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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是用什麼東西保養的,連手上都是好聞的淡淡香氣。我暗下決心,以後也好好注意,做一個香香的女孩子。

“還行吧,主要是天賦。”

我埋頭在他身前看不清他的臉,但想來也應該是得意的。眉毛輕挑,隻將語氣放尋常,輕輕鬆鬆就掌握裝逼的奧義。

“那你為什麼一直不親親呢?”

“不是不想。”他含糊來了這麼一句,“是覺得不大好。”

我想不明白哪裡不大好。牽手,擁抱,接%e5%90%bb,我們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什麼不大好的。

但他卻不肯說了,我隻能隨意猜起來,心理抗拒?在乎外人?

無一例外均被否認。

我拱上他的肩膀,昂著臉,“那是為什麼呢?”

他不說話,隻又過來親我。

接%e5%90%bb這種事情,熟練度是攢出來的。這一次我們都比上次都更遊刃有餘一些,親%e5%90%bb的時間也更長些。

許嘉允似乎厭倦了一味的溫柔遞進,重新換了種路數,惹得我舌尖微微發麻,渾身上下都變得軟綿綿的。

我想,還好是坐著的,不然要是腿軟站不住了,還不得被他取笑一輩子啊。

我摟著他的脖子,心裡被填的滿滿的,滿腦子隻有一句“喜歡喜歡好喜歡”的字幕在不停滾動播放。

怎麼會有個人讓我這麼喜歡呢,喜歡到願意跟他做一切曾覺得油膩的事情,喜歡到光是看著他就覺得這操蛋的生活格外美好。

洛鎮新年是有特定習俗的,大年初一被視為一年的開端,大家都想討個好彩頭,比如早上要吃“元寶”(茶葉蛋)和細長的掛麵,意味著有錢又長壽。

這天收到紅包意味著天天有錢賺,這天打麻將贏錢就意味著一年的好牌運。

我突發奇想,那我們這樣的,是不是意味著天天都會親親。

許嘉允把毯子扯開,重新整理,“會的。”

我又笑,“你聽沒聽說過破窗定律?一樣東西如果有一點破損,人們就會有意無意加快它的破損速度,俗稱破罐子破摔,就跟你現在一樣。”

“沒辦法,女朋友都這樣了,我再不行動,未免太不近人情。”

看看,沒好幾分鐘又開始狗了。明明自己也很喜歡還說的好像我強迫了他一樣。

我惡向膽邊生,仔細瞧著他,一本正經,“我還有問題問你。”

“什麼問題?”

“就是。”我%e8%88%94了%e8%88%94嘴角,強忍住笑,讓自己看起來嚴肅些,“我們親親的時候,你起反應了嗎?”

許嘉允的手僵在了空中,錯愕地反問,“什麼?”

“你剛剛起反應了嗎?”我睜大眼看他,裝出滿滿好奇,“就是你硬了嗎?你不會不知道什麼叫硬吧?要不然我再學術的給你解釋一遍?就是男性的搏起……”

毯子兜頭而下將我罩的嚴嚴實實,許嘉允咬牙切齒,“謝謝,不用了,我知道。”

我藏在毯子底下,放棄了表情管理,語氣依然裝作無辜,“哦,那你剛剛硬了?”

許嘉允不說話,我要拽下毯子看,他又死死扯著不給我機會。

“我知道了,你不會就是因為怕自己亂起反應,所以不敢親我吧?”我嘖嘖兩聲,頗為激憤,“真沒想到啊,你竟然也管不住自……”

他恨恨地把毯子掀開,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你到底從哪裡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理論的。”

“唔,怎麼能說是亂七八糟呢?我這是書本上的科學的兩性知識,你不要想的這麼猥瑣嘛。”我歪著頭,認真地說,“要用科學的態度對待學術問題。”

哎,流氓這條路上,誰要臉誰就輸了。

我逮到他的bug,問個沒停。

許嘉允拿我沒有辦法,最後真的破罐子破摔了,雙手捧住我的臉,“硬了,怎樣。”

啊這,這超出我的預測範圍了。

盯著他的眼睛,我鬼使神差地結巴起來,“那,那你還親嗎?”

許嘉允湊近輕啄一下,呼吸又變得粗重起來,聲音微啞,尾音拖的老長,“親啊。”

唔,說到做到許嘉允,在下心服口服。

52 不能說不行

春暖花開的時候,我的戀愛也逐漸步入春光。

或者說在許嘉允換掉厚厚的外套的時候,我們的戀愛就開始春意盎然了。

圖書館人滿為患,許嘉允眉頭微蹙看著屏幕上麵前密密麻麻的數據,背挺的筆直。

我捱著他坐著,桌麵上攤開的一本厚重的參考案例,將知識點一絲不苟地補充到教材上。

但這是表象。

沒過一會兒,我就將手挪下,從善如流地闖進他衣服下擺。

許嘉允的鼠標一抖,低頭小聲地提醒,“看書呀。”

“你不懂。”我貼著微熱的肌膚,仔細摩挲描繪著方塊的輪廓,將下巴擱在他胳膊上,“我這是合理運用目標分解法,完成小目標後給自己一點點獎勵。”

他側過頭來看我,語氣不滿,“這種的,還隻算一點點?”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腹肌,不搭他的話茬,“手感不錯,繼續保持。”

老實說,再多點我也沒那個膽子了。

我們倆算兩個極端。

我呢,有色心卻沒色膽,也就平日裡嘴嗨下再吃點無傷大雅的豆腐。許嘉允呢,害羞又克製但真被我逼的沒辦法那就變身成了秋名山車神,幾個我都跟不上。

我們對彼此已經十分熟悉,但那也隻局限於性格經曆。在男女差異的身體構造方麵,我還有許多未解的問題。

於是我慣用語言行動挑釁,試圖讓許嘉允主動表述出自己也很好奇。但他總是跳過勻速路段,朝著終點預備衝刺。

在同他的較量裡,我也漸漸試探出了他的底線,每回都隻在邊緣橫跳,更是給自己立下了要拿捏許嘉允的目標,事實證明,我很成功。

許嘉允活動了一下脖子,將電腦關機,“你看完了嗎?”

“還早著呢。”我往後翻幾頁,“明天再來吧。”

今天我們有更重要的日程。

經過漫長的春天,鄙人終於在這個陽光明%e5%aa%9a的四月尾躋身進入了成年人的行列。

許嘉允抓住我的一捋頭發,在手指上繞圈圈,“想要去哪裡?”

我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可以先吃飯嗎?”

現在十點半,距離早飯已經過去了三四個小時,要不是因為圖書館裡吃零食不文明,我早就點外賣來了。

在十八歲這個大日子裡,我不是沒有想過找個借口,騙許嘉允一起在外麵過夜,借機完成自己“枕著腹肌”睡覺的小願望。

但不巧的是第二天我們都有早課要上,我那節還是院裡出了名的“鬼見愁”的課,彆說逃課,就連請假都要扣平時分的那種。

慶大的變態之處在於,會選擇一部分同學的成績單郵寄給家長,報憂不報喜的那種。掛一門就是藍色預警通知單,兩到三門是橙色,三門以上紅色,另外還要跟你家長來一場酣暢淋漓的電話會議。

我雖然不是什麼學霸,但也還是不想掛科回家的。

兩相權衡,我還是選擇了做一名新時代的好好青年,專注學業。

沒有什麼能阻止我為社會主義建設奉獻青春。

*

我吃東西的習慣不是很好,尤其逛街的時候,亂七八糟的看見了都想點些嘗嘗。

許嘉允說每次跟我一起吃飯回去做運動都要多練一個小時。

我手伸到他袖子裡,在他結實的小臂上捏了捏,“不用練啦,我不喜歡肌肉很大塊的。”

“誰說我是給你練的。”他小聲抗議,揶揄道:“你好自戀哦。”

我驚訝,“你不給我練給誰練,這以後不都是我的福利嗎?”

他看了一眼周圍,嘴角繃的筆直,“你收斂點,外麵好多人呢。”

死相。

我抽出手,作勢遠離,“行吧,那我不拉了哦。”

許嘉允眼疾手快地將我按住,“那不行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本來就不想走,有男朋友在身邊,我巴不得日日夜夜黏著才好。

“紅紅呀,你真是可愛死了。”我掐了掐他的臉。

“我才不可愛。”許嘉允蹙著眉並不認同這評價,在他眼裡覺得自己是個猛男,跟可愛什麼的根本不沾邊的。

我歎了口氣,惋惜道,“哎,好想親你哦。”

他從鼻子裡發出氣聲,很不屑的樣子,“得了吧,真親的時候沒一會兒就要說自己不行。”

我老臉一紅,梗著脖子罵他,“你放屁。”

他極輕地笑,邊安慰似的摸了摸我的手,邊下定論,“惱羞成怒了。”

不是我沒用,是許嘉允確實有點東西。也不知道他在哪裡偷偷補的課,我問他還說沒有,總拿天賦說事兒。

女生不能說自己不行。

我咬咬牙,“你等著,我晚上就要片兒去。”

“哦,你知道從哪裡找嗎?”

嘖,跟著瞧不起誰呢。

“我花錢買還不行嘛?”

許嘉允頂了頂腮,打趣道,“不得了了呀,差點忘了,你現在是小富婆。”

是的,許嘉允的銀行卡送給我以後,還在把每月結餘的生活費打到裡麵去。

慶市雖然花費高,但我們倆學院課都多,空閒時候也都需要寫作業什麼的,隻偶爾抽個共同空閒的時候出去轉轉。平日裡最大的開銷也就是食堂和外賣,月底生活費多少都還能省一點兒。

仔細想想,跟其他人比,我們倆的戀愛真的怪沒意思的。但奇妙的是,我身處其中卻覺得有趣極了。

我們大多時候都呆在圖書館,空閒時就繞著慶大逛馬路,從東門到西門,樂此不疲。

學習生活是枯燥的,但隻要抬眼可以看見許嘉允,法條就也沒那麼難背了。

也許這就是青梅竹馬的好處,因為習慣了平淡,所以再普通的日子也能變得妙趣橫生。

“你最好對我客氣點,畢竟你現在已經被我扼住了命脈。”我得意地挑眉。

許嘉允配合地點頭,“行啊,你想我怎麼客氣?”

“我想你先聽你叫兩聲‘爸爸’。”

他眼眸低垂,“叫兩聲什麼?”

……我可不上當。

“算了,叫兩聲美女吧。”

他被逗笑,“行啊,美女,您現在想吃點什麼呢?”

“唔,想吃火鍋。”

“好的,美女。”

許嘉允說話語速不快,咬字清晰,音色清脆。我曾感歎他這樣的就該去做主持人的,還不止一次地建議他去電台app上讀點故事,靠聲音賺點錢。

他這個人就是自帶認真的光環,什麼話從他嘴裡蹦出來都無比正經。

許嘉允把菜單遞過來給我,“美女,你看看還要加點什麼。”

服務員小哥倒水的動作明顯慢了一拍,用一種曖昧的眼神打量了我一番,臉上客氣官方的笑意也意味深長起來。

這一句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