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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透君可能跑進酒店去找你了,我先在附近找找。”阿笠博士說道。

“好。”花山院漣掛了電話,呼喚:【Hiro?】

“那孩子的話,我看到他跑進酒店了。”諸伏景光歎了口氣,一邊說著,一邊伏低身體,在瞄準鏡裡鎖定了琴酒的身影,“酒店裡這麼多警察,他應該不會有事……我盯著琴酒呢,先不說了。”

“好吧。”花山院漣無奈,怎麼都沒想到安室透居然一個人跑到這個地方來,可千萬彆撞見組織啊。

“花山院君,出什麼事了嗎?”目暮警部問道。

“沒什麼,我家孩子來找我,我得去接一下人。”花山院漣朝他們點點頭,匆匆走向前台。

“七八歲的金發的孩子?”女員工想了想說道,“來問過路的這麼大的小孩是有一個,不過是黑發哦。”

“但是,後麵自稱是孩子哥哥的那個年輕人是金發。”另一個員工笑道,“雖然帽簷壓得太低,沒看見長相,但看輪廓就很帥氣!”

“人家要找的是金發的孩子啊。”

花山院漣一下子就想起了剛才匆匆一眼的背影,似乎鴨舌帽下露出來的就是一簇金發。

“他們往哪邊去了?”他問道。

“舊館,往這邊走。”女員工納悶,“怎麼這麼多人都找一個帶煙囪的房間?”

花山院漣心中雪亮,第一個黑發的男孩是柯南。但……柯南的哥哥?金發的青年?那又是誰?難不成是組織的人為了問出柯南的行蹤說的謊?

另一邊,降穀零毫不猶豫地直奔舊館天台。

既然讓灰原哀變回成人從煙囪爬出去,那根本沒必要糾結酒窖在那兒,直接去煙囪的出口處接應就行了。

然而,剛跑上一半樓梯,頭頂上卻猛地傳來一聲槍聲——

鮮紅的血灑在純白的雪地裡,顯得有些諷刺。

“大哥!”伏特加驚呼。

琴酒捂著手臂,一抬頭,盯著遠處的一座高樓,一字一句像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赤、井、秀、一!”

“大哥,是赤井秀一?”伏特加震驚道。

“嗬。”琴酒顯然不想回答這麼蠢的問題,隻是一聲冷笑。

短時間內被同一把槍狙擊了兩次,赤井秀一你可真好!

“……”趴在雪地上的宮野誌保原本已經準備靜靜地迎接死亡,見狀有些錯愕地抬起頭來。

“噗!”又是一枚子彈擦著琴酒的臉打在雪地裡,這還是琴酒躲得夠快。

“乾掉雪莉,走!”琴酒喝道。

伏特加聞言,立刻舉槍瞄準了宮野誌保。

“跳進煙囪裡!快!”柯南趕到天台門口就看到這一幕,甚至無暇思考狙擊琴酒的是什麼人,趕緊用變聲器換了個成年男人的聲音大喊。

宮野誌保咬了咬牙,用最後的力氣縱身一躍,跳進了煙囪。

琴酒“嘖”了一聲,打了個滾又躲開一發子彈,卻距離天台的門更遠了點。

“大哥……”被忽略的伏特加有些手足無措。

琴酒也發現了那個狙擊手的目的,對方似乎並不是想殺死他,而是想把他困在天台上——這是想讓fbi的同夥來抓他嗎?

想都彆想——

“伏特加,用那個。”琴酒冷冷地吩咐。

“啊?是!”伏特加愣了一下,掏出一個手榴彈,咬開拉環,順手丟進了煙囪。

“轟!”

整幢舊館都仿佛震了震。

剛往下跑的柯南一把沒抓住扶欄,腳下踩了個空,直接摔了下去:“糟了……”

然而,還沒等痛感降臨,猛然間,手腕一緊,他已經被人緊緊抓住,平安放在地上。

“謝謝……”柯南下意識道了聲謝,才後知後覺這裡居然還有彆人。一抬頭,卻隻看見那人線條分明的下頜線,以及隱藏在帽簷陰影下的臉和一縷金發。

“小心點。”降穀零鬆開手,轉身。

他現在能不見琴酒最好不見,好不容易堤無津河出現了一具無名屍體可以轉移組織的注意力,他可沒興趣用這副虛軟無力的身體往琴酒麵前湊。

儘管他不待見赤井秀一,但是……嘖,兩敗俱傷然後讓公安一鍋端了最好!現在最重要的是誌保的安全。

“等等!你是誰?”柯南追上去喊道。

降穀零頓了頓,啞著聲音答道:“公安警察!”

柯南一愣,腳步慢了一拍,就追丟了人。

日本公安……他是在追查琴酒嗎?所以組織的存在,其實公安是知道的,而且已經開始調查了?

這是好事,可是這時候他卻不適合深入接觸公安。宮野誌保被發現的話,萬一她在公安麵前變回小孩子,誰也不知道上麵會是什麼反應。

起碼等灰原哀變回小孩子的樣子。

對麵的天台上,諸伏景光也愣了一下。

爆炸的煙塵和火光從煙囪裡噴出來,一瞬間模糊了天台上的視野,遮蔽了琴酒和伏特加的身影。他一口氣打空了AWM的子彈,隻是也不確定是否打中。

“Hiro,怎麼回事?”花山院漣扶著牆壁喊道。

“琴酒把手榴彈扔進了煙囪……”回答的是鬆田陣平,“那個叫灰原哀的小姑娘昏迷了,我把手榴彈挪到了角落裡爆炸。她倒是沒事,但是酒窖裡的酒瓶震碎了大半,高度酒助燃,現在酒窖裡燒起來了!”

“能把她帶出來嗎?”花山院漣問道。

“恐怕不行。”鬆田陣平看了看自己忽明忽暗的手掌,“我的靈力快耗儘了,而且火勢太大,我護著她不被燒到就儘力了。”

花山院漣聞言,立刻吩咐:“Hiro,狙擊槍扔在那兒不用管了。Hagi,柯南要是沒事,就隨他去。”

隨即,他立刻收回了外放的靈力,全部轉移給了鬆田陣平。

做完這一切,他就眼前一黑,喘了兩口氣才緩過來。

式神雖然不會被火燒死,但要替一個活人阻隔火焰,就是每一秒都在消耗靈力。現在的鬆田陣平沒辦法一邊護著灰原哀,一把把人從煙囪裡帶出去。何況從天台上出去,很可能在門邊撞見琴酒。

“給我指個路,我馬上過來。”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你從舊館正門……”鬆田陣平剛說了一句話就噎住了:讓一個沒有方向,左右不分的路癡按照他的言語指示找到酒窖?人乾事?

“怎麼了?說啊。”花山院漣催促。

鬆田陣平忍了忍,終於暴躁地吼道:“隨便你走什麼路,隻要往上走,爬到天台,從煙囪跳下來!”

花山院漣愣了愣,有點委屈:指個路而已,至於這麼生氣嗎?

【用上你的隱身術,不要和逃跑的琴酒正麵撞上。】諸伏景光在他腦海裡提醒。

“知道了。”花山院漣歎了口氣,用殘存的靈力給自己施加了一個隱身術,去找樓梯。

與此同時,枡山憲三好不容易擺脫了警方的糾纏,匆忙往酒窖走去,半途也被爆炸驚到了。

“琴酒那家夥,搞這麼大動靜?”他有些不滿地嘀咕。

想著,他忍不住加快了腳步。剛經過一個岔路口,猛然間,後腦被一個冰冷的東西抵住了。

“誰?!”枡山憲三駭然喊道。

“初次見麵……皮斯科。”背後傳來帶笑的嗓音,雖然有些沙啞,卻依舊悅耳動聽。

一瞬間,枡山憲三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冷了。

他沒見過人,但是在任務的通訊頻道中不止一次聽過這個聲音——

“波本,你居然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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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降穀零

“波本,你怎麼逃過琴酒的追殺的?”枡山憲三問道。

“因為琴酒是我的內應啊。”降穀零的語氣裡滿滿的理所當然。

枡山憲三:……???

“把槍扔在地上,立刻。”降穀零冷冰冰地接道。

枡山憲三明顯感覺到頂著自己後腦勺的東西用力戳了兩下,沒怎麼遲疑,手一鬆,手槍掉在地上。

降穀零彎腰,勾起手槍,正要說話,身後已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知道是柯南過來了,他推了推枡山憲三,低聲喝道:“走。”

枡山憲三無奈,一邊思考著脫身的辦法,被脅迫著走進了岔道儘頭的洗手間。

“可以轉過來了,不看著你的表情我不放心。”降穀零往後退了兩步。

枡山憲三發現後腦的硬|物消失,鬆了口氣,慢慢轉身,隨即目光凝固了。

隻見威脅自己的青年右手持槍——槍是他扔的。而左手,居然是一把不知道哪裡順來的勺子。

所以,他剛剛,明明拿著槍,卻被人用一把勺子給威脅住了?

“皮斯科,你年紀大了,膽子越來越小了。”降穀零一聲嗤笑,嘲諷道。

枡山憲三咬了咬牙,壓抑著憤怒說道:“波本,我不知道你怎麼逃過琴酒的追殺的。但是,你放下槍,有什麼誤會的話,我以組織元老的身份為你擔保,不會有事的。”

“你有資格?”降穀零不屑道。

“隻要你不是臥底,僅僅是觸碰了組織機密的話,隻要解釋清楚,未必不能通融。”枡山憲三安撫道。

降穀零聽到那句“隻要你不是臥底”,微微一怔,卻不動聲色地試探:“你知道我觸碰的是什麼機密?”

“銀色子彈……隻要你的地位上升,遲早會接觸到的,何必心急。”枡山憲三果然不疑有他地回答。

降穀零心底一震:居然……不是因為臥底暴露?他沒有暴露身份,被追殺是因為無意中碰到了組織的絕密。銀色子彈……他被琴酒追殺之前,查的是……導致艾蓮娜老師死亡的實驗事故!

對了,琴酒追殺他的時候,一直叫他“叛徒”,而不是“老鼠”。

他沒有暴露,所以問題並不是出在公安!是他太心急了,也不夠重視艾蓮娜老師的研究對組織的意義。

“波本……”枡山憲三見他沉默,也有點沉不住氣了。

“閉嘴!”降穀零沒好氣地喝道。

無論是暴露還是背叛,反正他都回不去組織,boss不可能再信任他,琴酒也隻會想弄死他。何況,白乾恢複的身體還隻是暫時的。相反,抓到了皮斯科這個組織元老也不算太虧。畢竟當年赤井秀一叛逃前想抓琴酒是功虧一簣的。

想著,他毫不猶豫地一槍擦著枡山憲三的肩膀過去,就在他躲閃而失去平衡的一刻,一記手刀敲在他後頸上。

“噗通”一聲,沉重的身體撲倒在地。

降穀零扯下他的領帶,把人的手緊緊捆綁在背後,又在清潔箱裡找了塊抹布,用力塞進他嘴裡。

這一通操作下來,他更感覺到眼前一陣陣發黑,頭痛欲裂。

緩了口氣,他拎起枡山憲三,丟進最角落的一個隔間裡,順手用從他身上搜出來的手機撥了個熟悉的電話:“……風見,是我。”

“降、降穀先生!”剛下班回到公寓的風見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