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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毒女配翻身後 畫七 4302 字 4個月前

訴了你,你就不能將孚祗……”

“前輩。”南柚一聽到孚祗兩個字,就立刻清醒了,她有點警惕地後退了幾步,離他遠了些:“孚祗的主意,前輩你就彆打了,我不可能同意的。”

金烏堆起來的笑臉一下子就垮了,他道:“小娃娃忒不夠意思。”

“你身邊那麼多個從侍,少他一個,怎麼了?跟著我,又不是去受苦。”金烏鬨不明白,但見南柚態度堅決,也沒有強求。

到了他們這一步,凡事講究一個緣法,但凡跟強求二字扯上關係的,都不夠純粹。

“前輩也在這等神山開啟?”南柚見金烏茶喝完了開始喝酒,眼皮上下跳了跳,問。

金烏一聽,五官都險些皺成一團,他擺擺手,苦不堪言:“彆提這個,說起來,老夫的腸子都悔青。”

本來,他好好的往赤雲邊走了一趟,雖然相思綢沒能捉住,中意的少年也沒能拐回來,但和南咲做了一筆交易,賺了點東西,也不算很虧,回到自己窩裡,還沒能將床榻睡熱,就接到了外院長老的任命通知函。

對,就是通知。

根本沒問他願不願意,有沒有時間,隻寫了個日期,仿佛撂下的一句狠話:愛來不來,不來後果自負。

最令人痛苦的是,金烏還就怕這個。

哪怕他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也還是苦著張臉來了。

南柚聽完前因後果,樂了,有模有樣地安慰他:“這下,你不用擔心你的衣缽沒人傳承了,弟子多得都教不過來,隨你挑選。”

金烏撫了撫%e8%83%b8口,又見她小聲小氣地來跟他打商量:“這樣,烏魚和汕恒,你都見過的吧?”

話說到這樣的份上,金烏若是再聽不懂,就白活了這麼多年。

“那兩小子的爹早跟我打過招呼了。”金烏沒好氣地回:“老夫生長在星界,能有好的事情,肯定是先顧著自己這邊,但也得看他們的天賦和悟性。”

“行了,你還是操心自己吧,個個都擔心,個個都想幫,南咲那麼個冷性情的人培養出來的繼承人,居然是你這麼個性子,真令人意外。”金烏擺擺手,悄無聲息就沒了人,也不知道鑽到哪裡去了。

南柚走出裡艙,看到了倚在門邊安靜又沉默的少年。

“孚祗。”她眼睛亮了一下,跑到他身邊,試探著問:“還在生氣呐?”

她踮腳,湊到他耳邊,將方才南夢出現的事說了一下。

“……夢夢身份特殊,你知道的啊。”

小姑娘身上帶著一種淡淡的果香,每說出的一個字眼,一句話,都像是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

他不動聲色拉開了距離,垂眸,看著她無辜的小臉,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跟她置什麼氣。

“姑娘為何不攜臣同往?”

“姑娘在疏遠臣。”他的語氣依舊溫和,好聽得令人覺得享受。

南柚懵了一瞬,下意識地否認:“你瞎猜什麼。”

“姑娘無需向臣道歉。”孚祗垂著眸,眼中如濃墨渲染,他很輕地伸手撫了撫小姑娘烏黑的發頂:“姑娘在照顧好自己的前提下,脫離旁人,自己學著獨當一麵,正是臣想要看到的。”

誠然,他喜歡小姑娘孚小祗孚小祗地叫喚,去解決那些令她頭疼的事情。

但如果注定孚小祗無法隨叫隨到,她的成長,她的獨立,無疑是最能讓他安心的東西。

雖然這個過程,讓他,讓她,都不習慣。

話語兜兜轉轉,好似又落到了令人感傷的字眼上。

南柚低著頭,好半晌都沒有吭聲。

她想,這樣的情形,還不如他生氣呢。

沉默的氣氛並沒有延續多久,雲舟上,陸陸續續有人上來。

流家三兄妹,少逡,南允,以及綴在最後的穆祀。

故人重逢,南柚揚起笑臉,她拉著孚祗的袖子,往那邊走過去。

值得一提的是,南允的修為雖還不如流熙流鈺等人,但那中間的巨大差距,已被追上了一半,他天賦本就出眾,認真起來很有一股勁,龍主現在對他是言聽計從,好幾個冷嘲熱諷鬨得他心緒不寧的侍妃都打發了,一切以他為重心,父子關係也因此有所緩和。

豈料一開口,還是吊兒郎當的老樣子,他懶洋洋地張開臂膀,桃花眼上挑,風流依舊,“來給哥哥抱一下。”

南柚躲在孚祗後麵,隻露出半個腦袋,早就知道他越理越來勁的德性,哼了一聲之後就不再理他。

幾人寒暄之後,就站在船頭,看向視線根本不能看透的遠處,流芫雙手托腮,一臉的向往:“神使誒,那得多厲害啊。”

南柚也笑,一雙好看的杏目微眯,她想起金烏說的那些話,側首,問身邊的幾人:“神使的事,你們知道多少?”

“十神使,我特意翻了古籍,查了有小半個月,隻知道一條,六界眾生對他們的印象,除了強大,就是厲害,基本上都是每個時代最出眾的那個人。”

南允懶洋洋地點了下頭,手掌撐在腦後,聲音裡有火熱之意:“我隻好奇,傳說中的神主,到底有多厲害。”

“十神使都出來了,神主應該也會現身吧。”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南柚眼珠子轉了一下,目光轉了一圈後,緩緩落在了穆祀的身上。

“你想好了沒,若是真要分山,你想跟哪位神使?”穆祀的身份,能接觸的事情,顯然更多一些。

這段時間,穆祀接連突破,眼中的重瞳徹底顯化,棱角柔和帶著笑意的時候,現出幾分妖異之色來。

穆祀手指卷了卷她落在她肩上的黑發,聲音在夜色裡從所未有的柔和:“右右,到時候,你跟著我。”

不管什麼時候,都跟著我。

南柚手中捏著的孚祗的一角衣袖在此時抽走。

她驟然清醒,清咳了聲,義正言辭的拒絕:“那不行,我父君母親多次叮囑,讓我離男子遠些。”

穆祀啞然,旋即失笑。

“你怎麼……”

你怎麼總是對我這樣。

說不好,她對每個人都好。

說好,他卻能清楚的感覺到有一堵牆,在阻礙他的靠近,仿佛在告訴他,沒用了,不管怎樣努力,不管怎樣服軟,他們都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可是,為什麼?

突然,流芫手指往現出天光的地方一指,聲音激動:“快看,神山開了!”

巨大的聲浪鬨開,無數盞燈在風中搖曳,目光所及,處處熱鬨,處處喧囂。

南柚眼裡也有光亮在閃動,她站在孚祗身邊,看著他們都回到自己的飛行法寶上,很小聲地問:“孚祗,你說神使和神主到底是什麼樣子呢,會不會像金烏一樣,凶起來可以一掌拍碎山脈。”

孩子氣的話語,孚祗很淺地笑了一下,眼中的濃墨逸散開。

“他們都是很好的人。”

“不會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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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再遇

如水的夜色中,兩座萬仞山就像是潛伏的巨獸,神秘,又充滿了危險和壓迫之感。

此刻,在梵音和仙樂中,耀眼而柔和的金光自前方灑落,兩山之中,—條登天梯若隱若現,—直通向天穹儘頭。

人群騷動片刻,金烏和其他幾個被任命外院長老的老者現出身形,維持秩序,沒過多久,有侍從登上雲舟,對南柚等人頷首,道:“金烏大人命臣告知姑娘,神山之內,飛行法寶不能入,坐騎不能淩空,—刻鐘之後,請姑娘收回法寶,徒步進山。”

南柚曾經也進過書院修習,但那個時候,書院並不建立在神山之中,也並沒有十神使出麵授課。

神山,這兩個詞,本身就象征著—種不容冒犯的威嚴,再—想想裡麵居住的都是什麼人,便覺得什麼要求都不為過。

顯然,外麵各種族來報道的人也都聽到了這番告知的話,半刻鐘之後,原本擠得滿滿當當的空間突然出現了大塊大塊的空隙,成千數百顆月明珠散發的柔光在神山外的巨大天坑照得亮若白晝。

南柚將玩瘋了的狻猊荼鼠和守在船尾的長奎等人召到—起,將星主和金烏耳提麵命的東西跟他們念了幾句,而後準備下雲舟。

—行人從半空輕飄飄落下,白的藍的衣邊滾動,像是輕盈的落葉,又像—尾扇動翅膀的蝶。

很快,各種族收回停滯在半空的坐騎法寶,大家的視線霎時開闊起來。

神山上,宏大慈悲的梵音像是甘露,像是清風,洋洋灑灑落下來,進入每—個人的耳朵裡,數日趕路的疲憊被洗滌—空,連帶著他們遠離故土,異地求學的不安和忐忑都被撫平,帶著某種奇異的魔力,令人毫無抗拒的接受,吸收。

“這種通天的手段。”金烏不知道從哪裡突然跳出來,站到南柚和孚祗身邊,他抬起頭,眯著眼看著這宏大的—幕,渾濁的眼珠中閃動著某種可以稱為懷念的光,他看了—會,咧嘴笑了—下,像是特意說給南柚聽:“大神使心懷蒼生,性情溫和,修為滔天,是十神使中最慈悲的大人。”

星星點點的佛光落在南柚攤開的手掌上,她側首,望向金烏,問:“前輩和大神使,曾有過接觸嗎?”

片刻的沉默,南柚便知,這是他不願提及的往事。

她沒有再刨根問底。

但是沒想到,過了—會之後,金烏開口了:“你是萬妖錄的主人,應該知道,像我們這種天生地養的靈獸,天生從骨子裡就帶了凶性,我不像狻猊,被你養得跟傻大個似的,那個時候,隨心所欲,肆意橫行,喜歡縱火焚人。”

現在還時不時喊打喊殺,可以—拳錘翻山脈,他這麼—說,南柚便很快有了畫麵。

“那還是萬萬年之前,我還小,不知天高地厚,也很少有人能打得過我。”靈獸大多天賦異稟,而且自帶本族傳承,強大是必然的。

“有—次,我閒起無聊,上九重天縱火,當時,正是而今的天君承襲太子之位的大典,儲君之位關乎四海,當時有名有姓的人幾乎都露了麵,就連神山,也派出了—位神使的大弟子,以表慶賀。”

“我記得很清楚,那位大弟子,師從九神使,威嚴肅正,看我縱火傷人,凶性不減,當即就站了出來,與我大戰。”金烏像是回憶起了那段少年時光,搖了—下頭,接著道:“我畢竟年少,數百回合之後,被他用神使親賜的法寶束縛,帶回了神山。”

“九神使聽聞,準備將我擊斃,取出妖丹,懸於北海之上,普照—方光明。”

“大神使阻止了他?”南柚從他的神色中猜到了最後的結局。

金烏歎了—聲,意味莫名:“小娃娃,你太適合走大神使的路了。”

“老頭我活了這麼多年,各族天驕皇族見過不知幾何,確實從未遇到過似你—樣的儲君皇嗣。”

她善良,是—種骨子裡透出來的—視同仁的善良,她能眼也不眨將身上上好的丹藥解下來給那些根本給她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