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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手給她一拳。

所以,她護住那陽,其實是逃避式勸架。安拙在那陽懷裡緊緊地閉著眼,能感覺到有拳風從她耳邊擦過,然而,拳頭並沒有落在她身上。

與此同時,陸誌強發出驚呼:“圳哥!”

安拙不明所以,回頭去看。就見陸誌強已經扶住了閆圳,具體之前發生了什麼,她沒看到。但看閆圳推開陸誌強,人站得好好的,哪像有什麼事的樣子。

閆圳冷冷地盯著安拙,沒有了剛才的老神在在,%e8%83%b8口起伏明顯,顯然情緒起了波動。

“安,拙。”他叫她,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叫的。安拙畏縮了一下,在閆圳的角度看來,她朝著那什麼狗屁同事的懷裡又紮了紮。

“陸誌強!”本來閆圳沒把送她回來的男人當個東西,一直秉承蔑視的態度,矛盾的核心還是安拙,把她帶回去,有什麼話他們私下說。現在閆圳不打算忍了,他暴怒:“把她給我拉開!”

陸誌強聽命上前,一點都不敢忤逆老板,對安拙連勸說都沒有,直接上手拉。

安拙被嚇到喊救命,那陽拉住她,護著她。就在這場麵混亂之際,杜浩佳帶著黃天與靳智聰趕到了。

聽安拙說打起來了,杜浩佳沒猶豫開著車就過來了,黃天與靳智聰住在一個小區,都喝了點酒,所以坐了杜浩佳的順風車,一並跟了過來。

那陽這邊一下子多了三個人,安拙在陸誌強分神之際,朝佳姐跑了過去,杜浩佳一把抱住了她。

陸誌強本來想追,看對方是個女人,紮女的懷裡應該沒事了吧。

比起抓回安拙,他更關心的是圳哥的胳膊,玩博擊的尤其是玩到閆圳這個水準的,哪個會身上沒傷。

閆圳的舊傷就是他的胳膊,也是他有錢,能請到專業的醫療康複團隊,所以,胳膊的舊傷才保持得很好,讓他可以繼續在這行裡玩下去。

剛才,老板娘突然撲過去,圳哥為了避她,硬是泄了勁道,改了方向,對一般拳手倒沒什麼,可架不住他有舊傷啊。現在當著這麼多人,陸誌強也沒辦法問閆圳有沒有事,隻能暗中觀察,暗自擔心。

黃天與靳智聰扶住了那陽,看他嘴角有血痕,紛紛著急地問他有沒有事,那陽擺手。

杜浩佳這個氣啊,這是哪來的流氓,當街擄人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她質問閆圳與陸誌強:“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打人呢?報警,太囂張了。”

閆圳嗬的一下樂了,他衝安拙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說,我是你什麼人?”

所有目光都聚到了安拙這裡,安拙小聲道:“他是我先生。我們最近有些紛爭,今天,他可能是誤會了。”

那陽一副果然的表情,看向安拙的眼裡充滿了同情。其他人也驚住了,小安拙的老公看著就不好惹,身邊竟然還帶著一個黑|社會氣質的打手,也不知她平常會不會遭遇到家|暴。

這下大家不好辦了,趕情是家務事,可雖說是家務事,但還是牽連了無辜,怎麼能隨便打人。一時,所有人也不知該怎麼辦,杜浩佳手機都按開了,差一點“110”就打出去了。

閆圳誰都沒關注,隻盯著安拙,他問:“你說怎麼辦呢?要不要報警?”聽他這麼說,其他人也看向安拙,畢竟是她老公,她又是新來的同事,報不報警確實得看她。

安拙看著閆圳一臉挑釁的樣子,又看看那陽被人扶著強撐的樣子,她朝閆圳走過去,閆圳覦著眼,高傲又得意地看著她。

隻見安拙走到車前,拿起放在車頭上的手機,撥了號碼出去:“喂,110嗎,這裡有打架的,請過來一下。”

此時,閆圳的表情安拙是不敢看的,是的,做都做了卻不敢看。安拙不覺得丟臉,比起以前小慫包的自己,她現在進步可大了。

第28章

去派出所的路上,閆圳的情緒平靜了下來。他原先想得是,當著圍在安拙身邊礙他眼的蒼蠅的麵把她帶走,順道讓陸誌強再把人教訓一頓。

一般人經此一弄,差不多就會被嚇退,嚇不退的也會因為,親眼看著想保護的女人被帶走,而自己卻無能為力,被傷了男人自尊這樣的理由而退縮。

可事情沒有按照他預設的劇情走,節外生枝意外不斷,以至他現在不得不去一趟警局。以閆圳身後的律師團隊的能力,這兒根本不算事,但就是麻煩。

活到他這種水準,處在他這種地位,在彆人看起來天塌了的事也隻是他眼中的麻煩而已,可就是這種麻煩,閆圳也不認為是他該經曆的。

他打拳,他脾氣不好,甚至會用一些非常手段來處理個彆的競爭對手,但這不代表他是個魯莽的人。

比起一個月前,安拙還沒跟他鬨時,閆圳現在已經開始把目光放了一些在安拙身上。不過,可能放得還是不夠,還是不夠重視,以至於有些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

不能再這樣了,閆圳討厭輸,討厭這種失控感。不管是誰帶壞了安拙,她越來越不好擺楞是事實,嚇也嚇過了,台階該給的他也給了,她卻還是不識相,每每做出錯誤的選擇。

以前的小妻子多乖啊,滿心滿眼都是他,閆圳得意著,卻又覺得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現實就是除了外貌條件,其它客觀條件,她都配不上他。

人啊,真貪心,以前肯娶她,她就知足的恨不得以命來抵,現在呢?開始向著外人,敢和他叫板了。

閆圳決定了,想通了,人都是賤出來的,從現在開始,他不會再做主動找上門的事,他有的是辦法讓她屈服,以前沒用是看在她乖,討得他歡心的份上。

可他退了,對方卻得寸進尺,是時候讓他的小妻子明白明白什麼是現實,什麼是不可抗力。

安拙坐的是杜浩佳的車,路上,杜浩佳幾次欲言又止。心裡歎氣,命運就是不公,這麼乖又有靈氣的小姑娘本該被溫柔以待,而不是被見人下菜碟的狗東西拿捏。

“他,你老公,對你不好嗎?”還是問了出來。

“以前倒也沒有,最過份也就是吵架後冷暴力,不理人。我提出了分居,我們的矛盾才開始加深。真是不好意思,把大夥牽連了進來。”安拙哪想到,從想著隱瞞已婚到實話實說,到大家把她的婚姻狀況了解個底朝天,不過一個晚上。

杜浩佳表情嚴肅:“所以,你才從佛係的畫,到現在開始把畫畫當成事業來經營,就是想自立後離開他。”

鼴鼠,這名畫手,圈裡沒人不知,因為她很特殊,不為名不為利,編輯跟她談入V,她跟你說是為愛發電,出版社跟她談出版,她一聽要見麵,嫌麻煩就算了。

這樣淡泊名利,偏偏還是個有才的,《她的域》腦洞新奇,畫風詭異,讓人過目難忘。杜浩佳倒沒有像那陽那樣,一口咬定鼴鼠是男畫師,但潛意識裡也是這麼認為的。

如今回頭看,能有資格談淡泊名利,得先學會自給自足。

閆圳沒把去警局當回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通知律師過來。到了派出所,兩撥人被分彆問話,閆圳隻一句:“我沒什麼說的,跟我的律師談吧。”

“閆圳?”他正要打電話叫律師,就看到王璐走了過來。

“真是你,乾嘛來了?”王璐問。∮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閆圳把電話放下:“就你吧,王大律師,臨時出個場吧。”

幾句話過來,王璐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經過。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按現在的叫法算是青梅竹馬,當然兩人是一點男女之情都沒有,都把對方當哥們兒。

關係太熟了,王璐忍不住揶揄他:“你這是被自己老婆報警抓了?”閆圳看她:“王律師,少點八卦,乾點正事。”

喲,說到痛處,還不樂意上了。王璐閉了嘴,出去做事了。

跟閆圳這種人的生活方式不同,一點屁事還叫個律師來,其他人把該說的都說完了。王璐一過來,提出一個問題:“陸誌強受傷了,他可以申請驗傷的,大家都有動手吧。”

她說著朝那陽看去,王璐眼睛亮了一下,哈,被人臨時抓來頂包也不見得是壞事,這不,天降大美人。難怪裡麵那位要吃醋,是感覺到威脅了吧。

王璐的積極性一下子高漲了起來,直接對話那陽:“您好,怎麼稱呼,我是閆圳的律師,王璐。”她一副公事公辦乾練的樣子,私人情緒被隱藏得很好,更不會有人發現,說完話後,她%e8%88%94了下牙齒。

安拙沒想到,會是王璐過來,閆圳的律師團隊裡有她嗎?

那陽本不想跟對方律師對線的,但她確實說到了點子上,雙方都有動手,而且那陽意識到,對方在格鬥這方麵十分有經驗,行事狡猾,如果要驗傷的話,恐怕對方會比他重,情況對他並不十分有利。

安拙也想到了這點,她當著大家的麵開口道:“王律師,是不是也得看一下是誰先動手的吧。”

王璐把目光從大美人那裡移到了安拙身上,先是笑著叫了一聲:“嫂子好。”然後馬上變臉成公事公辦的樣子:“現在的情況是,雙方各執一詞,具體誰先動的手,”

安拙打斷她:“事發地旁邊的小區前些日子進了賊,安保升級,新安了不少攝像頭,事情的經過應該都被錄下來了。”

閆圳從屋裡出來,就見安拙背對著他跟王璐在據理力爭,她說的話,他一字不漏地全聽見了。與安拙不同,王璐正對著閆圳,她一看閆圳眼神不對,馬上對安拙說:“安拙,咱們兩個談談。”

安拙不明白為什麼隻跟她談,沒等她表態,就被王璐拉走了。

角落裡,王璐直接問她:“安拙,你真的要這麼做嗎?跟閆圳一直對著乾?仔細想想,你這麼做了,是真的在幫你的朋友還是害了他,你真認為一個監控就能難住閆圳?今天是正好遇到我,如果此事動用的是閆家的律師團,你想過後果嗎?再跟你交個底,陸誌強就是那個王炸,他的本事你並不了解。驗傷?他可不是有什麼傷就驗出什麼傷,正好相反,他是想驗出什麼傷,就能受什麼傷。我說的這些,你明白嗎?”

安拙是真的冷靜了下來,王璐說得是對的,這裡麵有她早知道的,也有點一下她就能明白的,她不能再剛下去了,把閆圳弄到警局,於閆圳來說無痛無癢,而她的同事就不好說了,弄不好會被倒打一耙。

她打這個報警電話,象征意義要遠大於實際,她開始不以他為尊,開始學會不聽他話,邁出了從心理上開始割離閆圳的第一步。

與安拙達成了共識後,王璐又說:“你朋友那裡交給我,我去說。”

不知王璐是怎麼跟那陽談的,最終那陽同意和解。王璐把結果告訴閆圳後,閆圳卻不乾了:“我為什麼要和解?不是要驗傷嗎?驗吧。走程序吧。”

王璐微愣後明白過來他為什麼會這樣,被老婆向著外人刺激的。她拉開凳子坐下勸:“她小,她不懂事,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