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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二[快穿] 行客不知名 4403 字 4個月前

表情,聲音也沾了怒意:“你敢闖進我家?”

她槍口對準了這個一隊隊長:“放開秦書!”

薑謠:“……”

她正趴在秦書身上不錯,也確實是可以輕而易舉壓製秦書,但是對方手裡握著把刀,正卡在她的脖子上。

小姑娘顯然也疼得厲害,呼吸不穩,手都在發抖,但臉上居然還帶著笑,漂亮的眼睛一動不動盯著她看。

瞳仁深深,濃墨一樣。

這是什麼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

問題是她兩次對上秦書,秦書還都是這麼乾的。

她後知後覺地想,秦家這個女兒,即使有著同樣的眼睛,還是和秦夫人不一樣啊。

臥室方向有人推開門,露出周啟明宿醉醒來的臉:“怎麼回事?”

然後他震驚地看見眼前的場景,又見另一間臥室門也早被推開,他女兒的房間門口站著另一個男人。

周啟明:“?”

我這是又喝高了?

還是酒沒醒?

尚辭也驚呆了。

他“額”了兩聲,乾巴巴道:“誤會。”

“都是誤會——”

作者有話要說:

ooc劇場:

薑謠:你再說一遍,誰放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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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恢複三天一更,九點更新~

第54章 夢後樓台高鎖14

這場麵過於詭異,誰都不知道要如何形容。

周啟明與尚辭麵麵相覷,樓酒槍指著薑謠,聞千書刀壓著她脖頸。

尚辭:“秦書,你先把刀鬆開。”

聞千書根本不聽他的,反而壓得更緊。

樓酒:“小書。”

聞千書撇撇嘴,將刀移開,然而樓酒的槍沒放下,還是指著薑謠:“起來。”

薑謠抿抿唇,剛一用勁,便覺肩背一疼。還是尚辭歎口氣,走過去彎腰把鞋櫃抬正,再伸手把薑謠拉起。

接下來他又試圖去幫最底下的秦書,可對方手一撐,自己起來了。

小瘋子疼得齜牙咧嘴,卻笑嘻嘻的,兩眼盯著他們。

尚辭突然意識到了,她在防備他們兩個。

尚辭:“……”

尚辭當了這麼多年搜查隊隊長,頭一回給人用這種眼神打量,一時間內心複雜。

偏偏理虧的還真是他們。

聞千書摔薑謠的那一下動靜太大,很快有鄰居過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樓酒客氣地回答幾句,示意無礙,而後關上門。

餐桌兩側各坐了兩人。

一麵坐著沉著臉的薑謠與哭笑不得的尚辭,一麵坐著笑盈盈的聞千書和滿臉茫然的周啟明。

樓酒抬手,將鞋櫃推到一旁,放好:“怎麼回事?”

眾人都在互相觀望,沒人說話。

樓酒走過來,卻沒有坐,隻是俯身,雙臂撐住桌子,語氣非常平靜:“說啊。”

尚辭:“……”

周啟明:“……”

這兩個人常年跟樓酒呆在一起,立刻意識到她真的生氣了。

周啟明果斷撇清關係,就差舉雙手投降,搖白旗示弱:“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都不認得這兩個人。”

尚辭眼看著薑謠要開口說話,一把摁下她,道:“我來解釋。”

他一邊思索措辭,一邊看向聞千書。聞千書挑挑眉,看明白他意思,站起來笑道:“那我先去臥室裡,就不聽你們——”

話沒說完,她手腕被一拉。

樓酒握住她手腕不放,視線還是盯著薑謠:“說。”

尚辭隻好硬著頭皮將薑謠的猜測說了一遍,然而越說,周啟明的臉色越白,說完之後,周啟明整張臉上活像下了場雪,眼見著就要雪崩。

尚辭也看出不對勁了,但礙於樓酒,沒繼續問下去。

樓酒轉開眼,對周啟明道:“解釋給他們聽,你為什麼離開研究所。”

周啟明張了張嘴:“我,我——”

他“我”了半天,沒“我”出個什麼東西。

樓酒的生氣非常安靜,她不拍桌子,也不吵嚷,但你就是能看得出她在生氣。

眼見著周啟明話都說不利索了,樓酒開口替他說:“因為他拿他女兒測試反喪屍藥劑。研究所覺得這是一樁醜聞,就把這事情壓下來了,沒有公布詳細信息。”

薑謠:“測試?”

周啟明吞了口唾沫,說:“當時反喪屍藥劑已經研究出來了,但是,一直沒能出現成功案例。”

“那個時候很少單兵作戰,一旦被喪屍咬了,搜查隊的醫生會立刻進行截肢手術,咬哪裡截哪裡,好歹還能保住一條命——所以大部分輕傷隊員都會選擇截肢,隻有少部分無可救藥的,才會選擇注射反喪屍藥劑。”

畢竟少一條胳膊或腿還能從前線退下,呆在基地養老,要是注射了反喪屍藥劑,誰也不知道會是個什麼後果。

薑謠:“周念月不是第一個接受注射的?”

“不是。”周啟明乍一聽這個名字,愣了片刻,又說:“她前頭已經有些人接受注射了,但是他們受傷太重了,很難救回來。”

周啟明皺眉:“我和研究所解釋了,希望能投入輕傷治療,但是研究所不放心,覺得零治愈率的藥劑如果強製使用,會引起恐慌。”

他偷偷看了眼樓酒,結結巴巴道:“我就,我就——”

樓酒:“他就把他女兒拉到喪屍麵前咬了一口,然後給她進行治療。”

“治療很成功,基地便宣稱發明了一種新的藥物,換了個包裝,再次投入前線使用。”

尚辭有些呆,然而薑謠不甘心,繼續問:“所以您為什麼要離開研究所?”

聞千書看了薑謠一眼。

周啟明:“因為這個藥劑沒能救得回我老婆。”

“反喪屍藥劑直到現在,還是有一定的失敗率,何況當年的第一代。”周啟明苦笑道,“當時,是我太狂妄了。我以為救不回的那些人隻是因為他們受傷太重,已經到無可挽回的地步。而我的藥是沒有問題的,所以——”

所以他才敢拿他女兒的命去證明。

他擔保一定能救回女兒,隻是用她測試一下而已。

他也是這麼和樓玥解釋的。

然而樓玥不聽,她隻是抱緊了他們的女兒,拿了一切可以摸到的東西砸他,歇斯底裡朝他吼:“周啟明,你這個瘋子!你這個冷血的、你這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離婚,我們離婚!”

他們的小女兒肩膀上還留著猙獰的齒印,高熱褪去,隻剩下蒼白的臉。她縮在母親懷裡,露出一雙淺色的眼睛。

周啟明:“阿玥,你聽我說,這個藥一定能成功的,它一定能救好多人——阿玥,你是搜查隊的,你難道不希望基地裡再不會有人變成喪屍——”

“一定能成功?”樓玥呸了他一聲,雙眼通紅,目露凶光,“那你怎麼不自己去試呢!”

“你怎麼不自己去死呢!”

周啟明僵立。

一個陶瓷杯子砸在他額頭,又掉到地上,留下滿眼碎片。樓玥喘著粗氣,惡狠狠地瞪著他,一把抱起女兒,將她整個人雙腳離地的抱著,護進自己懷裡:“念念,念念不怕。”

“媽媽帶你走。”

樓玥和他離婚了,她寧願把女兒寄養在基地的托兒所,也絕不給周啟明看一眼。她還打了申請,請求給念念換名字:“周啟明,你要還是個父親,就把念念的一切信息封起來。彆再來找她,也彆妄圖對她做什麼後續研究!”

周啟明:“我不會再對她做什麼後續的研究的,阿玥,阿玥你彆走啊——”

阿玥,你彆走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彆走啊——

她走了,她走在之後出的一次任務裡。

真奇怪,她明明這麼恨他了,卻還是相信他的藥,選擇了接受藥物注射。

也許她不是相信他,隻是她現在要一個人帶著孩子,如果截肢會很不方便。

知道她死訊的時候,他正在喝酒。

他反複想,阿玥說得不錯,他再確定,再自信,這東西都不是百分之百的成功率。

不然他為什麼自己不試呢?

那一句話精準地戳破了他的借口與他的自負,叫他從狂熱的研究狀態轉冷,甚至有些太冷了。

他是離婚之後開始喝酒的,很快他就發現酒是個好東西,喝了能讓人省心。他給念念辦好了一切手續,把錢都打給了她們母女,也和基地申請好了,請求封鎖她們所有的消息。

連結婚記錄他都抹掉了,希望樓玥不要因為是他的前妻而感到困擾。

所以他們把念念送進門的時候,他有點愣,以為在做夢。

念念小時候就不愛說話,但很乖,長得也好看,學校老師都喜歡她。

那些人說他是小孩子的唯一的家人了,而這個小姑娘之前申請了改名,現在姓樓,請問名字叫什麼,他們好登記。

他真的以為自己在做夢,充耳不聞,又拿了酒瓶往嘴裡湊。

裡頭沒剩下一滴液體。

他嘟囔去摸新的:“酒,酒——”

工作人員皺著眉對視,卻聽到人說:“樓酒。”

那個小女孩揚起臉,平靜地說:“名字就叫‘酒’,樓酒。”

“如果你們登記好了。”她說,“請離開吧。”

從那以後,他們父女的關係再也沒好過。他曾經想好好照顧樓酒,但她遠比他想像的獨立。她自己上學,放學,填誌願,考大學,煮飯,洗衣服,好像有或者沒有這個父親,於她沒有任何影響。

到後來,周啟明甚至都有點怕她。

怕她的井井有條,怕她的不苟言笑,怕她冷淡的、淺色的眼,怕她看人的時候,目光裡混雜的金屬般冰冷的審視。

好像她眼裡隻有病人,又好像天底下,所有人都是病人。

周啟明閉了閉眼,停住思緒,接上之前的話說:“所以我接受不了打擊,離開了研究所。”

他更怕他留在研究所,真得變成樓玥嘴裡那個“對女兒進行後續研究”的人。

這真相同他們的猜測相距甚遠,以至尚辭和薑謠都是沉默。薑謠扶住自己的額頭,撐在桌子上。

聞千書卻突然開口,問:“薑隊長的姐姐腿不好,我能問一問,是怎麼回事麼?”

薑謠一怔,扭頭看她:“出了點意外。”

聞千書沒有退,反而有些咄咄逼人,笑道:“什麼意外?”

2333:“……”

2333終於知道它不對勁的感覺哪裡來了,聞千書現在這個笑法,分明是從那部她覺得“不對勁”的恐怖片裡學的。

2333:“?”

你每天都在研究些什麼呀?

我求求你了,彆再這麼笑了,我都開始害怕了。

薑謠抿抿唇,看著她。

聞千書卻笑道:“嗯?不能說麼?”

“好了好了。”尚辭拉架,和聞千書說,“今天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