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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二[快穿] 行客不知名 4468 字 4個月前

使纏著防咬帶,也非常好看。

樓酒拿起了那張照片——照片有些皺,上麵的秦書比現在還要年輕些,披著長發,穿著校服,規規矩矩坐在沙發上,正對鏡頭,露出一個乖巧溫和的微笑。

秦書喜歡笑,也當然有這樣的笑,但這種表情,一向隻對樓酒露。

樓酒盯著照片,冷著臉,麵上沒帶什麼情緒,但莫名讓人覺得發慌。

她看了薑謠一眼:“你認得她?”

薑謠:“我認得她父母。”

她簡直想罵自己,她覺得自己最近一直在走神,一直在犯蠢,蠢透了。五隊雖然說信任她,但職責所在,肯定還是對她有一定的防範。

她這麼來一下,五隊豈不是要把秦書一起懷疑上了?

薑謠想要解釋,想解釋秦書並不認得自己,好把秦書撇出去,誰知樓酒不等她開口,麵色更冷,語帶不善:“那你還拿利器威脅她?”

薑謠:“?”

尚辭:“?”

作者有話要說:

ooc劇場:

場麵突然奇怪了起來。

日常比心(1/1)

第49章 夢後樓台高鎖9

聞千書在尚辭第三次給她塞糖之後,終於忍不住了:“到底怎麼回事?”

尚辭:“醫生多給了糖。”

聞千書抱著手臂,似笑非笑。

尚辭:“反正你吃就是了,以後哥哥們罩著你。”

聞千書:“?”

尚辭沒再叫她“小瘋子”,相反語氣柔和。

然而聞千書笑了,覺得很有趣:“尚隊長,你被高柏附身了?不值得啊,太嚇人了。”

尚辭:“……”

高柏坐在駕駛座上,沒搭理他們。

薑謠也聽不下去了,想開口讓尚辭停下,結果樓酒冷淡瞥她一眼,打斷道:“出發吧。”

尚辭:“反正你有事就和你樓姐姐說——”

樓酒關上了車門。

聞千書若有所思。

但她搞不明白一點:“2333,為什麼樓酒對薑謠有敵意啊?”

這一次,她們也沒杠上吧。

2333:“嗬,我怎麼知道。”

聞千書:“也是。”

2333:“……”

等人陸續上了車,高柏開車,樓酒曲著腿坐在地上,從鼓鼓囊囊的包裡翻東西。

聞千書想了想,還是湊過去,小聲問:“怎麼了,姐姐?”

樓酒手裡動作不停,道:“回去告訴你。”

“哦——”聞千書,“薑謠跟你們說了,我爸媽怎麼了?”

樓酒停住。

聞千書這才發現,她手裡竟然在組裝槍,剛剛那一下,差點裝歪。樓酒抬起頭,聞千書聳聳肩,問:“那回去說?”

樓酒仍是看著她。

聞千書隻好開口解釋:“她當時看到我的臉就變得不對勁起來,而我以前又沒有見過她,想來她是認得我爸媽,或者在D區見著了?”

2333讚歎。

2333覺得聞千書這個說謊的本事,簡直能編一本書。

樓酒沉默片刻,繼續裝槍,等她調整好瞄準器,裝好,看向聞千書,突然聽“嘭”的一聲,車碾過了什麼硬|物。

樓酒:“怎麼了?”

高柏:“好像碾過了什麼東西。”

這話說得十分廢話,聞千書知道他不方便看,早先一步探出頭去,瞧見了地上一個喪屍,穿著搜查隊的黑色作戰服,橫躺著,空洞的眼盯住她們,嘴帶著詭異的笑。

遠處的山上,有人舉著望遠鏡,正等著看這一幕,瞧見是聞千書探頭,笑道:“哦?禮物送錯了人呐——”

下一秒,聞千書半側過麵頰,露出了一個和路上喪屍一模一樣的笑容。她學得太像了,要是世間有鬼,那她完全是被俯身的樣子。

舉望遠鏡的人有些詫異,直盯著她看,一直到她縮回頭,突然也笑起來。那人%e8%88%94了%e8%88%94唇,問:“我怎麼不知道,謠謠身邊還多了這麼個人?”

身旁自然沒人回答,那人也不在意,隻是放下望遠鏡說:“好啦,這就是個開胃菜,送錯了沒關係。”

“正餐到位就好。”

說罷,那人看了看邊上的喪屍,那是個瘦小的男人,眼神呆滯,也不說話。

那人笑了笑,輕柔道:“你女兒多麼怕我呀,說讓帶一個,就乖乖隻帶了一個。也沒帶你,就帶了她媽媽。你說,她能逃出來麼?”

男人隻是個低階喪屍,根本不回答。

對方輕柔地命令:“過來,伸手。”

男人伸出手,對方拿了一管針,注射進它身體:“我覺得她是出不來了,不如你也過去,一起陪她們好了。”

“一家人嘛,也該團團圓圓。”

男人無神的眼動了一下,很快沒了聲息,倒在地上。

他身旁的人還是笑,低首看著他,溫聲說:“謠謠的新禮物,希望他們拆得開心。”

聞千書坐回去,2333不明所以:“你乾什麼?”

它本以為聞千書會繼續打哈哈略過,誰料聞千書竟然和它解釋了:“幫薑謠分攤點壓力。”

2333:“什麼意思?”

聞千書:“字麵意思。”

她抬抬手指,耐心解釋道:“她心理壓力太大了,如果下絆子的人肯分點心思到我身上,她會好過一點。”

2333:“那你呢?”

聞千書:“喲,2333,你是在關心我?”

她咧嘴笑了笑:“沒必要吧,我死了還有下一個世界呢。”

2333:“……”

2333就知道,聞千書是這樣可恨。她總是能準確察覺到彆人的情緒,然後一語道破,惹人討厭。

聞千書其實跟2333以前帶的人都不一樣,她太敏銳,偏偏在乎的東西又太少了。

塵世的光陰好像晴日微風,從她身上拂過,並且過了便過了,不沾一點痕跡。

足足三個世界,曾經對她好的,待她不好的,她似乎都不記得。

她的記憶力明明那麼好。

2333突然喊她:“聞千書。”

聞千書:“嗯?”

她正偏著頭,單手抵著下巴,看向車外。

風帶起她額上的碎發,流連過她的雙眸。

秦書的眼睛非常好看,是那種浸著無辜與天真,沾著孩子氣的好看。可是2333知道,聞千書本人的眼睛更好看——那是一雙難以言喻的、靜默的眼,瞳色很深,像是寂寥的海,又或者濃鬱的墨。

她看人時總在笑,像是很感興趣,其實眼神不太專注,總是不動聲色地四處逡巡,那雙墨色的瞳一動,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沉進眼裡,消失不見。

2333盯著她看,一瞬間鬼迷心竅,問:“你有心麼?”

聞千書:“?”

“你好好講話,我要起雞皮疙瘩了。”

2333:“……”

聞千書:“你問這種話不覺得尬麼?”

2333:“……”

2333簡直要瘋了,或者它已經瘋了,不然它能試圖和聞千書交心?

2333又單方麵地生氣了。-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那一廂,樓酒已經架好了狙擊槍,擺好姿勢。

一路上風平浪靜,除了那一個被車碾過的喪屍,再看不見彆的了。偏偏這種寧靜更叫人恐慌,像是風雨欲來。

樓酒的手很穩,她壓低身,眼抵著瞄準器。

高柏:“要到了。”

樓酒:“嗯。”

他們要遇到來接頭的人了,尚辭覺得這些人要下手,估摸著也就這一段下了。他安排薑謠守在車裡,自己出去當餌,樓酒埋伏狙擊。

終於,他們開車進了一個救援停靠點。

尚辭先下了車,同停靠點的人道:“誒?老李,怎麼是你來了?”

二隊隊長李杉看見他,鬆一口,笑著說:“彆說了,差點以為你死了,嚇得連夜跑過來。”

尚辭:“這麼好呢?”

李隊長:“可不是?生怕彆人搶先一步,把你們隊醫拐走了。”

尚辭哈哈大笑,踹他一腳:“滾。”

李杉:“滾就滾,我滾去和樓醫生說說話。我們隊新批了點福利下來,我去問她要不要。”

他嘴裡這麼說,卻指揮身邊的隊員,讓他們去安置幸存者。後麵的那輛車子也開了門,放人下去。

很快,隻剩下了樓酒他們幾個。

聞千書:“那片廢墟有人。”

樓酒一愣,直接對準她指的方向,果然看見廢墟頂端,一個人微微露出頭,又很快縮回去——太遠了,分不清是喪屍還是人類。

樓酒動也未動,隻是凝神看著,等那人再次露頭。正在這時,聞千書驟然撲向她,用手臂擋住她頭,生生抱著她滾到一邊。

“刺啦”一聲輕響,一顆子彈打在樓酒原來的位置。

樓酒不敢置信,猛地起身抬眼,卻見高柏舉起手槍,正對著她。

下一秒,三個人同時動了。

聞千書一把伏低身,拉住樓酒帶上的那個包一甩,將□□連著包裡麵的機械全部掃出了車。

樓酒則衝過去,抬腿飛踢打歪高柏手槍。

這是隊裡最新的消音□□,子彈幾乎是擦著她麵頰飛過。

樓酒迅速逼近,握臂肘擊,狠狠砸偏他的臉,連帶著把高柏整個人砸到在椅子上,翻下地,她腳一踩,踩實在他手腕上,拔出大腿上彆著的搶,打開保險,對準他眉心,警告:“高柏!”

高柏仰頭看她,然而臉上沒什麼情緒,連眼神都是麻木茫然的。

樓酒立刻意識到不對,然而高柏空著的手抬起,一把握住樓酒的槍。

那一刹那,對著隊友的臉,樓酒沒能扣動扳機。

可勝敗就在一刹那。

高柏一下拽過槍,把樓酒拉過來,另一手鬆開自己原本的槍,對準了樓酒脖子掐上去,將她重重輪起來,摜在地上。樓酒背部劇痛,悶哼一聲,眼前發黑。但她仍就勢抬腿,踹在他鼠蹊邊。那一腳踹得厲害,然而高柏渾然不覺,依舊下力氣掐她脖子。

樓酒被掐得喘不上氣,兩手死摳著高柏的手,想將他拉開,然而高柏抬起從樓酒那搶來的手槍,指向聞千書:“你,聽話。”

“不然下場和她一樣。”

車裡安靜至極,樓酒臉色發青,聞千書盯著黑洞洞的槍口,卻移開視線,看向高柏。

聞千書笑了:“彆猶豫了,要殺殺我,她才是搜查隊的隊員,你拿她當人質更靠譜。”

樓酒瞪大眼,卻被掐得快窒息,說不出話。然而下一秒,她脖子上一鬆——高柏聽進去了,可樓酒卻直接提腰,抬腿,鎖住高柏的腰,把他翻身狠按在地。

高柏根本不管,一拳捶在她腹部,把她砸開。樓酒疼得倒吸一口氣,這口氣還沒來,就被聞千書從後一拽,手裡塞進一把槍,從車窗戶推出去。

李杉上一刻還在和尚辭羨慕五隊的隊醫,下一刻聽到有什麼東西落地,隱隱還有打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