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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些。但是,但是好他娘的心動哦。

番外06 青梅同竹馬

雖然他們在一起談了挺多年的戀愛,但算起年齡都還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氣氛一起來便是天雷勾動地火。

許嘉允在樓上磨蹭的那一會兒就是洗了個澡,為了掩人耳目,他穿的規規矩矩,襯衫西褲熨整妥帖,隻有身上木質的沐浴露香算作證據。

他一邊親著人,一邊還騰出手拉上窗簾,反鎖住了臥室門。趙喻津被親的七葷八素,一度覺得自己要窒息。

許嘉允帶著她陷入柔軟的床墊,膝蓋跪在她身體兩側,將她手腕疊在一起按在頭頂,單手摸到自己腰間的皮帶。

他手指很長,骨骼分明,慢條斯理地用力,鎖扣發出清脆的聲響,為這個寂靜夜裡注入曖昧與情色。

趙喻津身體一陣發麻,像隻擱在淺灘瀕死的魚,除了大口呼氣以外,腦子一片空白。

許嘉允俯身,細密的%e5%90%bb落在她的頸窩,莫名感慨,“這是你的床哎。”

她有些想笑,“怎麼了?你又不是沒睡過。”

“那怎麼能一樣的?”他含住她的耳垂,嘟嘟囔囔的,“以前是睡覺,現在是睡你。”

趙喻津老臉一熱,瞪著他,“要死啊你。”

許嘉允不答話,伸到她睡衣裡,兀自撥弄著。

她不自覺地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音,抓著他的手,“彆。”

“為什麼,我們都好久了。”他壓低了嗓子,就是不撒手,甚至惡劣的又用了用力,如願以償聽見身下人又嚶嚀幾聲。

“不是。”趙喻津拿他沒有辦法,乾脆抱著他的脖子,將人拉下來,“是沒有那個。”

他們才剛領證,婚禮都尚在籌劃,事業也都在順風順水往上走,這個時候懷孕還是太早了。

許嘉允悶悶地笑,“不怕,我帶了。”

“什麼?你帶哪兒了?”趙喻津有些驚訝,收拾行李的時候也沒見他拿啊。

他不知從哪裡變出兩個小方袋子,鬆開禁錮住她的手,抱著她轉了個邊,眼裡亮亮的,“現在來吧。”

局勢調轉,趙喻津還有些懵。

許嘉允見她沒有動作,挪坐起來靠著床頭,小小地歎了口氣,將袋子塞到她手裡,“我這可是給了你翻身的機會的,是你自己沒有把握,待會兒可彆又撒嬌說自己不行了。”

原本趙喻津對這些話,也算是司空見慣。可現在場景時機實在太特殊,就算兩個人彼此坦誠相待不知多少次,她還是少有的覺得拘謹。聽到他直白不加遮掩的話,刺激的渾身發麻,趕緊伸手去捂他的嘴。

因為動作太突然,許嘉允毫無準備,頭磕在床頭聲音有些大。

趙喻津注意力立馬被轉移,湊上前就要去看。

而他對這即將到來的事情早就期望已久,做足了心理建設,自是毫不手軟,也顧不上頭,姿態略強硬地貼著她,手一路往下滑,“寶寶,你再看下去,你爸媽可就要回來了。”

不得不說,他先前對自己的定位還是挺準的,既然趙喻津說自己狗,那他就要做最能做的狗。

這場歡好並沒有以前自在,他們不僅要小心自己的聲音還要時刻關注窗外會不會有熟悉的腳步聲。

於是他們不得不在舉措過分之後,稍稍停下屏聲觀察。

又荒唐又好笑。

趙喻津抓著他的小臂,將頭往枕頭裡扭,悶聲笑。

許嘉允身子微繃,對她此番神情極為不滿,並決定用行動報複,“笑什麼啊。”

她一時不察,小小驚呼一聲,見他惱羞成怒更加歡快,“沒有,就覺得你還挺難的。”

“難?”

“是啊,都持證上崗了,還弄的跟偷情似的。”她一笑就更加阻止不了自己發散的思維,“還有啊,你不覺得剛剛我們倆突然安靜,就跟以前高中班上晚自習一樣嗎?明明一個老師都沒來,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不出聲了。”

許嘉允被取笑,臉上也有些燥熱,“你還說,你也不跟你爸媽好好溝通一下。”

“我溝通?我怎麼溝通,我跟他們說,不好意思,請問可以讓許嘉允跟我一起睡嗎?因為我想要跟我男朋友做僾?”

許嘉允又頂一下,強調說,“是老公!”

趙喻津被弄的求饒之餘,最後結束也沒忘拿話犟嘴,“那你怎麼不去跟他們說?我爸媽從小就疼你,你這點兒小要求,他們怎麼忍心拒絕呢?”

他將人摟在懷裡並不接話茬,捏住她的臉,“我看你精神還很好嘛,那剛剛哭著喊著說什麼好累?”

“對啊,怎麼了?要跟我大戰三百回合?”對付這種行為,要臉就輸了。她抱著他的腰,故作惋惜,“可是我爸媽快回來了哦。”

許嘉允不吃這套,十分合時宜地想起了以前接觸過的言情文學,拿出一副霸總的語氣,“那就速戰速決。”

“速戰你個頭。”趙喻津才不肯,鬨了這一通,時間也不早了,她還要臉,可不想真的被捉個現形。

她坐起身,披上睡衣,“快點起來,把東西收拾帶走。”

“你好無情。”許嘉允耍賴不肯動,抱著被子極為認真地控訴,“渣男。”

趙喻津被他的一本正經逗笑,湊過來“吧唧”一口,“好了,回去了。”

這種蜻蜓點水的,根本哄騙不了他。

許嘉允挺直腰背,手指插進她的頭發裡,將人帶到跟前細細研磨親%e5%90%bb。

眼看著氣氛又要走偏,趙喻津趕忙叫停,好說歹說才把人哄好送走。

許嘉允前腳拿著電腦回到房間,後腳趙宗生他們就定好了一切準備離開。

這還真的是,差兩秒就要被逮個正著了。

婚紗照也是定在洛鎮拍,趙喻津不想光穿婚紗,從家裡翻箱倒櫃找出了高中校服,美其名曰要圓許嘉允一個“同桌夢”。

從小到大,兩人都沒在一個班過。說起來,這種年少玩伴長大後像他們一樣,沒走散還成為一對兒的,真不多。

五月中,學校長廊的紫藤開的正好。一中的畢業班也在同學們的強烈要求下,將畢業照時間往前挪了挪。

許嘉允跟趙喻津就正好趕上了這波“東風”,混在一群穿了校服的高中生裡也毫無違和感。

他們拉著手大搖大擺地走在校園,有不明真相的學生,紛紛遞過來“真勇”的眼神。

趙喻津十分滿意自己的安排,湊到許嘉允耳邊,“怎麼樣?是不是圓了你跟我早戀的夢想?”

許嘉允笑,“那我謝謝你哦。”

“不客氣。”她十分大度地表態,拽了拽他的手,“走,上樓。”她早就做好了準備,提前跟老楊通了氣兒,選在今天過來拍照,正好趁著班級學生都去底下排隊,征用一下現成的教室。

攝影師是許旭東他們花重金雇來的,兢兢業業毫無怨言,資金一到位,服務態度自是沒話說,氣氛十分融洽。

重新坐在熟悉的座位上,趙喻津感慨萬千,“你不知道,那會兒我跟小賈可喜歡趴這窗戶了。有回高一的軍訓就擱這窗戶底下列隊,趁他們原地坐著休息,我還寫了張紙條往底下扔。”

“寫了什麼?”

“高一的漂亮學妹,高三的學長在等著你。”

許嘉允輕笑,“你還挺為彆人著想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一般吧,做好事不留名不是應該的麼。”趙喻津格外謙虛,“就是可惜,條兒沒傳到漂亮妹妹手上,被教官撿走了。”

“沒告狀?”

“告了。說我們班有男生擾亂秩序。老楊找班上男生挨個兒問了一圈兒,誰都說不清楚,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

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但坐在這裡的時候一切畫麵又生動的好像昨天才發生一樣。

趙喻津眼眶沒由來一熱,“你說,我們現在到底是高中生做了一場夢,還是真的新婚了來追憶過往的?我怎麼突然也開始覺得不真實了。”

許嘉允握住她的手牽到嘴邊碰了碰,“沒什麼不真實的,不管是不是做夢,你隻要記住我都是喜歡你的就行了。”

“光記住這個就行了嗎?”

“嗯。”藍白校服寬寬鬆鬆,袖子有些短,露出半截手腕,他撫著她的手背,眼神溫柔又專注,“就算是夢,醒來我也還是會來找到你,和你一起上學,一起去慶市。不過這次,我一定不會讓你來問了,我要提前告訴你,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你。”

有人說活著的最大樂趣在於每一天都是有差彆的,人間風景四時皆不同,而他想呆在相同的人身邊,重複一樣的事情。

他們一道下了樓,這場重走青蔥歲月的路不僅局限於一間小小教室。

趙喻津原本還以為他們能招來什麼教導主任,畢竟當初他倆隻是坐了同一輛電動車就被叫了家長來受教。

“老李這雷達現在不行了啊,我們這都轉著老長時間了,也沒人過來逮我倆早戀。”趙喻津雙手捂著臉,“不會是我操勞過度,看起來一點都不年輕了吧?還是說,我禿了?”

“沒有,你看著跟沒成年似的。”許嘉允認真地反駁,“我覺得還是攝影大哥,裝備有些太全了,一看我們倆就是來拍婚紗照的。”

花了大價錢就是不一樣,攝影師還帶了兩個助手,一個負責打光板另一個負責推著衣架到處跟。

現在高中早戀的,再怎麼大膽應該也不敢抱著婚紗到處跑。

拍完了一中大大小小的“特色建築”,趙喻津又冒出新點子,趁著許嘉允看樣片的功夫,屁顛兒顛兒找到了老楊。

畢業照才剛開始,老楊正緊鑼密鼓地守著班級隊伍,不讓這群小朋友太過分。

趙喻津走過來叫了聲“老師好”。

老楊喜笑顏開,寒暄幾句後立馬對身後的學生介紹,這位就是自己常說的,那個考去了慶大的學生。

幾十道熱切的視線齊齊看過來,趙喻津見慣了風浪,也算得上落落大方,衝他們點點頭打了招呼。

“你們學姐,高一的時候成績也就是個中上遊,但是人家到後麵特彆努力,才一路高歌挺進了慶大。他們那屆就出了兩個慶大的,還有一個……”老楊頓了頓,轉頭問趙喻津,“對了,許嘉允人在哪兒呢?”

“在那邊看照片呢。”她虛虛一指,“我想著有事兒來求您來的。”

“說的什麼話,還求?什麼事兒啊?”

“是這樣,我們倆那會兒不在一個班來著,所以畢業照也沒一張大合影,我這特殊時候心裡還怪遺憾的。今天不是剛好遇見這個場合嗎?不知道待會兒您班上拍完以後,能不能讓我們跟著再多拍一張。”

趙喻津笑眯眯地,說話又輕又慢,禮貌什麼的也挺到位。

許嘉允嘴上不說,但是對他們沒有畢業大合照還是挺耿耿於懷的。要不是想趕這一波時機,她也不會沒頭沒腦的,非要請假結婚。

得意門生的小心願,老楊哪有不同意的道理,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