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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毒女配翻身後 畫七 4311 字 4個月前

族,他們做的美食,非常好吃呢。”

狻猊用爪子將它揪起來,丟到自己背上,神情倨傲,帶著點忍辱負重的意味:“變就變,我要去。”

它搖身一變,成了一隻小山大小的山貓,喉嚨裡發出的咕嚕聲像是炸響的天雷,樺忍不住往後縮了幾步,南柚嘴角抽了一下,轉身就走。

“你還是留在院子裡看門吧。”

狻猊又磨磨蹭蹭的變成了一隻長著翅膀的小獸,南柚才算點頭。

這樣吵吵鬨鬨的氛圍溫馨而平凡,莫名讓樺有一種不真實的恍惚之感。她是知道南柚身份的,貴不可言,是她根本都不能夠想象的出身,這樣的人,該高坐在王座上,俯視眾生,她身邊的大妖會替她處理好一切的事,臣服她,畏懼她,而不是現在這樣,敢跳到她的肩頭,被她撫摸時發出咕嚕咕嚕的舒服聲響,露出柔軟的白肚皮。

一陣風過,蒲公英白絮被吹散在空中,隨意飄向四方,南柚的發頂沾上了一叢,她伸手去夠,卻被一隻好看的手搶了先。

少年逆光而來,身子頎長,氣息淺淡好聞,他將那團絨絮撚於指間,手一鬆,那團絨絮又像是充了氣一樣,飛到了半空中。

孚祗從來勤奮,修煉刻苦,哪怕到了赤雲邊,也不曾懈怠半分,如此情形,應是才從密室出來。

他的這具身體出世千年就已踏入大妖行列,如今越發精進,雖然不及朱厭烏蘇這樣成名萬年的頂尖戰力,但卻是同年齡段中,南柚知道的唯一一個能與穆祀正麵對抗而不入下風的人。

他本體是根殘柳,這也意味著,他的修為,他的記憶,會隨著這具身體的逐步成長而全部複蘇。南柚曾私下問過星主,得知這樣類似斷肢再生的手段是樹族的獨門秘法,但此術逆天,條件苛刻,當今世上,就連樹族的族長,也沒修到那樣的程度。

星主也一直十分看重孚祗,希望他能留在南柚身邊輔佐她,因為明白,隻要日後他成功覺醒所有修為,再加上成長起來的狻猊,星界相當於有三位君主級彆的人坐鎮,這是一股令人無法小覷的勢力。

每當想到這個,饒是以星主的定力,也不免咂舌感歎,說自家姑娘得人心,這個運勢也沒話說。

南柚眯著眼,習慣性地在那溫熱的掌心中蹭了兩下,神情眷戀自然,絲毫沒有覺得不對。

似清風淺月一樣的少年收回手,他如今氣質越發清冷,如山巔雲嵐,捉摸不透,高不可攀。

近段時間,他接連突破,一種莫名的危險力量時隱時現,辰狩和荼鼠等靈獸最筷感應到,出於本能的不敢再和從前一樣在他麵前放肆了。至於狻猊,自從它棋差一招敗給,孚祗之後,就已經決定養精蓄銳,靜待時機超越了,除了給他找不痛快之外,其餘時候,根本不帶理他的。

外人麵前,這樣的親昵,確實不合適。

孚祗說過多次,小姑娘每次應得好好的,轉頭就忘了。

“姑娘。”他摁了下眉心,語氣稍嚴肅了些。

南柚回首,扯了下他的衣袖,見他沉著眸沒反應,又再扯了兩下。

不得不說,這一招被她從小使到大,用得得心應手,甚至還摸出了經驗。

在第三下的時候,孚祗抽回了自己的衣袖。

“在做什麼?”孚祗蹙眉,看著變得不倫不類的狻猊,眉頭微抬。

南柚笑%e5%90%9f%e5%90%9f地將桌上裝著軟膏的小圓盒放在他手中,又將自己的臉送到他的眼前,解釋道:“我們等下要出去,不能太過招搖,打算換個身份換張臉。”

她目光從盒中的軟膏上落到他的臉上,催促的意思不言而喻。

孚祗蹙眉,看了眼杵在旁邊的樺,僅一個眼神,他都還未開口,她就被看得後背僵直,額心冒冷汗。

顯然指望不上。

這個時候,孚祗再一次在心裡默念,下一回,再有這樣的情況,必得帶個貼身女侍出來。

小姑娘的臉若白瓷,眼瞼微垂,睫毛很長,安靜著不說話的時候,那種勾人的%e5%aa%9a意便肆無忌憚的從她的眼角眉梢中躥出,孚祗自認定力過人,也還是微微低了眸,有片刻的失神。

幼崽樣貌和身段變了,但時不時巴著他撒嬌求誇獎的習慣卻沒變,隔三差五捉弄人的愛好也沒變。

比如此時。

他才將沾了軟膏的棉紗貼在她左側臉頰上,就聽她故作嚴肅實則含著軟乎乎笑意的聲音響起:“孚小祗。”

孚祗的動作微不可見的頓了一下,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應還是不應。

沉默半晌,他道:“臣在。”

南柚嗯了一聲,順理成章地問:“我好看嗎?”

“好看。”自從幼崽渡過蛻變期,開始在意容貌之後,好看這兩個字,從他嘴裡,不知吐露過多少次了。

說完好看,還得應付她接下來各式各樣角度刁鑽的問題。

“好多人都誇我好看,你說,我哪兒好看?”

果不其然。

孚祗沉默著將另一塊棉紗貼到她的額心上。

這是不打算理會她了。

南柚太知道如何讓清冷自持的少年無奈搭話了。

“孚小祗。”她拖長了聲音。

自從幼崽長大,就開始重新計算年齡問題,孚小祗這個稱呼也正式問世。

這些小事上,孚祗一直是縱著她的,也因此,為自己惹來了一場又一場的麻煩。

孚祗有些頭疼,他耐心地應:“臣在。”

南柚又將方才的問題重複了一遍。

“哪兒都好看。”

大抵天下女子,都是愛美的,這樣的話,由平素清冷得仿佛沒有人氣的少年口中說出,又格外增添了幾分可信度。

可惜孚祗麵對的,是南柚。

“那你用幾個詞形容一下。”南柚怕他沒有聽明白,指了指自己的臉,刻意強調:“我的美貌。”

狻猊笑瘋了,在空中露出了原形,荼鼠捧著一塊點心,也在等著看熱鬨。

孚祗看著小姑娘上下顫動的睫毛,一根兩根纖細分明,一排垂落下來,像是一把小扇子,在眼瞼下方投出陰影。

靜默半晌,南柚又開始似撒嬌似催促地拉他的衣袖。

孚祗垂眸,小姑娘的手指白嫩,蔥一樣細,搭在他的衣袖上,將那些連貫的花紋紋理打斷,還帶出了細微的幾道褶皺。

他開口:“姑娘仙姿玉貌……”

南柚忍不住,肩膀聳動了一下,又很快地止住了。

狻猊爪子拍在桌子上,和荼鼠一高一低偷笑。

孚祗慣著南柚,卻不會慣著它們,他麵無表情瞥了兩隻靈獸一眼,神情淡漠,眼底似暈開了濃墨。

南柚手指就沒從他衣袖上拿開過,他聲音一停,她便又輕輕的,力道很低地扯了一下。

孚祗眉心驀的跳動一下。

他轉過身,看了滿臉白乎乎沾著軟膏的小姑娘兩眼,垂眸,聲音裡到底帶上了幾分無奈之意。

“姑娘。”

“彆笑了。”

◇思◇兔◇在◇線◇閱◇讀◇

第71章 寶貝

赤雲邊的礦場在荒無人煙的郊外,礦山危險,但很多居住在這裡的人都以此為生,每日進出,開采運輸。

經過繁華的鬨市,南柚一行人來到礦山西麵的入口,這裡有一隊手握刀戟的士兵站著,目不斜視巡邏,一個接一個核實進入者的身份,而後放行。

出示完朱厭早早為他們安排好的身份牌,南柚等人很順利進入了一條由寬變窄的小道。

這裡的環境,樺十分熟悉,她終於放鬆了些,給南柚等人做講解。

“這裡是進入礦山的西麵入口,現在由朱厭大人的人把守,大人來此三月有餘,對我們很好,姑娘看方才的士兵,雖然並不言語,但也未曾惡意刁難,算是儘職儘責。從前,這裡由另一位大人把守的時候,根本不是這個樣子。”

南柚看了眼後麵的巡邏隊,問:“從前,這裡是什麼樣子?”

樺咽了咽口水,見她是真的想聽,便組織言辭,低著頭,慢慢地回:“這裡的官吏十分霸道,那些從王都撥下來的監工工使根本不顧這裡的百姓,給城中百姓開的工錢一減再減,許多在采靈礦時意外身亡的人,甚至連些撫恤金都沒有,留下一家老小,可憐極了。”

“百姓怨聲載道,卻又無可奈何。我父親身為大監工,看不慣這樣的現象,但那些人根本不以為意,不將父親放在眼裡,久而久之,父親隻好暗中接洽那些真正需要幫助的人家,然一人之力,根本頂不上用,父親他,一年的俸祿,也沒有多少。”

南柚聽完,久久地沉默了。

她知道,在星界,在妖界,這樣的地方,這樣的情況,不知有多少。

這是曆代星界君主都無法根治的情況,血脈之論,在所有妖族人的心中根深蒂固,就連她生來尊貴,眾星捧月,也是因為這身血脈。

血脈強盛者,修行路上,就是能走得更久,更遠,血脈低下者,大多就是碌碌無為,泯於平凡。

血脈造就世家,世家又成為一界的根基,遭遇強敵,對外出力的,也確實是世家的精英子弟,如此,榮譽越堆越多,越堆越高,世家的力量,終究成為了王權的墊腳石,互輔互成,互相牽製。

這非南柚一言一行能夠改變的局麵。

樺引著他們往前,拐了一個彎。

喧鬨的吆喝聲傳入耳裡,南柚抬頭,見到通往靈礦場的小道兩邊,熱氣氤氳,許多小攤小販都支著鋪子等在路邊,見到人進去,或者人出去,都會吆喝兩嗓子。

南柚看向樺。

“這是大人準許了的。”樺熟門熟路地到一個攤子前買了幾個燒得軟乎乎的烤餅,蔥香味濃鬱,勾得人食指大動。

她有些不好意思,又怕南柚嫌棄,將烤餅遞過去的時候,有些緊張。狻猊和荼鼠鼻子動了動,手伸得比誰都快,南柚笑了一下,也伸手接了過來,順便將孚祗的那一份放到他手中。

“那是何家大娘,大娘人很好,對誰都和善,隻是命不好,兩個兒子在采礦時遇到意外,早早就去了,前些年老伴也走了,留下來兩個兒媳和孫子孫女,日子越過越艱難,兩個兒媳進了城裡的富貴人家裡乾粗活,每個月能拿回來一點錢,這才勉強維持著生活。”樺咬了一口餅,再觀察著南柚的神色,見她們並沒有露出厭惡和嫌棄的神色,才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很香,很有嚼勁。”南柚笑:“也很有分量。”

樺抿著唇,很小聲地笑了一下。

“你接著說。”走過這條小路時,南柚刻意放慢了腳步。

“其實很多留在赤雲邊的家庭,都十分普通,他們沒有一技之長,沒有修煉的天賦和條件,隻能來做苦力,而靈礦開采時,因為其中孕育的靈力龐大,堆積成了靈團,往往會引發風暴,山塌,每年都會有不少的人被埋在裡麵,而管著這裡的人並不作為,久而久之,就有了很多和何大娘一樣的人。”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