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圳鬆開她的同時,安拙迅速地朝另一側的陳以說道:“換個位置。”陳以隻微愣了一秒,就反應了過來,他朝安拙的位置一挪,穩穩地坐在了上麵,而安拙則迅速地坐在了他的位子上。

陳以坐過來後,在昏暗的環境中,跟閆圳打招呼:“閆總。”

閆圳沒理他,坐正了身子。安拙搓了搓剛才被閆圳握著的手,手心裡都是汗,手背一片紅。這時安拙手機震了一下,她查看,發現是剛加的王璐給她發來的一條文字消息:不好意思,是閆圳逼我換座的,你也知道他總是有辦法讓彆人妥協,我怕鬨得更不好看,不得不屈服於他。抱歉抱歉。”

安拙沒回,王璐畢竟是閆圳的朋友,跟一起長大的發小比起來,安拙自然是被放棄的一個。

燈又滅了,表演的時間又到了。安拙緊張了一下,陳以把身子往她這邊一斜,安撫她道:“沒事,大庭廣眾,他不敢胡來。”

希望如此吧,表演終於結束燈光再次亮起,沒一會安拙聽到台上叫了陳以的名字,她又開始緊張,不料,陳以站起來係了一下西服上的扣子,然後把手伸向安拙。

比起一位之隔的閆圳,安拙覺得上台更令她安心。她馬上把手遞到陳以手中,另一隻手提著長裙,與他侃侃地走上台去。

陳以又是一笑,閆圳瞪了他一眼。

上樓梯時,陳以十分紳士,幫著安拙擺好她的裙擺,以方便她行走,像護花使者一樣一路護送著她上去。台上李餘親自頒獎,看到陳以與安拙,笑得十分燦爛,開口第一句就是:“哇,俊男靚女,好養眼。”

底下有人配合著鼓了兩下掌,王璐往旁邊瞥了一眼,閆圳臉色難看至極。

兩人回到座位上,依然是陳以隔在了安拙與閆圳之間,王璐越過閆圳跟陳以表示祝賀:“恭喜。”閆圳則什麼表示都沒有。

終於輪到閆圳上台,閆圳站起身,對王璐說道:“你介意嗎?”

王璐懵了一下,馬上反應了過來,她能說什麼,隻能搖頭道:“不介意,你隨意。”

下一秒,閆圳走到安拙麵前,朝她伸出了手:“可否有這個榮幸?”

大屏幕上給了他倆的特寫,場下開始有人竊竊私語。如此場麵,安拙也隻能微笑地伸出手來。

同樣的樓梯,閆圳沒有像陳以那樣周到,他隻是腳步慢了下來,一路配合著安拙的節奏,最後跟著她一起邁上舞台。

台上雙李夫婦都在了,給了閆圳最高的尊重,可見他捐了不少。不愧是場麵中人,第二次見安拙上台,李餘表情十分自然地第二次跟她打招呼,一點尷尬的意思都沒有。

正好李沫在台上,發言的任務就交到了他身上,李餘打完招呼隻微笑著站在一邊。

李沫有心忽略安拙的存在,隻對閆圳表示了感謝,閆圳拿到話筒後:“我能投身到慈善事業還是因為我的前妻,”說著把目光聚集在安拙身上,接著道:“我也是在最近才知道,她一直在從事誌願者的工作。是她帶我走進了公益事業,了解到有很多需要幫助的群體與個人,作為一名企業家,一個有能力幫助彆人的人,我感到很榮幸,以後會繼續關注社會公益,儘自己的一點綿薄之力。謝謝。”

既然閆圳提到了安拙,李沫不能再裝傻,他對著二人說:“原來還有這樣一段淵源,我代表受眾感謝二位,安小姐有什麼想向大家說的嗎?”

安拙:“我沒有做過什麼,比不上今天獲得殊榮的各位,他們才是應該學習的榜樣,謝謝。”

兩人回座位的路上,閆圳突然說道:“下次再不回我消息試試。”

安拙聞言沉默,隻是咬了咬牙。

閆圳是給她發過不少消息,但安拙一個標點符號都沒回,她覺得沒有屏蔽閆圳,就算是自己仁至義儘了。

整個晚會時間不長,兩個小時就結束了。獲獎的捐錢多的那些大佬後麵還有一個酒會,例行公事的商務性質。陳以受邀參加,他不能送安拙了。閆圳也一樣,所以,王璐跟安拙走到了一路。

期間,王璐就剛才換座的事再次與安拙道歉,安拙表示理解,說她沒有往心裡去。

王璐聊家常的語氣:“還沒祝賀你,事業做得那麼成功。”

安拙笑笑:“謝謝。”

王璐繼續說道:“他一直以你為榮呢,每次我們聚會都會提起你取得的成就,我們這些人的家裡都有你的作品,他送的。”

王璐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閆圳。安拙微楞了下,最終隻是笑笑。

王璐直爽藏不住話,眼見兩人就要分道揚鑣,她忍不住問安拙:“安拙,你是不知道,現在在我們這群人中,閆圳的形象就是一老婆奴,天天把你掛嘴邊上,我們都看得出來,他喜歡你,想挽回你。你呢?覺得他還有機會嗎?”

王璐對安拙一直抱有善意,安拙回了王璐一份真誠,她沒有敷衍對方,認真考慮後說:“應該是沒有了,我好不容易走出來,不想再陷進去。況且,你認為閆圳又能改變多少?我不止對他沒信心,對自己也沒有,不認為我的魅力會大到讓閆圳做出徹底的轉變。”

王璐還想再為閆圳爭取一下:“可是閆圳真的改變了很多,他隻是沒機會向你展示而已,如果你給他個機會,你就會發現,他真的變了。他這人吃虧在嘴上,隻做不說。”

安拙看著前麵的車,對王璐說:“我車來了,我先走了。“王璐:“好的,再聯係啊,有空出來玩啊。”安拙揮手再見,向車子走去。

慈善晚會後的酒會,場地從一樓的大館變為了三樓的小廳。

陽台休息區,陳以在解釋:“不是吧,閆總,早八百年前我就表過態了,我對安拙真的隻是欣賞,沒有一點男女之情。”

閆圳冷聲道:“我也說過,我在意的是什麼,你不要成心挑釁。”

陳以作投降狀:“我錯了,我錯了閆總,我真是被女伴臨時放了鴿子,正好安拙在我身邊,我就邀請了她。”

“你們倒是經常見麵。”

陳以閉上了嘴,說多錯多,他了解閆圳對安拙的占有欲,卻沒想到在他表明自己隻當安拙是下屬、是生意夥伴後,閆圳還有得醋吃。

在上次閆圳放了狠話,兩人不歡而散後,閆圳對他的部分業務發起了攻擊,陳以意識到問題後,主動找閆圳商談,那是一場長談……

總之,閆圳在得到他想要的陳以的態度後,終於停止了對遙想科技的攻阻,兩家結束了對抗。與閆圳的這場插曲,陳以沒有對安拙提起過,現在想想,如果閆圳沒有收手,一定要把安拙逼回去,自己會不會妥協?

這是個無解的問題,因為閆圳攻擊遙想的目的不是逼迫安拙,而是嚇唬他,讓他知難而退,不要對閆圳的人生出不該生出的心思。

陳以想到剛才晚會上的一幕,說:“你這追人的方法不對,你看她嚇得,連鏡頭都不顧,愣是跟我換了座。”

第71章

閆圳瞥了一眼陳以:“管好你自己。”

“你不要光盯著我,安老師新招來的那位雙耳畫師,才是你應該警惕的。”

閆圳不以為然:“那個,我不擔心。”他想起一件事,話峰一轉:“說個正事,稚美獎的事你有準備嗎?”

陳以知道閆圳能關心這個,完全是衝著安拙,他道:“你連這個都有關注,閆總是真上心啊。”見閆圳又開始要瞪他,馬上正經道:“正準備著呢,乾蟻肯定是報安老師上去,看她意思也是很想爭取的。我看問題不大,動用不到閆總身上。”

安拙回到家,臨睡前,手機來了條消息,是閆圳的:放心,明天不會上新聞的,我已經處理過了。晚安。“這條上麵全部是閆圳發給她的消息,比起離婚前,可謂火冰二重天。以前,她給閆圳發消息,他從來不回,後來,她也就淡了,也不發了,兩人的微信對話框一片空白。‖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而現在,裡麵全是閆圳給她發的,很多內容安拙都沒有看,此時,她翻了翻,發現閆圳給她發的內容真是五花八門。

早安午安晚安是常態,像吃了嗎,吃什麼了這樣的內容隔三差五也要問上一句,還會時不時告訴她,我出差了,我去xx了,我後天回來,我回來了,這種彙報行程的內容。

安拙一條都沒有回過他,想到閆圳今天那句,“再不回我消息試試。”安拙破開荒回了個:“知道了。”

閆圳回了她一個表情包,一隻手在胡嚕貓頭,圖下有兩個字“真乖”。安拙把手機往旁邊一扔,就不該理他。

本以為躺下就能睡著的,不想腦中不受控製地想起了閆圳。她這半年多,離開九團漫換了新公司,在新公司做出了成績,受重用,又入了股,一切都很順利,忙而充實。

閆圳雖然在她剛加入乾蟻時,說過一些不會放手的話,但他除了發些短信,並沒有過多的騷擾她。閆圳於安拙來說,並沒有從她生活中消失,時不時會刷些存在感,但又不至於成為她的困擾。兩人之間像是有一道線,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

而今天的意外見麵,他的行為,王璐的那些話,侵擾到安拙的內心,閆圳重新走入她的內心世界。

王璐說閆圳變了,安拙不是沒感覺出來,雖然還是偶爾會顯露出霸道來,但確實是比以前更懂得尊重她的意誌了。想著想著,安拙睡了過去。

睡了一覺醒來,網上雖然有昨晚慈善晚會的報道,卻沒有她、陳以、閆圳的任何報道,閆圳的保證說到做到,安拙放下心來。

陳以在上次跟閆圳談完話沒多久後,就被打臉了。

他得到消息,報上去的兩個名額裡沒有安拙。雖然還沒有最後確認,但以陳以的消息渠道,應該是八|九不離十。

陳以看了那兩位的作品,其中一位名氣與作品都不如安拙。他側麵打聽了一下,說是因為鼴鼠的作品沒有輸出什麼好的價值觀,隻剖析人性,卻不歌頌人性。

而報上去的那位畫師的作品,內容健康,導向陽光,是一部挑不出錯的作品。

陳以把事情跟安拙說了,安拙皺了眉:“可是,這是一個隻看內容及受眾人數的獎項啊,曆年來的評判標準都不是價值觀的體現。”

“這點我當然也知道啊,不過送上去那位是位老漫畫家了,在圈子裡人脈不是一般的廣。”

老漫畫家說的不是年齡,而是資曆。新一代的畫師們擁有眾多粉絲,出風頭,賣版權,掙大錢,可是“老”漫畫家也是要吃飯的。

國內的各種獎項,新進畫師與老派畫師都能分一杯羹,但稚美……這樣搞真的行?

陳以儘他最大的能力,還是推安拙,但效果不佳,最終他想到了閆圳。

陳以隻在電話裡跟閆圳提了此事,閆圳言簡意賅:“知道了,等我消息。”

一周後,安拙拿到了稚美獎的入場券。

安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