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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拙解釋道:“你看過一個很老牌的外國動畫片嗎?”

那陽馬上接了下來:“捷克斯洛伐克的《鼴鼠的故事》,因為這個”

“嗯,這是我特彆喜歡的一部動畫片,是我心中的白月光。”

那陽笑了:“我也挺喜歡,你不問問我嗎?”

“不用問啊,雙耳,從你名字拆下來的兩隻耳朵啊。”

那陽不語,安拙好奇地問:“難道不是?”

他歎氣:“唉,早知不叫這個了,誰都猜得出來。”

車拐了個彎,餐廳到了。

安拙跟那陽下車,誰都沒有注意到,一輛從入雲大廈就一直跟著他們的車,停在了餐廳對麵。車裡人撥打電話:“強哥,我把定位發給你。”

本來今天輪不到陸誌強來接閆圳,原定下了飛機,閆圳一行還要回趟公司的,越市的事情還沒了結,他們還要回公司開個會,做下一步的統籌。

可當閆圳看到陸誌強發過來的照片,他改主意了,直接命令陸誌強過來機場接他。

那陽和安拙是最後到的,黃天把菜單遞給那陽:“我們都點了,就差你倆了。”那陽轉手遞給安拙,問黃天:“你有什麼推薦?”

一說到吃,黃天精神頭就大了,他是一名專畫美食主題故事的畫手。安拙邊翻邊聽,被黃天描述美食的能力感染,點了個他推薦的。那陽把頭湊過來,笑著說:“你彆被他騙了,創作裡的東西能信嗎,他就是個垃圾嘴。”

一旁的靳智聰也過來湊熱鬨:“老黃,這你不能怪那陽說你,上次你做的黑暗料理,可是讓他吃壞了肚子。”他跟黃天簽進九團漫之前就認識,比彆人關係更近一些。

說說笑笑間,菜上了。這場飯局的主題是迎接新人,安拙是主角,話題自然離不開她,終於,杜浩佳問她:“小安拙,你有男朋友嗎?”剛還喧鬨的餐桌,一時安靜下來,沒人說話了。

安拙終是不會撒謊,老實地說:“我結婚了。”是啊,不管她跟閆圳現在鬨到什麼程度,她已婚未離是事實,撒一個謊容易,日後圓謊,怕是要永遠嘴裡沒實話了。

“啊?!”不知誰發出了驚呼,然後場麵更靜了。杜浩佳看了一眼那陽後,第一個反應了過來:“真沒看出來,你才多大啊?”

“我結婚早。”

“是夠早的。看看,看看,你們都看看,誰說我們畫手圈子小,不好談戀愛,小安拙婚都結了。”說到這,杜浩佳又想起一事,趕緊問:“你不會連孩子都有了吧。”

正在喝飲料的安拙聞言被嗆了一口,擺手道:“沒有,我沒小孩兒。”

關於安拙已婚的事實,大家雖感驚訝,但聊兩句就過去了。那陽一直在喝飲料,這會兒主動起身拿了瓶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坐他旁邊的安拙看到,隨口問了一句:“你要喝酒啊?”

她不知道她聲音有多好聽,不緊不慢的語速,軟糯的語調,與她的畫風有著截然不同的反差萌。那陽手一頓,放下酒瓶:“不喝了,一會兒我還要送你回去。”

安拙馬上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看你一直喝飲料,以為你不會喝酒呢。你喝你喝,我打車走。”

那陽搖頭夾菜,吃到嘴裡的菜沒滋沒味的,怎麼這麼早就結婚了呢?心情跌到穀底,悵然若失。

時間不早了,一桌人酒足飯飽,歡迎安拙的詞說了一籮筐後,終於準備結賬走人。

杜浩佳不像來時把安拙推給那陽,她看看他們倆:“那個,我送,”那陽搶白道:“我送她回去。”轉頭又對著安拙說:“你住XX花園,跟我一個方向,我順路。佳姐跟你住調角,她送你的話得繞一大圈。”

安拙表示感謝:“那辛苦你了。”

喝酒的有叫彆人送的,有叫代駕的,比起來時,那陽與安拙是第一批離開餐廳門口的。

陸誌強從後視鏡觀察著老板,圳哥很平靜,沒有讓他行動的意思,眼見那輛載著老板娘的車就要離開視線了,身後傳來圳哥的聲音:“跟上。”

聽著語氣還行,好像沒怎麼太生氣。唉,他是真不樂意乾這活兒,有疑似見證老板青青草原的傾向,他不會以後被圳哥忌諱,丟飯碗吧。

回去的路上,那陽沒有再跟安拙聊天,他打開了音箱,裡麵傳來輕音樂。安拙聽了會兒,問他:“你愛聽純音樂?”

那陽目不斜視:“畫東西時聽,聽帶歌詞的太吵。”

“你試過聽搖滾嗎?我每次畫前聽一聽,下筆如有神,特彆能進入狀態。”

“那更吵了,我對聲音很敏[gǎn],要求很高,大多數歌手的嗓音並不好聽。”

安拙:“我有個高中同學跟你一樣,她最後報考了播音專業。”安拙正回憶到這個同學當年跟她要好的最大原因,就是說她聲音好聽時,聽到那陽說:“你聲音就很好聽,如果不畫畫,也可以往播音聲優方麵發展。”

被誇了,安拙還沒來及不好意思,又聽那陽說:“佳姐說得沒錯,我喜歡鼴鼠太太,現在我又多了一個喜歡你的地方,你的聲音。”

不止,你的樣子,你的氣質,你的所有,我都喜歡。可惜的是,這些話將會永遠爛在我的肚子裡。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心動,還沒開始就已結束。

毫無懸念,車子是朝著安拙所租房子的方向而去,他的老婆,堂堂閆家的太太,居然要彆的男人送,平靜坐在後座上的閆圳,額頭開始冒青筋。

坐在前麵開車的陸誌強是沒看到,看到的話,他就知道今天這事恐怕不能善了。玩博擊的人對人體構成,以及人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身體各部位會出現什麼樣的特征,都有一定的了解。

閆圳現在表麵雖平和,但他身體的機能已經開始受情緒的控製了。拳台上如果見他如此,那就是盛怒的開始,對手要倒大黴的。

前兩天安拙住的小區發生了竊案,最近門護漸嚴,出入的車輛都要求有通行證才能進出。安拙要那陽把車停在小區門口,她自己走進去。

眼見前麵被跟的車打了轉向燈,似要靠邊停車,閆圳突然開口命令陸誌強:“彆車。”

第27章

老板發話,陸誌強自然馬上執行,一腳油門超過前車,猛打方向盤……“哧”,刺耳的刹車聲劃響夜空。

“你沒事吧?”那陽確定沒有發生碰撞後,第一時間關心坐在旁邊的安拙。

安拙戴了安全帶,身上無礙,但還是嚇了一跳,另外,由於最近畫畫時間長本來頸椎就有些不好受,這一個猛刹,安拙感到一陣天眩地轉,她閉眼等著這波眩暈過去,才緩緩睜開了眼:“我沒事,你呢?”

那陽搖頭,然後皺眉看著前車,滿臉不豫之色。

彆他們的那輛黑車此時橫在眼前,深色車窗緩緩下降,安拙呼吸一窒,閆圳坐在裡麵。他漫不經心的拿出眼鏡,低頭戴上後,衝她笑了一下。笑得她毛孔直立,心驚肉跳。

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喚醒了安拙的記憶,她撞見俱樂部打人事件時,閆圳給她的感覺跟此時一模一樣。

就在安拙還傻楞著望著閆圳時,車窗又緩緩地升了上去,閆圳也扭過頭去,不再看她。前麵車門打開,陸誌強走了出來,與此同時,對肇事者的漠然感到憤怒的那陽,也開門下車準備去理論。

安拙本能地覺得陸誌強不是來講道理的,她一急,安全帶都忘了摘,就去開車門,手忙腳亂地下了車,安拙看到的第一幕就是陸誌強揮出了拳頭。

安拙驚呼的同時,那陽躲了過去,並向對方發起了攻擊。就算是對打架一無所知的安拙也能看出來,那陽是個練家子。

剛想上去阻止,安拙手機響,她接起來,是杜浩佳。

“小安拙,我的平板放那陽包裡了,我一會兒要用,他怎麼不接電話呢,你告訴他我在……”沒等杜浩佳說完,安拙的一聲“啊”嚇了她一跳。■思■兔■在■線■閱■讀■

聽出來不對勁,杜浩佳忙問:“發生了什麼?”

安拙急急道:“打起來了,佳姐,先掛吧。”她把手機往車頭一放,就要下場勸架。

後腰忽然被人摟住,熟悉的味道縈繞在安拙周身,她頓了一下隨即馬上轉身,對閆圳說:“快讓他住手,這是我同事,公司有聚餐,他送我回家。”

閆圳看向打鬥那裡:“你讓誰住手?你這位同事恐怕正打上癮呢,要你替他操什麼心。”說著他在安拙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推開了她。

“阿強,讓開。”

陸誌強撤了手,那陽也沒有跟進。

“呸!”陸誌強朝地上啐了一口血沫,抹了下嘴角對閆圳說:“手黑著呢,圳哥小心。”

那陽:“怎麼?一起來?”

閆圳掃了那陽一眼,如刀鋒掃尾,眼鏡都遮擋不住他的戾氣:“你不配,隻我一個綽綽有餘。”

那陽打量著閆圳,是個能讓人感到威壓的有著強大存在感的人物。很顯然,這位人物與安拙認識,並對他充滿了敵意。

閆圳摘下眼鏡,折好,伸手朝安拙遞去。安拙不接,閆圳堅持,兩人僵在那裡。

安拙以前最喜歡看閆圳戴眼鏡了,他吃穿講究,每副眼鏡都價值不菲,她一直認為也隻有閆圳能撐得起這些奢侈品級彆的小玩意兒。如今,他剛才戴著眼鏡說著蔑視那陽的話的樣子,真是襯得上斯文敗類四個字。

陸誌強看著固執的兩個人,想上前接過來,被閆圳一個眼神製止了。

他執拗地看向安拙,最終安拙敗下陣來,接過了他的眼鏡。拿到眼鏡的一瞬,安拙想著再爭取一下:“真的是同事,他隻是送我回個家。”

閆圳不置可否,單手擁著她,像往常一樣撫摸她的頭頂,隻是這次多了一道工序,他低頭用唇碰了碰她的發頂。

這種像寵愛小貓一樣的舉動,令那陽十分震驚,這個男人是誰?她老公嗎?沒等那陽多想,閆圳先發製人。

那陽得承認,對方對付他確實綽綽有餘,與剛才那位被稱作阿強的相比,他的拳頭他都看不清,幾秒之內就挨了好幾下。

更令人氣惱的是,對方在拿他當猴耍。打得他挺疼,卻並不攻擊要害,這讓那陽想起小時候挨長輩們打的經曆。心中有氣卻無力還手,看起來一直在被動挨打,有點慘。

那陽哪裡知道,他麵對的是海市連年自由博擊業餘組冠軍。

在安拙看來,那陽可不是有一點慘,是太慘了。她害怕了,怕閆圳脾氣上來沒輕沒重,怕自己把彆人害了。

眼見那陽連防禦都快做不到了,安拙把手裡的眼鏡放在了車頭上,跟手機並列在一起。那麼貴的眼鏡,萬一一會兒被她弄壞了,她可不想在離開前還要賠上一筆巨款。

放好後,安拙一咬牙就朝那陽衝了過去,她撲到那陽的懷裡抱住了他。安拙知道自己是沒能力左右閆圳的,安拙覺得她要是敢做出拉閆圳手的行為,不保閆圳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