意為你作證……立言,你即便不在戰場,也在做著非常偉大的事情。”

“嗐,你不用勸我。我確實擰巴了很久,但現在想通了——從看到地方誌的那一刻起,我就想通了。”唐立言說,“哪來那麼多有的沒的,反正現在陪著你的人是我,將來也是我,你愛的也隻能是我,完事兒!”

“我其實很奇怪。你怎麼會想起來呢?這不該的,孟婆說過,大家都要喝完湯入輪回……”

“這種事兒,隻有等咱們百八十歲、見到她才有答案——不對啊,那你為什麼一直記得?”

“我……”裴山的聲音低了下去,“因為我不想忘。”

對麵的人沒說話,隻在肩頭上落下一個%e5%90%bb。

“對不起。”裴山的聲調有點委屈。

一切能說的、不能說的,或是不知道怎麼說的,都在這雙泫然欲泣的眼睛裡了。

唐立言怎麼會不明白?他的先生孤傲一生,卻為了全新的唐立言獻祭似的去愛,感動都來不及,哪裡還能怪他,“對不起個鬼啊!再道歉我可真要罰你了。”

小鹿似的眼睛睜大了,好像在問要罰什麼。

唐立言眯起眼,陰森森地說:“手銬、尾巴、皮帶、冰塊……你選一個?”

裴山沒想到會得到這麼不正經的回答,佯裝生氣,在他%e8%83%b8膛上捶了下,扭頭去找下一張紙條。

那上麵寫著:[他究竟是在愛我,還是在贖罪。]

“這不衝突,但我還是想解釋一下。”感觸到溫熱的嘴唇,裴山閉上眼睛,“立言,我愛你,一直都是——”

“噓——”嘴唇滑滑的,從箭頭一路遊走到喉結,最後落在裴山半閉的眼睛上,“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說過嗎?那些是過去。至於未來,咱一起去。”

“嗯。隻你,和我。”裴山微微仰頭,接過那個極輕的%e5%90%bb。

“孟婆這湯也太不給勁兒了。”唐立言笑道,“等以後咱入土,我可得把她攤子給查了!賣假冒偽劣產品啊這是!”

“你怎麼說話呢?”裴山被逗笑了,急忙拿手去捂那個滿嘴胡話的人。

“你拿手堵不住。”唐立言被捂得說不清話,手指點在裴山的唇瓣上,摁出淺淺的凹陷,“得拿這兒堵。”

話音沒落,裴山就會意了,直起身來拿嘴唇堵住他的,伸出舌頭,攪得人無法開口。

本來沒想做什麼。但此時的裴山,好好的衣領溜到肩上;兩人的舌頭又癡纏在一起,全身各處,沒有哪裡不是緊密貼合的。

總在接%e5%90%bb上丟失先手的警官立刻起意,解開腰帶上的搭扣,“行了,事兒都聊清了。現在,該罰的得罰了吧?”

裴山便也攀上去,仰頭在凸起的喉結上輕輕咬了一口,“彆光說不練啊。”

這時候挑釁不是件聰明的事情。唐立言也不知是真生氣還是故意磨人,一把扯開襯衫的扣子。

吧嗒一聲,扣子儘數落在地板上。本就鬆垮的領口一下滑到手臂上,露出白皙的肩頭。裴山來不及說什麼,就感覺右肩一疼,留下紅紅的牙印。

“罰完了?”裴山眼裡還噙著剛剛沒乾的淚,百感交集,此時都變成了興奮。

注意力不在手上,在唐立言的臉上。眼前警官似乎還是板著臉,囁嚅著“這才哪到哪”“要罰的事情可太多了”,裴山自知理虧,隻能“不情不願”地受著。`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男人精壯的手臂肌肉分明,摸起來的觸?感很舒服,褲子也滑滑的。

裴山自己褪下衣服,雙腿盤在警官的腰上。

雖說是“罰”,但唐立言的手指輕柔而有規律,次次都能找到讓裴山麵頰燒紅的點,反複挑撥,直到後[xué]濕軟,輕易就吞進整個指節。

唐立言顯然沒打算就這樣放過人,發號施令道:“腿抬高一點。”

雙腿大開,兩根手指循聲進入,帶出淋淋液體。裴山下意識想去碰自己的前端,但雙手立刻被往後箍住,“不許動。今天,你得從後麵縞潮。”

年輕人在床上的葷話總是讓人接不上,裴山隻能梗著脖子回敬一句:“看哥哥本事!”

“勾人精。”警官笑罵了一句,托著屁股把人甩到餐桌上。

桌麵剛被擦過,濕濕滑滑的,有點涼。

裴山哆嗦了一下,突然感覺左手手腕上被什麼硬|物纏住。低頭一看,是個手銬。

“剛複職啊,唐警官。你就拿它來做這個?”裴山打趣道,理所應當地又被束起右手。

兩手被吊高銬在餐桌旁的架子上,雙腿大剌剌敞開,粉色的後[xué]開開合合地流著水,高高抬起的性器也在等待人撫慰。

裴山那張薄施粉的臉,此時沁出細細的汗珠,暈開,叫卷發濕漉漉地貼在額頭上。[yín]靡又綺麗。

唐立言低下頭,拿嘴唇一點點打濕囊袋,又用舌頭在鈴口處打著圈,舌尖生生擠進去,%e8%88%94乾淨淅淅瀝瀝的液體。

裴山咬著牙不願看這一幕——他愛了許多年的人,埋著頭在自己腿間起起落落,笑著的眉眼一如從前。

那蕩漾著情[yù]和快樂的眼睛,是最好的春[yào]。

“親我……”裴山再也忍不住了,用腳尖勾起唐立言的下巴,叫人抬頭%e5%90%bb自己。

雙手束著,本是疼的,但裴山隻覺得滿足。他從未覺得自己身心如此開放,如此快活,如此毫無保留。

兩人的唇齒交纏,發出曖昧的聲音。唐立言一邊搗弄著口腔,一邊緩緩挺身,搗弄著那個狹長的甬道。

裴山覺得自己的後庭被打開了,微微痛感叫他牙關一緊,咬到唐立言的舌頭。對方並不生氣,反而笑著抽送起來,插入的時候還會敲一敲手銬,叫這當當的碰撞聲,和禸體交疊的聲音交合在一起。

手還不停刺激著裴山的前端,激得人不住顫唞,又轉而挑釁會陰處敏[gǎn]的皮膚,研磨。筷感來得猛烈,裴山像被釘住似的,雙手撐在桌上動彈不得,卻欲火纏身,渾身都泛著情潮的粉色。

年輕的警官囂張而有活力。荷爾蒙塗抹到全身各處,反倒撩撥著更成熟的那位欲仙欲死。

裴山仰起頭,薄肌繃緊,喉結滾動,眼尾的飛紅幾乎要滴出水來。[rǔ]尖微微立起,叫唐立言忍不住去吮xī。

“你真性感……”唐立言貪得無厭地進入更深,每一下都衝撞著已經紅腫的敏[gǎn]點,“叫得也好聽。”

裴山以為這隻是單純地誇讚,卻沒想到,警官突然退了出去。

巨大的虛空感包圍住裴山,以至於他不自覺就喊了一句:“彆出去……”

“舍不得我?”唐立言看他雙?唇微微張開,和狠狠吸入的後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