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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是這樣嗎?”

“算是吧。”花山院漣無奈,“我覺得我很平易近人,但家族裡的孩子們看到我,就像是在祖父麵前似的放不開手腳,慢慢的就變成繞著我走了。”

“漣哥哥很好。”安室透手上用了點力。

“那當然。”花山院漣笑眯眯地說道,“透君是第一個會親近我的小孩子呢。”

柯南不算——人家的芯子是17歲的高中生。

而小孩子甚至小貓小狗避著他走的原因,其實很正常。小時候還好,他也是有幾個玩伴的,但自從他把萩原研二撿回來之後,就重複了上一世的場景。身邊跟著一隻式神,就算看不見,那也是鬼類。小孩子和小動物有趨利避害的本能,可不就是繞著走嗎?當然,他的式神都不是害人的鬼,要說害怕也不至於,就是感受到壓迫感後,自然而然的敬畏,不敢靠近。

安室透眨眨眼睛,有些茫然。

他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自在,相反,在花山院漣身邊,他會有一種……很熟悉很親切的感情,讓他不自覺地想要再靠近一點。他知道自己其實是疑心病很重的人,畢竟做了那麼多年的臥底,懷疑一切已經是刻進骨子裡的本能了。也明明清楚,花山院漣沒有一點像Hiro,可……這人總會讓他錯覺Hiro還在,讓他不知不覺付出信任。

總不能是因為,花山院漣和Hiro一樣會照顧人?

簡直瘋了。

“透君喜歡什麼娃娃?小貓?小熊?還是兔子?”花山院漣慢悠悠地問道。

“……隨便。”安室透已經放棄了解釋清楚自己不喜歡玩偶,隻能安慰自己:他是個7歲的小孩,抱抱玩偶沒什麼大不了,如果非要說是給漣買,這人臉上掛不住,肯定更不樂意用了!買回來也行,半夜塞正主懷裡就好!

“我知道了。”花山院漣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按照心理學來說,喜歡抱玩偶是沒有安全感——也對,一個小孩子,舉目無親,沒有安全感是正常的。等過陣子,京都那邊的手續都辦好,就能帶他回家了!

“到啦!小梓姐姐!”前麵傳來孩子們的歡呼。

“歡迎光臨。”小梓笑著說道。

“漣哥哥,真的可以隨便點嗎?”步美問道。

“可以哦,想吃什麼點什麼,謝謝你們在學校裡一直照顧我家透醬。”花山院漣微笑。

“沒有啊,透君特彆聰明,跟柯南一樣!”步美立即說道。

花山院漣讓小梓拿來菜單給孩子們,心裡默默評估。原著裡有名有姓的角色果然都不簡單,這麼一會兒工夫就把對他的畏懼感驅散了個七七八八,不愧是能和工藤新一混在一起的小學生。

安室透隻能先按捺下,點了一杯橙汁和一塊蛋糕。

總之,就是個玩偶,頂多貴一點,不會太離譜的。

然而,三天後,他回家就收到了一份禮物,證明了就算是一個玩偶,但花山院漣拿出來的東西,就沒有不離譜的。

“喜不喜歡?”花山院漣的眼睛亮晶晶的。

安室透看著拆開的禮盒裡擺著的那個玩偶,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荒謬的禮物?

不止是他,圍觀的式神們也齊齊沉默了。

那個玩偶不大不小,30多厘米的高度,恰好讓小朋友抱在懷裡。沒有吊牌,一看就是手工定製的,從用料到做工都是玩偶界的天花板。

隻是……安室透死死盯著娃娃的臉,想移開目光,又實在舍不得。

玩偶不是可愛的小動物造型,而是人。甚至不是什麼漂亮公主帥氣王子,而是個看起來有點邋遢的男人,就算Q版的造型也拯救不了審美。

這張笑得大大咧咧的臉,可不就是伊達航嗎?

花山院漣,送了他一個……班長的Q版玩偶!

許久,安室透幾乎失聲的喉嚨裡才發出艱澀的聲音:“這是?”

“我用伊達警官的照片,請人做的。”花山院漣認真地說道,“伊達警官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人吧?所以你才把他的電話號碼記得這麼牢。我想,如果他陪著你的話,你會不會就能多點安全感?”

“我……”安室透心裡各種情緒交替衝擊,想哭想笑又氣到想拍桌子。

他是想念班長,但並不想抱一個班長的玩偶啊!

“喜歡嗎?”花山院漣問道。

“……”安室透對上那雙滿是期待的眸子,想起這個玩偶裡隱藏的心意,終於還是艱難地點了點頭,幾乎哭出來:“謝謝,我很喜歡。”

“那就好,先去洗澡換衣服,然後來吃飯。”花山院漣笑得眯起了眼睛,並沒有在意他的失態。

VF旗下的裁縫,拿著照片做個玩偶簡直大材小用,隻要認識伊達航的人,都得誇一聲惟妙惟肖。驟然見到親人的小孩子,感動到哭也是很正常的,這時候他隻需要避一避,給孩子一個獨立的空間就可以了!

——我果然是很好的家長嘛。

式神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麵麵相覷一陣,幽幽地飄進了廚房。

“漣,你給他這個,不怕他睹物思人?”諸伏景光試探地問道。

“這孩子沒這麼脆弱。”花山院漣攪拌著鍋裡的咖喱,神態自若,“能靠自己從犯罪組織手裡逃出來,冷靜聰慧堅毅一個都不能少。他隻會當做慰藉,然後更努力向前走,不會消沉的。”

諸伏景光啞然,不得不承認,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花山院漣對Zero的性格看的很準。

降穀零,就是哪怕前路遍地荊棘,依舊義無反顧的人啊。

“可……我看著自己的抱枕,總覺得有點怪怪的。”伊達航嘀咕。

“這樣啊……”花山院漣想了想,“你們不是說他可能是你們同期降穀零的孩子嗎?要不,我給他做個降穀零的玩偶?”

“!!!!”式神們呆滯、震驚、瞳孔地震、五雷轟頂!

這也行???

“我們和降穀……早就失去聯係了。”許久,諸伏景光才開口,“恐怕找不到他的照片。”

“說的也是,你們現在的力量還不足以把記憶具現化出來。”花山院漣思索道,“不過,既然是同期,等有機會我去警校問問,應該還存有那時候的影像資料吧。”

諸伏景光瞪圓了貓眼,隻想喊救命。

花山院漣下了決定,愉快地端著鍋出去了。

式神們互相看看,眼神裡都抱著僥幸:對於派出去的臥底警察,警校那邊,應該不會存有降穀零的資料吧?

第18章 鬨鬼?

花山院漣說到做到,第二天就去了一趟警察學校。

故地重遊的四隻式神看著校園裡熟悉的景色,也不禁感歎。

因為花山院漣的靈力目前可以支持一大一小兩隻式神,大家商議了一下,讓萩原研二陪在旁邊,其他幾個乾脆變成了拇指小人——這還是水水晶裡的鬆田的靈感。

伊達航帶著娜塔莉去遊覽警校,花山院漣兩邊肩膀上各坐著一隻,跟著萩原研二來到會客室。

“降穀零……”接待他的工作人員在電腦上查詢了一陣,疑惑道,“沒有這個人,連同名同姓都沒有。”

“沒有?”花山院漣愣住,提醒道,“是7年前的那一屆,同班的學員有半年前車禍去世的搜查一課刑警伊達航警官。”

“伊達君的事,真的很遺憾。”工作人員歎了口氣,繼續翻了翻檔案,恍然道,“有了,伊達警官確實是7年前的學員,他的班……嗯,沒有一個叫降穀零的。”

花山院漣微微皺眉,許久才突然問道:“伊達警官班裡,有沒有一個學員叫諸伏景光?”

“哎?”工作人員一怔,迅速查了查,很快搖頭,“沒有。” 思 兔 網 文 檔 共 享 與 在 線 閱 讀

“我知道了。”花山院漣吐出一口氣。

“當時的教官是鬼塚教官,花山院君要問問鬼塚教官嗎?”工作人員熱情地問道。

他很清楚這位少年的家世,也樂意賣個好,何況京都府警那邊還特地打電話過來關照了,警校學員名單又不是什麼機密。

“不用了,謝謝你。”花山院漣搖了搖頭,站起來。

“那我送送您。”工作人員關掉電腦。

“今天麻煩了,我自己出去就行,正好能感受一下警校的氣氛。”花山院漣禮貌拒絕。

“怎麼不問了?”萩原研二好奇地問道。

“彆唬我。”花山院漣一個人走在櫻花道上,斜睨了他一眼,冷笑道,“什麼原因你們難道不知道?明明是警校學生,卻沒有檔案,隻能說明這個學生在從事高危且絕密任務,比如——臥底。那個降穀零和Hiro一樣,是臥底警察吧?”

“我們不知道。”萩原研二搖頭,“我畢業後就再也沒見過小降穀了。”

“那是因為你這混蛋死得太早!”鬆田陣平忍不住吐槽,“四年前,我們幾個還一起辦了個案子,跟一個炸彈犯打了一架——除了你。”

萩原研二:???你禮貌嗎?

“對,然後第二天你也死了,被炸得屍骨無存。”諸伏景光接口。

鬆田陣平:!!!我的冤種同期!

“但是,Hiro你也就晚了鬆田一個月而已。”伊達航和娜塔莉飄過來。

“居然會因為通宵監視疲勞過度這種原因而出車禍死的人閉嘴啊!”三隻式神齊聲吼道。

伊達航:……得,當我沒說。

再一起看看殉情的娜塔莉……算了,嫂子做什麼都對!

花山院漣扶額,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剩下的那個降穀零總不會是乖寶寶。可以想象當年在這座學校裡,鬼塚教官吃了多少降壓藥。

不過,如果如他所想,降穀零是臥底警察,那找不到他的信息就是很自然的事,甚至他還不能大張旗鼓去找,免得不小心就給那位警官帶去麻煩。

這麼看的話,應該暫時沒法把安室透送回去了,還能養他很久。

就在這時,手機鈴響了起來。

花山院漣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屏幕,眼底浮起笑意:“透,想我了嗎?……嗯,不回來吃飯?可能今晚都不回來?”

“嗯。”安室透看了一眼還在和委托人談話的毛利小五郎,低聲道,“我在偵探事務所,毛利叔叔接了個很奇怪的案子,我很有興趣,想和柯南一起去看看,可以嗎?”

“都快天黑了,什麼案子要晚上去看現場,還不回來過夜?”花山院漣疑惑。

“據說是……鬨鬼。”安室透頓了頓,語氣有些意味深長,“委托人半夜起床,看見一樓有頭發在地板上爬。打開水龍頭,流出來的是血。窗外有鬼臉扒在玻璃上,沒人的儲藏室裡有人在哭……之類的。因為發生怪事的時間都是深夜,所以現在去。”

“……”花山院漣抽了抽嘴角,反問,“你信?”

他是陰陽師,自然是相信妖魔鬼怪存在的。哪怕在這個世界他隻見過五隻鬼,還都在身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