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頁(1 / 1)

地特意“藏”了起來。

啊啊啊,安拙在床上用自己的身體“摔摔打打”,最後把頭蒙在頭子裡,盛著一腦袋的亂七八糟睡了過去。

七號一早,安拙趕往機場,自打經曆了沙曉嵐的事情後,安拙現在無論多忙,都沒有請固定助理的打算。

與沙曉嵐的那一出過往,安拙十分慶幸,兩人相處的時間尚短,感情還沒有建立得太深,所以,她沒有太受傷。唯一給她留的陰影,就是安拙從此再也不找固定助理了,有外事活動,她會臨時雇傭行業內的專業人士幫她打理,活動一結束,付錢兩清。

所以這次去參加稚美獎的頒獎晚會,安拙一個人都沒帶,也不能算隻身前往,她帶了乾蟻新簽的畫師,雙耳。

那陽自打被安拙拒絕後,就與她保持著正常同事的關係。在經曆了給安拙穩居那晚的激動後,從此再不提閆圳一句,兩人的相處還算和諧自然。

後來安拙先離開了,在公司搶人大戰中,安拙與那陽私下進行了接觸,沒講私情,隻想利益,一切都是為了工作。

最終那陽被安拙或者說是乾蟻的誠意打動,接受了安拙的邀請,在合約滿後,也離開了九團漫,來到了乾蟻,重新成為了安拙的同事,後來又成為了她的下屬。

乾蟻裡的畫師,除了安拙,那陽算是乾蟻的另一根柱子,這次由於稚美獎的規則,被提名的畫師可以獲得帶一人來參加典禮的權力,而安拙把自己的這份名額給了那陽。

兩人約定在機場彙合,那陽先到,等了一會兒抬頭一看,安拙拖著個箱子從遠處走來。她穿著紅色的羊毛大衣,黑色的高跟鞋,渾身散發著自信與美麗,那陽注意到,她經過哪裡,那裡就會收獲不少路人的目光。

她跟第一次在電梯裡見時,不一樣了。人還是那個人,模樣還是那個模樣,可就是有些東西不一樣了。現在的安拙,更自信了,她滿身令人不能忽視的勃勃生機,亮眼得讓人無法直視。

那陽的心跳開始加快,是的,當初安拙來談的乾蟻給他的條件是很誘人,但他雖然不願承認,內心卻深知,最終讓他答應下來的還是因為她這個人。這一年,他把自己的心思隱藏的很好,不能做她的伴侶,做她的夥伴,她的朋友他也知足。

為了能看到她,圍在她身邊,那陽壓抑著自己的情感,一遍遍告訴自己,他已經放下了,他隻當她是朋友,騙得自己都快信了。

而這種努力卻總是在某個瞬間崩塌,比如現在,遠處的一抹紅離他越來越近,像是要燒穿他的心。

安拙在那陽麵前站定:“能進去了嗎?”

那陽緩了緩狂亂的心跳,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進去吧。”

步入機艙,空姐在看到安拙後,要求她出示機票,安拙配合著給了對方,空姐笑得甜美,聲音也甜美:“您的座位在這邊,我帶您過去。”

安拙回頭看了眼那陽,對方也是一臉不明所以。

安拙被領到了頭等艙,這是被升艙了?安拙問了出來,空姐還是標準的微笑著:“是的,這是您的座位。”安拙想了想,雖然顯得有點不知足,卻還是問了一句:“跟我一起的,不可以嗎?”

空姐笑著搖頭:“很抱歉,隻有您。”

安拙點頭:“好的,謝謝。”坐下後,在關機前,她給那陽打了個電話,說明了情況。

然後她就關機,戴上眼罩準備補覺。昨晚來了靈感,她畫到了很晚才睡,今天又是一早的飛機,安拙早就計劃好,要在飛機上補覺的。

正在她迷迷糊糊就要睡著時,忽然聞到了熟悉的氣味,這氣味非常霸道,愣是把她從半夢半醒中拉回了現實。

第73章

大腦越來越清醒,安拙意識到了什麼,她一把拉下眼罩,看向旁邊,果然,閆圳穩穩地坐著,存在感極強。

安拙心裡百感交集,最終,她保持住體麵,疏離道:“閆總,好巧。”

閆圳看她一眼,就算兩人離了好久沒見,再見時她也沒有這麼客氣的稱呼過他,這是打算裝傻忽視他,跟他玩冷處理?

閆圳內心笑了一下,麵上不顯。安拙的性子他真是太愛了,她太善良,容人,像個天使。閆圳有時候都心疼她。

這樣的脾氣秉性,閆圳相信隻要向她表明真心,一直對她好,安拙一定會被自己打動,重新回到他的懷抱。

這幾次二人接觸的情況就挺好,她沒有抗拒他,會回他消息了,也會聽他的話。為了保持這不錯的開局,閆圳一直忍著沒有再進一步。

他把這種策略叫做滲透,得先讓安拙習慣身邊有他,隻有眼裡有他,她才能感受到他的轉變,兩人才有重新在一起的機會。

不理安拙的刻意疏遠,如果裝傻能夠給她安心感,他願意配合:“是啊,好巧。”

安拙聞言把臉往另一側一扭,咬了咬牙。閆圳覺得好笑,卻不敢樂出來,拿手擋了下嘴,咳了一聲。

安拙以為有閆圳怵在旁邊,恐怕她是睡不著了,但沒想到,重新戴上眼罩,慢慢地睡了過去。

下飛機,閆圳沒糾纏直接離開了,身後還跟著幾個他的人。安拙開始覺得,他真是來出差辦事的。

與那陽彙合後一出機場,一位西服革履,穿得十分正式的中年男士迎了過來,他自我介紹是組委會派來接提名人的。

聽著對方蹩腳的中文,安拙直接說了R國語言,一旁的那陽驚愣了。上了對方的車後,他問安拙:“你會R語?什麼時候學的?”

安拙:“嗯,上學時就學了,好不容易學會的,這些年也沒舍得丟下,誰想到今天竟然用上了。”話是這麼說,其實安拙當初之所以學R語,也許是因為內心深處隱藏了野心吧。

如今,野心變成了現實,她終於摸到了她這一行最高獎項的一角,不知今夕可否摘星月。

那陽以為安拙的勤奮、天賦他是知道的,但其實在彆人看不到的地方,她的付出是彆人無法真正了解的。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安拙,這個女人,是自己在沒見到之前就喜歡的畫手,見到後愛慕的異性,他與有榮焉。

一路上,來接安拙的官方人員見用母語與她溝通全無障礙,一路上話多了起來,給安拙介紹了一路的風景,像個稱職的導遊。而安拙一邊跟他交流著,一邊給旁邊的那陽做著翻譯。

入住的酒店也是大獎組委會指定的,去辦理入住,安拙發現自己的房間與那陽不在一個樓,她倒是不在意。倒是那陽讓她問一下可不可以調到一起,畢竟是異國,離得近些彼此能有個照應。

安拙覺得有道理,與前台進行了溝通。對方表示兩個樓的房間是不一樣的,預訂的時候就是不一樣的。見此,那陽先送安拙去她的房間。

安拙所在的樓是L座,這裡明顯景觀更好,更安靜。到了樓門口,進大廳的第一道大門就需要刷卡,安拙刷了房卡,門開後,有穿著酒店製服的工作人員,上前幫拿行李。

樓道裡,安拙與那陽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感到這裡與彆的樓的不同。

一扇門前停下,安拙謝過工作人員,對方放下行李離開,那陽主動道:“需要我陪你進去嗎?”

安拙:“進來吧,你等我一下,我弄好後跟你去你那邊認認門。”說著她刷開了門,沒等她邁步,就聽身後傳來閆圳的聲音:“你們在乾什麼?”

冷冷地聲音在寂靜的樓道裡突然響起,嚇了安拙一跳,她回頭,沒對上閆圳的視線,他目帶寒光的眸子正盯著她身後的那陽。

閆圳走了過來,不知怎麼地,安拙想都沒想,下意識地往那陽身前一擋,閆圳頓了一下,眼神更冷了。

他站在安拙麵前,質問的口氣:“他怎麼回事?”

安拙:“閆總好,我跟同事來參加一個活動。”

閆圳不耐,這會兒沒心思陪她演下去:“我知道,你來參加稚美的,”說到這兒閆圳反應過來:“你帶了他來?”

那陽早就從安拙身後走了出來,他向閆圳伸出了手:“閆總好,我是那陽,乾蟻的畫師。”

閆圳冷冷地瞥他,不僅沒伸手的意思,還把手放進了褲子口袋裡,語氣輕蔑道:“年紀輕輕記性不會這麼差吧,派出所不是見過了嗎。”

那陽眸光一暗,收回手不作聲了。閆圳雙臂交叉輕鬆置於%e8%83%b8`前,倚在一側牆體上,頭朝門內擺了一下:“你們,要一起進去?”㊣思㊣兔㊣在㊣線㊣閱㊣讀㊣

安拙先於那陽說道:“是啊,有工作上的事要商量。”

閆圳眯眼看她,安拙重新刷卡開門,手一擋,對那陽說:“你先進。”那陽一秒都沒遲疑,邁步而入,安拙隨後。

關門前,她對閆圳說:“那,閆總再見。”

樓道變得空蕩蕩,隻餘閆圳一人,他站直身子,沒了剛才的隨意,目光幽幽地看著眼前的大門,足足立於門前有兩分鐘,他才抬腳離去。

屋內,安拙看著屋裡的布局,覺出了不對。來之前,她做過功課,以前例屆提名者有發過參獎過程及照片,入住的確實是這家指定酒店沒錯,卻不是這樣的房子。

這屋子於安拙來說太大了,有客廳,書房,以及擺放著一張大床加開放式衛生間的大臥室。她聯想到門外的閆圳,加上飛機上的一出,安拙幾乎可以肯定這又是閆圳安排的。

收了收神,安拙去洗了把臉,換了身衣服,隨那陽去找他的房間。看了那陽的房間,安拙更加確定了自己住的那間不是組委會的手筆。

晚飯時間,屋外門鈴響,安拙從貓眼裡看到了閆圳的臉,她把防盜鏈掛上,開了門。

“不請我進去?”

安拙:“閆總有話快說,我還有工作。”

“一起去吃晚飯。”

安拙:“不了,約了人。”

“你那同事?他可真是……陰魂不散。”

安拙心裡話,你才是,嘴上卻說:“閆總沒彆的事,我去忙了。”說著不等他反應,直接關了門。

閆圳吃了閉門羹,表麵看上去倒也平靜,像個沒事人。

他確實有公事需要來一趟R國,但日期不對,他的行程是在下個星期,提前一周過來,是為了不缺席安拙人生中的重要日子。

閆圳做了很多準備,動用朋友的關係,特意讓組委會派了一位會中文的去接機,之前還安排了同程的機會,換了間更大更安靜更安全的套房給她。

隻是他沒想到,安拙這次前來領獎,竟會帶了那個姓那的小子。

雖然理智上也知道安拙與那小子是無可以的,但想到自己現在在安拙那裡的待遇還不如對方時,閆圳心裡就起火。

放任那男人進她房間,兩人共進晚餐,這些他都能忍,但是稚美獎對一個漫畫家有多重要閆圳是知道的,如此具有意義的人生重要時刻,隻能他陪安拙走過,彆人休想。

第74章

餐廳裡,安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