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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著,默默看著,顯得極不合群。耳邊充斥著:“女神!男神……”還有一些她聽不懂的名字。旁邊有人說道:“真是百分百還原,看見眼尾那道紅色疤痕了嗎?那就是她的域啊,啟開心門的鑰匙!”

仝玲聽不懂,總之,在她看來,這些人瘋了。

仝玲很想離開這裡,但雙腳好像被釘在了這裡,不想看又想了解的心理糾結著她。心裡隻有一個念頭,不斷地冒出來,這些年來,安拙到底乾了什麼?

她不是個家庭主婦嗎?她不是一天班都沒上過嗎?她與閆圳生活的那個房子,她不是沒去過,連個畫板她都沒有看到。怎麼搖身一變就在某個領域裡做出了成績,這麼出名了呢?

原來,她以為的安拙放棄了夢想,隻是她以為,那個一直讓她“刮目相看”的小學妹再一次讓人側目,讓人意外。

李嬌終於在人山人海中找到了仝玲,她過去拉她:“走了,彆看了,那邊還有客人呢。”

仝玲點頭,兩人往外走時,仝玲不經意的抬頭,她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李嬌問她,見她抬著頭不知在看什麼,也抬頭去看……心裡一驚,是閆圳,他沒去小館,竟然在這裡。

仝玲在看清閆圳的表情與眼神時,她向後退了一步,李嬌接住她:“怎麼了?不舒服?”

是不舒服,太不舒服了,她的心要難受死了。閆圳的眼裡有光,那是她不曾得見的,不止,他一臉驕傲,這個樣子的閆圳,仝玲隻見過兩次,一次是他第一次獲得海市自由博擊冠軍時,還有一次是他拿下了老董事長都沒有啃下來的一樁,競爭極其激烈的海外大單子時。

而這是第三次,竟然是對著安拙露出的。

不能再看,仝玲快步離開,今天她受到的衝擊太大了,一時讓她有些杠不住。

閆圳站在三樓封著玻璃的VIP招待室裡,看著一二樓人山人海的盛況,老實說,他也有點驚訝。身後保安部長來請示主辦方,是不是要限流,人太多了,熱情得超乎想象,保安部怕出意外啊。

除了自己,閆圳沒為任何人驕傲過,安拙算是第一個。樓下的人衝她喊著叫著,一臉的狂熱,畫個畫竟然能把自己畫成明星?閆圳也是不懂。

不過,如果她換身衣服就更好了,不是衣服不好看,是好看得過了頭,以至於閆圳都開始幻想,等以後,一定讓她隻穿給他看。不過,那根鞭子得拿在他的手裡,能玩的花樣可是不少。

另一個不滿意就是她旁邊的男人了,一個大男人,裝扮成那個樣子像什麼話,還有,他看安拙的眼神也不對,都是男人,閆圳覺得自己沒多心。

不過,他並不會把任何人列為情敵,因為他們不配,經曆過他這樣的男人,安拙是不會再喜歡上彆人的,閆圳就是有這樣的自信。

自信歸自信,但並不代表閆圳不介意。這就好比,有一隻蒼蠅圍在安拙身邊,不會造出什麼大的動靜,卻也著實惡心。

第43章

閆圳接了電話,他還有事,不能再呆下去了。回頭問負責人:“明天還這樣?”

負責人以為他嫌人多怕出事,馬上解釋:“明天沒有,明天沒有登記在冊的展出。您放心,我們會做好會場統籌,加強安保的。”一通保證後,揣摩著閆圳的臉色,小心地問:“閆總,幾位負責人投資人打算一起吃個飯,您若不忙,賞臉過來坐坐?”

閆圳搖頭:“不了,我還有事,後續有問題找他。”眼風帶到肖森那,肖森馬上上前,與漫展負責人溝通。閆圳打斷他們,點了九團漫的名。

接到電話的馬潔波,一溜小跑地到了三樓VIP會客室。

還以為是隻“飛免”,沒想到是條“巨龍”,往屆的漫展何時有過這種排麵,都是圈地自萌,這一屆眼見著要出圈了。

馬潔波的九團漫雖然在圈裡很有口碑,但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被首富家的太子,哦不,據說閆圳已經全麵接位了,不知這位“新帝”召見自己是為何事?

馬潔波對閆圳的第一印象,真年輕真帥,然後感慨人家,家世好背景好有顏有錢,是個會投胎的。

兩句話過來,所有第一印象全部覆滅,馬潔波隻感到巨大的威壓,後背下意識地弓起。不過,這位閆總話裡話外透露出來的信息卻讓人精神一振。

如果馬潔波沒理解錯,閆總十分看好他們公司,日後說不定會有合作的機會。創海集團跟他這個小公司能有什麼合作的機會,除非注資收購。

年輕時誰還沒個夢想,馬潔波也曾在公司剛起飛的時候,做過被資本看中,投資收購的美夢。誰想得到,夢醒多年後的今天,突然發現這個夢,他其實可以再做一做。馬潔波不知自己是怎麼離開的,暈暈乎乎地就下樓了。

閆圳辦完了他想辦的事,最後看了一眼樓下的展台。他摘下眼鏡,鏡鏈被他繞在手指上,像玩溜溜球一樣晃了兩下,看上去心情不錯。

這種好心情一直持續到他坐在車裡,閆圳現在有點理解,圈子裡出了名愛玩的那幾個公子哥的樂子了。當人金主,捧人寵人的感覺還不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被捧的那個不上道,一點作為感謝的回饋都沒有。

閆圳自從大學畢業進公司,忙起來連軸轉,基本沒什麼娛樂,打拳是他唯一的愛好。現在,又多了一個,對自己的女人進行投資。

仝玲舉行畫展的小型館裡,有客人不知從哪聽到風聲,閆圳在旁邊的大館裡,有人按捺不住過去碰運氣,看能不能在閆圳麵前刷個臉。

參觀仝玲畫展的一部分人,本來就是抱著見閆總的目的來的,閆圳在哪,他們自然往哪邊跑。

仝玲已無心這些,她讓李嬌幫她料理畫展的一切,一個人在不開燈的畫室裡,倚靠在貴妃榻上,幽幽地出神。

等把人都送走,展館關門後,李嬌上來找人,見她如此,心裡也跟著難受起來。

“走,我們去吃點東西。”

仝玲不理,李嬌看不下去了,勸道:“連安拙都知道事業的重要性了,拋頭露臉穿成那樣,做足了噱頭是為了什麼,還不是要名要利。以前你不是最看不起她的嗎,嫌她隻知道圍著個男人轉,人家現在想通了,開始忙事業了,你怎麼反倒一幅沒精打采的樣子。做這個畫展,難道隻為了姓閆的嗎?醒醒吧,你那小學妹都拋開她男人,”

“她當然可以拋開,她得到過。”仝玲忽然開口。

李嬌歎氣:“你也得到過,不如,罷了。”

仝玲忽然哭了起來:“我得到過他,卻把他丟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都道仝玲不肯放手閆圳,是有一份虛榮心在裡麵,可誰又知道她是真的愛他。唉,李嬌再歎氣,如果真的光是圖閆圳的勢與財倒還好,圖心圖人可就太辛苦了。

安拙與那陽是被保安護送著離開的,那陽已經出了好幾部實體書了,原定他的簽書答謝活動都被取消了。

在回去的車上,安拙問那陽:“你怎麼想起扮這個?”

那陽沒有cos他自己漫畫裡的人物,而是扮了安拙《她的域》裡的男主角。這部漫畫是雙主角,從第三視角介入,對男女兩個主角進行闡釋,它沒有女性向漫畫的特點,這也是安拙曝馬甲之前,好多人以為作者是男性的主要原因。

那陽笑笑:“我喜歡,我喜歡這部漫畫,喜歡男主角。自己的漫畫,畫完就不愛了。”順路先送的那陽回家,下車的時候,他對安拙說:“今天累了吧,回去好好休息,後天還有一場。”

安拙點頭。但回到家,洗好換了衣服後,安拙一點都不覺得累。今天的盛況有些超乎她的想像,看到自己比想像中受歡迎,安拙心中的石頭落了地。內心澎湃,渾身充滿乾勁,哪裡歇得下。

她把新腦洞的人設雛形畫了出來,又堅持把幾乎每天都做的練筆練了,一晚上就這麼充實地過去了。到上床休息的時候,頭剛一沾枕頭,人就睡了過去。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當你全身心的投入到一件事情裡時,其它的都會被忽略掉,以前認為天大的事,現在想都懶得想了。

第二天,生物鐘準時把安拙叫醒,吃著早點,接到了郝維亞的電話,她激動的聲音都快穿透屏幕了:“昨天那麼火爆的嗎?我昨兒忙到了後半夜,臨睡前刷了下手機,你跟雙耳上熱搜了。”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安拙一愣,然後問:“微博那個?”郝維亞:“還能是哪個,你不知道?”

“我不天天上,以前也隻是跟喜歡我畫的朋友交流用的。”安拙說著已經把平板打開,點進了微博。

還真掛在了上麵,安拙點進去,裡麵都是她與那陽的照片。在這個話題裡往下拉,還有人扒出他們以前的生活照。留言數與點讚數都奇高,安拙忐忑地點進去看留言。

“好配有沒有?”

“長得好還有才,還努力,我終於知道我與美人的差彆不止在長相上了。”

“比ZJ與LXM那對好看多了,那對被吹得有點過了。”

“樓裡個彆人,有事說事,彆拉踩。”

“我昨天在現場,拍了很多私圖,無濾鏡都好美,兩位大大真的是神仙顏值。”這條底下都是求照片的。

……

安拙看了幾眼就退了出來,感覺好羞恥,原來被人誇,有時候也會讓人受不了。

進入自己的微博,安拙發現粉絲數成幾何倍數在增長,私信多到看不過來。評論區裡大家都是刷一件事:“太太,雙耳大大關注你了,你不回關一下嗎?”

安拙一看,果然。她馬上回關了那陽。就這一個舉動,安拙不知道,幾個小時後,熱搜又多了一條,“鼴鼠關注雙耳啦”

中午收到馬潔波的電話,他告訴安拙,無論網上現在說什麼都不要解釋或澄清,沒影兒的事任她們YY,白給的熱度,不要白不要。

安拙答應了馬潔波,什麼都不回應,但她也明確地告訴了他:“我不炒CP。”

馬潔波:“應該是不主動炒,你跟那陽明天還有一場情侶cos,你說不炒,彆人也不信啊。況且明天的活動已經發了預告,我們必須把它完成。我保證,過了明天,如非必要,不會再讓你倆同時出現在一場活動裡。”

安拙發現對於互聯網,對於微博她了解的還是太少,她雖在一年前注冊了微博,但不常玩,就是發發平常的小練筆,還有她在九團漫更新的提示。

她哪裡想得到,昨天的一場活動,會造成這麼大的效果,一時有點茫然。

她在微信裡私信了那陽,想問問他的意見,那陽勸她不用太認真。那就是說,他不在意了,安拙又放下點心來,對方一個未婚小鮮肉,安拙真的顧忌他會介意呢。

如果說,第一場展示造成了轟動的效果,那第三場就是轟炸。

那陽的造型無人不知,他cos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