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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四起。

管家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臉色雪白,整個人抖得跟篩糠似的。

“走開!彆過來!”酒井千鶴死死抓著櫻子的手臂,指甲幾乎掐進肉裡。

櫻子疼得抖了抖,但還是沒喊出來,或者說,在那個怪物麵前,聲帶幾乎失去了原本的作用。

“怕什麼,不就是個玩具。”花山院漣懶洋洋地說了句,舉起右手,“看。”

眾人慢慢冷靜下來,才發現,在燈光的反射下,空氣中閃過一絲流光。

“線?”毛利小五郎遲疑道。

“隻是牽線木偶而已,千鶴夫人見到的鬼,不會就是用這玩意兒裝神弄鬼的吧?”花山院漣說著,用力扯斷了釣魚線。

黑影失去了支撐,“噗”的一下摔在地上,腦袋還滾了兩圈。

“這是……服裝模特的頭?”毛利小五郎小心地撿起腦袋,一手拎起鬥篷,“用普通的黑布裹著一顆假人頭?”

“嗯嗯。”花山院漣點頭。

“不可能!”櫻子大聲喊道,“它是從外麵飄進來的,門外釣魚線沒有支撐點啊。”

“門外十步就是樹林,支撐點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花山院漣不以為然。

“可……”櫻子覺得不對,但說不出來哪裡不對。

不止她一個人有這種想法,大家親眼見到這東西飄過來的鬼氣森森,絕不是被線頭拽著的那種呆板。

花山院漣眨眨眼睛,一臉無辜。的確,鬆田陣平發現有人裝神弄鬼,乾脆利索地搶走了“道具”。犯人原本是用釣魚線控製鬼影的,可在鬆田陣平手裡……嘖,那叫一個自由飛翔。

而線頭自然也是鬆田陣平掛好鬼影後,拿過來給他的。

“其實,我對魔術一直挺感興趣的,小時候還全國追著看黑羽盜一的巡演。”花山院漣從毛利小五郎手裡接過假人頭掂了掂,往空中一拋:“定!”

“……”小小的鬆田陣平飄在空中,捧著那顆假人頭無語。

“真聽話,來,轉幾圈。”花山院漣一隻手虛按在上方。

在所有人的眼裡,那顆假人頭就懸浮在他掌下10厘米的地方,咕嚕嚕轉起圈來。

眾人:……明明這麼可怕的場景,為什麼會這麼好笑?

“哈哈哈哈……”萩原研二抱著肚子,笑到蹲在地上。

“笑屁啊!Hiro你還不趕緊出來管管他們!”鬆田陣平揪著假人頭的假發,無聊透頂地轉圈子。

柯南沉默著走過來,伸出一隻手,戳了戳假人頭。

“現在,去找你的主人。”花山院漣指了指。

假人頭頓了頓,慢慢轉過來,正臉看向——

“不是我!不要過來!”酒井千鶴尖叫。

鬆田陣平翻了個白眼,手指勾著一縷假發,提著人頭丟進櫻子懷裡。

“啊~~~”櫻子一聲驚呼,條件反射地又扔了出去。

“喂,自己的東西拿好啊。”鬆田陣平眼疾手快地接住,捧著假人頭追上去。

“你彆過來!滾開啊!”櫻子一邊跑,一邊回頭,滿臉驚恐。

“這……”柯南簡直傻眼。

比起裝神弄鬼的人是保姆,這個會追人的假人頭顯然更突破了他的理智下線。

“因為我是操縱鬼神的陰陽師!”花山院漣一本正經地答道。

“……哈?”柯南看他的眼神想看傻瓜,直接問道,“你中二畢業了嗎?”

“開個玩笑嘛。”花山院漣毫不心虛,彎腰在他耳邊笑眯眯地說道,“我隻是把隨身帶的微型無人機設備塞進了假人頭裡,用遙控控製它飛。要相信科學啊,柯南君。”

柯南“嗬嗬”兩聲,翻了個白眼。

不過他們的對話客廳一樓大部分人都聽到了,倒也鬆了口氣。

高科技嘛,高大上!總之不是鬨鬼就好!

“櫻子、櫻子為什麼要做這種事?”管家失魂落魄地自語。

“是啊,為什麼呢?”花山院漣反問。

“因為她想學千鶴夫人。”柯南答道。

“什麼?我、我沒有……”酒井千鶴變了臉色。

當年,她仗著工作的便利,經常出入酒井家,用同樣的手段逼瘋了酒井太一的原配,又耐心等了一年,終於成為了這座彆墅新的女主人。但是這麼多年過去,已經不可能留下任何證據,曾經在酒井家工作過的傭人也早就被趕走,現在不知道在哪裡。隻要死不承認,任何人都拿她沒辦法。

“啊~~~你彆過來!彆追我!”因為太過恐懼而沒聽到解釋的櫻子繞著沙發跑了一圈,慌不擇路地撞開前麵的柯南,往二樓跑去。

柯南被撞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那假人頭就從他頭上飛了過去。

“沒事吧?”花山院漣笑著把他拉起來,順手塞了個小巧的遙控給他,“要不要玩?”

“不要!”柯南抽了抽嘴角,無奈道,“彆玩了,要是真把人嚇出好歹怎麼辦!”

無人機,高科技,這種東西他是相信的,畢竟他自己身上也全是博士發明的各種高科技,每一樣拿出來在彆人眼裡都寫滿了“離譜”兩個字。至少……科學可以解釋的事,總比鬨鬼可信。

“好吧。”花山院漣遺憾地把那個其實是汽車車窗遙控器的東西塞回口袋,示意鬆田陣平停手。

反正今天已經死不了人了,接下去的事讓警察出麵比較好。找到櫻子恐嚇酒井千鶴的證據不難,至於更早的案子,隻能讓搜查一課先查查看,到底太久遠了。

“啪。”隨著鬆田陣平像是扔垃圾似的一拋,假人頭砸在樓梯上,咕嚕咕嚕滾下來。

二樓樓梯口,櫻子跪在地上,雙手撐著地板,大口喘熄。

“你……沒事吧?”毛利蘭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

“沒、沒事。”櫻子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

毛利蘭正要上前把人扶起來,就聽旁邊傳來嘲諷的聲音:

“真沒用,就憑你那沒出息的樣子,居然還敢妄想取代竹田千鶴那個賤人?”酒井晴奈把玩著自己塗成鮮紅色的指甲,一聲冷笑。

“你……都是你!”櫻子茫然了一下,眼底猛地生出一股戾氣,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一把推開毛利蘭,朝著酒井晴奈衝過去。

“你瘋了?痛……放開我!”酒井晴奈被揪住頭發往下扯,臉上的妝容都亂了,毫不猶豫就用尖利的指甲抓向她的臉。

然而,一直居高臨下安靜看熱鬨的安室透變了臉色,衝向樓梯口,抓住失去平衡的毛利蘭的手,用力往回扯。

“小蘭姐姐!”

“蘭!”

樓梯下傳來柯南和毛利小五郎驚恐的喊聲。

安室透忘記了自己是小孩子的身體力量,被帶得一個踉蹌,一咬牙,死命把毛利蘭拉了回來。

毛利蘭一把抓住扶欄,驚魂未定地抬頭,卻看到了驚恐的一幕——

安室透承受了反作用力,重重撞在二樓的扶欄上。而沒等所有人鬆一口氣,就聽“哢嚓”一聲,木質的扶欄,斷了。

小小的身體和一截斷裂的扶欄一起,從空中跌落。

“危險!”遲來的驚呼這才響起。

安室透腦子裡一片空白,下意識抱緊了懷裡的玩偶……玩偶?

一瞬間,他腦子裡想的是,剛剛抓住毛利蘭,似乎用的是雙手?怎麼這個玩偶還跟著他一起摔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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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護身符

安室透沒想到自己躲過了組織和琴酒,連毒藥都沒毒死他,最後居然會摔死——

他還沒找出公安內部的臥底,還沒毀掉組織,還沒為Hiro報仇,還有很多要做的事。

轉念間,腦子裡轉過萬般思緒,直到身體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抱住了。

“……沒事吧?透?”耳邊傳來花山院漣焦急的聲音。

安室透眨了眨眼睛,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跪坐在一樓的地板上,似乎……不疼?

“哪裡疼?摔到哪裡了?”花山院漣在他身上捏來捏去。

“好像……沒受傷?”安室透遲疑著看了看二樓,又看看掉在不遠處的斷裂扶欄——木地板被砸出一個不淺的坑。

“怎麼可能,你是從三米多高的地方摔下來!”柯南喊道。

“但……”安室透摸了摸身下的地板,臉上更加疑惑。

雖然事情發生得太快,但之後回想起來,著地的時候,他似乎感覺到地板有點軟?而且……那個時候,他仿佛聽見了萩原和鬆田的聲音,甚至還隱約看見了Hiro的身影!

“你可以讓他先從我身上起來嗎……”在普通人看不見的視覺裡,伊達航趴在地上,一臉的生無可戀,而安室透坐的位置,正好是在他背上。

在降穀遇險的瞬間,他突然發現自己能從玩偶裡出來了,趕緊用自己當了一回軟墊。

普通人看不見他,再控製好力度,讓零在距離地板不足一厘米的地方停下來,看起來就像是摔在地上一樣。所有的操作都很完美,唯一的問題是,他發現自己被壓著爬不起來了……可明明他是沒有實體的式神,怎麼會被活人壓住呢?

花山院漣眼睛都沒眨一下,手指輕輕一勾,先解除了旁邊諸伏景光的定身。

諸伏景光鬆了口氣,眼看安室透沒事,也發現了自己這回太衝動了。隻是看見Zero從二樓摔下來就亂了方寸,爆發的靈力一下子取代了萩原和鬆田,出現在現世。幸好花山院漣及時阻止,否則他出手救人的話,普通人眼裡可能就會看見掉下來的小孩子在半空懸停,然後被神秘力量拎回去之類的靈異現象了,就像是倒帶一樣。

明明應該知道,有漣在,肯定不會讓Zero受傷的,果然是關心則亂了。

“難道是因為……這個玩偶墊在下麵充當了緩衝?”毛利小五郎開口。

“這不太可能吧?”柯南不太相信。

玩偶隻有30厘米左右大小,雖然是軟的,但也護不住一個小孩的全身。要說頭磕在玩偶上避開了致命傷還好說,像這樣毫發無傷也太離奇了。

“大概是我運氣好。”安室透慢慢地笑起來,撿起玩偶,拍了拍上麵的會,緊緊抱在懷裡。

萩原、鬆田、Hiro……班長。或許真的是好友在背後保佑他呢。

“嘛,總之人沒事就好。”毛利小五郎說著,擦了把冷汗。這孩子也是他帶出來的,要是真出事了,英理不知道要怎麼發飆呢。

“嗯,太好了。”柯南用力點了點頭。

確實,人沒事就好,糾結為什麼沒事沒有意義。確實有人天生運氣好,六樓摔下來都沒死沒殘呢,這種例子不是沒有,運氣本就是個說不清楚的東西。

“能站起來嗎?”花山院漣問道。

安室透扶著他的手站直,試探地跳了一下。

地板就是地板,無論腳感還是反震力,都和普通的地板沒有任何區彆。

伊達航眼神死:混蛋降穀你能從我身上下去再蹦躂嗎?你踩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