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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二[快穿] 行客不知名 4419 字 4個月前

得正香,直接被人揪著領子拖起來。

聞千書:“……”

她一睜眼,果然是高柏。

大高個急得厲害,一麵同他們說話,一麵拿了拘束器往聞千書臉上扣:“底下的門給打開了!”

他個子高,錯估了聞千書的高度,拘束器直接給扣在了眼睛上,被轉身的樓酒看到,拿來給她戴好。

尚辭胡亂披了外套,蹬靴子:“怎麼會被打開的,你們不是看著麼?”

高柏急了:“看著呢,誰知道好些個喪屍直接翻過牆,有人混在裡頭,趁機把門給打開了!”

尚辭:“什麼?”

“活人怎麼可能混在喪屍堆裡?”

高柏:“我不知道——我也沒看清——”

高柏:“薑隊引開了,讓我們趕緊把樓上的人帶走。”

縱然是尚辭,此刻也是滿眼發黑。他咬牙,鬼使神差地想起樓酒那句話——“我們的偵查是短板”。

今天薑謠才說了,這批喪屍不對勁,高柏還是不會警惕一點!

尚辭心中默念:“高柏不是偵查,不是偵查,他隻負責運輸與通信——”

尚辭氣笑了:“高崽啊,阿爸對你好失望。”

高柏:“?”

尚辭大步向外走,抓了防咬帶纏上,戴上拘束器:“跟著小樓去上麵!”

他眼神沉沉,掃過外頭的走廊。

漆黑的長夜,冰冷的燈火,潮濕的空氣。

外邊不知怎的起了風,一陣陣的,拍在窗戶上。

聞千書卻沒聽他話,反而湊到窗戶前,突然道:“薑隊在那裡。”

尚辭一愣,發現窗外狂風大作,一個人影在牆頂奔跑。薑謠動作敏捷,幾乎是落地又起,像一隻牆上的貓,悄無聲息。

尚辭皺著眉看她,卻聽聞千書道:“她可能想把喪屍引進地下關起來。”

尚辭:“地下停車場?那個封不住啊。”

聞千書:“不是地下停車場,這個醫院有個關節科在負一樓。他們關節科之前在整修,就暫時挪過去了。”

聞千書:“我路過底下谘詢台看到的。”

尚辭眉頭更緊。

那個谘詢台他今天路過了兩次,也掃過一眼,卻沒看見。

聞千書:“就貼在桌麵。”

尚辭一怔,定定看著聞千書。

聞千書身後站著樓酒,淺色的瞳看向他,點點頭。

我們的偵查是短板——

尚辭突然笑了聲,同樓酒說:“你說得不錯。”

言罷,他從褲袋裡摸出個煙盒,丟給離他最近的聞千書:“小瘋子,跟著小樓上去,讓她保護好你。”

“我去幫薑隊。”

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比心(1/1)

第47章 夢後樓台高鎖7

聞千書捏著煙盒,忍不住想觀察是有什麼特點,要尚大隊長特意扔給她。結果樓酒偏頭看了一眼,道:“這煙貴。”

他怕放褲兜給弄丟。

聞千書:“……”

聞千書把煙盒塞口袋裡,跟著他們跑。

這個醫院是近幾年新建的,考慮了抗震功能,因而能在D區地震後還支撐住不倒,收容了不少人。

醫院裡配了小型發電機,但還是停掉了電梯,防止有人出事困在裡頭。

聞千書跑了兩步樓梯就不行了。她咬咬牙,嘴裡漫上血腥氣,剛想抬腿繼續追,卻見樓酒停下腳步,直接側過身,伸長手,一手環住她肩,另一手將她膝蓋一勾,打橫抱了起來。

樓酒:“抱好,看著邊上。”

聞千書明白她意思,抬臂挽住她脖子,眼睛裡望著四周,嚴防有人埋伏。

高柏:“需要我來麼?”

樓酒掂了掂聞千書,覺得不重:“不用。”

聞千書難得被她嚇一跳,雙手勾得更緊。

然後她聽到樓酒開口:“不怕。”

聞千書:“我沒怕。”

“嗯。”樓酒,“不會讓你掉下去的。”

她一麵說,一麵眼睛盯著高柏,看見他一路進了樓梯間,開著手電四處探尋片刻,揮了揮手。

樓酒跟上去。

他們一路跑上樓梯,飛快穿過走廊,跑到安置幸存者的地方。高柏剛想開門,千書:“等等。”

她從樓酒懷裡下來,湊近看了看。

如果那裡頭混著還保有智慧的喪屍,那薑謠一個人怎麼可能牽製得了?

如果她能牽製,那麼那個有智慧的喪屍可能現在不在外頭。

那它現在在哪裡呢?

樓酒垂眸看一眼,又看聞千書。

聞千書點點頭,手指指外麵,又劃向門的方向。

高柏不明所以,樓酒:“嗯。”

她拉開門,帶著他們兩人進去。

屋子裡麵或坐或站,圍著十多個人,見到他們都驚恐地抬起頭,推推擠擠地過來問:“怎麼了?”

高柏與樓酒忙著勸撫安置,聞千書跟在樓酒身後,眼神一遍遍掃過麵前的人。角落裡站著一個女人,也跟過來,似乎是要聽情況,她女兒貼在牆角,正發著抖,轉著眼,不知怎的,對上聞千書的。

聞千書盯著她看了片刻,彎眼笑了笑。

小姑娘打了個哆嗦,貼牆貼得更緊了,像是要把自己埋進牆裡。

2333:“……”

又一個人發現聞千書的本質了麼?

薑謠和尚辭的動作很快,尚辭去將大門關緊了,拿鎖鎖住,又去找薑謠一起把大部分喪屍引進了地下房間封起來,再將外頭零零星星的清理掉。

等他們回來時,兩個人都很狼狽,薑謠更是臉色發白,被尚辭撐著肩撐進來。

尚辭將薑謠放下來,讓她坐著,高柏去將門關好。

尚辭皺著眉,低聲說:“這裡不對勁,我們不能再耽擱了。”

他吩咐高柏與樓酒去將人分好組,好儘快離開。

尚辭側頭,看了看薑謠半撐在地,轉身在高柏腰上的食品袋裡頭找了找,拆出一塊巧克力,放在薑謠手裡,自己則準備再去看一看喪屍情況。

人群裡的女人垂下眼,突然聽到小孩一聲尖叫!

她周身一繃,被指揮著向前跑——然而還沒起步,後腦便被重重一擊,砸倒在地。

聞千書一手拿著砸倒女人的凶器——她剛拆下來的拘束器,一手握著才從女人褲兜裡摸出的小玻璃瓶,饒有興致地看了兩眼。玻璃瓶裡是猩紅色的液體,給封得很好,丁點氣味也沒有漏出來。

小女孩麵目猙獰,猛衝過來。

偏偏聞千書頭也沒回,樓酒已然拎住她後領,把她摁下,另一隻手一抬,扣住她擺動的兩個手腕,擰在一起。

一切發生得很快,幾乎瞬間。

女人沒被砸暈,還要抬頭,卻被聞千書腿一彆,坐在了背上。聞千書壓住她肩背,兩腿分彆踩實她雙臂,視線動也未動,還是盯著那個玻璃瓶。

人群驚慌,低聲吸氣。

燈光蒼白,泛著冷意。

夜色在窗外窺伺,蠢蠢欲動。

聞千書就這樣坐在夜色外,視線裡,燈光下,輕輕晃了晃手裡玻璃瓶。

她似乎不在意長夜,也不在意光明,更無所謂旁人的視線。

樓酒總覺得她身上有股遊離在外的味道,像是天邊的風,路過一趟人間,看一看,停一停,吹一吹人間的花,便要走了。

那天與薑謠對峙時尤其明顯。?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有那麼一刹那,或許就是手按著車門的一刹那,樓酒想,自己得留住她,把她留在五隊,不然她會走的。

她會走的——

就好像在樓酒不知道的時候,她已經走了很多次。

可是誰能留住風呢?

小喪屍猛地一掙,樓酒才回過神,發現自己手捏得太緊,快要嵌進她腕子裡。

女人瘋狂掙紮,牙齒哢哢作響,頭在地上狠砸,卻怎麼也起不來。

聞千書笑了笑,一手握著瓶子垂下,一手小指勾著拘束器帶子,食指抵在下顎,問:“兩個有意識的喪屍,你們不來看看?”

這話一出,觀望著的幸存者們連忙擠著後退。

隻有尚辭問:“什麼?”

聞千書挑挑眉,哢嚓一下打開女人的拘束器,任由它掉在地。她手握著自己的拘束器,將手臂內側伸到女人眼前。沒有上防咬帶的手臂白皙細嫩,帶著人類皮肉特有的味道,女人眼立刻直了,張嘴要咬,聞千書卻握著拘束器翻個麵,於是女人一口咬在金屬製的拘束器上,崩掉了幾顆牙。

尖銳的,撕咬用的犬牙落在地,不像人的牙齒,倒像是鬣狗留下的。所有人都看見了她落下的牙,她的嘴則被拘束器撐開,大張著,沒法閉合——卻也沒有冒血。

喪屍有血,但他們已經死了,所有的血都凝固在體內,不會再呈液態流出來了。

聞千書麵不改色,將拘束器一拔,一扣,扣回女人臉上,接著再哢噠一聲,又將扣子扣好。

所有人都在看著那個喪屍,隻有薑謠渾身僵著,直直看著聞千書的臉。

她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麵頰上最後一絲血色也褪得乾淨。

但旁人的心思都在那個女人身上,沒誰注意到她。

尚辭與高柏也瞪著眼看,說不出話來。

尚辭反應快,迅速從醫院裡翻出全套拘束器,將她們從頭到腳捆得結結實實。小喪屍嗚嗚的喊,嘴裡罵罵咧咧,被尚辭撕了床單一團,塞進嘴裡,再套上拘束器。

倒是女人沒說話,一直麵帶茫然。

樓酒:“普通的喪屍無法呼吸,聲帶沒辦法振動,也不能說話。”

樓酒看看小喪屍,又說:“那個小女孩,好像能控製她。”

尚辭皺著眉,又抬起眼,眼神掃過麵前的幸存者。

“彆看了。”聞千書知道他在想什麼,拍拍手站起來,把那個玻璃瓶給樓酒,“就這兩個,沒有彆的。”

尚辭:“可是——”

聞千書:“沒有彆的了。”

她笑一笑,道:“但凡有彆的,小姑娘也不會把自己賣出來。”

那個小喪屍聞言,雙目赤紅,“嗚嗚”出聲,拚勁向前想去咬聞千書,手卻被捆著,動彈不得。

尚辭還沒鬆口氣,聞千書突然一驚:“啊,對了!”

尚辭以為她發現了什麼,立刻繃緊全身:“怎麼了?”

聞千書斜過頭,彎下脖頸看著身側,慢條斯理往口袋裡掏了掏,掏出一個煙盒:“你的。”

尚辭:“……”

2333幸災樂禍。

尚辭哭笑不得,招呼隊員一起去分車子,整理物資,準備離開。

薑謠坐在地上,仍然臉色雪白。她手裡捏著那一塊巧克力,沉默地看著聞千書。

聞千書向她眨眨眼,正準備張口,嘴裡就被塞了塊巧克力。

聞千書:“?”

那塊巧克力前半截在她嘴裡,後半截還包著紙皮,被樓酒就著這個姿勢剝開。

樓酒另一隻手提著個新拆封的拘束器:“吃完了,去窗邊偵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