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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嗎?”

“是我,終於來了,太慢了,我要投訴你!”病房裡傳來一個憤怒的聲音。

“……”楠田陸道抽了抽嘴角,有種想把外賣糊那人臉上的衝動。

要不是找人分頭買的,再過一小時都未必能送到……你要不要看看自己點的都是什麼玩意兒啊混蛋!

“快點拿過來,餓死了。”病人抱怨。

“抱歉讓您久等了。”楠田陸道深吸了一口氣,走進病房,把外賣放在床頭櫃上,一邊打量了一下點單的人。

和想象中不一樣,居然是個長相粗礦的外國漢子,一臉凶相,染了一頭五顏六色的毛,怎麼看怎麼不像好人。

楠田陸道覺得,這人肯定是自己手骨折了所以故意折騰外賣員——這裡是警察醫院,這種人肯定不是受害者而是嫌疑人吧!不過,不管是哪種,反正是活不過今天了,倒也不必跟死人計較。

病房的門再次關上。

原本吊著手腕一臉暴躁的病人動作麻利,一骨碌下床,輕聲問道:“詹姆斯先生,那人出門了,要不要留下?”

“讓喬治盯住就行,不要打草驚蛇。”詹姆斯說道。

“OK。”病人用打著石膏的手拿手機,一邊解開塑料袋,感歎道,“組織送的外賣……能吃嗎?看起來真不錯的樣子,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下毒。”

就在這時,頻道裡又響起另一個聲音:“那個……fbi的愛德華搜查官?我要是你的話,就立刻放下東西,趕緊跑,有多遠跑多遠。”

“……啊?”

花山院漣和降穀零一起坐在貝爾摩得病房門外的長椅上,調整了一下耳麥的位置,輕笑著說道:“如果我是組織的人,就在食物裡塞幾個炸彈,畢竟樓下的警官先生也不能把人家的壽司掰開來檢查對吧?”

頻道裡沉默了一下,立刻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隨後是有人奔跑,甩上門的“哐啷”聲。

最後——“轟!”

劇烈的爆炸在頻道裡炸開。

“嘶……”花山院漣和降穀零同時摘下耳麥,揉了揉耳朵。

“沒事吧?”降穀零問道。

“還好。”花山院漣一臉的不高興,又拿起耳麥喊道,“喂喂?愛德華搜查官,活著嗎?”

“還……活著。”警鈴聲中,愛德華從樓梯間探出頭來,驚魂未定地看著冒煙的病房,臉色發白。

這要是晚跑一步,他就和房門一樣被炸飛了!

一個炸彈?不不不,誰知道那個混蛋塞了幾個炸彈!

“謝謝,花山院君。”他又說了一句。

“不客氣。”花山院漣放下耳麥,轉頭道,“我以為就是裝個煙霧彈之類的吸引注意,組織還真夠狠的。”

明明伊達航說了,琴酒讓裝的是煙霧彈啊!這個成員,怎麼就不聽話呢!

“……”降穀零無言以對,又看看他,很想說你有點自覺好嗎?正常的外賣員接了你那單子都能有殺人的心,何況組織成員?

花山院漣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的無辜。

降穀零歎了口氣,低頭看平板上的住院樓結構圖。

三維立體圖上有不少紅點在移動,每個紅點都代表一個公安,剩下的綠點是fbi搜查官。如今有不少紅點和綠點都在向他們這裡移動。

“準備轉移。”降穀零吩咐道。

爆炸的一瞬間,赤井秀一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就像他知道,另一個狙擊手也一定會這麼做。

哪怕死人倒下時發出一點什麼聲響,也會被爆炸聲掩蓋。

果然,就在他把那個護工一槍爆頭的幾乎同時,病床上的人抽[dòng]了一下,也沒了反應。

赤井秀一抬起槍,轉頭看向隔壁大樓,但隻能看見狙擊槍的槍口從窗口收了回去。

他實在很好奇那個狙擊手的真實身份,不過,花山院漣把人藏得這麼好,甚至連公安那邊都瞞著——這個人的身份不能見光?通緝犯?

“赤井先生,我們要轉移貝爾摩得了。”卡邁爾的聲音在耳麥裡響起。

“了解。”赤井秀一拋棄了槍包,直接把狙擊槍背在肩上,迅速撤離。

和貝爾摩得的密謀,這件事是瞞著所有人的,隻有他和降穀零、花山院漣三個人知道。為的就是在這次和組織的爭奪戰中,演出真實感,畢竟fbi和公安都不是什麼好演員。

“乖乖呆在這裡。”降穀零起身,匆匆吩咐了一句。

“哎?不,我跟你一起。”花山院漣立刻拒絕。

“聽話。”降穀零皺了皺眉。

“你不帶我,我就自己跟。”花山院漣脫口而出。

降穀零:……???這是威脅吧?威脅吧?

許久,他終於敗下陣來,無奈道:“不許自作主張,否則我把你打暈了塞安全屋。”

“哦。”花山院漣乖巧點頭。

降穀零歎了口氣,隻能瞪了他一眼。

“Gin,三輛車先後開出去了,我們跟哪一輛?”高處的基安蒂報告,隨即眼睛一亮,“喂,Gin,第三輛車上我看見波本了!那家夥果然是老鼠,而且居然活著!”

“確定是波本?”琴酒坐上自己的保時捷,眼底露出一絲殺氣。

“當然,那個討人厭的家夥,就算化成灰我也不會認錯!”基安蒂咬牙切齒,又惡意滿滿,整張臉都扭曲了,“Gin,不僅有波本,那輛車上還有傷了科恩的花山院漣。不會錯,貝爾摩得一定在那輛車上!”

琴酒沉下臉,隻思考了一秒就吩咐道:“伏特加跟第一輛,基爾跟第二輛,我親自去和波本敘敘舊,基安蒂繼續監視。”

“是。”頻道裡傳出幾聲應和。

“貝爾摩得不是在第一輛就是第二輛車上,伏特加,基爾,看仔細了。”琴酒又說道。

“為什麼?”基安蒂不解。

“波本太醒目了,他躲了這麼久,突然露麵,不就是為了吸引視線,好暗度陳倉嗎?”琴酒一聲冷笑,“何況,帶上花山院家的家主運送貝爾摩得,萬一出了什麼事,他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了解。”

琴酒勾起唇角,一踩油門。

不過——打個招呼還是有必要的,讓他看看是公安故弄玄虛,還是真的是波本的亡靈不死!

旁邊的副駕駛上,伊達航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但已經跟同期吐槽瘋了:

“HiroHiro,琴酒在給我開車哎!”

諸伏景光剛拆完狙擊槍,哭笑不得,又覺得世事奇妙。

把琴酒當司機用,也算是難得的體驗了?

“那個琴酒的車,保時捷356A?真好,我也想坐一次那種古董車呢。”萩原研二剛剛走出病房,羨慕地感歎。

“Hagi和Hiro要不要過來我這邊?”伊達航笑嘻嘻地說道,“你們倆的任務都完成了吧?反正琴酒跟著漣,你們來了也不耽誤事,是吧,漣?”

“那我也去。”鬆田陣平嚷嚷,“你們幾個混蛋,有這種好事居然不叫我?”

貝爾摩得都轉移了,自然也不需要他看著了。

“你們幾個,真是像小孩子一樣。”隻有娜塔莉對車沒什麼興趣。

花山院漣的腦子裡被他們吵得頭疼,無奈地吼道:【去去去,都去!最好讓琴酒活見鬼什麼的。】

“收到~”鬆田陣平從住院樓頂層的窗口一躍而出,“走啦走啦,去玩琴酒……不,去和班長彙合!”

花山院漣想象了一下琴酒開車,副駕駛上坐著伊達航,後座擠著萩原鬆田和諸伏景光的模樣,忍不住頭疼地揉了揉太陽%e7%a9%b4。

“怎麼了,緊張?”開車的降穀零笑著問道。

“沒有,就是……有點……”花山院漣實在很難形容那種感受,隻能含糊道,“好吧,是有點緊張。”

那幾個家夥,可千萬不要玩過頭了。

“來了。”降穀零瞥了一眼後視鏡,提醒道。

他開的車就是自己的馬自達RX7,最熟悉的搭檔。

花山院漣麵無表情地回頭看去,就看見了那輛黑色的保時捷356A,以及……琴酒載著一車的鬼。

哦,那些鬼乘客還在歡快地對他揮手示意。

他甚至看見了鬆田陣平手賤地想對琴酒的換擋器動手動腳。││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你非要跟來,現在怕了也不能放你下去了。”降穀零說道。

“我沒怕。”花山院漣收回目光,一臉的生無可戀。

他隻是……快要笑場了憋不住啊!

第130章 紅與黑的碰撞-見鬼

轉過一個彎,一黑一白兩輛車變成並行的狀態衝上高架。

降穀零轉頭,對上琴酒的目光,一抬下巴,甩過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琴酒一聲冷笑,單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拔出伯萊塔對準了他。

花山院漣見狀,身體移動,下意識擋住了彈道。

“你乾嘛!”降穀零怒吼著踩了一腳油門,降低了車速,錯開槍口。

“放心,他不敢打我。”花山院漣很自信。

“那是在你沒有徹底惹怒他的情況下!”降穀零怒道,“萬一琴酒情緒上來,一時激動,你跟誰說理去!乖乖坐好,否則下車!”

“哦。”花山院漣委委屈屈地應了一聲。

保時捷上,式神們也不禁驚呆了。

雖然他們也知道琴酒不會開槍,就算開了也沒關係,有他們在,足夠乾擾琴酒讓他打不中了。但知道歸知道,花山院漣擋在降穀零前麵的動作卻太快了,仿佛是出自身體的本能。

自家孩子儘管是個很善良的人,可他會去為一個算不上熟悉的人擋槍嗎?

眨眼間,馬自達再次追了上來,甚至超越。

兩車並行的一瞬,琴酒動了動嘴唇,比了個口型:“殺了你,波本。”

“看你本事。”降穀零揚眉一笑,把油門踩到底,漂移過彎,跑到了琴酒前麵。

琴酒把手伸出窗外,對著前麵連開了幾槍。

降穀零看了眼後視鏡,車子走著風騷的S形,子彈都打在距離輪胎不遠的地麵上,冒出一溜火星。

然而就在這時,車子一個轉彎,前方出現了一輛摩托車。

“糟糕。”降穀零猛地一打方向盤,儘量遠離,以免無辜的路人被琴酒誤傷。

“再見,波本。”琴酒手腕一沉,瞄準了油箱。

“嘖……”坐在駕駛座後麵的鬆田陣平探身過去,抓著方向盤,用力轉了一把。

幾乎與此同時,伊達航抬起了手刹——

隨著刺耳的刹車聲,保時捷橫著滑出去十幾米,還原地轉了個圈,這才在路中間停下來。

“喂,沒事吧?”一輛路過的車停了下來,關心地問道。

琴酒的臉色發黑,看了一眼抬起的手刹,皺了皺眉,又把手刹放下。

剛才似乎方向盤打滑了一下,還有手刹……伏特加那笨蛋,多久沒把車送去維護保養了?

“那個,有人受傷了嗎?”好心人下車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