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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阿圳,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以為是她纏著你不肯離婚,我才出手幫你的。”

閆圳煩了:“幫我讓外界知道我家宅不寧?不要讓我覺得當麵跟你說,是個錯誤的決定,選。”

仝玲是知道閆圳的,她太知道了,他是狠的,可,為什麼這份狠勁不對著安拙使呢?她問了出來:“那她呢?”

閆圳不明白:“誰?”

“安拙。她也做了下你顏麵的事,你打算怎麼懲罰她?”

閆圳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她:“你有病吧,這是我的家事,她是我老婆。”

仝玲的臉紅了個透,心裡卻涼了,麵前的男人還在逼著她選,終於,嘴裡的血腥味被她咽下後,她開口:“選我自己,我退圈。”

閆圳提醒她:“是退圈,封筆,網絡平台上公開說。仝玲,我是認真的,如果讓我發現,你還在這行裡偷偷摸摸地,我可是不會打招呼,直接對付仝家的。”

仝玲艱難地點點頭:“我知道了。”

第56章

在大眾熱火朝天把彆人家事討論個夠的時候,仝玲的一則聲明又來湊了個熱鬨,營銷號們帶頭轉發了她的封筆聲明。

她先就自己抄襲進行了道歉,然後澄清了下,當年安拙學妹並沒有插足她與閆圳的感情,最後提到自己將退圈封筆,關掉工作室,畫室,會對合作夥伴支付違約金,退還畫室學員的學費。

這份聲明一出,有說她活該的,還有說她罪不至死的。工作室關的那天,李嬌問仝玲後不後悔,仝玲沒說話,管茗年紀小,哭了出來。仝玲摸了摸她的頭說:“還會相逢的。”

管茗走了,李嬌也要走了,她最後勸了一下仝玲:“彆再把心思花在心不在你這裡的男人身上,看看周圍,優秀的好男人有得是,你這麼漂亮又年輕,應該多給自己些機會。”

仝玲搖了搖頭:“你說的道理我都懂,可我也控製不住啊。”

李嬌皺眉:“他對你這麼狠,都把你趕儘殺絕了,你怎麼還放不下呢。”

仝玲又不言語了,李嬌也拿她沒有辦法,各人有各人的命。

仝玲退圈封筆的事並沒有吸走安拙這邊多少炮火,網上還是時不時有人就她婚還未離,就跟那陽搞暖昧的事說上幾嘴。

安拙雖然覺得自己挺冤的,但她還是什麼都沒解釋,那陽幾次想出來幫她說話,都被她禁止了,這種時候他倆無論誰來發聲都隻會越描越黑。

唯有時間,能讓這一切過去。安拙乾脆把網一關,隻專心自己的作品。陳慶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來的,通知她要開庭了。

陳慶跟她表示過,她本人可以不去,交給他全權代理,但安拙還是決定親自出庭,她不知道閆圳會不會去,但如果他去了,而她沒去,會不會不利於判決的最終結果。

開庭當日,安拙隻見到了李蘭芬,閆圳沒到。安拙一方表達了訴求,陳述了離婚的原因,感情破裂,並表示沒有任何財產及撫養糾紛,隻要求判離。

輪到李蘭芬陳述,她代表了當事人閆圳表達了不收受對方的離婚請求,提到理由時,李蘭芬看了安拙一眼,才慢慢說道:“我當事人在這場婚姻中無任何過錯,這一點從女方的陳述中也可以看出,除感情破裂這一主觀借口外,對方再也提供不出任何彆的理由。然而,據我方掌握的證據,女方在這場婚姻中的一些行為,確實對我當事人造成了傷害。”

安拙看向李蘭芬,她好像猜到了李蘭芬所謂的證據是什麼。在李蘭芬上前提交證據後,她接著說:“眾所周知,網絡上的行為軌跡已被允許列入到證據當中,根據已知這些證據,我方有理由相信對方當事人是出軌在先,離婚在後,屬過錯方。而過錯方提出離婚訴求,對另一方無過錯方十分不公平,我當事人懇請法庭本著維護至始至終忠於婚姻,並在婚姻存續期間對家庭完全儘到丈夫責任的一方,予以公平公正的判決。”

安拙閉了閉眼,閆圳還是用了這招,無論在網上如何幫她澄清,到頭來還是把這臟水拿來潑到了她身上,他明明知道她跟那陽什麼事情都沒有,卻把出軌兩個字硬按在了她頭上。

這一次庭審結束,李蘭芬與安拙無話可說,前後離開了法庭。

以陳慶的經驗,這種離婚案子,不想離的一方不外乎就那幾招,他告訴安拙不用著急,對方提出的證據根本就站不住腳,隻是在輿論上占了一些便宜。

安拙卻知道,像閆圳這種沒過錯不肯離的情況,輿論於他卻是很重要的,等於是給法院遞了個不判離的正當理由。

下一次開庭還要等通知,陳慶告訴安拙,一般不會超過一個月。而對安拙而言,聽到這個日期還是令人沮喪的。離婚案件,真的有如拉鋸戰,磨人磨心誌。

陳慶察覺到自己當事人情緒的低落,他見過這種情況不要太多,可這本來就不是一個著急的事。他安慰了安拙幾句,但所有安慰的話都顯得蒼白,隻有放平心態才可能守得雲開見月明。

李蘭芬趕到創海,直接麵對麵跟閆圳進行了彙報。她沒刻意提她在庭上提交的有關安拙近來緋聞纏身的證據,隻說了一切正常,對方並沒有提出必離的實質事項。

閆圳問了一句:“那她提的離婚理由是什麼?”

李蘭芬:“感情破裂。”

閆圳重複了一下這四個字,沒再說什麼:“下次開庭還要麻煩你。”

“不麻煩,應該做的。”

李蘭芬離開後,舒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閆圳如果得知,她拿近來網上的傳聞做武器來攻擊安拙,不知他會做何想,會不會同意她這麼做。

但李蘭芬知道閆圳要的是勝訴,是不離的判決,但如果想要得到這個結果,那就不能計較中間的手段,為免節外生枝,她選擇不說。反正她也不算騙閆總,他沒問,所以她也就沒主動說。

安拙低落的情緒一直持續到回家,在電梯裡被人撞了一下,擰開蓋正要喝的礦泉水灑了出來,濕了衣服。對方連連道歉,安拙沒精打彩地說:“沒關係。”

對方看了她好幾眼後,又說道:“啊,是你,上次謝謝你了。”

安拙不解,對方又說:“上次在你家,五分鐘。”安拙想了起來,這女人好像比上次瘦了,精神狀況看著更不好了。安拙衝她點點頭,算是認出了對方。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電梯門開,安拙發現對方住在她樓下一層,女人衝她笑了一下,下去了。

安拙回到家,換下濕衣服。真是諸事不順,她歎口氣,心情低落到極點。

電腦除了畫板畫,她基本不上網了,唯一還會每天看兩眼的是她加入的一個群,一個公益性質的教特殊孩子繪畫的群。

今天進群一看,群主發了一個征集令。隔壁縣唯一的一家孤兒院,招募懂繪畫的誌願者老師,時間不長,隻需要代原先老師一周的課。要求女性,年齡22至45歲之間。

安拙忽然就起了心思,崇雲縣她聽說過,是個山清水秀的小縣城。可能是現實太過讓人窒息,令安拙起了逃避的念頭。

她盤算了一下,自己手頭的工作進行得很順利,不需要趕工,下次開庭時間也要將近一個月後,安拙做了決定,在群裡報了名。

晚上,群主就來消息了,讓安拙準備出發,時間地點注意事項全部發給了她。

第二天一早,安拙就出發了,也不知是一大早的豔陽天感染了她,還是路途上所見景色的美好,安拙心情好多了。

到了地方,接待她的人很和善,孩子們也很熱情,安拙本身脾氣好,是個很有親和力的人,才一天工夫就跟孩子們打成了一片。

有一個小女孩令她印象最深刻,她總是怯怯地跟著她,你一看她,她又會躲開,終於有一次小女孩像是鼓起了很大的決心站在了安拙麵前。

安拙怕嚇到她,溫聲問:“你有什麼話想對老師說的?”

小女孩抬頭看她,聲音小小地:“我可以叫你媽媽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安拙一愣,沒等她做出反應,小女孩又說:“李媽媽說,雖然我們失去了父母,但喜歡我們的人很多,如果你覺得對方是喜歡你的,你就可以叫她媽媽。你是喜歡我的,對嗎?”

安拙確實是喜歡這個女孩的,她第一次交上來的畫極有天賦,可能就是安拙誇獎她時所露出的真心,讓女孩感受到了自己對她的喜愛吧。

安拙笑了:“當然可以,你可以叫我媽媽。”小女孩主動牽了下她的手,還不好意思上了。

當天,安拙有感而發,發了一條朋友圈:“我見到了天使。”

此時的安拙並不知道,就是這條朋友圈造成了多大的誤會,惹了多大的禍。

第57章

入雲大廈有人跳樓的消息,經過網絡的快速發酵,成為了當天的熱點新聞。如運律所裡,臨近中午休息,大家閒暇下來聊天時,有人提起這個新聞。

老張說他看的時候視頻還沒刪,挺年輕一女的,真可惜。小趙說,大概率是因為抑鬱症,現在這個病的發病率也是高。旁桌的聽到插了一句:“那你還真說錯了,我朋友是記者,第一手資料,聽說是因為被老公逼的,婚離不了,還被天天恐嚇,一時覺得走頭無路,就跳下去了。”

這人說完,想起陳慶的當事人,提了一嘴:“小陳,你最近是不是接了個女方要求離婚,男方不允的案子,這種案子不好打喲。”

陳慶正就二次開庭的事有必要跟安拙溝通一下,但從早上到現在,打了好幾個電話都聯係不上人,他打開微信準備給安拙留條言。

忽然想到昨晚看到安拙發的那條意義不明的朋友圈,陳慶心裡一抖,忙問向同事:“你剛說的那條新聞,女的多大?從哪跳下去的?”

“入雲大廈啊,本市標誌建築,當事人是那兒的住戶。年齡我朋友沒說,就說是一年輕女的,剛老張不說他看了視頻嗎,就是挺年輕的。”同事看著陳慶越來越不對勁的臉色,問了他一句:“怎麼了?”

陳慶似自言自語道:“不會的,入雲大廈那麼多租戶……”

“不是吧,你真懷疑是你當事人,我就是隨口一說,天天都有打離婚官司的,哪那麼巧。”

陳慶:“把那新聞調出來我看看。”

同事找出網頁把手機遞給他,可惜裡麵帶視頻的都刪了,陳慶沒辦法通過身形來進行判斷,隻能通過同事的記者朋友掌握的一手資料來判斷。

信息慢慢對上了,年輕女性、租住入雲大廈六十七層、墜樓原因是離婚不成反被丈夫威脅逼迫,人絕望了。

陳慶坐不住了,他給安拙發的信息,她也沒回,打的微信語音也沒人接聽,在她那條朋友圈下留言,讓她儘快聯係他,也石沉大海。

人一旦對什麼事起了疑心,在事實沒有證實前,就會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猜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