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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的責任。

——是我的。

花山院漣說完,再轉過頭,看向諸伏景光的眼神滿是坦然。

諸伏景光仿佛心臟被狠狠地揪了一把,又酸又疼,震驚地看著他,嘴唇一動,卻說不出話來。

“Hiro,告訴他唄。”小小隻的鬆田陣平端坐在花山院漣肩膀上。

“可是……”諸伏景光還在猶豫。

“你不告訴他,他自己乾更危險。”鬆田陣平不客氣地指出,“再說,不是還有我們在嗎?”

車裡沉默了許久,諸伏景光終於一聲歎氣:“你想知道什麼?”

“你知道的組織的所有情報——不過那不急,等回去再慢慢說。”花山院漣立刻說道,“皮斯科——我現在需要皮斯科的情報。”

“你猜的對,組織的代號全都是以酒來命名的,我曾經的代號是Scotch——蘇格蘭威士忌。”諸伏景光凝重地說道,“皮斯科,我聽過這個代號,雖然並沒有見過。他是負責組織在日本資金支持的元老級成員。據我推測,他應該是有光鮮的表身份的人,年紀不小,單身,沒有家人。”

花山院漣端著筆記本,一邊聽他說話,一邊已經調出了追思會的賓客名單,按照他的描述刪選,很快,隻留下了三個人。

“這個不是。”諸伏景光指著最左邊的一張照片說道,“我做過一個任務,作為狙擊手協助琴酒交易,當時的交易對象就是他。”

“那這家夥應該也不是。”鬆田陣平從肩膀跳到花山院漣腿上,指指右邊的照片,一聲嘲諷的嗤笑,“這家夥曾經被人綁架,犯人用炸彈綁在他身上威脅,他也不肯交出密碼。不過在我幫他拆彈的時候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差點尿我身上——組織的元老要是這德性,我就跟他姓!”

“這麼容易啊。”花山院漣微笑著刪掉兩張照片,隻留下中間的。

枡山憲三,汽車公司董事長,財經界的大人物——

“要是組織的成員都是這種級彆,倒是有點意思。”花山院漣吹了聲口哨,記下了枡山憲三的資料,隨手刪除。

“所以你知道組織有多危險了嗎?”諸伏景光警告。

“Hiro,我也很危險的好嗎?”花山院漣有點委屈,“就憑我能讓式神24小時監視,隻要找到組織成員,什麼情報挖不出來!”

諸伏景光:……

“以前我靈力不足,你們離開我太遠的話,不用多久靈力就會斷掉,但是我會越來越強的。”花山院漣正色道,“Hiro,我會變得強大,強大到足夠保護所有我在乎的人。”

諸伏景光啞然,對上那雙滿是認真的藍色眸子,終於有種恍惚感。這個曾經小小的孩子,確實已經長大了。

“那我去盯著那個枡山憲三?”鬆田陣平飄出了車窗,摩拳擦掌。

“等等。”花山院漣吸了口氣,靈力從體內湧出。

“哎?哎哎哎?”鬆田陣平看著自己正常的身體,一臉震驚。

——第三隻成年體式神?說著會變強,但這變強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點。

花山院漣也很無辜,今天早上起來,他就感覺靈力有明顯的增長。試了試,果然能召喚第三隻式神了。可昨晚也沒發生什麼特彆的事啊,總不能是因為安室透生病了,他就靈力暴漲了吧?那也太荒謬了。

不過,雖然找不出原因,但能漲靈力就是好事!

“我走啦。”鬆田陣平推了推墨鏡,一手插在口袋裡,向著酒店入口走去……哪怕並沒有第二個人能看見他。

“然後,我們怎麼辦?”諸伏景光提醒道,“彆忘了,動手的雖然是皮斯科,但琴酒和伏特加也來了。他們應該是來監控皮斯科的,如果皮斯科失敗,琴酒就會接手任務,順便滅口。”

花山院漣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有節奏地敲擊著,隔了一會兒,忽然問道:“Hiro,你說的那位fbi搜查官,是怎麼樣的人?”

“很強大,很溫柔的人。”諸伏景光毫不猶豫地回答。

花山院漣怔了怔,強大而溫柔……這樣的評價,原本他覺得隻有諸伏景光。這讓他對那位素未謀麵的搜查官有了一絲好感。

不過,好感歸好感——

“Hiro,那把AWM狙擊槍,我從彆墅帶回來了,就在後備箱……”他幽幽地說了一句。

第41章 聚集

“你……”許久,諸伏景光才不敢置信地開口,“你居然把狙擊槍扔在車子後備箱裡,招搖過市?”

“這算什麼招搖過市?”花山院漣歪了歪頭,“隻要我沒違反交通法,又不會有交警扣我的車,誰會沒事搜查我的後備箱。”

“那萬一呢!”諸伏景光瞪他。

“沒有萬一。”花山院漣笑了笑,“如果彆人打開後備箱,隻會看見一把吉他。我可是陰陽師。”

諸伏景光心累:陰陽術不是讓你乾這個的啊!

“還有時間,Hiro,你給我講講那位fbi搜查官的事唄。”花山院漣岔開話題。

“你對他很好奇?”諸伏景光意外地看他。

“嗯嗯。”花山院漣點頭,“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也許會是很好的盟友嘛。”

——單方麵的盟友,暫時。

“好吧。”諸伏景光歎了口氣,神色間帶著一絲悵然。

於是,花山院漣聽了一個整個小組都是臥底的離譜故事。

“赤井君當時是想救我的。”諸伏景光有些遺憾。

“太溫柔的人不是最好的臥底。”花山院漣搖頭,“對了,你說……宮野明美是他的女朋友?”

“對。”諸伏景光點頭,“赤井君雖然利用宮野明美進入組織,但應該是真的有感情。”

“那太好了。”花山院漣露出笑容,很樂觀地說道,“你看,我救了他女朋友,那讓他幫忙背幾口鍋沒什麼問題吧?畢竟是一條命呢。”

諸伏景光哭笑不得。

“所以,Hiro,你拿著槍去找個狙擊點吧。”花山院漣理所當然道。

“你讓我繼續狙擊琴酒?”諸伏景光問道。

“有鬆甜甜跟著,皮斯科肯定沒有下手殺人的機會,那琴酒就要接手任務……”花山院漣說著,忽然覺得不對,“琴酒應該不能光明正大走進追思會現場吧?他那氣質,隻怕進門就會被報警,哪還能搞暗殺。”

“所以,組織在會場裡還有一個幫手。”諸伏景光臉色一變。

花山院漣立刻重新調出出場名單,先劃掉能確定沒有問題的人。

“沒用。”諸伏景光阻止道,“如果組織還有接應的人,很可能是貝爾摩得。”

“貝爾摩得?”花山院漣聽到一瓶新的酒,微微挑眉。

“貝爾摩得在組織裡有個稱號——千麵魔女。”諸伏景光說道,“她的易容術千變萬化,能模仿成你身邊的任何人,從容貌到聲音,完全一模一樣,連最親近的人都分辨不出來。”

“這麼厲害?”花山院漣的興趣一下子被挑起來了。

“如果是貝爾摩得,她就有可能是這裡除了孩子之外,任何一個人。”諸伏景光指著名單說道。

“那就麻煩了啊……”花山院漣思索了一陣,合上筆記本,往座椅下一塞,開門下車,“我進去裡麵監控情況,Hiro照我說的,找個地方貓著。隻要有機會狙擊到組織的人,無論是誰,都能打亂他們的計劃。”

“OK。”諸伏景光答應下來,抱起槍包,左右看看監控攝像的位置,悄悄飄上了屋頂。

畢竟,式神能隱身,槍包不行。這會兒要是被看見或者被拍到,就是槍包自己在空中飄的靈異片。也幸虧冬天天黑得早,夜色是最好的掩護。

花山院漣拉了拉領帶,淡定地走進了酒店。

一進門,暖氣撲麵而來,瞬間驅散了雪天的寒意。//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一轉頭,就看見了柯南和灰原哀穿過人群,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笑了笑,他彆開眼神,故意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VF雖然很有名,但平時出麵的都是姬城千春,倒是很少有人認識花山院漣。這讓他能安安靜靜地站在能縱觀全場的角落裡,沒人過來搭訕。

“毒殺嗎……”花山院漣打量著那些談笑風生的社會名流。

追思會上的來賓基本上每人拿著一杯酒或者飲料。

“不對,琴酒說的是‘必要時可以使用那種藥’,那說明毒殺不是第一選擇。”花山院漣摸著下巴,目光落在大門口被一群記者圍住的人身上。

6點左右到場,明天就會被警察逮捕——目標多半就是這個卷入受賄風波的政治家吞口重彥了。

可是,這麼多記者簇擁著他,要怎麼下手?皮斯科可還帶著鬆田陣平在會場另一邊和人聊得興頭上呢。

就在這時,目暮警部帶著搜查一課進入會場。

花山院漣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兩個孩子,輕輕一笑。

知道報警,借用警視廳的力量給與凶手壓力,不錯的主意。弄得他都想找博士要個變聲器來玩了。

“阿嚏!”

被惦記的阿笠博士打了個噴嚏。

“博士?我把感冒傳染給你了嗎?”安室透輕聲問道。

“不會的,感冒哪有這麼快傳染!”阿笠博士連忙安慰,又拿了床毯子給他裹上,“再休息一會兒,我讓外賣員送了商業街那邊有名的雞蛋粥過來,多少吃一點。”

“嗯。”安室透乖巧地應了一聲,裹著毯子縮在沙發裡,又把口罩往上拉了拉。

“困了就再睡一下,等粥涼好了我教你。”阿笠博士摸了摸他的腦袋。

“謝謝博士。”安室透揉了揉眼睛,決定聽話地睡覺。

最好的不給人添麻煩的方法,就是趕緊好起來。

“好孩子。”阿笠博士給他掖好毯子,轉身繼續去組裝自己的新發明。

安室透因為感冒藥的關係,閉上了眼睛,很快又睡了過去,直到一聲驚呼把他驚醒過來。

“真的嗎?新、新一!”阿笠博士回頭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走到客廳角落裡去接電話。

“啊,動手的應該是皮斯科,但幸運的是……”柯南看著正被搜查一課的警察們從巨大的吊燈下麵救出來的吞口重彥,抽了抽嘴角,“人沒死。”

“沒死?組織失手了?”阿笠博士也愣住了。

“事實就是,皮斯科失手了。”柯南也是一頭黑線。

吞口重彥還在呻[yín],下半身都是血,看起來很是淒慘。然而想想,原本應該砸死他的水晶吊燈不知道為什麼,掉下來的時候砸偏了,隻壓到了他的雙腿,就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

但是,那是組織的元老級人物啊,就這?也不是他覺得組織暗殺失敗了不好,就是……有點說不出來的不可思議。

“抱歉,把人拉開的時候稍微慢了一點。”鬆田陣平雙手插兜飄過來。

“問題不大,沒死就行。”花山院漣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