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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抬走的吞口重彥一臉嫌棄,“都不是什麼好人,招供隻需要腦子和嘴,腿無所謂。”

鬆田陣平“噗”的一下笑出來:“嘛……其實我是來得及推開槍口的,隻是這麼做的話,枡山憲三會懷疑當時站在他身邊的人看見了他的動作。把普通人牽扯進來就不好了。”

“我知道。”花山院漣點頭,並沒有什麼意外。

“怎麼辦?要指控凶手嗎?”鬆田陣平問道。

“沒那個必要。”花山院漣看了一眼已經跑過去研究吊燈的柯南,“破案就交給專業人士,你繼續盯緊了枡山憲三。”

“你覺得他還會第二次下手?”鬆田陣平驚訝道。

要知道,現在吞口重彥在搜查一課的重重包圍下被送走,再來一次就不叫暗殺,而是正麵和警視廳開戰了。

“不……我覺得枡山憲三會被揪出來,然後……就是琴酒的活兒了。”花山院漣幽幽地開口。

鬆田陣平笑了一下:“狗咬狗,挺好的?”

“唔……得想個辦法把皮斯科引到外麵去。”花山院漣沉思。

用枡山憲三做誘餌釣琴酒,然後讓諸伏景光狙擊琴酒——就算他沒看多少原著也知道,隻要抓了活的琴酒,組織就玩完了一半。

完美!

“新一,真的沒問題嗎?”阿笠博士憂心忡忡地問道。

“啊,凶手的線索我已經心裡有數,絕對能把皮斯科找出來。”柯南信心滿滿。

“小心一點,千萬彆被那些家夥發現了。”阿笠博士提醒。

“放心吧,我現在的樣子,就算是組織也想不到的。”柯南並不擔心,隻是在人群中遠遠看了一眼一個人呆在角落的花山院漣,又問道,“透君怎麼樣了?”

“不太好。”阿笠博士回頭往沙發上看了一眼,歎氣,“剛才又有點燒起來了,如果吃了藥不退下去,我就帶他去看醫生。對了,發生了凶殺案,花山院君沒事吧?”

“沒事,那家夥離得遠,連目擊證人都輪不到他。”這是柯南今天唯二覺得欣慰的事了,另外一件是吞口重彥死裡逃生。

“那就好。”阿笠博士鬆了口氣,小聲道,“我怕透君擔心,更影響病情,沒事就好。”

柯南剛想說什麼,就聽到電話裡傳來的門鈴聲,便掛了電話:“那一會兒再說。”

然而,在他看不見的背後,萩原研二飄在半空中,露出很怪異的神色:好像……聽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啊……

安室透迷迷糊糊地聽到對話,隔了一會兒才理解了話裡的意思。

組織?那些家夥?工藤新一……柯南遇見組織了?博士為什麼要問漣有沒有事?

追思會!

混沌的思維裡一下子閃過答案,讓他渾身一個激靈,出了一身冷汗,連燒得昏昏沉沉的腦子都清醒起來。

漣去參加的追思會裡有組織的人,而且現場發生了凶案!

“透君?醒醒,吃點東西。”阿笠博士推了推他。

安室透動了動,慢慢睜開眼睛,裝出一副剛剛被吵醒的樣子。聲音因為發燒,帶著一絲沙啞:“博士,幾點了,漣哥哥回來了嗎?”

“還不到7點。”阿笠博士把一碗粥遞給他,看他一勺勺咽下去,又有點感歎。

平時也是冷靜聰慧得看起來不像這個年齡的成熟,不過生了病就粘著大人的樣子,果然還是小孩子啊。

“我想漣哥哥了。”安室透喝完粥,可憐巴巴地看著阿笠博士,“博士,你能不能帶我去找漣哥哥。”

“哎?”阿笠博士怔了怔。

“不行嗎?”安室透一下子紅了眼眶,一雙灰紫色的眸子裡水汽氤氳。

“也不是……”阿笠博士覺得左右為難。

就在這時,電話鈴再一次響起來。

阿笠博士如獲大赦,趕緊接起了電話,然而,聽到的消息又讓他嚇了一跳:“什麼?小哀她……”

幸好,他及時把話咽了回去,有些心虛地回頭瞥了一眼。

安室透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在杯戶城市酒店嗎?”阿笠博士壓低了聲音問道。

“剛剛很多人出來,一下子把我和灰原衝散了,回頭我就找不到她了。”柯南焦慮地說道,“博士,我的追蹤眼鏡給了灰原,你那裡是不是還有能接收眼鏡信號的通訊器?”

“那個東西需要在一定距離內才能使用,我馬上給你帶過去。”阿笠博士說道。

“謝謝。”柯南鬆了口氣。

萩原研二神情嚴肅,一邊轉告花山院漣情況。

兩個孩子被衝散的時候,他下意識選擇跟著芯子是工藤新一的柯南,卻沒想到另一個女孩會就此失蹤,這就麻煩了。難道那個女孩也不是普通的小孩?

“博士要出門嗎?”安室透問道。

“透君,我現在送你去淺井醫生那裡,然後讓花山院君來接你……”阿笠博士一邊穿外套一邊說道。

“可是博士要去杯戶城市酒店吧?”安室透眨巴著眼睛,“博士帶我一起去找漣哥哥好不好?”

“但是你現在在發燒。”阿笠博士不讚同。

“我不燒了,真的。”安室透急道。

“怎麼會?吃飯前還有熱……”阿笠博士摸了摸他的額頭,頓時啞然,又有些納悶,“真的不燒了……”

“博士,帶我去好不好。”安室透眼淚汪汪地扯著他的衣袖。

“那……好吧。”阿笠博士遲疑了半晌,終於答應了。

反正就是去送個東西,也不會有危險。到了杯戶城市酒店,把孩子交給花山院漣就好。

哎,孩子生病的時候就是脆弱,還是哄著點算了。

“謝謝博士。”安室透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阿笠博士心裡一軟,但答應也答應了,隻能拿了水杯和感冒藥過來:“再吃一次藥,把外套裹嚴實,彆吹了風……毯子也帶上。”

“嗯!”安室透乖巧地點頭。

阿笠博士匆匆取了通訊器,又帶上小毯子,把人裹得嚴嚴實實的,放在甲殼蟲後座上。

“乖,睡一覺就到了。”

“嗯……不要告訴漣哥哥我又燒過了,他會擔心的。”安室透打了個哈欠,裹著毯子躺下來。

“好。”阿笠博士本來想打個電話,看看花山院漣能不能半路就把孩子接走,免得遇見組織。聞言,想了想,又按下來。

確實,要是因為太擔心開車出事故就不好了。把車停得離酒店遠一點就好。

第42章 感冒和白乾

杯戶城市酒店。

阿笠博士把車停在距離酒店隔著一個路口的路邊,先通知了柯南,然後給花山院漣打電話。

手機響到自動掛斷,始終無人接聽。

“奇怪,怎麼會沒人接?不會出事吧?”阿笠博士憂心忡忡地往後瞥了一眼。

就在這時,副駕駛車門一開,柯南飛快地竄了上來。

“新一!”阿笠博士手忙腳亂地從儲物櫃裡拿出通訊器給他,一邊問道,“花山院君出了什麼事?我打不通他的電話。”

“他沒事,隻是暫時接不了電話……”柯南回答了一句,一回頭,正在調試頻率的手頓住了,“博士,你怎麼把這孩子也帶來了?”°思°兔°網°

“沒辦法,他病著不肯看醫生,我又不能把他一個人丟在家裡。”博士無奈道,“而且透君哭著要找哥哥,我就帶他一起來了。”

柯南聽到“哭著找哥哥”,不覺抽了抽嘴角。

病了的時候倒是真的是個小孩子。

“放心吧,吃了感冒藥,路上就睡著了。”阿笠博士輕聲道,“你小聲點,彆吵醒他就行——倒是花山院君為什麼不能接電話?”

“卷進案子了。”柯南歎了口氣。

“什麼?你不是說不關他的事嗎?”阿笠博士嚇了一跳。

後座上,裹著毯子睡覺的安室透悄悄豎起了耳朵,緊張地抓住了毯子邊緣。

“本來是和他沒關係,但是我讓目暮警部暫時扣留了所有分到紫色手帕的人,誰知道他剛好拿的也是紫色手帕。”柯南撓了撓頭,乾笑了一聲,“就是耽誤點時間,案子和他沒關係。”

“那就好。”阿笠博士往後張望了一下,見安室透熟睡的樣子,稍稍安心。

“皮斯科就在拿著紫色手帕的人裡,他綁架了灰原。我讓搜查一課斷絕了他們和外界的聯係,讓他暫時沒辦法脫身回去處置灰原,我們還有時間。”柯南深吸了一口氣,戴上調好頻率的耳機,輕聲呼喚:“灰原!灰原,聽到了嗎?!”

安室透閉著眼睛,裝成沉睡的樣子,腦子裡轉得飛快。

皮斯科認出了雪莉?她都變成小孩子了,為什麼會這麼容易被認出來?那他是不是也能認出波本?這下麻煩更大了。

就算車裡很安靜,但耳機漏出來的聲音也模模糊糊聽不清楚灰原哀在說什麼,隻有幾個偶爾掠過的詞,可以推測是APTX4869的資料。

安室透皺緊了眉,差點有種想搶過話筒罵人的衝動。艾蓮娜老師夫婦研究了幾十年的課題,就這麼隨口解釋兩句,難道指望外行的工藤新一就能做出解藥來?沒有宮野誌保,哪怕把APTX4869的所有資料都攤開在眼前,也沒人能研製解藥!

有時間講課,還不趕緊想辦法自救!

“……既然是酒窖,那裡麵有白乾吧?”柯南忽然問道。

安室透一愣,白乾?要白乾做什麼?禦寒嗎?

“你的感冒怎麼樣了。”柯南又問道。

安室透腦中迅速把這些詞連成一串,感冒,白乾,從壁爐裡爬上去……好像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隻隔著一層薄薄的紙,卻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新一,前麵!”阿笠博士顫唞著聲音提醒。

“琴酒!”柯南臉色一白,額頭冷汗都出來了,“糟了,組織的電腦裡有發信器。琴酒打不通皮斯科的電話,就追蹤通訊器趕來了……喂,灰原!你的身體還沒有反應嗎?”

安室透原本在聽到琴酒的名字時心臟一縮,但後麵那一句卻讓他眼前的迷霧瞬間撥開,連琴酒就在十幾米外的危險都忘了。

白乾加感冒狀態,能讓被APTX4869幼體化的身體臨時變回去!工藤新一一定是無意中發現了並嘗試過。隻要灰原哀變回宮野誌保,就能從壁爐爬到屋頂上逃走!

眼看琴酒和伏特加走向酒店,沉不住氣的柯南拿出變聲器,用工藤新一的聲音給目暮警部打電話。

“新一,怎麼辦?”阿笠博士不停地擦汗。

“博士,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找灰原!”柯南匆匆留下一句話,抓著通訊器跳下了車。

“新一!”阿笠博士喊了一聲,眼睜睜看他消失在視線裡。

“博士?”安室透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

“透君,你醒了?”阿笠博士嚇了一跳,又有點心虛,心跳都加快了。

——應該,不會被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