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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

琴酒一踩油門,車子擺正方向,揚長而去。

“嗚哇!”差點被撞到的好心人驚魂未定地拍了拍%e8%83%b8口,嘀咕:“什麼人啊!”

“琴酒的保時捷終於壞掉了?”降穀零有點摸不著頭腦。

“都是幾十年前的古董車了,壞了也不稀奇吧?”花山院漣隨口答道。

降穀零總覺得不對經。但琴酒總不至於是見鬼了吧……見鬼?

一瞬間,他的臉色有點古怪起來。

“對吧,赤井先生?”花山院漣回頭確認。

後座上的人發出一陣低低的笑聲,摘下掩人耳目的金色假發,拿出針織帽戴上。

降穀零“切”了一聲,又嘀咕:“我車上為什麼要載個fbi。”

不過,也就是說說而已。

“嘛嘛,彆這樣,好歹把琴酒引出來了。”赤井秀一微笑。

就像琴酒確定波本知道自己一定會追上來,不可能親自帶著貝爾摩得一樣。他們也能判斷,隻要波本露麵,琴酒一定會來看個究竟。那人不信任何人,隻信自己。

有這麼好的機會,不坑一把琴酒不是太浪費了。

“少囉嗦,快點動手。”降穀零沒好氣道。

“了解。”赤井秀一從車座底下拿出狙擊槍,剛要轉身,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不會讓我賠修車費吧?”

“誰知道。”降穀零冷哼,“這車被我送人了,你問他去。”

“修車費倒是不用,但是赤井先生,千萬彆打偏了哦。”花山院漣接道。

赤井秀一有趣地看了他們一眼,把狙擊槍架在後座的椅背上。

降穀零扁扁嘴,不過終究沒說什麼。

馬自達的窗玻璃貼了膜,是淡淡的茶色。從外麵很難看清裡麵,但從裡麵卻能看清外麵,很適合隱藏。

花山院漣看了一眼,決定加把保險:【航哥,讓琴酒開直線,彆晃。】

“沒問題!”伊達航開開心心地抓住了方向盤。

琴酒的反應也很敏銳,或者說是一種對於危險的本能,就要偏過方向。

然而——

“動不了?”他愣了一下,手上多用了幾分力氣。

方向盤就像是焊死了似的,紋絲不動。

“哈哈哈哈……”後麵的爆處雙子星笑得前仰後合。

被他倆夾在中間的諸伏景光一臉無奈,不過,看見琴酒這麼一副懷疑人生的模樣,還真的……挺解氣的。

“混賬!”琴酒從牙縫裡蹦出一句咒罵。他顧不得去想自己的車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用力一點點掰轉方向盤。

“喂喂,假的吧?”伊達航額頭也冒出冷汗來,回頭喊道,“彆笑了,來幫我一下。”

鬆田陣平聞言,立刻抓住了另一邊方向盤。

“呯!”

一顆子彈穿透了幾麵擋風玻璃。

琴酒在最後關頭偏頭閃開,隻在臉上留下一絲血痕。

“我覺得,壞掉的可能不是保時捷,而是琴酒?”赤井秀一詫異地說道。

狙擊被琴酒躲過就算了,但既然知道有狙擊,為什麼不回避,而是把車開成一條直線?簡直像在配合他似的!就這麼自信能躲子彈?下一槍要是不選擇爆頭而是直接打身體,被駕駛座限製的人絕對躲不開。據他所知,琴酒的高傲,從來不會穿防彈衣的。

“大概是沒睡醒。”花山院漣淡定道。

“……”降穀零抽了抽嘴角,無話可說。

不知道的時候,無論花山院漣說什麼,他都當做是玩笑,少年人的惡趣味。可一旦知道真的有鬼,再去聽花山院漣的話就會發現……什麼玩笑啊,這孩子明明是誠實得過分,連個謊都不會說!

這借口找得可真不走心,隻是仗著沒人信世上有鬼罷了。

“少廢話!”不能揭穿,降穀零的火氣隻能對著赤井秀一而去,“趕緊乾掉琴酒!”

赤井秀一一聳肩,再次伏低身體,看向瞄準鏡。

因為後擋風玻璃破了一個大洞,這一次視線更好。

當然,琴酒也清晰地看到了他。

“赤井、秀一!”一個名字念出來,仿佛帶著讓人靈魂顫動的狠意。

花山院漣沉思:琴酒怎麼還這麼執著於赤井先生啊?之前剪的伏特加琴酒年度戀愛劇難道沒用嗎?

琴酒見控製不了車子,乾脆一腳踩住了刹車,車子頓時更不受控製地打橫撞向路邊的電線杆。

伊達航攤手,這可就沒辦法了。

式神的力量和體型也有關係,想要阻止琴酒踩刹車的話,身體必定有一部分會和琴酒重疊。如果是直接穿過的那種倒是沒什麼妨礙,但重疊時間超過半秒以上的話,活人的陽氣對魂體卻是很大的傷害,會非常消耗花山院漣的靈力。

魂魄附體什麼的,隻是小說裡的畫麵,事實上沒有身體承載的鬼比活人脆弱得多。

幾乎與此同時,赤井秀一開槍了。

“轟!”子彈準確地命中油箱,保時捷化作一團火球。

“嘖嘖,真浪費。古董車哎!我還想拆拆看呢。”鬆田陣平飄在半空中,一臉的遺憾。

“琴酒呢?”諸伏景光問道。

“活著。”伊達航說道,“爆炸前一秒,從高架那邊跳下去了。”

“不愧是琴酒。”諸伏景光感歎。

然而,把琴酒的車給廢了,這種事……似乎有點比乾掉琴酒本人還爽快的錯覺?

降穀零踩下刹車,緩緩靠邊停車。

“赤井,你的狙擊水平是不是下降了。”降穀零翻了個白眼。

“那我補槍乾掉琴酒?”赤井秀一提議,“你繞上高架,還來得及。”

“……”降穀零被噎了一下,隨即默不作聲。

他們都知道,目的隻是挑釁琴酒,並且把琴酒的目光從貝爾摩得那邊移開,真乾掉是不行的。畢竟,他們還指望琴酒幫忙收拾組織的“老鼠”呢。

生了半天悶氣,降穀零敲了敲耳麥,沒好氣道,“風見,貝爾摩得那邊怎麼樣了?”

頻道裡隱約傳來呼喊,卻良久無人應答。

“風見!”降穀零喊道。

赤井秀一也切換到了fbi的頻道,詢問:“朱蒂,發生什麼事了?”

好一會兒,耳麥裡才傳來焦慮的聲音:“秀,貝爾摩得逃走了!”

“逃走了?”降穀零的聲音同時響起,“風見,怎麼會讓她逃走的!”

赤井秀一開門下車,這才繼續問道:“怎麼回事?”

“貝爾摩得傷得沒這麼重。她刺的時候避開了食道氣管和主要血管動脈,一直裝作昏迷,然後突然打了開車的卡邁爾。”

“卡邁爾沒事吧?”赤井秀一問道。

“沒事,在車子爆炸前及時逃出來了。”朱蒂說道。

“人沒事就好。”赤井秀一的聲音依舊不慌不忙,“這件事等我回來再說。”

車窗放下,花山院漣探出頭來:“赤井先生,我們要回去收尾,你呢?”

“朱蒂過來接我,我也要去收個尾。”赤井秀一揚了揚手機。

“那是最好。”降穀零聞言,像是生怕他反悔似的,車子瞬間加速到70碼。

“降穀警官,貝爾摩得已經送回組織了,她要重新獲取組織的信任也需要時間,暫時不會有消息傳出來。”花山院漣說著,微微一頓,“所以,你現在是不是沒事了?”

“嗯?”降穀零不解地看他,“你有事?”

——有事最好,沒事也得有事。不能放你回家發現安室透不在啊!

“我餓了。”花山院漣很委屈,“降穀警官說過,結束後親手給我做甜甜圈的。”◎思◎兔◎網◎

降穀零一愣,想說他什麼時候答應過的,但再想想上次在海上花,似乎……做點吃的能哄住他?

想著,他毫不猶豫地敲了敲耳麥:“風見,跟往常一樣,你負責收尾。貝爾摩得跑了這件事,我會親自向理事官報告的,就這樣。”

花山院漣眨了眨眼睛,默默比了個耶。

答應了!他居然答應了!甚至放棄了公安的後續工作!

——四舍五入,我比工作重要!

“這個時間點……”降穀零看了一眼儀表盤上的時間,思考了一下,調轉方向下高架,“我知道有家超市還開著門,先去買材料吧。除了甜甜圈,還想吃什麼?”

“什麼都行嗎?”花山院漣的眼神亮晶晶的。

降穀零莞爾一笑:“你可以相信一下我的廚藝。”

“我們去哪?海上花?”花山院漣歡快地問道。

“……我家。”降穀零頓了頓,吐出兩個字。

花山院漣慢了一拍才反應過來:……哎???!!!

降穀零的家!那是……登堂入室嗎!

第131章 紅與黑的碰撞-入室

“上來吧。”降穀零熄火拔鑰匙。

花山院漣下車,抬頭看了看眼前這座公寓,有點驚訝。

“怎麼了?”降穀零從後備箱拿出剛剛在超市買的東西,隨口問了一句。

“就是……不太像我印象中降穀警官住的地方。”花山院漣撓了撓頭。

降穀零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公安也是普通人,不住這種地方住那裡?安全屋嗎?”

花山院漣再次瞄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想說誰知道你這段時間是不是真的就住在安全屋?

“上來吧。”降穀零帶他上樓,從口袋裡找出鑰匙,打開家門。

雖然知道沒人,但花山院漣還是習慣性說了句“打擾了”,這才換鞋進門,一麵好奇地打量。

一室一廳一廚一衛的布局,房門關著,屋子裡冷冰冰的,沒有一絲人氣。客廳的家具都蒙著白布,看起來已經有些日子無人居住。不過,屋子裡倒還算乾淨,看得出來是有人打掃的。

降穀零揭下沙發上的白布,又把購物袋提去廚房,一邊說道:“隨便坐,不用客氣。不過家裡現在應該沒有彆的能喝的,不介意的話客廳角落應該還有半箱礦泉水。”

“我沒關係。”花山院漣在客廳裡走了一圈,沒去嘗試推緊閉的臥室門,順手拎了一瓶礦泉水回來,靠在廚房門口,看他做事。

“這裡是我去執行臥底工作之前的家,算是公安分配的宿舍。”降穀零挽起衣袖,先把廚具都找出來清洗,又說道,“很久沒回來了,不過宿舍還留著,有些不能帶去假身份租住公寓的東西,還藏在這裡。”

“公安還會幫忙打掃屋子嗎?”花山院漣突然問道。

“哎?”降穀零一怔,隨即笑起來,“不是公安,是風見私人幫忙,怕我回來時這屋子已經沒法住人。萬一年久失修出點什麼事,水管爆裂之類的,還連累上下左右的鄰居。所以每周他都會過來打掃一下。”

花山院漣眨巴眨巴眼睛,忽的伸手:“降穀警官,鑰匙給我一把。”

“……啊?”降穀零愣住。

“我叫人來打掃。”花山院漣說道。

“不用這麼麻煩你。”降穀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