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趁我不注意跑進去。我就把他看住了,沒教他寫題。”
說到這裡他又牽過我的手,親了一下,語氣放軟,“你放心我不會教彆人做題的,我隻教過你,也隻教你。”
許嘉允眼睛很漂亮,雙眼皮窄窄的,眼角微下至,瞳仁和眼白顏色分明,眸中似有水光,看著我的時候總是溫潤慢吞的,中和掉了原本眼型帶來的銳利感覺。
被這樣的眼神包裹住會讓人潰不成軍。
我手微微用力,禮貌的問,“我能親你嗎?”
“在這裡?”
我們剛走沒幾步,還沒有踏入前麵的主街,附近都是居民樓,門麵緊閉,幾家樓上燈火通明。
沒有比這裡更好的地方了。
我不再有顧忌。情緒上來了,就算是人山人海的商業街,我也照親不誤。
戀愛以後,我就像個變態,無時無刻不想親他。新年真的得手以後,這種對於親密的渴望不僅沒有得到緩解甚至變本加厲。
就算是在圖書館看書我也要時不時往他懷裡埋一埋,但我們又實在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地方專門親親。
我不知道彆人戀愛是什麼樣的,但是接%e5%90%bb這件事情,我永遠不嫌長。
儘管許嘉允天賦異稟,但在我夜以繼日的“補課”之下也隱隱有了要被我趕超的趨勢。
也許是小時候做慣了老大,在他麵前我總想顯得自己能一點。
許嘉允一開始還老老實實地抱著我,到後來大概是被我激起了好勝心,手從後腰微微上移。
掌心溫熱慢慢地覆上%e8%83%b8`前,突如其來的痛感讓我動作稍頓,他趁此機會奪回主權,也更加用力。
我幾乎快要站不住腳,全靠他一手扶著腰給予支撐。
“好了。”我微微仰頭與他分離開來,喘著粗氣叫停這場。
他笑,聲音低低的,“這就不行了?”
“是你犯規。”
“我怎麼犯規了?”
我實在說不出口,惱怒地拍了拍他的手,耳尖微熱,“走開呀。”
“就你這慫樣,還非來招惹我。”許嘉允歎了口氣,又用力揉了揉,才放開手,好整以暇道,“你且給我等著吧。”
54 孤男寡女
戀愛的某些時候,直白爛俗甚至有些下流的話會比無數浪漫更讓人心動。
在許嘉允放完讓我等著的狠話以後,我已經開始在腦海裡閃回無數關於初夜的文字描寫。
擁抱接%e5%90%bb之後,下一環節也就不可避免的總被想起。在他這樣赤摞的表達之下衍生出矛盾的情緒纏繞我很久,一方麵我期待這種親密,另一方麵又覺得好像真的有點太小了。
二十不到的年紀,我真的就做好準備開啟更親密的關係了嗎?
我糾結的沒有結果,甚至有點恐慌,而許嘉允卻好像忘了自己說過的話,和以前沒什麼不同。
隻有接%e5%90%bb的時候到處亂跑的手在提醒著我,那些話並不是我的夢。
我憂心忡忡卻並不能把情緒講給其他人聽。
直拖到放假我也沒思索出個頭緒,乾脆用了大多數人都會用的方法,在微博各類情感博主底下找共鳴。
自從學法以後,我就很少刷微博了。
倒不是什麼高傲,就是看不過眼各種社會新聞起的奪目標題,一不尊重女性,二把法律說的一無是處。
而如今大事當前,我還是選擇了最保穩的方式搜索些關鍵詞,順藤摸瓜找到了更多的博主。
一開始倒很正常,後麵就尺度越來越大了,文字的力量很多時候比圖片視頻的衝擊更大。
我本著學術的形態,認真做筆記。
最後得出兩個字結論──真難。
有的事情一較高下是對的,有的事情還是交給天賦高的人來吧。
許嘉允冷不防打開門,伸出半個頭,“吃飯了。”
後麵還緊跟著喻女士的大吼,“彆叫她,德行,外麵喊好幾聲聽不見。”
一聽就知道喻女士情緒不好,我趕緊把本子塞到抽屜裡,“來了來了。”
“你在搞些什麼東西,神神秘秘的。”許嘉允將一切儘收眼底。
“啊呀,就一些上崗經驗總結,不值一提。”我麵不改色的扯謊。
其實也說不上扯謊,畢竟“女朋友”也是個崗位嘛,而且還有一定的升職空間,經驗什麼的當然多多益善了。
外邊喻女士越發暴躁,“還不滾出來?吃飯還要嘉允請嗎?”
我趕緊應聲要出來,許嘉允卻堵在門口紋絲不動。
“你乾嘛?”
“我覺得阿姨說的對。”
“啊?”
他突然靠近在我嘴上輕啄一下,“你吃飯需要我親。”
我臉上一熱,要知道距離我們不過幾步路的餐廳裡,可還有我爸我媽坐著的。
在家長眼皮子底下,也太大膽了吧。
我羞憤地瞪他一眼,“要死啊。”
他笑,讓開路,“看給你嚇的,能不能有點出息。”
我一拳捶在他肩膀,“你少講點屁話吧。”
“趙喻津,你是不是有病,你好好的又打人乾什麼!”喻女士出離憤怒,把筷子摔得“乓啷”響。
最近她打牌手氣不大好,已經連著兩天輸錢了。要不是許嘉允還在這裡,估計這兩天我能吃上熱乎飯都夠嗆。
我趕緊坐好,還沒開始吃飯就先把吹捧安排上,“天呐,今天這蝦做的也太好了,看著比飯店都強,味道肯定也是絕。”
喻女士冷笑一聲,“哦,是嗎?”
“當然。”我點頭如搗蒜,壓根兒沒把老趙瘋狂使眼色的舉動放在心上,“豔壓群芳您懂嗎?就這菜一端上來,其他的都黯然失色,當然了,其他菜肯定也超級好吃。”
“哦。”喻女士麵無表情,“這盤蝦剛巧不是我做的。”
“……”
許嘉允弱弱地在一旁咳了咳,“這個是我做的。”
尷了個大尬。
就在我躊躇之餘,樓下阿姨的微信電話來了,喻女士一臉煩躁,“煩死了,天天叫我打牌。”
然後接聽以後,聲音如同春風過境,“三缺一?好嘞,我這就來。”
“趙喻津把碗刷了啊。”
三句話情緒切換自如,完事兒她扒完最後一口飯,在我的目送中夾著皮包就此離去。
“你看什麼?”許嘉允在我眼前揮了揮手。
我一臉嚴肅地將他的手拍下,“你不懂,我在許願。”
“什麼?”
“你說我現在給底下阿姨打兩百塊錢,讓她給我媽點幾炮可行嗎?”
老趙笑出了聲,“你還知道點炮了?”
“哎,人總是要學著長大。”我深沉地夾了一筷子菜,話鋒一轉,“還有你,來做飯怎麼不提前告訴我。”
要不是底下阿姨救我狗命,還不知道喻女士要怎麼抒發心中憤懣。@思@兔@在@線@閱@讀@
我們家其實非常神奇,喻女士是當之無愧的食物鏈頂端的人,老趙呢屬於最底端,照理說我不該這麼卑微才是。但喻女士大概覺得訓誡老趙沒有成就感吧,自從我上大學以後就把槍口調轉到了我身上。心情好的時候那是對我百依百順,心情不好那就是狂風驟雨一頓輸出。
許嘉允沒搭腔,等老趙去廚房添飯的時候才垂了眼,可憐兮兮地說,“是你喜歡吃,我才做的。”
網上有很多種關於男女生的分類方式,做狗做狼做花做茶。
對於許嘉允這種明明表情正常偏偏就能散發出委屈的類型,我不知道該用什麼定義。
但是隻要他露出一次此種神情,我就能心軟到忘了自己一開始追究的是什麼。
算了,他也是一片好心。再說了,喻女士衝我發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要不是礙於他在場估計更不給我留麵子。
*
“對了,我聽你爸媽說你要去江城是吧?”老趙收拾碗筷,突然來了一句。
許嘉允點點頭,“對,再過幾天過去打掃衛生。”
“什麼江城?”我一臉茫然地抬頭,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什麼衛生?”
老趙懶得解釋,換上鞋溜之大吉。
“就是之前的房子拆遷了,我爸媽買了個新的,前年裝修好以後,閒置到現在了。正好趁著我在家,過幾天去看一眼。”他耐心地給我解釋著。
江城我是知道的,離潞州很近,是個地級市,也是許嘉允以前住的地方。
長大以後我才知道,許嘉允一家突然搬到洛鎮原因挺複雜的。
主要原因有倆,一個是許嘉允。他闖進的真的是太平間不是什麼器材室。那會兒醫院管的不嚴,他個子小跑進去愣是沒被發現,結果被鎖在裡麵,呆了大半夜。又恰逢電閃雷鳴的,周遭一切都變得詭異的要死。這也是為什麼他小時候那麼害怕天黑打雷的原因。
二個就是許叔叔,他那會兒升職出了問題。他們這個年紀的經驗比不上老一輩,學曆又比不上年輕的,升職上不去,工作壓力大,急的是成宿睡不著。
許阿姨照顧小的還要安慰老的,也被折騰的夠嗆。
家裡兩個人都出了問題,她乾脆一咬牙下狠心申請調任去鄉鎮,想著換換環境,總得解決好心裡問題。沒成想來了洛鎮,這環境一換就換到了現在。
要不是聽老趙猛然提到這茬,我都快忘了許嘉允是中途搬來的了。
我一時唏噓,“真奇怪,我還以為我們倆是擱一個病房出生的呢。”
“擱不了,我比你大兩歲。”許嘉允十分淡定地關上水龍頭,拿起窗台的百潔布。
“我還以為你家在江城的房子早就賣掉了呢。”
“是賣了,沒賣掉,想著就這樣放著吧,結果拆遷了,我爸媽拿著拆遷款就又在那兒買了一套。”
這運氣,也是絕了。
“不對啊,你不是戶口都遷到洛鎮了嗎?在江城買房子乾嘛?”
“當初我們家親戚說買房子保值,我媽耳根子軟就買了,想著到時候不要了轉手賣掉還能周轉點錢。”
江城跟潞州不一樣,潞州人一個個都卯足了勁兒往省城裡鑽,但是江城原本就是市,還有景區,可以說方方麵麵都吊打潞州,房子升值空間確實可以。
當初他們家決定不回去也沒少跟家裡長輩爭論的,但許叔叔許阿姨還是覺得待在小地方也沒什麼不好的,鎮上人熱心也不排外,醫院雖然忙,但是壓力沒那麼大。許嘉允又一再表示自己在這兒帶習慣了不想走。幾番權衡之下,他們就把戶口從江城市區遷到了洛鎮勝利居民組。
從城裡遷到了鄉鎮,聽著不大劃算,但他們家運氣也挺好的。遷的時候洛鎮還隻是一個地級市下屬的鄉鎮,結果他們剛換新戶口本,洛鎮就被劃到省城了。
那會兒異地讀書、異地中高考的政策還很不完善,但凡許叔叔晚交材料一天,許嘉允就得回江城讀書了。
他要是真走了,我估計我們關係也就慢慢淡了,那有可能像現在一樣。
所以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