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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安蒂看著門框上冒煙的槍眼,摸摸自己火辣辣的臉頰,發現摸了一手的血,頓時暴躁:“琴酒,你乾……”

後麵的話都消失在伯萊塔黑洞洞的槍口裡。

“我叫你站住,閉嘴!”琴酒低吼道。

“但是科恩的仇……還有卡爾瓦多斯。”基安蒂不甘心。

“花山院漣不能死在組織手裡。”琴酒放下槍,警告道。

“知、知道了。”基安蒂終於安靜下來。

“大哥,格蘭威特那家夥……”伏特加說道。

“啊,那家夥最睚眥必報,京都的事不會這麼結束的。”琴酒嗤笑。

“說起來,格蘭威特那混蛋也和情報組那些神秘主義一樣討厭。”基安蒂嘀咕。

“喂,磁盤怎麼樣?”琴酒回頭問道。

電腦前的男人站起來,恭恭敬敬地報告:“琴酒大人,板倉卓設置的加密有點麻煩,恐怕還需要一點時間……”

“速度,我給你三天時間,要是破解不了——”琴酒沒說下去,但槍口已經指在男人頭上。

男人背後全是冷汗,動了動嘴唇,還是沒敢說三天可能不夠。

跟琴酒討價還價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有那個工夫不如抓緊時間,不眠不休趕緊乾活。

“板倉卓人呢?”琴酒問道。

“剛查到,那混蛋叫人來替他送支票和磁盤,自己連夜逃亡國外了。”伏特加小聲答道,“大哥,要繼續找嗎?”

琴酒沉默了一下,輕描淡寫道:“叫那邊的成員注意,一旦找到,格殺勿論。”

“是。”伏特加點頭。

“那麼,琴酒,我們現在做什麼?”基安蒂沒好氣地問道。

“先解決貝爾摩得的爛攤子。”琴酒站了起來,臉上滿是殺氣,“那位先生吩咐了,必須救出那個女人——還有卡爾瓦多斯,也不能讓他開口。”

“憑什麼?”基安蒂簡直氣炸,“那個女人害了卡爾瓦多斯,憑什麼她不能滅口?”

“基安蒂,你是在質疑那位先生?”琴酒冷笑。

“不……我不是。”基安蒂頓時氣勢一弱。

“滾下去,去冷一冷你的腦子。”琴酒吩咐。

“大哥,貝爾摩得的所在被公安那群家夥藏得很嚴……”伏特加猶豫道。

“會有人送過來的,不急。”琴酒並不著急。

雖然有點可惜,但棋子就是要用在刀口上的。至於貝爾摩得,帶回來後再算賬不遲。

另一邊,花山院漣對著電腦屏幕上的東西,滿臉的嚴肅。

“板倉卓,還真是發明了一個了不得的東西啊。”他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按下了刪除鍵。

眼看著屏幕上的代碼一行行飛快地消失,他臉上露出一絲釋然。

隨即,打開郵箱,發了一封郵件:

【抱歉,中了板倉卓留下的陷阱,磁盤被銷毀了。——Ren】

很快,一封信郵件到達:

【真的?——Furuya】

花山院漣忍不住勾起了唇角:起碼這回降穀零有說到做到,確實有及時看郵件。

心情跳躍之下,指尖都輕快了不少,於是繼續打字:

【假的。這是不能被人類知曉的存在,我已經刪除了,反對無效。——Ren】

發送。

花山院漣看著屏幕上“發送成功”幾個字,心裡默數著數,在數到七的時候,果然,電話響了。

他笑了笑,拿起電話,接通後,沒有出聲。

“怎麼回事?”降穀零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凝重。

花山院漣退出已經刪除乾淨的磁盤,直接折斷,這才說道:“這個軟件是要安裝在特定的機器裡配合使用的。我終於理解了板倉卓說的,為了我們人類的福祉,這個東西絕對不能出現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安室透示意走進實驗室的灰原哀安靜,繼續問道。

“這個軟件還沒有完成,但是已經有了雛形——”花山院漣咽了口口水,嚴肅地說道,“那個組織,想通過機器和軟件的操作,把自己的意識上傳到電腦裡,用來達到永生的目的——從目的上來說,這和組織綁架了那麼多生物化學專家是一致的。雖然那是兩條完全不同的路,但組織似乎已經找到了結合到一起的方法。”

安室透的臉色在地下室的燈光下顯得有些猙獰,拳頭捏得死緊,骨節隱隱泛白。

永生、APTX4869。

不老魔女、返老還童。

“貝爾摩得。”花山院漣開口:“組織的下一步,一定是奪回貝爾摩得。”

“我知道。”安室透同意,“你去過那個地方,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花山院漣聳了聳肩,“最關鍵的還是,公安的臥底是誰。”

安室透聞言,也不禁沉默下來。

“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花山院漣悠然道,“如果是我,與其等著組織不知道什麼時候準備充分再找上門,不如逼他們匆忙就動手。”

“我會考慮。”安室透點頭。

內心裡,他也同意花山院漣的說法,但公安也不完全由他說了算,還得報告管理官批示……麻煩。

“那個……降穀警官,我的任務算完成了吧?”花山院漣問道。

安室透一怔,才反應過來這是在跟他要“獎勵”,可他從哪裡變一個降穀零出來!好一會兒,他才一聲輕笑:“不是被銷毀了嗎?失敗了哪還有獎勵。”

“怎麼這樣!”花山院漣抗議。

安室透抬頭看了看灰原哀,思考了一陣,開口道:“解決了貝爾摩得後,正好我也有事要和你當麵談談。”

“好,不許反悔!”花山院漣這才開心起來,一邊盤算著怎麼才能讓琴酒快點動手。

早死早超生……啊不是,先下手為強!

安室透掛了電話,對上灰原哀冷冰冰的眼神,無奈道:“我需要臨時解藥。琴酒要奪回貝爾摩得,估計會把組織在日本的力量都調集過來,我不能缺席。”

“你知不知道解藥磕多了會有抗體,說不定以後你再也變不回來了?”灰原哀提醒道。

“我知道,但是……這次是特殊情況。”安室透沉默了一下,笑得無奈,“誌保,幫幫我。”

灰原哀:……你撒嬌的工夫不要用到我身上來啊混蛋!

“我有必須要做的事,代價什麼的,顧不得這麼多,以後的事誰知道。”安室透收斂了笑容,又淡淡地說道,“隻要組織滅了,我就算……變不回去了,又有什麼關係呢?”

“什麼?”灰原哀一怔。

“你看,我無親無故,‘降穀零’能在意的人,早就一個都不在了。”安室透一攤手,“如果我一直隻是‘安室透’,起碼……還有在乎我的人是不是?”

灰原哀張了張嘴,臉色複雜。

“重來一次,未必就不好。”安室透有些悵然道,“至少我還能安慰到那個孩子。”

如果安室透徹底消失,會有為他傷心的人。

但如果消失的是降穀零,又有誰會記得。

一瞬間,他突然想起了電話裡花山院漣失落的聲音。

——你想見降穀零,到底是為了什麼?

難道是因為公安卡了安室透的收養程序嗎?如果哪天他真如灰原哀所說回不去了……嗬。

說不定那孩子反而如願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想著,他忍不住自嘲的一笑。

逃避不是好事啊,身為降穀零,還有那麼多事要做呢。或許隻是因為花山院家實在太溫暖,讓他都變得有些軟弱了。

第107章 哈羅見鬼記

諸伏景光看著自家幼馴染平靜地躺在小床上,讓灰原哀抽血,不由得愁眉不展。

他們都走得太早,讓零隻剩下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在世上,難怪他會有這麼消極的想法。

“臨時解藥,也不是不行。”灰原哀突然說道,“正好,我根據上次的數據重新調整了解藥的成分,需要再找人試驗一下。不過你要記住,每一種解藥,都隻能吃一次,以免產生抗體。這次如果用掉了,起碼等我研究出更好的藥之前,你是變不回去了。”

“嗯,沒關係。”降穀零眼睛一亮,隨即笑了起來,“最近也不會有什麼比貝爾摩得更重要的事了。”

而且辦完了貝爾摩得的事,如果解藥的效果還沒消失,正好見一見花山院漣安撫。

灰原哀歎了口氣,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小盒子拋給他,又警告了一句:“你吃過解藥,所以這一次,可能無法維持24小時。”

“那不是正好,也省得想借口夜不歸宿了。”安室透開玩笑地說了一句。

灰原哀顯然也想起了上次自己東躲西藏的悲慘一天,臉色都黑了。

“抱歉。”安室透對她討好地笑笑,“還有一件事,我們對明美說,已經把你救出了組織,隻是暫時保護起來,無法讓你們公開見麵。你寫一封信給明美報個平安吧。”

“啊啦,有什麼忌諱嗎?”灰原哀問了一句,但眼底是忍不住的喜色。

“不要提到任何組織和現狀,隻要讓她知道信是你寫的,你現在平安就好了。”安室透頓了頓,又說道,“不是拿你威脅明美,公安內部有組織的臥底,APTX4869的效果決不能被明美知道。”

“我明白。”灰原哀怔了怔,答應下來。

“不過,這次借著貝爾摩得,如果運氣好,說不定能把這個臥底也一起揪出來。”安室透殺氣騰騰地說道。

——Hiro,或許我真的有機會,能幫你報仇。

掛著玩偶的書包在體檢之前被放置在旁邊的櫃子上,諸伏景光正好能居高臨下看到他的表情,又是無聲地歎息。

Zero真的太執拗了。逝去的人已經逝去了,活著的人還要繼續生活,就不能……放過自己嗎?

“好了,你可以走了。”灰原哀把試管放好。

安室透跳下床,穿好外衣,見她似乎不打算停手的樣子,自己背起書包上樓,一邊叮囑道:“我先回去了,你彆忘了吃飯。”

“嗨嗨。”灰原哀心不在焉地敷衍了兩句。

安室透搖搖頭,向阿笠博士道彆,回家。

一整天了,也不知道哈羅能不能和漣相處好。雖然這麼大的宅子撞上的幾率不高,但哈羅再怎麼說都隻是狗,誰知道它會不會不小心跑到不該去的地方?

想著,他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走進家門,安安靜靜的,傭人都在做自己的事,看起來沒發生什麼事。

安室透鬆了口氣,正要開口,就聽“汪汪”的叫聲。哈羅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一頭撞在他小腿上,又繞著他的腿轉了兩圈,親昵地蹭了蹭。

“哈羅。”安室透露出笑容,彎腰把小狗抱起來。

洗乾淨的哈羅渾身雪白的毛發蓬鬆,帶著一點淡淡的香。不知道哪個女傭還給它戴了一個紅色的皮質項圈,需要出門遛狗的時候,扣上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