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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愣了一下,猛地跳了起來,幾乎熱淚盈眶,“降穀先生,您還活著!我就知道……堤無津河的屍體肯定不是……啊,您活著可真是……”

“閉嘴,仔細聽我的話。”降穀零皺了皺眉,直接打斷。

“是!”哪怕是一個人在公寓裡,風見裕也還是一個立正,挺直了腰背。

“我抓到了組織元老成員,代號皮斯科,立刻帶人到杯戶城市酒店舊館地下一層的男士洗手間最裡麵的隔間回收,速度要快!保密!”降穀零說道。

“是!”風見裕也一陣興奮。

組織的元老成員!降穀先生真是太厲害了!

“降穀先生,您什麼時候……”回公安……

“嘟——嘟——嘟——”一句話沒說完,手機裡傳來的已經是忙音。

風見裕也:……???也不必……這麼急?

降穀零毫不猶豫地掛電話,拆出電話卡折成兩段,和掰成兩部分的手機一起丟進馬桶裡,按下了衝水鍵。

皮斯科的手機裡或許有信息,但也可能有定位裝置,不安全。橫豎有本人在這裡,而看起來這也不像是個視死如歸不招供的硬骨頭。

果真是年紀大了,好日子過得太久,早就沒有年輕時的血性了。

走出洗手間,他就聽到了柯南的喊聲和砸門聲。

“灰原!灰原!”柯南心急如焚。

煙霧不停地從下方的門縫裡漏出來,整個走廊都彌漫著刺鼻的氣味。酒窖大門上了鎖,甚至已經被烤得滾燙,想撞門都會被烤熟的程度。

“咳咳咳……”柯南被煙熏得連連咳嗽。

“怎麼了?”身後傳來聲音。

柯南猛地回頭,淚眼朦朧中,隻看見一點金發。是……那個公安警察?

他顧不得那麼多,一把抓住降穀零的衣袖喊道:“救命!我的朋友被困在裡麵了!”

降穀零一手捂著口鼻,眉頭狠狠地抽了抽。忘了在枡山憲三身上找找有沒有鑰匙了——果然高燒已經快讓他神誌不清了。

“怎麼辦?”柯南喊道。

“退後。”降穀零平靜地開口。

酒窖內,灰原哀靜靜地躺在一塊沒有沾到酒的地板上,旁邊的火焰靠近她一米,就仿佛碰到了無形的牆壁,被輕柔地彈開。

成年體的鬆田陣平坐在她旁邊,身上發出蒙蒙的靈光,忽明忽暗。

“這時候真的好想來一根煙啊……”他喃喃歎息了一聲。

“你一個排爆警早就該戒煙了。”隨著一聲吐槽,花山院漣從壁爐裡鑽出來。

鬆田陣平看到他的模樣,先是一愣,隨即捧腹大笑。

“笑什麼笑,還不是你讓我跳煙囪。”花山院漣擦了把臉上沾到的黑灰,可他下來的時候,衣服上也是灰,擦了兩下反而更臟,乾脆懶得管了。

“那後麵就交給你了。”鬆田陣平收斂了笑容,站了起來。

“啊。”花山院漣輕輕一笑,伸出拳頭,和他半透明的手輕輕一碰。

“小心。”鬆田陣平說完,消散在空氣中。

“呼啦”一下,原本被他隔離的火焰、高溫、煙塵一下子撲麵而來。

“咳咳咳……”灰原哀被嗆了兩下,漸漸恢複意識。

“沒關係,我會帶你出去。”花山院漣把她抱了起來。

“誰……”灰原哀半睜著眼睛,視線一片模糊,隻能勉強看到有人影在晃動。

然而,耳邊卻聽到溫柔的聲音:“彆怕,有我在,不會讓你死的。”

“是誰……”灰原哀伸出手,抓了幾下空,終於準確地抓住了他%e8%83%b8口的衣服。

“唔……叫我一聲漣哥哥怎麼樣?哀醬。”花山院漣有些苦惱地笑起來,“怎麼說,為了救你,我也廢了一套手工西裝,回去姬城小姐又要說以後不給我做衣服了。”

“漣……哥哥?”灰原哀的意識還飄在虛空中,本能地重複了一遍。

“真乖。”花山院漣揉了揉她的頭發。

再抬頭的一瞬間,他臉上的表情肅殺起來,發絲無風自動。麵前的火焰似乎感受到了壓迫,“呼”的一下往兩邊分開,讓出了一條通往大門的路。

“走了。”花山院漣按著灰原哀的後腦,把她的臉壓在自己懷裡,以免她突然清醒過來,看到點什麼不該看的。

抱著一個孩子,再從煙囪裡爬出去太費事了。他殘存的靈力雖然不多了,但僅僅隻是壓製火焰,再轟開鎖住的木門的話,剛好夠用。

然而,就在這時,緊鎖的大門“轟”的一下,被人從外麵砸開,連金屬的合頁都完全脫落。

“哐啷~”門板飛起來,狠狠砸在地上,甚至壓滅了下麵的火焰。

“……”花山院漣一臉驚愕地看著那扇倒在他腳前不到30公分的門板。

這……要是他走得再快一些,就砸他臉上了!

隨即,因為失去靈力壓製反撲的烈火和煙塵才姍姍來遲。

“咳咳……”花山院漣咳嗽了兩聲,怒氣衝衝地看向門口的人。

“灰原!灰原……漣哥哥?”柯南衝進來,卻被降穀零一把拎住衣服後領動彈不得。

花山院漣扶額,果然是柯南啊,這主角的命,總能找過來。看來這次就算他不在,灰原哀也不會有事。

“放開我……”柯南掙紮了兩下,又喊道,“漣哥哥怎麼會在這裡!”

“彆鬨,小孩子出去,彆礙手礙腳!”降穀零把柯南往後一扔,自己捂著口鼻衝了進去。

“你……”花山院漣眼睛裡隻剩下震撼。

從火光中走來的青年每一根金發都在閃閃發光,熟悉的輪廓長開了,從孩童的嬰兒肥蛻變成成年男子的堅毅帥氣,唯有一雙灰紫色的眸子裡還能看到一點熟悉的影子。

他突然就想起了當初自己問諸伏景光,降穀零是什麼樣子的。

答:透君長大後的模樣。

“降穀……零?”這個名字就這麼自然而然地迸出舌尖。

降穀零讓柯南退後,自己借用衣袖遮掩,打開了護腕上的開關,然後一拳砸開了門。

可是,他顧不上拳頭砸在滾燙的門上引起的灼痛,整個心神都被門裡的人占滿了。

花山院漣為什麼會在這裡!

“降穀……零?”那人的目光就這麼直直地看過來,吐出了自己的名字。

“咳咳咳……”沉默幾秒後,灰原哀被飄過來的煙塵嗆得一陣猛咳。

“跟我走。”降穀零一咬牙,來不及多想,一把抓住了花山院漣的手腕,拽著他往外跑。

花山院漣終於回過神來,不動聲色地用靈力替他隔開火舌。

“漣哥哥!你怎麼會在裡麵……不是,你怎麼進去的?”柯南內心的震驚簡直無以複加。

這人剛剛不是還因為拿了紫色的手帕被目暮警部扣住了嗎?怎麼會和灰原在一起的!

“咳咳咳……”花山院漣咳嗽。

“沒事吧?”降穀零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

“還好。”花山院漣揉了揉眼睛,這才低頭解釋,“我從會場出來,博士打電話告訴我透君到酒店來找我了,我就去前台問問。誰知道,沒找到透,前台的小姐告訴我,你去了舊館那個有煙囪的酒窖。然後我就看見了火光……”

“門鎖著,你怎麼進去的?”柯南下意識問道。

“煙囪啊!”花山院漣一臉的理所當然,“我怕你在裡麵,又不知道酒窖的門在哪裡,所以直接上了天台,從煙囪裡跳下去。不過沒找到你,倒是發現了差點被燒死的小哀。”

柯南啞口無言,眼底不覺有些溼潤了。

竟然隻是因為擔心他可能被困在裡麵,就冒險從著火的煙囪跳下去嗎?

“不要讓蘭傷心啊,臭小鬼。”花山院漣歎了口氣,用力揉了一把他的腦袋。

“知道了。”柯南乖乖地應道。

“你上天台的途中,沒遇到其他人?”降穀零忽然問道。①思①兔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柯南聞言,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沒有。”花山院漣一頓,又遲疑道,“不過好像看到有兩個穿黑衣服的人從另一邊離開……是他們放的火嗎?”

“肯定是他們,太可疑了!”柯南用力點頭,又長長舒了口氣。

雖然知道花山院漣現在站在這裡就是沒事,但隻要想到他曾經和琴酒擦肩而過,就不寒而栗。

“我還有事,得走了,你們也趕緊離開這裡。”降穀零感受著一陣陣的頭疼,吩咐了一句,轉身就要走。

“等等!”花山院漣不假思索,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降穀零猛一回頭,視線相對,相顧無言。

第45章 有一種心動

“你……”降穀零心裡有些不安,微微避開了他的眼神,“有事?”

“那個,是有點……”花山院漣喉嚨裡梗著許多話,但因為太多想說的,反而一下子吐不出來。但本能讓他動作比腦子快,先把人留住再說。

或者是剛剛經曆過火場炙烤的關係,掌下的手腕帶著滾燙的溫度,卻比想象中更纖細一些。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降穀零問道。

“我知道你是降穀零?”花山院漣一聳肩,輕描淡寫道,“透君能報出伊達警官的電話,那他的父親一定和伊達警官有關係。接下來的……我姓花山院,降穀警官。”

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答案,隻是宮野明美的事後,安室透沒有問,反倒是今天降穀零親自問了。

降穀零張了張嘴,啞口無言。他心裡清楚,所謂的機密,對於某些階層來說,其實本不存在。

花山院漣,這個少年的出身就是他最大的底氣。

“漣哥哥,你說他是誰?”柯南怔怔地問道。

花山院漣沒回答,隻盯著降穀零的側臉,仿佛在控訴。

“轟!”就在這時,酒窖又發生一次爆炸。

“不管有什麼要說的,先離開這裡。”柯南焦急道,“這裡麵應該有不少烈性酒,等會兒還會爆炸的。”

“對,出去找個地方再說。”花山院漣回過神來,反過來拉著降穀零跑。

“哎?等等!我……”降穀零被他一拽,不由自主地跟著跑,心裡暗暗叫苦。

這孩子怎麼手勁兒這麼大?

猛然間,心臟處一陣抽搐,劇痛瞬間彌漫到四肢百骸,讓他一個踉蹌,往前撲去。

“你沒事吧?受傷了?”花山院漣轉身接住他撲倒的身體,卻被撞得後退了幾步,後背撞上牆壁。

“唔……”降穀零一頭撞在少年的肩膀上,好不容易才緩過體內的疼痛,喘著氣道,“沒事,小傷,之前和凶手打了一架。”

“凶手?謀殺吞口議員未遂的犯人嗎?”柯南一愣,脫口而出。

“嗯。”降穀零沒看他,隻掐頭去尾地說道,“凶手已經被我的同事帶走了,搜查一課那邊,我們會去交接,這個案子結束了。”

“凶手是枡山憲三嗎?”柯南問道。

降穀零一愣,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