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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長,健康勻稱的肌肉覆蓋在骨架上,一頭金發淩亂地撒在枕頭之間,還有一部分落在他的肩窩裡。

一張恬靜的睡臉,眼角還殘留著一絲疲倦,毫無防備的樣子。

“變回來了?”花山院漣忍不住撲過去,捧著他的臉,重重地親了一口。

“……嗯?”降穀零被他的體重一壓,眼皮動了動,似乎不想睜開,隻從喉嚨口發出一個模糊的音節。

“早上好,零。”花山院漣親完,還在他下唇上輕輕咬了一口。

“早上好。”降穀零含糊了一句,把臉埋在他頸窩裡。

三秒後,他猛地反應過來,幾乎是筆直地坐起來,看著自己雙手,詫異道,“恢複了?”

“是啊。”花山院漣憋著笑點頭。

迷迷糊糊的零真可愛,就是可惜清醒得太快了。

降穀零想下床,突然發現自己在半夜裡突然恢複,原本安室透的衣服似乎都穿不了……

“我去給你拿衣服。”花山院漣樂顛顛地下床。

“正常的。”降穀零黑著臉警告。

“和服而已,哪裡不正常了。”花山院漣抗議,“這裡可是京都。”

京都複古,大街上經常可以看見穿著和服的人,而這在東京已經不常見了。

降穀零抗議無效,許久才收拾整齊。

花山院漣選的和服確實不是什麼奇怪的樣式,深藍色的底,莊重大氣,就是……醒目的家紋讓他有點羞恥。

就好像,被打上了標記似的。

額頭的印記可以掩飾,可穿著花山院家的衣服,走過庭院,遇到傭人都會停下手裡的事向他行禮。

——宣告主權。

他隻能想到這個詞。

“鳳爺爺知道了,不反對。”花山院漣和他十指相扣。

“你也不怕嚇著老人家。”降穀零埋怨。

“想多了,鳳爺爺那個年紀什麼沒見過。”花山院漣不以為然,“而且,我們的關係,肯定要告知家人朋友。我可不想做你的地下情人。”

“什麼地下情人,胡說。”降穀零笑罵了一句。

“那就要看降穀警官什麼時候願意公開我的存在了。”花山院漣委屈。

“你……”降穀零也不禁臉紅了,又咬牙切齒,“上次在地下設施,你這麼對我,風見會看不出來?”

“他敢亂說你的閒話?”花山院漣反問。

雖然他沒掩飾過,但知道他們關係的人,比如毛利小五郎,比如風見裕也,總是下意識會替他們掩飾。並不是有什麼惡意,他們反而是好心。花山院漣並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可有時候也會想大大方方宣告天下,這個男人——他是我的。

“漣君,降穀君,早上好。”餐廳裡,正指揮傭人擺盤的鳳管家笑%e5%90%9f%e5%90%9f地看著他們,似乎並不奇怪安室透不在,而降穀零又是什麼時候來的。

“快鬥呢?”花山院漣看了看時間,“快10點了,還沒起?”

“那位黑羽君的話,似乎根本沒回過房間。”鳳管家有些困惑。

“那家夥不會是在庫房呆了一夜吧?”花山院漣扶額,轉身走出去,“我去找他。”

“我和你一起。”降穀零追上幾步,又回頭看了眼毫無異樣,隻慈祥地看著他們的鳳管家,低聲問道,“鳳爺爺知道APTX4869?”

“怎麼會?”花山院漣奇怪地說道,“彆說APTX4869,鳳爺爺連組織都不知道。”

“那他……”降穀零更疑惑了。

“對主家的事,不聞不問不管,隻辦好交代的事,這是管家的職業素養。”花山院漣淡淡一笑,“鳳爺爺一把年紀了,又是孤身一人,他最懂裝聾作啞。有些事他隻是不想深究,其實心裡和明鏡一樣。”

降穀零又回頭看了一眼,眼底閃過一絲複雜。

重新下了寶庫,花山院漣直接打開了所有的燈。

“天亮了?”架子後麵傳來聲音。

“你這是……”兩人繞過去,不禁啞然。

黑羽快鬥躺在地上,一副仿佛靈魂出竅的樣子。

“乾嘛呢,在這裡睡也不怕感冒。”花山院漣踢了踢他。

“沒睡,就是思考一下人生。”黑羽快鬥一臉的生無可戀。

“找到那什麼潘多拉之心了嗎?”花山院漣問道。

“沒有,都不是。”黑羽快鬥搖頭。

“唔……那拜托鈴木老頭讓你看吧。”花山院漣摸了摸下巴,沉%e5%90%9f道,“不過鈴木家不像我家,還弄個庫房裝。那些寶石似乎分散在各個地方,想一次集中看完不容易……”

“我拒絕。”黑羽快鬥打斷道,“我現在看見寶石就想吐。”

花山院漣:……說個笑話,怪盜基德說他看見寶石想吐。

“先起來,去吃早飯。”降穀零笑笑,並不當真。

隻要黑羽盜一還沒消息,黑羽快鬥就不會停下追逐寶石的腳步,不過……吃撐了的孩子,還是得消化一下的。

“收拾一下自己好好休息一天。”花山院漣把他拉起來,揉了揉他的頭發,“我在藍山居請客,帶你認識幾個新朋友,以江古田高中黑羽快鬥的名義。”

黑羽快鬥怔了怔,立即反應過來這個宴會是做什麼用的,不禁脫口而出:“你是要告訴所有人,你不但有了結婚對象,你倆連孩子都有了嗎?”

第190章 緊急事態

藍山居,京都有名的和式餐廳,大岡家的產業。

準確來說,是大岡紅葉的私產。她十三歲那年,大岡家的現任家主,前首相大人送的生日禮物。

當然,大岡紅葉也不是坐等分紅的吉祥物,這家餐廳的設計和經營理念都是她用課餘時間一手負責的。真正豪門的繼承人,絕不是小說電視劇裡描繪的那樣,整天無所事事隻會花錢和欺淩同學。就算鈴木園子那副大大咧咧的花癡少女的模樣,也沒少參與家裡的生意。她跟著鈴木次吉郎滿世界跑參加發布會,在鏡頭麵前同樣優雅大方,可完全沒有和毛利蘭一起玩耍時的傻樣。

毛利蘭和衝田總司,那樣的朋友的存在本身就是她們放鬆自己的港灣。

“所以,我真的要去?”黑羽快鬥很不自在地拉扯著身上和服的衣擺。

“乾嘛?你見不得人?”花山院漣沒好氣道。

“我是說,我這張臉。”黑羽快鬥捏了捏自己的臉頰,直到泛紅才鬆手,“我這樣走進去,就等於告訴小偵探我是基德吧。畢竟隻有自己長這樣,才能假扮衝田總司沒有任何易容痕跡。”

“你還是個高中生,你有自己的生活交際圈子,又不是真的躲在深山古堡裡不見人的怪盜。”花山院漣不以為然,“你不可能永遠避著米花町走,再說,他還能拉著你去找中森警部說,這就是怪盜基德嗎?”

黑羽快鬥抽了抽嘴角:中森警部大概會把柯南拎著後領扔出去吧。

“他沒證據。”降穀零反而有種看好戲的表情,“看柯南君氣鼓鼓跳腳的樣子,還挺有趣。”

“降穀警官也真是惡趣味啊。”黑羽快鬥吐槽。

“唔,因為,怪有趣的。”降穀零點頭。

“我覺得,你是因為以前被他看了太多笑話,就算柯南還不知道,但也想報複回來吧。”花山院漣直接戳穿。

黑羽快鬥目瞪口呆:堂堂公安警察,優秀臥底,零組的負責人,降穀零居然是這麼幼稚的人,連小孩子也要斤斤計較嗎?

事實證明,降穀零就是計較。

“但是,這樣的零很可愛啊。”花山院漣笑眯眯地說道。

比起保護和犧牲,這點小任性更讓降穀零顯得像個人,生機勃勃的。

尤其是在他見到了萩原他們之後,降穀零整個人的狀態都不一樣了。就像是一棵拚命燃燒自己的枯樹,慢慢回複生機,抽出了新芽。

充滿了希望。││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可不想被未成年說可愛。”降穀零點點他的眉心,用車上的後視鏡確認了一下印記被完全遮蓋住了,便開門下車,“進去吧,你的朋友們應該都等著了。”

“嘛,反正有降穀警官兜底。”黑羽快鬥想想也笑了,還興致勃勃提問,“你們說,要是小偵探也恢複原來的樣子,我們三個站在一起多有趣。”

“是驚悚吧。”花山院漣吐槽。

衝田總司、工藤新一、怪盜基德,無論哪個乘以三,都是一件恐怖的事。

破壞力起碼乘以九。

“放心,你就算現在過去說:嗨,我是基德,也沒人能拿你怎麼樣。”降穀零失笑。

“也是。”黑羽快鬥一聳肩,“我就是一下子還沒適應。”

從犯罪者到公安協助人,認真論起來,他現在甚至比柯南更能代表官方,畢竟偵探隻是個私人職業。

今天的藍山居沒有接待其他客人,雖然大岡紅葉也就是開了二樓一間最大的包房而已。

他們到的是最晚的。

大岡紅葉和遠山和葉、毛利蘭、鈴木園子四個女孩子坐在一起,嘀嘀咕咕說著什麼。旁邊衝田總司和服部平次大眼瞪小眼,要不是還有一臉生無可戀的柯南在中間,看起來就像是要立刻切磋一下劍道的樣子。

“表哥,降穀警官……”毛利蘭一轉頭,打了個招呼,眼神頓時凝固了,“新、新一?”

“他才不是新一哥哥呢!”柯南喊了一聲,警惕地盯過去。

“新一?工藤新一?那個高中生偵探?”黑羽快鬥一臉迷茫,“長得跟我很像嗎?”

眾人不禁麵麵相覷,看看他,又看看衝田總司,很有一種世界太荒誕,我還沒睡醒的錯覺。

“漣,你的朋友?”大岡紅葉審視地看過去。

“嗯。”花山院漣笑眯眯地點頭,“還記得小時候我追著一個魔術師的全國巡演連看了十二場嗎?黑羽快鬥君,他就是那位本世紀最偉大的魔術師黑羽盜一的兒子。”

“你這是追星追得把人家兒子都拐回來了嗎?”大岡紅葉目瞪口呆。

“哈哈哈。”花山院漣卻很得意。

“你好,我是大岡紅葉。”大岡紅葉站起來,優雅地自我介紹。

“初次見麵,美麗的小姐。”黑羽快鬥很紳士地跟她握了握手,一觸即分。

大岡紅葉看著手裡多出來的一支紅玫瑰發愣。

“哇,好厲害!”鈴木園子拍手,“就像怪盜基德似的。”

“那真是謝謝。”黑羽快鬥無奈:就是怪盜基德本人來著。

毛利蘭怔怔地看著這一幕發呆。居然,真的不是新一嗎?

“你讓我們見的不是黑羽君吧?”衝田總司招了招手,示意大家回魂。

“當然,他是贈品。”花山院漣理直氣壯。

“……哈?”黑羽快鬥跳腳。

“有人說,這世上存在三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沒想到還真有。”衝田總司感歎。

“我沒見過工藤君,不知道有沒有這麼像,但是……”大岡紅葉丟了個眼刀子過去,“這位黑羽君可比你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