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燦兒大一拍攝的電視劇《三生劫》還在剪輯,據導演何意說,已經有好幾個地方台聯係了他,《三生劫》明年有望上星播出。
雲燦兒曾經在薑雲亦劇組客串過一個小配角,電影過年才會上映。
所以雲燦兒雖然拍過一部電視劇一部電影,但依然沒有作品。
兩天後,寧瀟陪著雲燦兒去麵試。
麵試地點在市中心一棟寫字樓,兩人乘電梯來到十六樓,按照提示找到一間會議室門外,會議室大敞著門,寧瀟抬手敲了敲,裡麵兩個中年男人轉過頭來,看見寧瀟,眼睛一亮,待看到雲燦兒,眼睛更亮了。
留著精致胡須的男人走過來詢問:“你們是來麵試的?”
雲燦兒點頭,“劉編好,袁導好,我是雲燦兒,來麵試女主角。”
劉起源摸了摸胡子,笑道:“快進來吧,就等你們了。”
袁文瀟揉了揉眉心,“你們先坐下等吧,還有個人和你們一起麵試,馬上就過來。”
雲燦兒點頭:“好的,袁導。”
寧瀟和雲燦兒坐到一邊等待,劉起源好奇地看了眼寧瀟:“你們是同學?”
他還以為寧瀟也是來麵試女主的。
雲燦兒道:“劉編,我們是高中同學。”
劉起源驚訝,“她不是京影的學生?難道是央傳的?”
雲燦兒勾了勾粉唇,“也不是,寧寧是華大的。”
語氣裡麵充滿了自豪。
劉起源嚇了一跳,“竟然是華大的!那可真是優秀啊。”
寧瀟無奈地揉揉她的長發,對劉起源道:“雖然我上了華大,但絕對沒有燦兒優秀,她當年可是我們省的理科狀元,因為喜歡表演,想要做演員才報了京影。”
這下連袁文瀟都忍不住驚訝了,“高考狀元上京影?!你這小姑娘不得了啊,有主見!”
雲燦兒抿唇微笑,“當年看了《虞美人》,就想著做演員一定要和袁導合作一次,沒想到這麼快就有機會了。我果然沒有選錯大學。”
袁文瀟被雲燦兒恭維的忍不住哈哈大笑,焦灼的心態放鬆了許多,“你們兩個,我肯定是偏向於你的,寧瀟個子太高,和人物形象不符。”
寧瀟道:“袁導你誤會了,我不是來麵試的演員。”
袁文瀟:“哦?那你是?”
寧瀟:“我是燦兒的臨時經紀人。”
雲燦兒轉過頭對她笑:“也是我老板。”
徐純敲門進來時,會議室中已經是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
她提前從劇組某位執行導演那裡得到了劇本,在家裡練習的很好,還給女主專門設計了幾個表明性格的小動作。
徐純對此次電影女主的角色勢在必得。
徐純臉上沁著怡然自得的笑容走進會議室,“劉編好,袁導好,我是徐純,來麵試女主角。”
態度落落大方,眉眼柔和,眼底閃爍著堅定的信念,幾乎和女主角的性格重合。
袁文瀟點頭道:“很好,你們今天兩人競爭女主角色,待會兒我會各自給你們一段表演,誰能打動我和劉編,誰就是我電影的女主。”
劉起源笑道:“我對演員演技很苛刻,希望你們能拚儘全力。”
袁文瀟道:“給你們介紹一下,雲燦兒,徐純,今天隻有你們兩個麵試女主角。”
雲燦兒和寧瀟背對著徐純,等袁文瀟和劉起源說完,兩人從座位上站起來,轉過身,徐純倒抽一口涼氣。
她剛才的動作語氣尚且要“演”,雲燦兒卻是本身就和女主角的氣質很像……不隻是氣質,雲燦兒各個方麵都像,簡直是女主本人了!
徐純心下有些不悅,這個角色她一定要拿到,本來家裡已經打點好,隻要劉起源和袁文瀟點頭,她就能得到女主角,哪知她一切都計劃的很好,卻半路殺出個雲燦兒。
徐純不知道雲燦兒是演的還是本身就是這樣,如果是演的,說明她演技很好,如果本身就是這樣……
徐純發現不論怎麼樣,她的勝算都很低,不禁暗暗咬了咬牙。
這到底是哪裡蹦出來的女演員,怎麼之前都沒有聽到過消息!
不然她有的是辦法讓她來不了麵試!
徐純滿腦子的想法都隻是一瞬間,回過神來,笑著主動和雲燦兒握手。
徐純:“你好,我是徐純,待會兒還請多多指教。”
雲燦兒點頭微笑:“沒問題。”
徐純:“……”答應地還真痛快,我用得著你來指教?
徐純心裡不高興,臉色不太好看。
等袁文瀟和劉起源站起來時,卻又揚起笑臉。
寧瀟在一旁看了一場變臉術。
她在聽袁文瀟介紹徐純時,就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看了一場變臉,突然就想起來了。
徐純不是彆人,正是當年和雲燦兒被報錯的孩子!
徐純才是姚香鶯和雲易的小女兒,雲燦兒則應該是上城徐家的千金。
小說中對於兩人為何抱錯寫的很模糊,但徐純從小錦衣玉食被寵愛著長大。雲燦兒卻在父母的忽視中成長。
如果寧瀟沒有猜錯的話,抱錯孩子的事姚香鶯很可能早就知道了,隻不過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沒有說出來。
不然很難解釋姚香鶯和雲易一家人對待雲燦兒的態度。
劉起源準備了兩個考題,讓雲燦兒和徐純抓鬮,徐純手快先抓,打開紙條一看,是場哭戲。
而雲燦兒抽到的片段,沒有幾句台詞,全靠眼神表演。
袁文瀟問:“你們誰想先表演?”
“我來吧袁導。”徐純快速接話道,“我背台詞特彆快,也很容易沉浸進去,希望袁導給我機會先表演。”
袁文瀟抬眼詢問雲燦兒:“你怎麼看,想第一場,還是第二場?”
“我都行。”雲燦兒無所謂,隻要演技好,前後真的無所謂。
袁文瀟點頭:“那就徐純先演。”
徐純一直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的哭戲,想哭情緒說來就來,想掉眼淚就掉眼淚,正好搭配著這場哭戲。
為了防止分心,雲燦兒和寧瀟出去等。
她們在門外隻能隱隱約約聽到聲音,具體在說什麼,完全聽不出來。
過了大概五分鐘,徐純一席白裙紅著眼眶走出來,對雲燦兒道:“你可以進去了。”
雲燦兒蔫蔫地看了寧瀟一眼,寧瀟揉揉她的頭:“加油。”
雲燦兒立刻滿血複活,自信地推門走進會議室。
雲燦兒進去後,徐純走到寧瀟身旁。好奇道:“你陪雲燦兒來麵試,憑你的容貌,肯定能在劇組拿到個角色。”
“嗯。”寧瀟冷淡道,不打算和徐純多說廢話。
徐純卻覺得自己說對了,試探性地挑撥關係:“雲燦兒一看就心眼多,自己麵試女主,卻不讓你麵試。”
⑨思⑨兔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第47章 少逡
對他們來說,一年多的時光轉瞬即逝,若浮光流水,深淵之門開啟的時間眨眼已近至眼前。
萬獸殿內,靈氣充沛,是修煉的絕佳之地,再加上身上攜帶的許多天材地寶,南柚身體恢複得很快。
熬過了那段最痛苦的時段,後麵便順利多了。
細雨如絲霧,溫柔地飄灑下來,落在大殿的磚瓦上,那些從遠古傳下來的深雕磚瓦,便驀地泛出一層琉璃光澤,七彩的柔光將那股肅穆與蒼涼之氣掩蓋,現出些平常難見的柔和來。
南柚坐在大殿上,手裡捧著一盞熱茶,垂著眸,時不時就著香氣小小地抿一口,她的旁邊,坐著同樣悠閒的汕恒。
“姑娘,再有三日,深淵之門便開了,我們該整頓整頓,前往第五層的出口了。”半晌,一盞茶見底,汕恒開口,悠悠道。
南柚點了下頭,眼眸彎成了漂亮的月牙形,她道:“我已讓孚祗去辦了。”
“姑娘對孚祗,十分看重。”汕恒側首,道。
小姑娘臉隻有巴掌大小,編著兩個長長的辮子,一條薑黃色羅裙,襯得她膚色雪白,走動間步子裡像是蕩開了一朵朵花。
在這個話題上,她並不避諱顧忌,點了下頭,直言道:“從到星界開始,孚祗就一直在我身邊伺候,實力不俗,該得到重用。”
汕恒笑了一下,“原本那群人要嗷嗷叫著不服,直到親自同他過了招,現在一個個都老實下來了,姑娘重用他,不會有什麼大阻力。”
“沒有那麼容易。”南柚搖頭,“朝堂上那些人,哪是什麼能任人擺布的,再者,我現在蛻變期還未過去,並不掌權,朝堂上的事,不想過多插手,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汕恒今日來,並不是為了談論這個。
他坐了一會,斟酌言辭,片刻後,道:“右右,我們自幼一起長大,你也知道我的脾性,有些話,便不藏著掖著窩在心裡了。”
南柚抬眸,看了他一眼,配合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盞,笑道:“汕恒哥哥,突然這麼嚴肅做什麼?你有事說便是了。”
汕恒臉色完全嚴肅下來,他正色,道:“我無意瞞你,一年前清漾之事,烏魚與我父親都有在王君麵前替清漾求情,事後,甚至讓我與烏魚暗中照拂,保她性命。”
“他們之間的事,我與烏魚插不上手,在王君麵前,也說不上話。但我與烏魚看著你長大,我們沒有妹妹,自幼,你就同親妹妹一樣,烏魚被門擋在外麵,幾次三番拉著我,讓我一定同你說明白。”
“右右,不論之後如何,你永遠是我們的小妹妹,我們都站在你身後。”
南柚沒想到他鄭重其事說的竟是這樣的兩段話,她愣了一下,而後緩緩地眨眼,低眸,片刻後,才輕聲道:“我都知道的。”
汕恒撫了撫南柚的發頂,如釋重負地扯了下嘴角,道:“怕你亂想,烏魚進不來,我又不會說話,他老擔心我惹到你,讓你傷心難過,天天念叨要跟你說明白。”
南柚嘴角一翹,幾乎能想象到那個情形,“我才不是那樣小氣愛計較的人呢,更不信有心人的挑撥離間,你叫烏魚哥哥放心就是。”
一年時間,變化最大的是狻猊和荼鼠。
兩個小家夥像是吹了氣的皮球一樣長起來,實力也與日俱增,這得益與狻猊祖輩留下來的傳承和感悟,它們現在天天往後殿的神壇跑,神壇隱秘,而且有極強的禁製力量,饒是南柚這個伴生者,都被拒之門外。
夜裡,狻猊和荼鼠準時跑回來,抖了抖身上的水珠,見到南柚,眼睛猛的一亮,齊齊湊了上去。
但還未近身,便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推開了。
狻猊怒目而視,黃金色的獸瞳豎起來,不滿地嚎了兩聲。
荼鼠一張小臉也人性化地垮了下來。
孚祗輕飄飄落地,一身雨水的寒意,眉眼如月輝清冷,他行至南柚身側,道:“姑娘,沒遇到什麼大麻煩,遠倪已經被收服了。”
南柚點頭,示意他在桌前坐下,又看著被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