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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蜘蛛的表情顯得很慷慨。

“零。”花山院漣跟著跳上來。

降穀零站起身,對他搖搖頭,又問道:“報警了嗎?”

“已經有人報警了。”花山院漣答道,“我已經讓劇院的保安攔住了所有人,等著目暮警部來再說。”

“很好。”降穀零深吸了一口氣,又露出一個笑容,“君特先生不方便回後台,就在這邊休息一下如何?當然,如果你怕屍體的話……”

“沒關係,我說過,會配合的。”蜘蛛仿佛毫不介意的樣子,甚至叫工作人員搬了幾張椅子到台上來。

“怎麼樣?”花山院漣低聲問道。

降穀零轉過身,背對著蜘蛛,這才露出笑容之外的表情:“死的人,是警察。”

“……啊?”花山院漣一臉震驚。

“是去監視蜘蛛的公安。”降穀零眼底的殺氣浮現起來,整個人像是一把出鞘的寶刀,鋒芒畢露。

花山院漣抿了抿唇,抓住了他冰涼的手,安慰道:“不是你的錯。”

“他在挑釁。”降穀零並沒有動怒,語氣還是很冷靜,“他察覺到了。”

“還要繼續嗎?”花山院漣沉默了一下,問道。

“繼續。”降穀零點頭,又是一聲冷笑,“那種存在了很久的國際犯罪組織,不踩到底線,國家不會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對他們直接開戰。不過蜘蛛這個人,根據我們和fbi的報告,原本就有些瘋狂好戰,做出這種事並不稀奇。正好也說明了,這是他個人的行為,那個組織是不會願意挑釁國家的。”

“所以說,在這裡把他乾掉就行了。”花山院漣總結。

降穀零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把上麵的按鈕用力按了下去。

“這是什麼?”花山院漣好奇地問道。

“小型信號屏蔽器,範圍大概隻有二三十米。”降穀零答道。

“舞台範圍呢。”花山院漣秒懂。

直接切斷蜘蛛和外界的聯係方式,卻不會在觀眾中引發騷亂。

“乾掉蜘蛛,自然能引來動物園的其他牛鬼蛇神。”降穀零開口,“不過,蜘蛛把公安拉進了局,後麵的計劃要稍稍修正一下,問題不大。”

“零。”花山院漣突然叫了一聲。

“嗯?”降穀零轉頭看他。

“你剛剛不是問,那種術到底有什麼用嗎?”花山院漣笑了起來,“不然你親眼看看有什麼用?正好,這裡有個超棒的試驗品,肯定不會那麼容易就被嚇暈的。”

降穀零回頭看看那個“試驗品”,歎了口氣,拿出手機發短信。

他的手機是花山院漣給的衛星電話,不會受信號屏蔽器的影響。

【計劃有變,去屋頂,我會把蜘蛛引上來。——Furuya】

外麵的車上,黑羽快鬥驚訝地挑了挑眉,把手機拿給身邊的衝矢昴看了一眼。

“有警車來了。”衝矢昴說道。

果然,一排警車呼嘯而至。

“搜查一課,不是吧……小偵探不在東京吧。”黑羽快鬥吹了聲口哨。

衝矢昴也無語了一下,隨即下車,從後備箱裡拿出吉他包背在身上。

“那我去上麵了。”黑羽快鬥揮了揮手,準備登場。

月下的魔術師嘛,總要有個符合身份的出場方式的。

第216章 離譜中的離譜

“怎麼回事?”目暮警部帶人走進了米花劇場,但是看到在場的人,也不禁怔了怔。

“死亡推定時間……不,不需要推定,他是活著從舞台上方掉下來,摔斷了頸椎骨,當場死亡。”降穀零說道。

“活著的?”花山院漣驚訝道,“可是,他掉下來的時候,沒人聽見叫聲吧?”

“會不會是昏迷狀態被人扔下來的?”高木涉問道。

降穀零抬頭看了一眼舞台上方。

除了鋼管頂棚和各種燈具道具,唯一多出來的東西就是蜘蛛表演的那張金色的巨大蛛網。

他輕輕彈了一下蛛網固定在地麵的部分,隻能感覺到是特殊金屬。

旁邊的高木涉已經和工作人員商量,準備爬到上方去取證了。

佐藤美和子給蜘蛛錄完口供,回來對著目暮警部輕輕搖了搖頭。

降穀零判斷死者落下來的時候還是活著的,那隻要舞台上方找不到做過定時手腳的痕跡,一直在舞台上表演的君特就有了充足的不在場證明:劇場內數千名觀眾都是他的證人,而這其中還包括了幾位議員、東京都知事這樣的大人物。

“花山院君有什麼看法嗎?”目暮警部問道。

“我的看法?”花山院漣一聳肩,輕描淡寫地一指蜘蛛,“我覺得凶手是他。”

眾人:……???!!!

連蜘蛛也愣住了,那表情簡直想說,你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呢?

好一會兒,發現花山院漣居然不說話了,還是目暮警部忍不住問道:“然後呢?”

“什麼然後?”花山院漣不解。

“你說君特先生是凶手啊!”佐藤美和子忍不住吼道。

“對,怎麼了?”花山院漣點頭。

“所以,證據呢?”佐藤美和子問道。

“找證據是你們警察的事啊。”花山院漣回答得理直氣壯。

“你……”

“佐藤君,算了。”目暮警部頭痛地揮了揮手。

他知道這就是花山院漣破案的毛病,從來不給證據和推理過程,直接指凶手甚至不給理由。用花山院漣的話來說,我都給你們標準答案了,從答案逆推過程還能不會?

雖然離譜,但現實是,他確實從未錯過,這也是京都府警信任他的原因。

可君特並不是日本人,而且在國際上也小有名聲,這還真不是沒有證據就能隨便抓的。

“這位……花山院君?”蜘蛛走過來,臉上還帶著笑容。

降穀零幾乎不假思索地抓著花山院漣的手臂一扯,把人拉到自己身後,警惕地看著他。

“彆誤會,我隻是有些話想問問花山院君。”蜘蛛舉起手,很無害地說道。

“你就站那兒說。”花山院漣從降穀零身後探出頭來。

“倒也不必這麼緊張……”蜘蛛停下腳步。

“我怕你打我。”花山院漣眨巴著眼睛說道,“我要是莫名其妙被人說是凶手,我肯定想打人的。”

蜘蛛:……???你居然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目暮警部抽了抽嘴角,實在很想說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說,但又默默咽了回去。

綾小路文麿為了讓警視廳照顧這位大少爺,可是把前些年他破過的案子,隻要是不涉及保密的,都發了過來。所以目暮警部比自己屬下知道的多得多——花山院漣,他指出的凶手,就算一開始的時候再多人覺得離譜、不可能,但最終結果都會證明,他是對的。

所以,目暮警部現在看這位外國友人的眼神就帶了幾分打量和評估。

——先假設君特是凶手,那他是怎麼做到讓死者這個時候從上麵摔下來的?

“花山院君,請問,我長了一張殺人犯的臉嗎?”蜘蛛一臉誠懇地問道。

“是啊!”花山院漣點頭。

所有人再次被噎住。

佐藤美和子看著他,表情微妙:總覺得要不是因為你姓花山院,隻怕長不到那麼大早就被人打死了呢。?思?兔?網?

花山院漣卻從躲在降穀零身後變成從後麵環著他的腰,下巴擱在他肩膀上的姿勢,看起來就像是把人圈在自己懷裡似的。

蜘蛛動了動嘴唇,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他覺得自己還算是能言善辯的類型,但是眼前這個奇葩,他完全不是正常人的反應!

“目暮警部!”高木涉跑了過來。

“怎麼樣?”目暮警部沉聲問道。

“找不到痕跡。”高木涉壓低了聲音說道,“不止是定時痕跡,連有人長時間停留的痕跡都沒有。我們隻發現一組新鮮的腳印,就是死者自己的,而且到落下位置的正上方就斷了。就好像……死者是自己從工作通道爬上舞台,然後毫不猶豫地跳下來似的。”

“怎麼可能……”佐藤美和子不可思議道,“難不成死者是自殺?”

“恐怕不是。”目暮警部接過鑒識課遞過來的死者隨身物品,臉色陰沉了下來,轉向降穀零問道:“降穀君,死者是公安警察?”

他手裡是一本警察證件。

“可能是吧,目暮警部知道我剛剛結束長達七年的外派任務,目前還在休假中。彆說整個公安部,就連我辦公室的同事都沒認全。”降穀零毫無破綻地微笑。

“公安在這裡執行任務?”目暮警部又問了一句。

“……”降穀零沉默了一下,歎了口氣,“警部,公安警察也是人,有休假,有個人愛好的。我都來看演出了,彆人怎麼不可以?我還有個直屬部下是衝野洋子的粉絲,會去現場舉應援牌的那種呢。”

目暮警部無言以對,但直覺告訴他,絕不可能是他說的那麼簡單。那些公安,從來不會和搜查一課分享情報。

等等……花山院漣說君特是凶手,是不是因為公安查到了什麼!

“那個,我還要在這裡等多久?”蜘蛛問道,“日本的警察該不會因為有人說我是凶手,就直接扣人吧?”

“當然不會。”目暮警部壓了壓帽簷,“君特先生,請不要和孩子計較。”

“當然。”蜘蛛瞥了一眼花山院漣,皮笑肉不笑地應了一聲。

“那麼,我也可以問君特先生一句話嗎?”花山院漣抬頭,“畢竟,你剛剛也問了我。”

“請。”蜘蛛無所謂。

“你有害怕的東西嗎?”花山院漣問道。

“什麼?”不止是蜘蛛,在場的人除了降穀零,都被他神來一筆弄懵了。

“你有害怕的東西嗎?”花山院漣勾起了唇角,重複了一遍,最後的尾音上揚,“蜘蛛先生。”

蜘蛛心裡一緊,他並不驚訝自己的身份泄露了,但以他的身份,日本的警察沒有證據就不能對他動手,所以他無所顧忌。卻沒想到,這不按常理出牌的少年,就這麼輕輕鬆鬆把他的代號喊出來了。

“蜘蛛?什麼蜘蛛?”佐藤美和子下意識去看那張還掛在舞台上的金色蛛網,恍然道,“花山院君,隨便給人取外號不太好吧?”

“我也覺得。”花山院漣笑起來,“所以,隻要變成事實,就不是我不禮貌了。”

蜘蛛聞言,沒有任何理由的,轉身就往舞台下撲。

“呯!”降穀零毫不猶豫地開槍,隻是子彈似乎扭曲了一下,順著蜘蛛的肩膀擦了過去。

“降穀君!”目暮警部黑了臉。這些公安!

降穀零“嘖”了一聲,又開了兩槍,但無一例外,偏得更離譜了。

“喂喂,警校第一居然退布成這個樣子了嗎?”鬆田陣平在旁邊幸災樂禍。

降穀零一聲冷哼,也看出來了蜘蛛一定用催眠術影響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