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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毒女配翻身後 畫七 4311 字 4個月前

,好聽,還帶著節奏感。

妖族每千年過個生辰,南柚的身份擺著,每次收的生辰禮不少,許多都是她這個年齡需要的喜歡的,星主和流枘也不要她的,讓人留了禮物單子之後,隨她自己處置。

每當這個時候,昭芙院就很熱鬨。

她不是吝嗇的人,平常得到了什麼好的東西,都會拿來跟他們一起分享,又怕他們在外辦事會受傷意外,防禦類的靈寶和療傷的仙藥不要錢似的往他們空間戒裡塞。

自從荼鼠來了之後,幾個大妖就越發闊綽起來。

長奎和雲犽平時沒事,喜歡帶著荼鼠去閒逛,逛著逛著,就挖到了寶貝,走著走著,又發現了靈脈,永遠不會有空手而歸的時候。

大家都喜歡跟它玩。

“來個人抬這個鼎,我撐不住了。”荼鼠哼哼唧唧,一副力竭的模樣,它身體很小,雖為天地異獸,但比外麵酒肆裡吃得油光烏亮的肥鼠還不如,現在扛著一口霧沉沉泛著靈光的小鼎,隻能看到一根細長的尾巴,整隻鼠都快被壓趴。

狻猊有點嫌棄地走過去,吐嘴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嚼上的甜草葉,將那鼎抗在自己的背上,掂量了下重量,開始日常嘲笑荼鼠:“虧你還是紫金血脈,這麼多年,一點長進都沒有。”

重力驟減,荼鼠渾身一輕,它飛快地溜來,抖了抖毛發,有點兒委屈地道:“這個鼎有些邪門,袞袞你當心一些。”

這小東西娘了吧唧的,聲音也細,從來不會發火一樣,彆人說什麼都好聲好氣的,一點也沒有身為頂尖獸靈的威嚴霸氣。

也不知道是公是母。

狻猊尾巴啪的一下甩在空氣中,炸風響,動作間將爆炸式的力感詮釋得淋漓儘致。

但那個鼎在下一刻,卻迎風暴漲,荼鼠扛著時尚隻有水缸大小,但到了狻猊的背上,就像是飄著的一層陰雲,如影隨形,大小何止增了幾倍。

狻猊被壓得身子陡然一沉。

“這是什麼鬼東西!”它有些暴躁地道,四蹄陡然落地,強橫的肉身力量將那個鼎掀開,轟隆一聲落到了地上。

奇怪的是,那口小鼎落在地上,又很快縮小成了巴掌大小,靈光內斂,看起來平平無奇。

然,今日坐在天露殿上的,都是怎樣的勢力,怎樣的人物,既然橫跨萬裡前來,那他們送的東西,又怎會是凡物。

南柚饒有興致地圍著小鼎轉了一圈,仔細辨認了一會,低聲道:“聚靈鼎。”

一聽這個名字,大家的神情都帶上了驚訝的意味。

“天族,真是。”南柚眯著眼睛笑了一下,“大手筆啊。”

孚祗不知何時無聲無息地站到南柚身邊,他身上的清香太特彆,南柚無需回首,就知是他。

“這個鼎你拿著,煉丹煉藥有用。”南柚仰著臉看向他,與那雙清冷似月的眼眸對視片刻,她很親昵地扯了下他的袖子,自顧自地低聲喃喃:“這個鼎的防禦很強,這次若是有這個鼎,再加上父君的靈身,你可以毫發無傷地回來。”

她有些害怕,心裡亂糟糟的,像小時候一樣,將小小的臉埋進他的衣袖間,小獸一樣地蹭了蹭,一下接一下。

孚祗眼裡現星點的笑意。

他的手指很好看,修長瘦削,骨節分明,帶著玉一樣的涼意,緩緩地撫了撫小姑娘單薄的脊背。

“不想讓你去了。”小姑娘哼哼唧唧,“就待在昭芙院裡,日日陪著我。”

孚祗很輕地笑了一聲。

他指腹微涼,將她的碎發撥到耳後,動作溫柔至極,聲音裡全是淺笑的愉悅意味:“待姑娘坐穩少君之位,臣就不外了。”

南柚想到今日書房中星主提到的事,指了指自己眼下的烏青,抱怨似地道:“這段時間什麼都需要操心,我才去看了老三,眼睛困得都打不開了。”

她特意踮起腳,諾的一聲,讓他看看自己的眼睛。

每當這個時候。

孚祗就知道,她這哪是要他看眼睛,分明是想要他誇她。

小姑娘的這點小心思,小動作,從小到大都沒變過,天真稚氣,爛漫得很。

孚祗的目光便順勢從她精致繁瑣的發冠上,緩緩沉下,落到她漂亮秀氣的眉,又在她指著的眼眸上頓了頓,笑了一下,道:“姑娘今日妝發好看。”

“人也好看。”

少年的聲音清清冷冷,但又因為聲音裡的笑意,整個人都柔和下來,南柚眨了下眼,像是受到了蠱惑一般,纖細的手指似藤蔓,一點點地纏上他的臉頰,鼻梁,最後到眼眸,被他伸手摁住了。

“姑娘。”他有些無奈地告訴她,聲音似縱似哄:“姑娘過了蛻變期,跟少時不同,不可如此。”

南柚的鼻尖有點點紅,她聽到這話,又扯過他寬大的衣袖,將自己小小的臉遮住了,悶聲悶氣地替他將後麵的話完整了:“我知道,蛻變期過了,就是大人了,行為舉止,都得守禮數。”

她說著說著,將頭抬起一些,拿眼偷偷去看他。

“孚祗。”她的聲音小小的,帶著笑意。

“臣在。”

南柚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她拉了下他的衣袖,聲音拖得長長的:“孚祗。”

“臣在。”孚祗很好脾氣地應她。

南柚打了個哈欠,聲音軟了不少:“蛻變期一過,星族血脈顯露,我可以修習功法秘籍了。”

“王君的意思是,短期內隻讓姑娘修習星界心法,剩下的東西,入了書院,自有人教姑娘。”孚祗音色清和:“臣聽說,六姑娘的修煉,也暫時止住了。”

南柚懶洋洋嗯了一聲,將星主的話,以及自己的猜測都跟他說了一遍。

日光下,微風中,兩人無言沉默,各有各的思量。

“你說,為什麼,各族都要留著頂尖戰力,又為什麼,所有有天賦有悟性的修習苗子,都要聚集到書院之中去。”這個問題,困擾了南柚大半日。

孚祗似乎並不覺得驚訝,他總是這樣,不論發生什麼,都是淡淡的。

“姑娘的猜測呢。”

南柚神情凝重下來,她無意識地用指腹摩挲著手背,好半晌,才輕聲道:“隻有一種情況,需要這樣部署。”

聚集已然成長起來的巔峰戰力。

保護所有未成長或正在成長的新鮮血液。

戰爭。

而且還是能將神主都牽扯來的那種程度的戰爭。

南柚一想,腦子就亂了,她扯了下嘴角,道:“半年之後,入了書院,是什麼情況,便都知道了。”

“這段日子,我們收拾收拾,準備去南邊的靈礦,朱厭伯伯那已經得到了消息,一切都安頓好了。”南柚站直了身子,道。

狻猊碩大的腦袋從後麵將兩人擠開,它頂了頂南柚的後腰,咬著一根澄汪汪的棍子,道:“右右,這是猿族的仙金棍,與我有些淵源,我拿走了唔。”

南柚好笑地摸了摸它溫熱的額心,道:“你們都挑幾樣自己喜歡的,那麼多東西,我留著堆在空間戒裡,也沒什麼大的作用。”

月勻簡直愛死了她這種大方。

他嗷的叫了一聲,變回本體,嗖的一聲,鑽進了那幾堆小山中。

孚祗看著這一幕,失笑:“姑娘太縱著他們了。”

南柚將鬢邊的碎發挽到耳後,笑著慢吞吞地道:“他們有分寸,我院子裡的人,可都護著我,這些東西,就算放在眼前讓他們拿,他們也不會拿頂貴重的,拿兩三樣喜歡的,還覺得挺愧疚。”

“那些貪的,怨的,容易心生不滿的,進不了昭芙院。”

流鈺在南柚生辰前一日,去見了澹台婧。

跟這個名義上的母親,流鈺並沒有打過幾次交道。

少有的幾次見麵,她永遠是冷著臉,一副誰也不待見的模樣,其餘的時候,都是稱病閉門,不說他,連他的父親,都根本踏不進去那道門。

她點名道姓傳他見麵,確實是破天荒頭一次。

他進去時就有數。

果不其然,確實是流焜那件事。§思§兔§網§

也是在這個時候,他才明了,南柚居然為他一人,做到了這個份上。

無人跟他說。

他根本不知道。

他有多震撼,有多動容,就有多內疚,有多自責。

誠然,嫡係一脈的聯係,意義何在,他並非不知曉。

南柚跟流焜流熙等人深交,比跟他親近有用百倍。

那是真正的靠山。

而他,隻是個空架子。

澹台婧將茶盞一放,意味深長地道:“右右這個孩子,人好,心善,她如此待你,你也該明白,怎樣做對她最好。”

留在星界。

此事就此揭過。

雙方都好。

可,她現在並未被封少主,還與星界的幾位重臣對上,自顧不暇,若是再留下他一個庶子,那便是一個可以任人攻擊的點。

流鈺從充斥著藥味的房間裡踏來,向來溫和儒雅的麵貌有一瞬間的陰霾,他眼眸閉了一下,掩在袖袍下的手掌緊了又鬆。

他轉身,入了星界王宮。

一路上異常沉默。

直到他發現自己入了一個迷霧陣。

“來!”他沉著聲,目光如利箭,袖袍微動,滔天的靈力湧動,朝著天空彙聚,最後形成一支靈力長矛,以萬鈞的力道向上釘去,像是要碎裂虛空。

迷霧在眼前散儘,羊腸小道若隱若現,兩邊栽種著不知名的樹,高大異常,枯黃的樹葉在腳下堆成了一條黃金路。

牆院上,女子身姿柔軟,她站起身,長發垂落在腰際,素手輕揚,迎天而擊,那支靈力長矛被她握在了掌心中,極動與極靜碰撞,又無聲無息瓦解。

那支長矛通身覆蓋上了冰霜,女子手指再慢慢一點,便碎成了滿天的冰屑,洋洋灑灑落下來,像是下了一場雪。

“公子。”雀河警戒地弓起了身,“她很強。”

女子身著冰藍色長裙,眉間一點冰紋,長相與氣質不符,是那種極張揚妍麗的容貌。

她緩步走到流鈺眼前,停下,蹙著眉尖,細細地審視少年溫潤儒雅的臉,半晌,伸一根纖細的手指,勾起了他的下頜。

雀河上前半步,警告似地嗬斥:“大膽!”

女子懶懶地抬眸望了它一眼,高居獸靈天榜第五的大妖頓時覺得神魂都被凍住了一樣。

“生得真好看。”半晌,她收回手指,淡漠地側首,吩咐:“將他帶回去。”

“女君,此人是星女的二表兄,傳言,兄妹兩人感情不錯。”她身後閃的人垂首,道:“星女是獸君的傍生者,您的氣息在方才手時,已經被獸君察覺到了,此時將人擄走,是否不妥。”

女子蹙眉,她朱唇微啟,輕輕地嘖了一聲,道:“狻猊比我晚生萬年,現在還是個幼崽子,輪打鬥,可不如我。”

“罷了。”她淺淺地歎了一聲,看著流鈺,道:“為了美人,孤便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