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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二[快穿] 行客不知名 4430 字 4個月前

。兩人頓時覺得不對,一起往車方向跑,便見五隊的隊醫從車窗翻下來,滾落一地的碎玻璃。她翻了個身,顧不得身上的血,跳起來就想向車上衝,卻停住。

尚辭臉色大變,卻見車門開了,高柏用槍抵著聞千書太陽%e7%a9%b4,將她拉出來。

小瘋子不愧是個瘋子,這種情況下還笑得出來:“彆擔心,他不會殺我。”

說罷,高柏的槍就壓得更緊實了。

小瘋子慢吞吞道:“哦,看來是暫時不會殺我。”

尚辭:“……”

樓酒:“隊長。”

她盯著高柏的槍:“那個小喪屍。”

尚辭明白了。

他感覺心沉得要從身體裡落下來。

高柏被咬了。

他被那個小喪屍咬了。

應當是在和薑謠分開偵查的時候被咬的。

高柏一向心軟,他根本不會防備一個小孩子。

聞千書也是真沒想到。

小喪屍對它母親的維護不像是假的,高柏又一直同薑謠在一起。加上她當時看到那個玻璃瓶,心思都在薑謠身上,萬萬沒料到高柏離開視線片刻,出了這麼大的事。

原書裡薑謠隻是與五隊撕破了臉,但在醫院什麼都沒有發生,想來原世界線裡,整個五隊亂作一鍋粥,小喪屍成功混進了基地。

難怪薑謠寸步難行——原來的世界線裡,到底多少人被這樣悄無聲息地感染了?

“它年紀小,體內的神光劑量不高,隻能精準控製一個喪屍,再多就不行了……”

那個小喪屍精準控製的並不是她母親,而是高柏——

所以高柏才會放任喪屍們進來,所以後頭高柏才越來越沉默。

他已經失去了“高柏”的意識了,現在任由小喪屍控製。

可小喪屍雖然能給他下指令,但不能完全模仿他的行為目的,隻能讓他少說話。

尚辭咬緊牙,李杉也看出不對了,他看著那個高柏挾持的小姑娘,沉默片刻,手背在身後,動了動手指,比了個手勢。

他的隊員剛想不管人質死活,繞後包抄,樓酒卻像背後長了眼睛,開口:“給他。”

“他們在監控這裡。”樓酒,“老實給他。”

她身上流了那麼多血,還沒有喪屍過來,可見外頭絕對有人鎮著。

尚辭從車後拖出一個行李箱,拉開拉鏈,打開。裡麵赫然躺著小喪屍。

高柏:“解開。”

尚辭解開了小喪屍身上的拘束帶。他還沒來得及動作,樓酒已經抬槍,指向小喪屍:“交換。”

氛圍凝固,小喪屍臉色十分難看——它不怕槍傷,但是打到頭,也是一命嗚呼。反而是處境最危險,打哪都可能沒命的聞千書笑了,道:“她對高柏下不去手,對你可不一定啊。”

她甚至抬手,理了理自己的拘束器,話裡有話:“畢竟親疏有彆嘛。”

小喪屍黑著臉,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措辭,要說些什麼。但它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樓酒沉沉看一眼聞千書,又道:“它母親也給它。”

李杉皺眉,雖然另一個喪屍就是普通的低階喪屍,沒什麼作用,但是這樣給出去,未免也太——

他看著那個被挾持的小姑娘,心想這莫非是樓醫生什麼親戚麼?

尚辭卻看明白了,利落翻出另一個箱子,打開,把那個大喪屍也放了出來,鬆開手腳。那個喪屍很茫然,鼻間幾乎立刻聞到樓酒的血味,想奔過去,卻聽見小喪屍說:“跟我來。”

大喪屍不甘心,眼睛都紅了,盯著樓酒,卻隻能被小喪屍強硬命令著,走到它身邊。

小喪屍:“好,交換。”

話說完,小喪屍指揮著它,讓大喪屍先上了車。

高柏則拖著聞千書站在車前,鬆開她,卻仍然拿槍指著。

聞千書被放開也不急著走,居然還蹲下`身,從地上撿了塊碎玻璃。路過小喪屍時,對方明顯不在乎,冷笑一聲:“你以為拿這東西能對付我?”

聞千書想了想,點頭說:“是啊。”

小喪屍勾起唇角,嘲笑般看向聞千書。它的臉還是孩子的臉,於是這孩子般的天真更顯殘忍。它走上車後,高柏立刻上駕駛座,猛打方向盤,就要往後退走,小喪屍坐在裡麵,遮掩好自己,臉上正露著得意的笑,突然鼻尖聞到一股血味。

聞千書也笑,卻直接下手,用碎玻璃豎著割開皮肉。

鮮血的味道流淌下來——那是對喪屍的致命誘惑。

小喪屍瞪大眼,幾乎是立刻回頭,去壓製它母親。

然而晚了——它確實年紀小,本來控製高柏開車就很吃力,如何再壓住一個為血液狂暴的喪屍?

小喪屍:“不!”

大喪屍期待地探出頭,嘴裡流下口水。

幾乎是同一時刻,一顆子彈穿過了它的顱骨,將它打翻,落出車。

小喪屍隻覺撕心裂肺,腦海一片空白,下意識抬頭,伸手想去夠它母親,眼見著車子要碾過去,它控製不住地要高柏停了一瞬,踩下刹車。

隻一瞬,樓酒的槍口已然對準。

一切就像是慢動作,小喪屍還沒來得及轉過頭,隻用餘光看見了對方冰冷的、金屬製的拘束器,拘束器上露著一對淺色的眼睛。

那對琥珀般的瞳,此刻冷得像寒冰,裡頭是赤摞%e8%a3%b8的殺意。

子彈破風而來,而後它眼前的所有東西,都消失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親媽!高柏還有救,信我!

送上一個遲到一天的“七夕快樂”,比心(1/1)

第50章 夢後樓台高鎖10

高柏做了一個夢,夢裡他開著車,卻突然喪失了意誌,控製不住車,撞上了護欄。

有人在說什麼,有人在把他拉出來。

他動了動手指,卻什麼都做不了。

夢裡——

更遠的夢裡——

夢裡薑謠和他分開,說是想去看看另一側。

高柏同意了。

他翹著腳,守得有些無聊,突然看見廁所邊走出來一個小女孩。

高柏認得這個小女孩——醫院的幸存者之一,最小的孩子了。高柏也有個小妹妹,差不多年紀,前段時間還吵著要一個布娃娃,他媽沒同意,覺得布娃娃買太多了,即使一天玩一個,半年也玩不完。妹妹哭了半天,最後還是高柏掏錢買的,偷偷塞到她小床上。

他妹妹高興壞了,還肯給她剛出完任務、“聞起來臭臭”的哥哥抱起來,在他胡子拉茬的臉上親了兩口。

高柏:“迷路了?”

小女孩怯怯看他,又低下頭不說話。

高柏就耐心看著她,等了好一會兒,對方才開口,小聲說:“我想吃巧克力,媽媽不準。”

她瞧起來很難過:“還罵我。”

她帶著兒童拘束器,說話悶悶的。

高柏仿佛看見自己丁點大的小妹妹眼巴巴地看布娃娃,心都化了,他從食品袋裡掏巧克力,想放她手裡,豪氣萬丈地說:“來,哥哥給你吃。”

小女孩不接:“媽媽說,現在不能吃東西。”

“她就在那邊,給看到——我又要挨罵。”

高柏笑著站起來。

他個子太高,小女孩要仰頭才能看見臉。

高柏蹲下`身,說:“那哥哥帶你去彆的地方,咱們偷偷吃。要是被媽媽發現了,哥哥替你擋著。”

小女孩眼睛亮了:“真的麼?”

高柏:“真的。”

小女孩小聲說:“咱們拉勾。”

“好。”高柏,“咱們拉勾。”

拉完勾,高柏帶著她去了一個辦公室,關上門,在那裡透過窗戶繼續偵查。小女孩不怎麼會拆拘束器,高柏替她拆下來,幫她撕開巧克力包裝。

小女孩開心地接過,開始吃。

她吃東西很安靜,很快吃掉一個,又問:“還有嗎?”

她癟癟嘴,有些不好意思,又忍不住盯他的包看:“我還想要。”

高柏當然同意,他不能把食品包全給她,隻能自己低頭找。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網⑩提⑩供⑩線⑩上⑩閱⑩讀⑩

小女孩饞得很,扒住他衣服角。

高柏失笑,他覺得畢竟男女有彆,離小姑娘太近也不好,就躲了躲,偏小女孩繼續纏過來,伸著頭要往食品包裡看,都把他衣服拽出來了。

高柏:“有你的,彆急——”

話音未落,小姑娘陡然露出牙,在他腰側狠狠咬了下去。

刹那間劇痛。

高柏想拉開她,她的牙卻鉤子般勾住他的肉。

高柏覺得全身暈眩,兩眼發黑。

他最後的映像,是那個小女孩拿出一個很小的玻璃瓶,自己喝下裡頭的液體漱漱口,又對著他的傷口,把他的血收集起來。

高柏猛地一掙,發現自己被捆在一個椅子上。尚辭和樓酒站在他麵前,看見他醒了,一起看過來。

他們兩神色都不大好,眼裡全是紅血絲,像是很久沒睡,並且心事重重。

高柏:“我——”

他嚇了一跳,他聲音聽起來嘶啞,叫人不舒服。

高柏試圖咽口水潤潤嗓子,卻發現自己沒有口水:“老大,我怎麼了?”

尚辭眼裡一亮:“你還記得我?”

高柏茫然:“我為什麼不記得你?”

他又看見樓酒脖子上青紫的指印,震驚又憤怒:“靠!你怎麼了?誰敢對我們隊花動手?是不是想被打斷腿!”

尚辭定定看著他,突然笑起來。

高柏莫名其妙看他,卻見他們隊醫彎彎唇,也笑了。

那笑很淺,一閃即逝。

尚辭笑完,狠狠薅了把高柏的頭發,氣得高柏要踢他,偏偏腿被捆住了,隻好嘴裡憤怒:“男人的頭不能亂摸!”

尚辭:“誒,我就摸,你能怎麼樣呢。”

“生氣吧——”尚辭,“最好氣死你。”

“免得我們被你嚇死。”

高柏覺得他笑得不對勁,說話也不對勁,轉頭去看樓酒。

但樓酒沒說什麼。

她隻是抬手捂住額頭,緩了一會兒,說:“我先出去。”

尚辭點點頭:“好。”

樓酒側過身,出了門。

門外有一排長椅,聞千書和薑謠都坐在上頭。聞千書手上纏了繃帶,抬頭看了她一眼。

樓酒:“醒了,還有意識。”

薑謠臉色還是很白,她坐得筆直,像是背後一根骨頭撐著,動彈不得:“對不起,對不起,我早該知道的——”

她聲音太小了,是嗓子口擠出來的。

樓酒沒有說話,抬手做了個停的姿勢。

她背後全是傷,從去D區救援開始就沒睡過什麼好覺,剛才險些在包紮時候睡著。

“薑隊長。”樓酒看向她,“這件事之後再談,或者你和我們隊長說。”

她看了一眼牆上的鐘,問聞千書:“隔離結束了?”

聞千書:“嗯。”

喪屍病毒傳染速度因人而異,但超不過二十四小時。他們現在已經抵達基地A區,隔離完二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