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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毒女配翻身後 畫七 4400 字 4個月前

白的事,現在還是想不明白。”

“我和清漾,到底誰才是你的女兒?”

言畢,卻是她自己閉了下眼,道:“罷了,現在說這些,沒有半分意義。”

她捏著手中那根碎裂的綢帶,行屍走肉一般往前,在出殿門的時候,停了一下,“三日之內,我會查明事情真相,此事若跟孚祗無關,我今生不認你這個父親。”

從小到大,南柚從未對星主說過這樣的狠話。

現在,一句接一句的質問和近乎斷絕關係的話語砸下來,絲毫不給人緩衝的時間,星主腦袋像是炸裂一樣的疼,他撫著頭,高大的身軀踉蹌一下。

龍主扶住他。

穆祀和流鈺等人,則毫不猶豫地跟在南柚身後走了。

當夜,南柚的院子裡,燈火全部熄滅,一絲光亮也沒有。

小小的人抱著膝,坐在床上,一閉眼,耳邊就都是孚祗那句好不好。

她捂著耳朵,崩潰般地道:“不好不好不好。”

“說好會一直陪著我的。”她將頭埋進膝蓋中,泣不成聲:“我們說好的啊。”

半夜,南柚的眼淚仿佛都已經流乾了,在此期間,她無數次地摩挲著手腕上掛著的銀手鐲。

每摩挲一下,都像是在原本已經瀝瀝冒血的豁口上又添一刀。

琴家,困境查琴。

幾乎是她回到房間的那一刻,就想到了金烏所語言的這句話。

隻要星主信她,不,哪怕不信她,就隻留給她兩日的時間,她都能將此事查出來。

可沒有。

什麼都沒有。

不知過了多久,南柚終於下榻,赤著足走到房門口,將門一推,便與外麵幾雙或關切或擔憂的眼神對上。

南柚臉上沒什麼神情,她挪開視線,將門敞開一條口子,聲音冷得像是冬日簷下的冰棱:“在我院中伺候的,都進來。”

長奎和鉤蛇對視一眼,一前一後進了屋。

狻猊和荼鼠實在放心不了,索性無視了她言語中“伺候”二字,也跟著擠了進去。

屋裡黑漆漆的,沒有點燭燈,也沒有月明珠的光亮,安靜得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長奎,你即刻帶著我的令牌,前往琴家,不論來軟的或是硬的,兩日之內,將留影珠最早問世的時間,還有製作者,帶到我跟前來。”南柚說話時,聲音沒什麼波瀾,聽不出前半夜撕心裂肺的意味,也不似往日溫柔隨和。

整個人從裡到外都冷了下來。

長奎頭低下去了些,他斟酌著言語,簡單道:“姑娘,琴家雖不如星界,但附屬天族,也是千萬年傳下來的古老勢力,臣一人前往,隻怕他們並不會如何當回事。”

“將太子請進來。”南柚擺了擺手,道。

穆祀步子難得有些急,隔著數十步的距離,他們的視線在黑暗中無聲對撞。

隻一眼。

穆祀便不敢再看下去。

那樣絕望脆弱如困獸的眼神,怎麼會出現在他善良得不像話,永遠笑得像花一樣的右右身上。

南柚嘴唇翕動:“這次,還要麻煩你了。”

“我欠你個人情。”

按理說,這樣的事,穆祀現在並不能夠做主。

但他毫不遲疑地應下了:“琴家,我去想辦法。”

南柚頷首,雪白的手掌搭在膝蓋上,她脊背挺得筆直:“儘量快些。”

“我等不了很久。”

穆祀喉結顫動,“我知道。”

長奎和穆祀去辦琴家的事,屋裡還剩狻猊荼鼠以及鉤蛇。

“袞袞。”南柚方才哭得厲害,此刻說話便有些吃力,她從空間戒中取出兩塊泛著仙金色澤的令牌,放到手邊的小桌上,道:“這是調遣王都王軍和世家的令符,你即刻趕回去,擁兵,將王宮圍起來。”

這是她目前所能調動的所有力量,孚祗花了數千年的時間剔除,篩選,裡麵的人,完完全全歸順於她。

她話音落下,屋裡屋外,一片寧靜。

“不是……”狻猊%e8%88%94了%e8%88%94唇,罕見的遲疑:“右右,你冷靜一下。”

南柚靜靜地看著它,眸子雪色一樣的清冷,她麵色淡漠,道:“我很冷靜。”

“南咲雖然不著調,但修為還是比咱們強,就算現下孚祗將修為全部渡給了你,領域大成與領域小成之間,還是有著難以跨越的差距。”狻猊道。

在接收孚祗的靈力之前,南柚是聖元境小成,汲取他所有的靈力與領悟奧義之後,她心境接連攀升,直接往前跨過了一大步,擁有了自己的領域。

成為年輕一輩中第一個到達領域境的人。

但這還不足以對抗早就停駐在領域境圓滿的星主。

再多的兵,也無用。

“照我說的做。”南柚沒有過多解釋,音色淺淡,語調是淡淡的命令。

荼鼠直立地站著,小小的尾巴打著卷,它兩隻爪子輕搭在她的裙擺上,一雙眼睛像是要流淚般。

“右右,你彆傷心。”

南柚點了點頭。

“外麵怎麼樣了?”南柚天鵝一樣的長頸動了動,問。

鉤蛇如實回答:“炬鈄大人說清漾身受重傷,命身邊的從侍送她回花界養傷了。”

南柚唇角往下壓了壓,手指摁了摁疼得不行的太陽%e7%a9%b4,道:“將此事完完整整告知夫人。”

“都出去吧。”

沉悶的氣氛,一直持續到了三日之後,雲舟返回星界王城的時候。

流枘在下麵等他們。

“右右。”她顯然是哭過了,上前幾步想抱抱她,卻被南柚下意識閃身躲開了。

“我回自己院子。”她淡淡地丟下一句後,轉身頭也不回地往昭芙院去了。

沿路,是身著金甲,麵目肅整的軍士,盔甲上,印著王君指揮使的圖樣。

南咲見到這一幕,心中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她竟打算逼我讓位。”

麵對他,流枘的臉色十分不好看,夫妻兩一路無話,直到進了青鸞院,門一關,隻剩下他們兩個的時候。

流枘一下子爆發了。

“你到底在做什麼?!”她聲音揚得尖了些,情緒有些崩潰。

“當時那樣的情況,我該如何?”星主這幾日的痛苦,旁人絕對體會不到,“留影珠的影像擺在我麵前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天君,炬鈄,花界的兩個老東西,孚祗和右右,我棄前者保後者,有錯嗎?”

“但凡換個場合,我拚著這張老臉不要,我偏袒南柚,彆說三日,三月的時間我都給她。”

“荒謬至極。”流枘冷然笑了一聲,“你這些說辭,往日瞞右右,瞞朱厭,尚能如願,但我與你夫妻上萬載,你心中偏向誰,我看不出來?”

“你身為星主,就那麼急著給自己的女兒定罪?當時情況已經危急到炬鈄提著刀架在你脖子上了嗎?清漾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我女兒在大殿上,連著否認那麼多聲,你一個字都不信?”

“南咲,你摸著自己良心說,隻要清漾和右右對上,不論大小事,你哪一回,是幫右右了的?”

她恨恨咬牙,一字一句道:“乾脆,我將清漾從花界接回來,給她冠以南姓,我帶著右右和胥胥回妖族過日子,你們這對情深意切的叔侄兩也正好享天倫之樂。”

南哾的臉色鐵青。

留影珠,他手中也是有的,就是因為有,就是因為親自記錄過,所以才打心眼裡篤定。

那件事,是真實發生過的。

不是南柚下了命令,就是孚祗自作主張。

哪怕到現在,他仍是如此認為。

所以在他眼中,他沒有不信南柚,他隻是不信孚祗。

傍晚,天黑得快,陰雲堆疊,風搖雨曳。

南柚一身寒氣,將手中的紙張啪的一聲丟到星主跟前,還有穆祀從琴家帶回來的兩個人證。

“這顆留影珠,王君看看。”其中一人將掌心中青色的珠子遞到星主手中。⊕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裡麵的影像一經激發,便投在了半空中。

等看到那張臉。

聽到那幾句字字謀算的話。

星主的臉色,徹徹底底白了下去。

第126章 真相

青色的珠子裡,影像投照出來。

那個被穆祀帶回來的人適時補充:“這是當年,那人與我琴家做生意時,對方贈於我們的一顆留影珠,裡麵記錄的,正是整個交易過程。”

半空中,琴家家主對著坐在對麵帶著麵具的人道:“琴家不與來意不誠的人合作。老夫重視這珠子,從總府趕來,你戴假麵,用假聲,來曆不明,老夫如何信你?”

琴家以符篆和法寶生意從遠古傳承至今,家主一個賽一個精明,妥妥的老狐狸,太知道怎麼拿捏買賣者的心理了。

“我家主子不喜張揚,這珠子的買賣,你們名利雙收,與何人合作,重要嗎?”

琴家家主笑了一聲,身子往前傾了傾:“這可不是一筆小買賣。”

“你問遍四海八荒做這塊的家族,也找不到比我琴家出價更高的。”

兩人無聲對峙,片刻後,琴家家主對麵坐著的男子,才緩緩地摘下臉上的麵具。

正是在大殿上指認南柚而後自戕的丹青。

對話還在繼續。

丹青道:“我家主子的意思是,這留影珠製作繁瑣,我們這的數量也不多,之所以不自己出售,看重的就是琴家的人脈。”

奉承話,誰不愛聽。

琴家家主點了點頭,道:“老夫心中有數。”

當時在大殿上,丹青跪著,衣衫襤褸,臉幾乎被抽得開了花,琴家家主根本沒往他身上想。

直到他死前的那聲善惡有報,聽著有種似曾相識的意味,琴家家主才蹙著眉,努力回憶起來。

隱隱的猜測,在穆祀親自拜訪的時候,幾乎已經成了八九分的確定。

等影像結束,琴家來的那位管事又道:“星主容稟,我家家主讓我帶一句話來。”

“做這買賣前,他以為對方看重的是能得到的錢財,但這兩日想通之後,才知,他們想要的,是借琴家之手,將留影珠推向六界所有的權貴之家,讓大家都形成一個留影珠隻能記錄而不能篡改的觀念。”

“星女殿下,是中了圈套了。”

等琴家的來人走了,南柚徑直翻了翻那幾頁紙張,將它們丟在星主跟前的桌子上,聲音要多涼有多涼:“還有這些,看看。”

星主的拳頭已經攥得緊得不能再緊,他全身都繃緊了,僵直了,近乎機械般地拿起了那幾張泛黃的紙。

那是一些勾畫精細的陳年圖樣。

下方的署名,龍飛鳳舞兩個字。

橫鍍。

“我特意讓人去查過,橫鍍生前,曾是星界最厲害的鍛造師,當年留音珠的問世,也有他的參與。”

“這件事,你是知道的吧?”南柚譏諷似的扯了扯嘴角。

從看到影像的那一刻起,星主的心中就掀起了滔天巨浪,他不禁想起了自己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