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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說零也會彈吉他,我想聽。”花山院漣盤膝坐在榻榻米上,一臉期待。

降穀零啞然,坐下來撥了一下琴弦調音,隨意問道:“我的吉他是Hiro教的,讓他彈不就行了。”

說話間,式神們飄了過來,在屋子裡或坐或站,圍了一圈。

“我倒是彈過,但是……”諸伏景光笑得尷尬,“被當成了花山院家京都老宅的七大不可思議之一:音樂室半夜自鳴的吉他。”

“……”降穀零沉默了一下才說道,“你彈吉他的時候漣在吧,為什麼沒人覺得是他彈的。”

“因為我不會。”花山院漣理直氣壯。

降穀零被這個樸素的理由噎了一下,一下子甚至沒注意到,從花山院漣口中居然也會說出“我不會”三個字。

“我也不懂,明明小提琴拉得很好,鋼琴也過得去,怎麼讓他彈吉他就手指不協調了。”諸伏景光無奈。

“我想聽零彈。”花山院漣眼巴巴地說道。

降穀零笑著搖搖頭,調好弦,隨手彈了一曲《故鄉》。

“這麼多年了,Zero的技術也沒退步啊。”伊達航鼓掌。

“其實在組織裡臥底的時候,還是彈過的。”諸伏景光說道。

“哎?你們組織成員還要會樂器的嗎?”鬆田陣平茫然。

“偽裝身份挺好用的,尤其在美國這種地方。”諸伏景光解釋道,“有一次我們為了一個目標,還化妝成樂隊,在美國鄉下一個小酒吧裡表演了一個月。”

“‘我們’?”花山院漣疑惑。

“Zero,我,和萊伊。”諸伏景光笑道,“Zero手裡應該還有照片吧?當時的客人拍的。”

“那種東西,早就丟了。”降穀零撇撇嘴,一臉嫌棄。

“我不信。”花山院漣語氣肯定。

要是隻有萊伊,扔了不奇怪,但還有蘇格蘭,這人肯定是一邊嫌棄,一邊保存得好好的。偶爾拿出來看看,一邊罵萊伊,一邊懷念蘇格蘭。

降穀零被他看得臉上發熱,心虛地彆開目光。

“說起來,那個赤井秀一居然也會樂器嗎?”萩原研二好奇地問道。

“萊伊的手風琴拉得不錯。”諸伏景光臉上帶著一絲懷念。

“唔……”花山院漣臉上有些苦惱。

“怎麼了?漣君。”娜塔莉問道。

“就是在想,吉他、貝斯、手風琴……”花山院漣撓了撓臉,無奈,“怎麼看小提琴也不搭,我還想和零合奏呢。”

“小提琴的話,我也會一點。”降穀零笑起來,“雖然跟你不能比。”

“好啊好啊,那下次我用鋼琴給你伴奏。”花山院漣一把抱住他。

“所以,能彆隨便吃醋了嗎?”降穀零推開他的臉,寵溺地戳了戳他的巴掌。

“零的過去我沒有參與,但你的未來一定得全有我。”花山院漣很霸道。

降穀零一怔,又笑了起來。

諸伏景光對他一攤手:你自己挑的人,大概是甜蜜的負擔?

就在這時,手機鈴響了起來。

“放開。”降穀零拍了拍賴在他身上的人,接通電話,“風見?有消息了嗎?”

第174章 項圈炸彈

“……我知道了。”放下電話,降穀零的臉色就嚴肅起來。

“怎麼了?”花山院漣問道。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降穀零說道。

“現在?”花山院漣一愣,跟著站起來,“我陪你去……”

“不用,你乖乖留在家裡。”降穀零直接拒絕。

“公安的案子?”花山院漣皺了皺眉,抱怨道,“怎麼還給你派案子啊。”

“是我以前負責的案子,有個犯人越獄了。”降穀零輕描淡寫地對他笑笑,“有始有終,我去看看情況。剛剛風見彙報,已經發現犯人的蹤跡了。順利的話,幾個小時就會回來。”

“那……Hiro……”花山院漣張口。

“有那麼多公安在呢,你把我當什麼,需要被保護的弱者嗎?”降穀零盯著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花山院漣有些尷尬,他當然不覺得降穀零是弱者,隻是讓式神跟著安室透習慣了,倒是忘了他現在也看得見。

“我很快回來。”降穀零穿上外套,開門出去。

“車……”花山院漣轉身去拿鑰匙,卻發現他已經出去了。

“我拿去給他。”諸伏景光接過鑰匙,飄了出去。

“彆在意。”萩原研二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Zero很厲害,他有他的驕傲,被你當成易碎品一樣小心翼翼的保護,肯定不高興。”

“我逼得太緊了嗎?”花山院漣沉思。

“就算是戀人也要有自己的空間,你不能總想著掌控他的一舉一動。”萩原研二耐心地解釋,“以前我們幫你日夜跟著他,也是因為他那時的狀態遇到組織很危險。但他現在是降穀零,已經不需要我們保護了。”

“我知道了。”花山院漣往榻榻米上一躺,哀歎,“談戀愛也好難啊。”

“什麼事都有第一次,慢慢磨合。”萩原研二微笑,“彆那麼孩子氣,漣。”

“放心吧。”鬆田陣平慢悠悠地接了一句,“Zero那家夥這麼喜歡你,那家夥最死心眼兒了,隻要你不後悔,他絕對不會甩了你的。”

“你怎麼知道?”花山院漣看他的眼神亮晶晶的,“零真的很喜歡我嗎?”

“怎麼這時候沒自信了?”鬆田陣平嗤笑,“平時不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嗎?”

花山院漣倒是沒和他吵起來,隻是歎了口氣,憂傷地說道,“大概是因為他的告白太突然,我總是沒實際感。”

“哎?Hagi也沒跟你說嗎?”鬆田陣平一怔。

“說什麼?”花山院漣下意識去看萩原研二。

“就是Zero對著Hiro說的那些,有關暗戀的……”鬆田陣平撓了撓頭,“我可是第一時間告訴Hagi了,他居然沒告訴你?”

“我沒說嗎?大概是忘了?”萩原研二裝傻。

一開始是想順其自然,後來麼……真忘了。

“Hagi!”花山院漣跳了起來。

大門外,降穀零停下了腳步:“風見過來接我,我不用車。他明天答應了姬城小姐要去上班的吧?”

“今晚回不來?”諸伏景光微微皺眉。

“不一定。”降穀零臉色很陰沉。

“那個,Zero,漣他任性慣了,而且他作為花山院家的家主,掌控欲難免有些……”諸伏景光小心地解釋。

“啊?不是,我沒生他的氣。”降穀零聽到一半才反應過來,無奈地一笑,“他是關心我,我怎麼會不識好歹。”

“你的表情可沒這麼輕鬆。”諸伏景光指出。

“Hiro,逃跑的犯人是害死Hagi和鬆田的炸彈犯。”降穀零沉聲道。

“什麼?他不是被……”諸伏景光臉色也變了。

“我懷疑這是有人安排的,但目的暫時不明。”降穀零沉%e5%90%9f道,“公安傳來消息,在澀穀一座廢棄大樓發現了犯人的蹤跡,我先過去看看情況。如果把人抓到,就連夜提審。所以,我不能帶漣一起去。那個犯人是漣抓住的,幕後的人很可能會對他不利。總之,Hiro,你們最近彆亂跑,我不在的時候,警惕一點,保護好他……我會跟那個fbi也交代一聲。”

“我知道了。”諸伏景光點點頭,“漣這邊交給我們,你自己小心。”

“我不是小孩子了啊,Hiro。”降穀零終於對他露出一個笑。

“降穀先生。”風見裕也把車停在花山院家大門口。

“走了。”降穀零擺擺手,開門上車。

“降穀先生是在跟誰打招呼?”風見裕也發動車子,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大門,隨口問了一句。

“家裡的小鬼。”降穀零指了指耳朵上的隱形耳麥。

風見裕也恍然大悟。

降穀零一聳肩,往後一靠,閉目養神。^思^兔^在^線^閱^讀^

他可沒什麼執念,在能看到式神的那一天起,就把耳麥當成了標配。問就是在打電話,才不會像是花山院漣那樣,被人當成神經病幻想症。

清晨。

“果然是沒回來啊……”花山院漣起床時,看了一眼身邊的位置。

枕頭還是和昨晚擺上去的時候一樣,連個凹陷都沒有。很顯然,降穀零是一夜未歸。

“騙子。”少年嘀咕了一句,不過也沒多大意外,起床梳洗吃早飯。

今天來吃早餐的隻有衝矢昴一個人。

“他們已經走了。”衝矢昴解釋道,“瞳小姐說今天陪蘭小姐去參加一個婚禮,淺井醫生也去妃律師那邊了。”

“好吧。”花山院漣坐下來吃自己那份早餐。

“說起來,馬上就是萬聖節了。”衝矢昴說道。

“唔……要不要開個化裝舞會?”花山院漣提議,“嘛,昴先生的話,這樣來就足夠了。”

衝矢昴黑線:……我居然不知道你這是不是嘲諷。

“不過今年的萬聖節,聽說澀穀那邊有遊行,也好想去看啊。”花山院漣又說道。

“說起來,我可以參觀一下VF嗎?”衝矢昴突然開口。

“哎?當然可以。”花山院漣雖然莫名,但還是點了點頭。

於是,吃過早飯,他開著馬自達去VF上班,還多帶了一個執事。

姬城千春也管不著,對她來說,隻要自家社長把積壓的文件都搞定,就算他讓執事在社長辦公室裡現場辦個燒烤餐會也沒關係。

“隨便坐,那邊還有台電腦可以用,我自己設計的網絡安全,絕對靠譜。”花山院漣說道。

“謝謝。”衝矢昴坐下來,翻起了社會新聞。

他的身後,諸伏景光也看到了新聞:昨天晚上,澀穀一座廢棄大樓發生了爆炸,未發現傷亡。

昨天Zero說的就是澀穀的廢棄大樓吧?爆炸……有關係嗎?

未發現傷亡,是真的無人傷亡,還是公安打掃了現場,封鎖了消息?

“真是的,零到底去乾什麼了啊……”花山院漣勉強看了兩份文件,又長籲短歎。

“這麼在意的話,不如打個電話?”衝矢昴突然說道。

“哎?”花山院漣一怔,又些猶豫,“才一晚上,他會不會覺得我太煩了,打擾他工作啊?”

“他對你說什麼時候回來?”衝矢昴問道。

“也是。”花山院漣想了想,還是按捺不住拿出手機撥了過去。

許久——

“打不通。”花山院漣搖頭,“也不是不接電話,他的電話一直在圈外。”

“難道是在信號被屏蔽的區域?”衝矢昴思索道。

“我問問。”花山院漣的心有些往下沉,立刻拉出了風見裕也的電話。

“花山院君?”風見裕也倒是接電話很快。

“零……降穀警官在哪?”花山院漣直接問道。

“降穀先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