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1 / 1)

,任它一點點堆積,把一顆全心全意愛他的心磨成了渣,找尋不見了。以至於安拙意識到,離開是自保,離婚是自救,再與閆圳走下去,她恐怕心臟真的要出問題了。

關於房子的事,安拙最終決定不搬。搬哪去也沒有用,以閆圳的財力,她搬家的速度絕對趕不上閆圳撒錢來得快。

閆圳這人,說他大男子主義也好,直男也罷,但他有一個優點,就是說話算話。他說不會不請自來,就應該不會了。

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安拙改了密碼鎖的密碼,從自己生日改到了一個對她來說很有意義的日子,她提筆畫《她的域》那天。

安拙不知道剛才閆圳在外麵按鎖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試一試她的生日,當然他試了也不會成功,因為她知道他不記得她的生日。以前傷心傷肺的事,現在觸及竟沒什麼感覺了。因為安拙已經想通,記得又如何,不愛還是不愛,重要的是自己愛自己就夠了。

閆圳今天確實是喝酒了,來找安拙是拿到房本後的心血來潮,他從自認找到了與安拙新的相處方式,到一碗湯把他喝醒,不過一個晚上。

她提到以前,提到以前是怎麼煮湯的,閆圳也想到以前,原來一碗湯之所以好喝是因為做的人用了心。

那麼他呢?他連她的生日都不知道,如果說閆圳從來不注重這塊倒也還好,偏偏他極重視家族、重視家人,父母,姥爺以及去世的姥姥的生日,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閆家與戚家人丁都不旺,兩家加起來,小輩不過二三,這些他的侄女外甥的生日,他都記得,雖然禮物不是自己親自挑,但他會看手下提出的建議,親自從中選取。

而安拙呢,他沒有給她送過禮物,他隻是在她生日那個月多打些錢而已,現在看來,還有可能連打錢的月份都弄錯了。而這些錢她根本沒帶走。

閆圳第一次發覺,他對自己的枕邊人,他的小妻子了解的太少了。從沒像現在這麼迫切地想要了解一個人,閆圳覺得自己有好多事可做。

回到家,他睡不著,去了安拙的書房,他很少來這裡,因為他的書房沒有他的允許,彆人是不能隨意進出的。所以,安拙的書房他也基本不進來。

他打開電腦,看到密碼兩字,心中一悸。好在這個他知道,是他的生日,輸進去電腦開了。裡麵都是畫畫軟件,閆圳想到安拙就職的公司的名稱,輸入九團漫,進入網站,他眼花了。

裡麵都是漫畫封麵,哪個才是安拙畫的呢。他現在後悔當初沒有讓陸誌強查得再細一些,隻知道她在這家網站畫畫,卻不知畫的什麼,用的什麼名字。

望著花花綠綠的電腦屏幕,這是閆圳第一次沉下心來想他與安拙的關係,也終於明白了一點安拙為什麼不想跟他過了。

因為他的忽視吧,她感覺自己不受重視,她的付出得不到他的回應,如果她的要求是這些,那他以後倒是可以注意一下。

閆圳關掉電腦,今天太晚了,明天及以後,他有的是時間來了解她,此時的閆圳還是不懂,有些事他做得太晚了。

馮燕拿著需要閆圳簽字的文件進來的時候,看到閆總在打電話。他看到她,衝她伸出了手,馮燕把文件遞了過去。

閆總邊看邊說著電話:“對,她在九團漫,有名嗎?我去看了,裡麵東西太多了。對,就是筆名,我要的就是這個。閆鼠?哪個閆?”

對方不知說了什麼,閆總翻開第二頁,愣了一下道:“鼴鼠?挖洞的那個,你確定?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還不如直接叫安拙呢。”

閆總把筆擰開:“吹太高了吧,一個漫畫網站而已,我是不樂意她搞這個,還是希望她弄些說得出口的,辦個畫展,開個工作室之類的。說完這句,閆總大筆一揮,把文件合上遞還給她。

馮燕出去後,越想越不對勁,她再一次聯係了仝玲。

“九團漫,真的提到了九團漫嗎?”仝玲知道九團漫,國內第一批隊做漫畫的,算行業姣姣者。

馮燕:“我應該記不錯,上百家公司的名字我都弄不錯,這個我剛聽到的,絕對沒錯。還提到了筆名,我的理解是安拙的筆名叫鼴鼠,在九團漫畫畫。閆總不太樂意,嫌畫漫畫不上台麵,想給她辦畫展,開工作室。”

電話那頭好半天沒動靜,馮燕:“喂,喂小玲?”

“我聽著呢,謝謝你了,以後我們再聯係。”

馮燕聽出仝玲有些不對勁,可今天這事和往常說給她聽的比,沒什麼不同啊,閆總依然看不上他老婆,日常嫌棄。

仝玲掛了電話,許久沒動,她臉色不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給她辦畫展開工作室嗎?憑什麼,安拙她憑什麼?她幾年沒提畫筆了,一個連當初夢想都可以拋下隻要男人的賤人,卻有可能得到她靠努力得來的一切。

仝玲在感情上一直糾纏著閆圳,期間多有不理智不自愛的時候,但相對於她的事業,仝玲一直以來最大的驕傲,就是她從沒有要求閆圳幫助她。

她今時今日取得的所有成就,都是自己努力得來的,是一份以後站在閆圳身邊足夠格的滿分試卷。而安拙就因為嫁了閆圳,她可以輕而易舉地得到這一切。

她可真貪心啊,男人要,事業也要。沽名釣譽,還要不要臉了?!如果有一天,她敢來,那她仝玲也不是吃素的,有得是揭穿她荒廢技術的辦法,到時就讓她這個前輩學姐來教她做人。

第40章

九團漫嗎?有口碑又如何,還不是個畫漫畫的,可真對得起她的專業。仝玲優越感爆棚,她與安拙同歐大畢業,繪畫係前後輩的關係。

歐大的繪畫係很有名很難考,一直以來秉承傳統,隻開繪畫類專業,如雕塑、中國畫、油畫、壁畫等。直到去年才開始增設了設計類專業,動畫動漫就在其中。

在仝玲心中有個三六九等的分級,顯然,動畫漫畫這一類的都被她歸到了第九等。高高在上的優越感,讓她根本就不屑於去搜什麼九團漫,什麼耗子老鼠的。

把手機放下,仝玲調整呼吸,集中注意力在眼前的畫板上,她的新畫展正在籌備中,到時她會請閆圳來,為此她特意為他定製了一張不同於彆人的專屬請柬。所以,她很忙的,比起畫展的事,其它閒雜事項一律靠邊。

閆圳不懂畫畫,加上安拙從畢業嫁給他後從沒工作過,在家裡他也沒看她畫過,他以為她把專業早扔了。昨天打開她電腦,發現裡麵文檔裡全是板畫,才知道原來她一直有在畫。

與他想像的不一樣,以前去仝玲家,她有一個專門的畫室,裡麵都是畫架,各種紙,一屋子的畫具、顏料,很有藝術氛圍。在閆圳心中,畫畫的就應該是那樣的。

反觀安拙,回憶她以前在家的種種,換誰都會以為她不畫了。

閆圳在他十六樓的總裁辦公室裡,坐在他寬大的辦公桌後,一臉認真地對著電腦屏幕操作著。恐怕創海的員工誰也想不到,他們的老總此時正在追看網上的漫畫連載。

不知是不是帶了濾鏡,閆圳覺得安拙弄出來的小故事還挺有意思的,更有意思的是底下還有人評論,閆圳去掃了眼,看得他嘴角忍不住上翹。

閆圳是從小被人捧大的,眾星捧月的日子他過慣了,但還沒見過彩虹屁吹得這麼露骨的。笑了一陣後,他想,安拙對畫漫畫這事表現得這麼積極認真,是不是因為能在這裡找到成就感。

他誇過她嗎?記憶裡一片白茫茫,好像隻在床上時有過。

翻著翻著,閆圳看到頂著“鼴鼠“兩個字的人回複了:“下周的漫展,都來玩啊,有驚喜哦。”

漫展?閆圳在九團漫的首頁上看到了介紹。看完後,他給陳景中打了個電話:“我記得前年是不是收了個文娛公司?”

陳景中被他問得一愣,想了想才說:“對,是有一個,海鼎娛樂。”

“你幫我吩囑下去,讓海鼎的企劃部……”

九團漫開內部會,主要議題就是這次的漫展,會議結束後,馬潔波馬總把安拙留了下來,他衝安拙笑得燦爛:“考慮得怎麼樣?”

安拙點點頭:“我決定了,會配合公司安排的。”◆思◆兔◆在◆線◆閱◆讀◆

漫展日期定下後,馬潔波就找到了安拙,提出她可不可以借漫展之際露臉。公司的想法是,安拙作品叫得響,人氣高,有粉絲基礎,這樣的人偏巧顏值還超能打,長得美的不一定畫得好,畫得好的不一定長得好,她兩樣都占了。

又有才華又有顏值,這樣全方麵發展的漫畫人,這些年圈裡沒見幾個。那陽算一個,但他早年就拒絕過了。

安拙來了後,馬潔波又開始了這個念想,現在時機成熟,他終於提了出來。令他高興的是,安拙答應了。

安拙之所以答應,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她現在一門心思發展事業,隻要有利於她事業發展的她都會去做。

馬潔波也很真誠,提到了她現在剛開始起步,書也剛出,正是需要熱度的時候,熱度做好了,後麵影視化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告訴安拙營銷並不是壞事,壞的是誇大其詞弄虛作假式的營銷。你本來就長這樣,純天然爹媽給的,畫也是自己畫的,故事內容完全原創,是憑真本事站到了這裡。不要怕,公司要的是雙贏,不會做有損於VIP畫手權益的事。

安拙想,如果長相能為她加分,為她的事業添磚加瓦,曝馬甲她沒意見。

馬潔波高興之餘,拿出一些後續實施的方案給安拙過目,正說著,有人敲門,進來的是那陽。

“有事?”馬潔波問。

那陽:“漫展是不是有畫手展示的環節?”

“啊,是啊。”馬潔波點頭。

“你去嗎?”那陽突然扭頭問向安拙。

安拙:“去,正跟馬總商量這事呢。”

那陽對著馬潔波肯定地說:“那我也去。”馬潔波怕他沒明白,解釋道:“是需要曝馬甲的,我們的方案裡大概率畫手還會親自cosplay。”

那陽拉開椅子坐下:“我知道啊。”說完又跟安拙說:“我們一起啊。”

馬潔波看看他,又看看安拙,大手一拍:“好,太好了,今年我們一起做,我需要跟宣傳部商議一下看看怎麼弄,一定要弄成近年漫展的最大亮點,你們就等著爆吧。“出了辦公室,安拙問那陽:“公司讓咱們自己想,要扮什麼,你有想法嗎?”

“這次漫展一共三天,中間一天不用去。剩下兩天一天肯定是要扮我們自己作品中的人物,另一天……你介意扮動漫情侶嗎?

“這個我倒不介意,角色扮演嘛,又不是真的。但是,做什麼情侶呢?”

那陽:“我回去想想,你也想想,我們電話溝通。”

那陽在簽到九團漫那年,就被公司提出可不可以靠顏值搞營銷,當初給他開的條件一籮筐,但他目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