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你就穿嗎?”花山院漣反問。
安室透頓時被噎住,差點一聲“是”就衝口而出,幸好最後關頭硬生生憋了回去。
彆人不敢說,但花山院漣……這人瘋起來也是真瘋,萬一他當真的呢?
“我還挺懷念透姬的。”灰原哀一聲歎息。
安室透直接朝她翻了個白眼。
“算了,過來幫我看看哪套好看。”灰原哀說道。
“乾嘛?”安室透跟她走到一排衣服後麵,沒好氣地問道。
“喏。”灰原哀一伸手,指尖勾著一個淡紫色的平安符禦守。
“給我的?”安室透一愣。
“才不是。”灰原哀白了他一眼,“幫我交給我姐姐。”
“哦。”安室透這才接過來,順手塞進口袋裡。
“……謝謝。”隔了一會兒,才聽到一聲彆扭的道謝。
安室透心裡一軟,歎息著摸了摸她的頭:“沒事,都會過去,有我在。”
“有你在,我遲早因為心臟病發少活幾年。”灰原哀聞言就想起那一天的東躲西藏,沒忍住狠狠踩了他一腳。
“……”安室透無語:你自己開發的臨時解藥,效果太好一直變不回去也怪我?
“你陪我一起穿,我就原諒你。”灰原哀指了指一邊的兒童和服。
安室透:……???!!!
不遠處,傳來女孩們無憂無慮的笑聲。
安室透走出去,正好看見花山院漣給換好衣服的毛利蘭和遠山和葉拍了張合影。
雖然兩個女孩還沒梳起頭發,也沒上妝,僅僅隻是換了一身拖地的華麗和服,卻有一種現實與曆史交錯的奇妙。
“很不錯。”花山院漣說著,順手把照片發給了忙忙碌碌的破案二人組。
一回頭,看見自家小孩,手一抖,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安室透最後還是選了件黑色灑金的和服,沒那麼女氣。普通七八歲的小孩子的氣質很難撐起黑金這般厚重的顏色,可穿在安室透身上,配上那張緊繃不笑的臉蛋,看起來卻渾然天成。
“哇,好可愛!”連旁邊的攝影師都尖叫起來。
“透醬好可愛!”花山院漣眼睛亮了,舉起手機“哢嚓哢嚓”先拍了好幾張。
安室透歎氣,算了算了,就當哄孩子。
無論19歲的花山院漣,還是18歲的宮野誌保,確實還都是孩子。而且他確實欠他們太多了,如果能讓他們高興一下也不是不行。
然而,下一刻被抱起來轉圈圈,他就想把所有的縱容都吞回去算了。
就算是孩子,也都是熊孩子!
“放我下來啊混蛋漣哥哥!”
“叮~”摩托車剛停穩,就聽到了接連響起的短信音。
服部平次和身後的柯南對望了一眼,一起拿出手機。
彩信附件一模一樣的照片,隻是配字不一樣。
【女朋友很漂亮,珍惜點。】
服部平次臉色爆紅,忍不住吼道:“誰、誰是女朋友啊!就是幼馴染的孽緣!”
然而,半晌沒聽到回音。
他一回頭,就見柯南盯著手機忽青忽白的臉色,不由得問道:“說什麼了?”
柯南:…………
服部平次心癢難耐,連自己的尷尬都忘了,湊過去看了一眼。
【那麼漂亮的姐姐看好了,彆隨便交給那個姓工藤的臭小鬼!】
工藤·柯南·新一:……我該回複謝謝嗎?
“哈哈哈哈……”服部平次一陣爆笑。
“再笑我就告訴你‘女朋友’!”柯南咬牙切齒地威脅。
“喂喂,工藤,還是不是兄弟了!”服部平次抗議。
柯南“嗬嗬”兩聲,但眼疾手快地把他還沒關閉的手機畫麵拍了下來。
服部平次:……???不是,你到底站哪邊?
第89章 風雨欲來
安室透雖然換了衣服,但拒絕上台拍照,隻抱著景光玩偶坐在下麵看。
不過,花山院漣的手機裡卻已經裝滿了各種各樣的照片。
一群式神圍在旁邊,指指點點哪張拍得好看,娜塔莉還在吐槽直男的拍攝技術。
“這樣?”花山院漣聽完構圖的一二三,轉身舉起手機移動了幾下位置,叫了一聲,“透?”
“嗯?”跪坐在地板上的安室透偏過頭去看他。
“哢嚓~”
“你還拍!”安室透一愣,怒視他。
“是不是拍得好多了?”花山院漣笑眯眯地問道。
“嗯嗯,有進步。”娜塔莉點頭。
起碼已經從單純地把人放進鏡框,學會了光影和構圖。而且這張照片一瞬間的表情抓得還挺好。
花山院漣迅速把照片換成了手機桌麵。
安室透歎了口氣,站起來:“我去換掉。”
“哎?彆嘛。”花山院漣抱著他不放,“那麼可愛,跟小哀拍張合照怎麼樣?”
“才不要!”安室透伸手,揪著他臉頰上的肉,用力轉了半圈。
“痛痛痛!”花山院漣眼淚汪汪看他。
“活該!”安室透鬆手,順手揉了一把泛紅的皮膚,跑去後麵換回常服了。
花山院漣揉了揉臉,抱起放在原地的景光玩偶,微笑:“是不是很可愛?”
“……”諸伏景光捂臉,生無可戀,隻是玩偶做出這樣的動作……嗯,也很可愛。
他覺得自己快被花山院漣帶進溝裡了,因為……他居然真心覺得幼馴染很可愛!
——打住打住,諸伏景光,Zero可是個29歲的成年人!
然而,腦海中總有另一個惡魔一樣的聲音響起:29歲怎麼樣?他現在就是7歲,明明就是那麼可愛!
當年,他遇見Zero的時間還要再晚上一兩年,但也聽說過那孩子以前因為發色膚色和日本人不一樣被欺淩。現在有機會重來一次,怎麼讓人不想把最好的都給他?
“我覺得剛才那張拍得不錯,可以洗出來,放大了掛在家裡。”鬆田陣平唯恐天下不亂地建議。
“喂喂……”伊達航斜睨他:你這是怕Zero不砸了茶室?
鬆田陣平挑眉:怕什麼,那是安室透不是金發大猩猩降穀零。那小鬼在漣麵前可會裝乖了!
伊達航扶額。
“我也覺得不錯。”娜塔莉笑眯眯地點頭。
伊達航:……
鬆田陣平朝他扮鬼臉:看吧,嫂子也同意!
“我覺得,漣可能不同意。”萩原研二插口。
“為什麼?”鬆田陣平一怔。
“自己想。”萩原研二看著低頭玩手機的花山院漣。
——因為越寶貝的東西越不想和人分享。就算漣現在掛上去,遲早有一天也會親手摘下來。
孩子是炫耀給彆人看的,而喜歡的人是要留給自己欣賞的。
雖然那一天可能還要很久。
等女孩子們終於玩夠,出來時已經是華燈初上的時間了。
哪怕是開始沒什麼興趣的灰原哀,看到鏡子裡的自己,也忍不住多換了幾套衣服。愛美本來就是女孩子的天性,何況她現在心結解開了大半,也樂於做點以前沒機會做的事。
“抱歉抱歉,沒想到這麼晚了。”毛利蘭說道。·思·兔·在·線·閱·讀·
“本來就是帶你們玩的,玩開心了最重要。”花山院漣不在意地笑笑。
“超~開心!”遠山和葉抱著精致的文件夾晃了晃。
那裡麵是洗出來的照片和底片。
“嗯嗯。”毛利蘭連連點頭。
“稍微有點餓了。”灰原哀開口。
“走,去吃晚飯。”花山院漣一揮手。
隻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走進祇園的小路,沒幾步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打擾了。”服部平次帶著柯南走出茶屋,一抬頭。
兩撥人大眼瞪小眼。
花山院漣目瞪口呆:都把他倆扔去查案了,為什麼還能在這裡撞上?
“平次!”遠山和葉氣勢洶洶地衝上去,“你不是說有工作嗎?你帶著柯南君來這裡乾什麼!”
“我在工作啊笨蛋!證人就在這裡工作。”服部平次沒好氣道。
“柯南君?”毛利蘭疑惑地問道。
“真的!”柯南乾笑了兩聲,轉頭問道,“說起來,漣哥哥不知道隆先生的未婚妻是這裡的藝伎嗎?”
“不知道。”花山院漣搖頭,“不來往的親戚而已,如果他結婚了,我送一份賀禮。新娘子是什麼人又不勞我這個堂弟關心,他自己喜歡,他父母同意就好。”
“也是。”柯南無奈。
就新乾線上花山院漣提起那個堂哥的表情,連人死了都那麼淡定,彆說結婚了,看來關係是真的很差。
“你們兩個,吃飯了沒有?”花山院漣問道。
“哎?”服部平次和柯南對望了一眼,無語。
被問起才覺得饑腸轆轆,彆說晚飯,他倆連午飯也是隨便對付的。鳳管家看不過去叫人送了一盤飯團過來,不過他們沉迷於破案,也沒吃完。
“走吧,一起先去吃飯。”花山院漣搖搖頭。
撞都撞見了,還能怎麼樣。
起碼,他倆已經在查一個案子了,總不會再撞見另一個案子。
花山院漣帶他們去的是一間低調精致的小店,美味的料理,還有歌舞伎表演。
和式的隔間之間,都用紙門隔開,隻要不是大聲喧嘩,私密性還不錯。
“所以說你們懷疑藤宮小姐殺了花山院隆?”花山院漣低聲問道。
“嗯。”服部平次看了一眼長桌另一邊正在交換照片的女孩子們,臉色嚴肅地回答,“但是沒有證據,本來我打算再去看一眼屍體,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
“大晚上去看屍體?”花山院漣無語。
“沒辦法,這案子不破我睡不著覺。”服部平次聳了聳肩,“藤宮美奈子出身貧寒,不是花山院文和理想中的兒媳,拗不過兒子的堅持才勉強同意的,但關係很差。你們家傭人說,昨天下午藤宮小姐來本家取走自己遺留在未婚夫這裡的東西,還和花山院文和吵起來了。最後是花山院文和當著傭人的麵讓她滾,還說她是凶手什麼的……”
花山院漣像是聽故事一樣,聽得津津有味。
“等等,這些你該不會都不知道?”服部平次反應過來。
“我該知道嗎?”花山院漣一臉無辜。
“行吧。”服部平次也懶得管他們大家族裡的家長理短,隻要知道最近花山院漣一直在東京,不可能是犯人就足夠了。
“但是,按照你說的,她似乎沒有殺花山院隆的動機吧?”花山院漣又說道。
“問題就在這裡。”服部平次歎了口氣,臉上帶了一絲同情,“那姑娘被茶屋老板娘收養,就是因為在六年前,她家的公司被花山院文和惡意打壓弄破產了。她的父親受不住打擊跳樓,母親也因此一病不起。藤宮美奈子……當時還叫一之瀨美奈子,你記得這個姓氏嗎?”
“好像有點印象。”花山院漣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