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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毒女配翻身後 畫七 4381 字 4個月前

的東珠,散著柔和的靈力光暈。

她撚在手指中看了幾眼,興致缺缺地放到了一邊。

“孚祗,你坐過來。”南柚拍了拍身邊那張空著的藤椅,抬眸喚了一聲。

她對孚祗的好,這麼多年,大家都已經見怪不怪。

孚祗走路幾乎沒有聲音,他順從南柚的意思,坐在椅子上,衣角垂落到泥土表麵,安靜得隻剩下淺淺的呼吸聲。

南柚側目,盯著他的耳垂看了一會。

白玉般的顏色上,兩點突兀而輕微的紅,是帶著一些曖昧的顏色。

孚祗大概是又害羞了。

因為南柚看到,他抬著下顎,側了下臉,幾縷黑發垂落,遮蓋住了他露在外麵的兩隻耳朵。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南柚和流芫,喝了足足一壇的桃花沉釀。

流鈺和南允等人告辭的時候,南柚甚至已經不想起身了。

冬夜的風拂過,孚祗隔著十幾步的距離,垂眸看著乖乖坐在藤椅上,兩腮紅紅的小姑娘。

眉心接連跳了兩下。

“孚小祗,冷的。”

四目相對,她吸了下鼻子,因為聲音拖得有些長,所以自然而然的帶上了黏糊的撒嬌意味。

孚祗看著她被風吹得有些紅的鼻尖,幾步走到她跟前。

人還未站穩,懷裡就多了一團重量。

哪怕酒喝多了,欺負他的時候,小姑娘的動作,依舊敏捷。

好聞的桃花味,隨著她的呼吸,氤氳在他溫熱的頸窩中,淺淺的,摩挲起點點的癢意,鑽到了骨子裡。

她喝醉之後,不吐,不鬨,也不想著睡覺,但一張嘴就是不停。

比如此時。

“孚孚。”她整個人小小的,窩在他%e8%83%b8膛前,孚祗俯身,鴉羽一樣的長睫垂下,俯身為她披上一件小襖,聽到這個稱呼,他的動作微不可見的頓了一下。

“孚孚!”他不答,南柚的聲音便抬高了些,鼻尖冰涼,胡亂地蹭在他的耳際。

孚祗手一鬆,脊背挺得筆直,眸色漸漸沉了下來。

“我在。”他道。

得到了回答,南柚就不哼唧了。

“喜不喜歡我?”她突然很低聲地道:“你都沒對我說過喜歡。”

孚祗的心,突然像是被針紮了一下,並不是那種尖銳的痛,而是一點點的麻,帶著無數時光堆砌的綿長得沁入骨髓的餘韻,起先隻是漫出一些微光,而後那些晦澀的,難以言說的情緒,像是湧起的潮浪,鋪天蓋地,足以將人淹沒。

這其實是她第二次,喜歡上他。

為了這一聲喜歡。

他等了數次輪回。

孚祗落在她肩頭的力道,突然不受控製地重了一瞬,在她眉頭蹙起的一刹那,又像是被熱水灼到了一樣,很快地鬆開了。

少頃。

他傾身,用了些力,將她帶到了懷裡。

“喜歡。”少年的嗓音乾淨,純粹,每一個字眼,都是好聽的。

他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在喜歡之後,又默默地添了一句:“很喜歡。”

南柚嗯的一聲,腦袋一歪,眼睛一閉,睡了過去。

孚祗將人抱到房中,蓋上薄被,自己則坐在床沿前,看著她被熱氣熏得紅撲撲的小臉。

沒忍住,尋了她一隻手握著。

他閉著眼,感受著這一刻的真實,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麼。

半晌,他輕輕提了下唇角。

“右右。”他伸出手指,摩挲了下她的臉頰,樣子十分親昵。

“沒有彆人住進神宮。”

“沒有彆人親近我。”

你總說我不喜歡你,但除了你,我沒讓任何人這樣靠近過。

一年的時間很快過去,就在南柚即將入神山修習的時候,她收到了塵書的傳音。

不知是不是隔著一層留音珠的原因,塵書說話的聲音,跟往常有些不一樣。

以往,他麵對南柚和穆祀,總是超高標準,屬於那種典型的嚴師,而不是像現在一樣,開口第一句話,是問她玩得開不開心。

南柚將留音珠拿遠了些,有些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直到塵書很耐心地問了第二遍。

南柚才如夢初醒,那個開心在舌尖滾了兩滾,才輕聲吐了出去。

“師尊,我明日就啟程,能趕在神山開啟前到。”她立刻接了這麼一句。

塵書找她,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暫時彆回。”那邊的聲音沉下來,“因為意外的事件,神山不再開啟,下次開啟的時間待定,你們等待通知即可。”

南柚沒想到會發生這麼個事,但既然是神山那邊的決定,也輪不到她說什麼。

切斷了與塵書的連音,南柚想了想,聯係了穆祀。

“師尊說接下來的時間,繼續練先前布置下來的心經與劍譜,每隔半年,他會布置下新的任務,必須準時完成。”穆祀也是才接到的通知,他那邊有些忙,說話的功夫,黎興來問了兩次,他聲音低柔,道:“你彆多想,這件事,我若是查到了消息,立刻與你聯係。”

這件事,指的是神山關閉。

原因肯定不簡單。

南柚疑惑地喔了一聲,道:“我知道了,你先忙,我這邊也還有事,不聊了。”

留音珠的光黯淡下來,南柚側首,問孚祗:“你說奇不奇怪,平時師尊總給我布置最多的課業,對我比對穆祀還要嚴許多,這次卻根本不問我修煉進展了,也沒說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去問他。”

她說這話的時候,十分自然地伸出小指,去勾了勾他骨節分明的長指。

不得不說,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在小姑娘黏黏糊糊的小動作下,麵對這樣程度的小打小鬨,孚祗甚至已經能夠分出心神,去認真思索她提出的問題。

“右右很認真。”他看著兩人交纏在一起的手指,淺聲道:“大神使也知道。”

南柚想了想,也認同了這句話,她煞有其事地點頭,道:“我做什麼事都很認真。”

“就連喜歡一個人,都從一而終,不撞南牆,決不回頭。”

“是不是?”

饒是孚祗已經看多了,聽慣了她一日比一日露骨的情話和自誇,心也還是驀的頓了一下。

兩人隔得很近,孚祗一伸手,就覆蓋上了她的雙眸。

長長的睫毛在掌心中顫動。

孚祗的氣息,輕輕落在她的發頂,落在她的額心和鼻尖。

雪一樣清甜凜冽的香。

他鬆開了捂著她眼睛的手。

南柚的眼睛亮晶晶的,小獸一樣。

他再一次低頭,這一次,氣息點在了她形狀優美的唇瓣上。

南柚沒忍住,勾了勾唇角。

一向溫潤的男子氣息有些不穩。

南柚伏在他%e8%83%b8口,肩膀一聳一聳的,聲音好聽:“不得了。”

“我還以為,我們孚孚,頂多隻會牽牽手的。”

孚祗的目光,落在她殷紅得像是花瓣一樣的唇上時,喉結很輕地顫動了兩下。

其實剛開始,他沒有想的。

但她睜著眼,湊過來的時候,他的自製力,其實支撐不了多久,就會分崩瓦解,潰不成軍。

想抱她。

想親近她。▃思▃兔▃網▃

“要不要再試一試?”南柚注意到他的目光,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唇,眼眸彎彎,像個魅惑人心的女妖。

孚祗眉心跳了一下,有好半晌沒出聲。

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回答,手指放下來之前。

他近乎認命般地開口,僅一個字,聲音沙沙啞啞:“要。”

第115章 弟弟

神山關閉這則消息,在內外院弟子紛紛收到消息之後,以強風過境一般的速度席卷四海八荒。

南柚繼任少君之後,日常除了修煉,還多了許多事。

其中一項,就是每日去書房跟著星主看折子,一道一道地看,星主會告訴她注意事項,如何答複,以及他們上奏背後的心思與某種期盼。

這些,都是南柚從前沒接觸過的。

也因此,她對星界盤根錯節的世家力量有了新的認知。

君王有君王的顧慮,喜怒不形於色,隻是最基本的要求。

每日上朝,哪怕在書房中君臣之間的一場對弈,都是暗中的較量,有彆一樣的深意。

短短半年時間,南柚學到許多東西,受益匪淺。

神山的通知一出來,不過半個時辰,星主身邊的近侍便來了昭芙院,說星主傳召。

那個時候,南柚才用完晚膳不久。

夜風微拂,從昭芙院一路到處政殿邊上議事的書房,古樸精致的宮燈掛了一路,這個季節,折紙桂開始顫顫開出花朵,米黃色,很小的一點,團簇成一個圓球的形狀,遠遠看上去,像是一朵朵巨大的蒲公英。

南柚暢通無阻進了書房。

原以為裡麵會站著議事的臣子,但出乎意料的,隻有星主一個。

“才從你母親院子裡回來?”星主從漆紅雕花座椅上起身,見到南柚,原本緊蹙的眉舒展下來。

南柚搖了下頭,道:“沒有,在自己院子裡練劍法。”

星主頷首,看了眼手邊描金的紙張,白紙黑字,每一個字眼,都蘊著能將人神魂碾碎的至強意誌。

“父君,你尋我,是想問神山突然關閉的事嗎?”南柚心思通透,星主還未開口,就先一步問。

“不必問了。”星主看著南柚的目光,漸漸變得嚴肅,他沉默半晌,竟珍而重之地交代:“右右,如今你是星界的少君,承擔責任的同時,父君希望,你能照顧好你的母親,還有即將出世的弟弟。”

半個月前,流枘腹中胎兒的性彆,就已經可以從血脈波動中感受出來。

南柚心頭一緊,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是…是邪族嗎?”她出口的聲音很輕,像是怕打破某種鏡麵掩飾下的完好,“衡州戰場,撐不住了?”

星主順手一抽,將桌邊的那張卷起來的雲紋紙張放到她的手中,聲音中蘊藏著化不開的凝重之意。

“看看吧。”

南柚逐字逐句看下去,而後,目光凝在紙張後麵那個複雜的令人根本不敢直視的遠古巨印上,瞳孔微縮。

“神諭。”南柚呢喃,像是要將心中的震撼都凝在這兩個字眼上。

“十位神使聯合下令,六界戒嚴,四海八荒所有界域入口,暫時關閉。同時,各界君王族長,隨時準備聽從調遣,趕往衡州古戰場。”南柚將神詔放回桌麵,將上麵的內容大概重複了一遍,眉頭不可抑製地皺了起來。

“上回,邪族和我們,不還處於對峙階段,雙方各有顧忌嗎?怎麼這麼突然,半點風聲都沒透露,就來了神諭?”她不解,但其中涉及的東西,一言兩句,也實在說不清楚。

“如今你日益成長,羽翼漸豐,在朝堂中的地位已然無可撼動,父君不擔心你。”星主說這話時,對她的態度,儼然從父女,變成了在位者對表現優秀的繼任者,他聲音沉甸甸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