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麼說,就帶回去吧。”柯南拍了拍他,低聲說道,“怕狗,一般都是小時候有心理陰影,隻要破除了陰影就好了。你也不想他留著這麼大一個弱點吧?萬一哪天有個組織成員放狗呢?”
安室透一愣,隨即“噗”的一下笑出來。
組織成員放狗……放狗……咦?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就算真的治不好,花山院家那麼大,彆讓狗往他跟前湊就好了。”柯南又說道。
“嗯。”安室透終於點點頭,抱起了小白狗。
“嗚汪!”小白狗歡快地叫了一聲,窩在他懷裡不動了。
“彆說,這狗還真有靈性。”阿笠博士感歎。
“天快亮了,趕緊回家。”花山院漣說了一句,鑽進了赤井秀一的福特野馬。
安室透不高興,但是沒辦法,說不出來。
“我沒想到你會同意養狗。”赤井秀一發動了車子,悠然說道。
“我家孩子喜歡的不能沒有。”花山院漣往後一靠,“又不是之前租的公寓,這麼大的地方,隨便找個地方養條狗算多大的事。”
“你為什麼怕狗?”赤井秀一納悶,“就算狗想咬你,又有哪條狗能真的咬到你?”
明明自己的武力值足夠揍飛一群狗。
“不行,看到狗我用不出力氣。”花山院漣臉色發白,用力搖頭。
“你掐我很有力氣。”赤井秀一指指自己的脖子。
他是冷白的膚色,這會兒一點點淤青泛上來就格外醒目。
“抱歉抱歉。”花山院漣乾笑,但馬上又理直氣壯,“可你又不是狗!”
赤井秀一:……???
花山院漣又長長地歎了口氣,憂傷地說道:“我也不想的,但就是怕。赤井先生是沒有什麼害怕的東西吧。”
赤井秀一想了想,先點頭又搖頭:“人不可能沒有害怕的東西,但是成年人的恐懼是可以控製,隨後克服的,倒是不會怕成你那樣。”
“唉……?”花山院漣有些詫異,“總以為赤井先生這樣的人,就不會怕呢。”
“隻有嬰兒才不會怕,因為無知所以無畏。”赤井秀一答道。
花山院漣偏過頭看著窗外,好一會兒突然發現來到了海邊,不由得遲疑道:“你是不是迷路了?”
“過一會兒再回去。”赤井秀一一聲笑歎,“等安室君把狗安置好,你現在到家就是剛好撞上。”
花山院漣想想那個場麵,頓時打了個寒顫。
赤井秀一把車停在海邊,下車從自動販賣機裡買了兩罐熱咖啡回來,自己靠在車旁,從車窗裡拋過去一罐。
“又是罐裝黑咖啡啊。”花山院漣抱怨了一句,不過這次倒是打開來喝了一口。
“你為什麼怕狗?”赤井秀一好奇地問了一句。
花山院漣沉默。
心理陰影……能怎麼說?說他上輩子第一次跟著家族長輩出門除妖,因為沒經驗,被一隻巨大的狗妖一口吞了嗎?
那時候可把帶他的長輩嚇得半死。
現代陰陽道沒落,家族裡能出一個有陰陽師天賦的孩子不容易。
當然,他在狗妖腹中被妖氣侵蝕的過程中,爆發了靈力,直接從內部把狗妖撕了——可惜這個過程中他並沒有意識。
但不管怎麼說,7歲那年被狗吞下腹的心理陰影始終存在。前世後來遇見犬類的妖魔鬼怪,他都是站在十幾米外,用強大的靈力直接壓死。
不是不想轉身就跑,而是腿軟,跑不了……幸好他的靈力足夠支持他不要錢地釋放。
“不想說就算了。”赤井秀一搖搖頭。
怕狗也不是什麼致命的弱點,而且有安室透那個孩子在,說不定能治好,倒也不用他多事。
遠處的天色漸漸亮了起來。
天空褪去了濃墨,露出清透的淺藍,白雲鍍了一層金邊。猛然間,天光乍裂,一輪朝陽從海平麵上露出了頭。
花山院漣看著眼前讓人心靈震撼的美景,又是一聲幽怨的長歎。
“怎麼,嫌棄陪你看日出的人不是降穀君?”赤井秀一調侃道。
“你知道就好。”花山院漣趴在車窗上,抱怨道,“所以,我為什麼要和你一起看日出?”
赤井秀一無奈地一聳肩。
花山院漣想了想,拿出手機,飛快地拍了好幾張照片,隨即挑了一張角度光影都最好的,發到了降穀零的郵箱。
赤井秀一瞥了他一眼,笑著搖搖頭。
少年人的感情啊,純粹而熱烈,讓人羨慕。
花山院大宅。
“好了,以後你就叫……哈羅。安室哈羅。”安室透剛安置好小白狗,就感受到了手機的震動。
想起剛剛才答應過花山院漣會及時看郵件,哪怕明知道這會兒不會有什麼事,他還是馬上打開了郵箱。
是一張海邊日出的照片。
再看下麵的文字:
【一起看日出。——Ren】
後麵還跟了個比心的顏文字。
“小鬼。”安室透怔了怔,隨即露出一個笑容。
“透少爺也有喜歡的女孩子嗎?”旁邊的司機問道。
“哎?”安室透一呆,“當然沒有啊!”
“是嘛。”司機撓了撓頭,有些困惑,“笑得這麼開心,還以為是暗戀的女孩子的信息呢。透少爺和那位灰原小姐關係似乎很好。”
安室透:……???
第106章 前奏
赤井秀一把車停在門口,開玩笑地問了句:“不用我送你進去吧?”
“謝謝,再見!”花山院漣白了他一眼,甩上車門。
赤井秀一笑笑,看他進了門,這才離開。
花山院漣躡手躡腳地往裡走,經過客廳時還做賊似的先張望了一眼。
“漣哥哥,你在乾什麼?”背後傳來安室透的聲音。
花山院漣嚇了一跳,一轉身,沒看見狗,這才鬆了口氣。
“放心,哈羅不在。”安室透說道。
“哈羅?”花山院漣一怔。
“狗的名字,我取的。”安室透解釋。
“哦,挺好的。”花山院漣一聲乾笑。
“原本我打算找個空院子把哈羅放進去,再把門關上,確保它不會出現在你麵前,但……”安室透表情複雜地看了他一眼,無奈道,“後來我發現,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為什麼?”花山院漣疑惑。
“狗比人靈敏。”安室透看了他一會兒才說道,“剛剛它還在跟我玩,一聞到你的氣味,拔腿就跑,現在我都找不到它在哪兒。”
“啊哈哈哈……”花山院漣擦了把汗。
“它會自己繞著你走——”安室透扶額,“你以前說的,‘本家的小貓小狗都會繞著我走’,是這個意思嗎?”
“那倒也沒有,你說得好像我對小動物乾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似的。”花山院漣歎了口氣,牽著他的手往裡走,一邊吩咐傭人擺上早餐,“你看我們路上遇到的流浪貓,雖然不會靠近我,但也不至於老遠看到我就跑,是吧?”
安室透想了想,點點頭。
“這條狗,可能確實特彆有靈性。”花山院漣若有所思。
“就和小孩子畏懼你一樣嗎?”安室透還是不太理解那種莫名的畏懼感來自哪裡。
“差不多吧。”花山院漣笑了笑,摸摸他的頭,安慰道,“我不在意,沒關係。”
“哦。”安室透低下了頭,還是有些難過。
“透君不怕我,我就高興了。”花山院漣捏捏他的臉,心情愉快。
如果狗能這麼知情識趣,不出現在眼前,養著也不是不可以。
另一邊,赤井秀一回到fbi的據點,倒是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秀,你這是……怎麼了?”朱蒂驚駭地問道。
赤井秀一摸了摸脖子,無奈。◤思◤兔◤網◤
這會兒工夫,淤青完全泛了出來,從脖子到鎖骨,青青紫紫的,看起來有些恐怖。
“赤井先生,你不是去公安的基地嗎?”卡邁爾怒道,“總不會是公安乾的吧?”
“彆胡說了,公安誰有這個本事。”立刻有人反駁。
“那位降穀警官?”朱蒂遲疑。
“不是。”赤井秀一頭疼。
“總不會是貝爾摩得越獄了?”詹姆斯走出來。
可就算是貝爾摩得越獄,也不能掐著赤井秀一的脖子吧。
“唔……碰到個小孩,被狗嚇得抱著我不放,就這樣了。”赤井秀一隨口答道。
fbi們:……???你猜我們信不信?就算不想告訴我們,也找個合理一點的借口啊!就……離譜。
赤井秀一一臉無奈:我說實話你們又不信。
“赤井君,有什麼新的情況?”詹姆斯見他不想說,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
“有,過幾天就知道了。”赤井秀一點頭,“我們從琴酒手裡搶了一個磁盤,不過有加密程序,目前有人在破解。”
“琴酒?!”詹姆斯也目瞪口呆。
“啊對了,順便把科恩廢了。”赤井秀一又加了一句。
“廢了的意思是……重傷?”朱蒂問道。
“算是吧。”赤井秀一想起那一箭,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科恩這傷……嘖嘖。
如他所料,琴酒的低氣壓連伏特加都戰戰兢兢,不敢多說一個字。
基安蒂在屋裡走來走去,一邊咒罵。
“閉嘴!安靜!”琴酒怒吼了一聲。
基安蒂一窒,終於不說話了,但臉上還是一片煞氣,連眼角的蝴蝶刺青看起來都像是要吃人。
好一會兒,組織的醫生才從診療室走出來。
“喂,他怎麼樣?”基安蒂著急問道。
“恐怕不太好。”醫生搖了搖頭,在琴酒的威壓下,冷汗都出來了,還是得硬著頭皮回答,“沒有性命危險,但科恩大人傷的……位置不太好,以後可能很難再進行狙擊任務。”
“什麼?”伏特加不解地問道,“他傷的是屁股吧?狙擊手靠的是手和眼睛。”
“話是這麼說……”醫生隻能苦笑,“可是狙擊任務需要狙擊手具有絕對的耐性,很可能需要原地堅守幾小時甚至一天。科恩大人以後……那方麵的控製上會……有點問題。”
“……什麼問題?”伏特加還是不明白。
不就是屁股上中了一箭嗎?那裡肉厚,能有什麼事。
“那個……”醫生都有點說不出口科恩傷的到底是哪裡,隻能默默把手裡帶血的箭送上去,“琴酒大人,這支箭上,刻著所有者的名字。”
“什麼?居然還敢留下名字?”基安蒂叫囂,“是誰?我去殺了他!”
琴酒沒理她,隻是捏著箭尾,眯了眯眼睛。
竹木的箭杆上,刻著幾個小字。
伏特加念道:“花山院、漣——那個花山院家的小鬼家主?”
琴酒一聲冷哼,手指用力,將羽箭折成兩段。
“我去殺了他!”基安蒂轉身就走。
“呯!”一聲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