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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二[快穿] 行客不知名 4409 字 4個月前

,一癢,再散開。

2333驚得說不出話,卻還是替聞千書看著四麵情況,此刻開口:“有人。”

聞千書手一壓,捂得更緊,幾乎要擠開她的唇,壓上舌齒。她垂眸,將身體貼近雲彩,隱在拂柳舟的重重枝條下。

外邊談笑的修士走過,人影擋住天光,暗影微微一掃,從聞千書半側的麵頰拂過,又離開。

雲彩猛地抬腿,聞千書摁住喉嚨的手臂一鬆,向下一劈,格開,也將它一並抵在樹上。雲彩張嘴要咬,聞千書卻陡然鬆開了手。

她看雲彩狠狠瞪著她,眼底惱怒且沮喪。

聞千書:“裝不下去了?”

雲彩冷聲:“你不也裝不下去了。”

“好家夥。”聞千書笑道,“你還看得出我是裝的?”

雲彩恨得咬牙切齒:“你!”

她%e8%83%b8膛上下起伏,吸一吸氣,又壓下聲音:“我念在你救過我,我絕不告訴父親,但不管你再做什麼事情,若是要傷害五靈山,我必要——”

聞千書不再壓製她後,倚在拂柳舟的樹乾上,眼底似笑非笑:“必要什麼?”

雲彩:“必要,必要你好看。”

聞千書看她一眼,那視線慢騰騰地,不疾不徐,從她發間移到眼:“哦?怎麼個好看法?”

饒是雲彩反應再遲鈍,也該明白聞千書這是在逗她。

何況,雲彩反應並不遲鈍。

她鼻翼動了動,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聽聞千書歎口氣,道:“我們都被耍了。”

雲彩一怔。

聞千書冷笑:“被耍得透透的。”

聞千書站直身,勾一勾手,將無儘月招回來。逐月勾纏其上,依舊如月下飛霜,好看得緊。

聞千書:“沒帶武器?是懷疑武器被做了手腳?”

雲彩沒有說話,聞千書自顧自道:“你在逐月上添了什麼,可以追查到我?”

雲彩還是沒說話,隻盯著她。聞千書笑一聲,道:“我若是你,我就不換武器。換了做什麼?白白讓彆人知道,他們已經被發現了。”

雲彩:“你還沒撇清呢。”

聞千書:“你要是還懷疑我,此刻就當衝出去,叫拂柳舟的人將我拿下。”

“或者你再多磨蹭些時候,那你留在焰雲天的——不管是什麼——也自會向雲首座報信,說我要害你。”

雲彩皺眉。

聞千書卻笑了,是啊,這才是她的作風。不同於聞千書的隨心所欲,想一出是一出;她慣常喜歡做周全準備,穩紮穩打。

隻是,現在的聞千書,多少沾了些她的風格;而現在的她,卻又稍稍稚嫩了些,反而思慮不周。

聞千書:“彆想了,人家是要我懷疑你,你懷疑我,最好我們鬥起來,將焰雲天與滄瀾院攪得一潭渾水才好。”

上當了。

她在初見言寒時說的話,到底還是有紕漏,被雲彩發現了。

而且背後的人,居然也知道雲彩在懷疑滄瀾院。他把晏城霜推出來,當靶子、當掩護。那雲彩若是疑心晏城霜,自然晏城霜也會覺察到不對,回身互相消耗。

渾水摸魚,渾水摸魚。

水愈渾,自然捉魚愈方便。

聞千書揉了揉眉心,心道還是得去找言燕問一問。

她正要離開,看一眼雲彩。聞千書拿起逐月,係在發間道:“放心了?”

雲彩:“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摘下來?”

聞千書:“那就一並走。”

言罷,她飛身離開,雲彩猶豫片刻,還是跟上。

五靈山的學堂在拂柳舟上,此時恰逢休息,學生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互相閒聊玩鬨。

聞千書站在樹梢上,很快瞧見了言燕——她正和一個小姑娘說話,笑得眼睛都眯起來,怪可愛的。

聞千書:“你替我下去,喊一個人出來?”

雲彩:“我此刻也不方便在拂柳舟露頭。”

聞千書:“哦?”

“怎麼?你家裡不是與拂柳舟首座是——”

雲彩扭頭,聞千書閉了閉目,又張開道:“火鳶尾,是拂柳舟和焰雲天一起做的手腳?”

雲彩:“不是。”

聞千書笑了:“誰說這個是的,這個花妖之前,你們還布了陷阱想套我,隻是給花妖破壞了吧。”

“雲首座懷疑花妖是拂柳舟派的,懷疑是他們破壞協議,動的手,想要你我的命?”

雲彩沉默片刻,道:“是。”

聞千書:“那花妖到底是誰派的?”

雲彩搖頭:“說不清。”

“但我能保證,不是我父親。”

聞千書:“那你們懷疑過誰?”

雲彩:“誰都有可能。”

她皺了皺眉,突然道:“雲首座,從未同你講過麼?”

聞千書沒有發話,於是雲彩道:“也是,滄瀾院畢竟獨善其身。五靈山向來火木一脈,金土一脈,水不涉紛爭。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又生金。”

“這一次,火木生出罅隙,水又對二者心生不滿,我父親疑心,是乾坤地又或者鳴鋒台下的手,想要將剩下三門拆開,吞下其中之一,徹底架空五靈山。”

聞千書:“……”

2333:“……”

聞千書也感到頭疼了。

聞千書後頭無奈,還是將言燕喊了出來。小姑娘看見她眼底一喜,衝上來,眼見著要撲進她懷裡,才又停了,怯怯道:“師姐,您怎麼來了?”

聞千書同她問了幾句,問習不習慣,書念得好不好。言燕活潑了許多,一個勁點頭,一麵點還一麵笑,後又想起她身體,收住笑,問她有沒有恢複。

聞千書:“沒什麼大事。”

於是小姑娘又笑起來,絮絮叨叨和她說話,無外乎是認識了好多人,讀了好多書,學了好多法術。三句一個謝謝,五句一個師姐,好容易才說了些彆的,卻又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終於,她提了一句:“我要是再厲害一點就好了,像言寒那樣。”

聞千書:“為什麼要像言寒?”

言燕笑了,一派天真:“這樣就能做晏長老的徒弟,就能天天同師姐一道修行了。”

言寒,還是成了晏清溪的徒弟?

2333隻覺五雷轟頂,聞千書也一停,她想到了身後站著的雲彩,繼續不動聲色道:“怎麼,想跟我一道,不該做我的親師妹?”

言燕笑了笑,有些害羞道:“我當然想呀,隻是師姐失蹤了以後,首座放話說再不——”

後頭的話又漸漸地不相乾了,聞千書同她再說兩句,正準備離開,突然看見了她的書箱——和晏城霜一模一樣的書箱,上麵刻一個“燕”字。

聞千書:“書箱很漂亮。”

言燕又笑:“學堂發的,是很好看。”

聞千書道:“每個人都有麼?”

言燕:“嗯,每個人都有。不過若是有師父的,字就是師父刻下的了。”

聞千書:“行了,回去讀書吧。”

“我也就是來看一看,你在學堂習不習慣。”

言燕點點頭。

待她走後,聞千書一麵走,一麵思索——這樣也就說得通了,晏城霜書箱上的字,是晏澄泉刻得,晏城霜又向來跟著她習字,寫得像也是自然。

可她又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

聞千書走離了學堂,走進拂柳舟的枝條下,看見雲彩抱臂,站在那裡。陽光被柳條割開,映著她淺色的瞳。

雲彩:“嘴上說得真好聽,但其實都在套彆人的話。”

“怎麼,你已經淪落到要找小孩子問了?”

聞千書笑了,道:“沒辦法,誰讓我‘晏城霜’當了這麼多年大師姐,都隻顧著修煉呢,如今一發現不對勁,也不知道問誰。”

雲彩一針見血:“為什麼不問你師父?”

聞千書:“好問題,讓我想一想,如何現編個謊話騙你。”

雲彩皺眉,她也知道這句問過了:“不必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聞千書:“那就好,我可不想對你說謊。”

雲彩轉身想走,聽了她這話又停下。她半側過身,垂了眸,長睫蓋住淺瞳,看不出情緒:“騙人精。”

聞千書:“這話可是真的。”

雲彩:“逐月上撒了比翼蝶一翅上的花粉,你用靈力灌進去,就能感知到另一翅的花粉在何處。”

聞千書抬手,指尖撫過發側的逐月,冥冥之中,仿佛有一條線,連接向前方,一路蜿蜒上雲彩的發,似溪,似河,流進她火紅的發帶裡。

“你日後若想知道什麼,就靠這個來問我。”

作者有話要說:

比心(1/1)

第35章 曾照彩雲歸14

聞千書回房中後,又看了眼那個書箱。書箱是翠色,用竹子紮成,樣式中規中矩,隻邊角刻一個清淩淩的“霜”字,再沒有彆的不同了。

聞千書:“你有沒有覺得,它有點太新了。”

晏城霜入門多少年了,這個書箱依然沒有磨損。雖說五靈山是仙門,肯定有一些保護的手段,但給入門弟子的書箱能寶貴到哪去,多少年仍無變化?

2333:“沒有。”

聞千書沒說話,又看一眼書箱,將它收了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頗為“眾星捧月”,人人見聞千書,都要說一句:“師姐可算是回來了。”

晏澄泉更是心疼得厲害,也不用她跟著晏清溪,也不用她跟著自己理事了,單叫她好好休養,若有什麼不舒服的,趕緊同她說,要吃什麼藥,也隻管去庫房裡拿。

當然,還有一個人是永遠不會變的。

晏清溪。

聞千書歎口氣,揉揉手腕,提筆繼續寫,嘴裡還不忘說:“你查到什麼?”

雲彩站在一旁,看她將紙墊在樹乾上,對著書冊寫筆記,忍不住問:“晏前輩怎麼給你布置這麼多功課?每次見著你,都在做功課。”

之後她們又見了許多次,每次聞千書都抱著紙筆拿著書,手裡頭寫個不停。

聞千書也想不明白:“我也想知道。”

她用牙打橫咬了毛筆杆,待新寫的字墨跡乾了,將紙折一折,疊進書冊,再翻一頁。

微風拂麵,發絲貼在臉側,又被撥開。

烏發,薄唇,貝齒。

橫臥在齒間的筆杆,越過它向裡,可以瞧見一點淺粉的舌。

舌尖一動,又放下。

因為咬著東西,聞千書嘴裡含糊道:“所以,你查到了麼?”

對方沒有回答。

聞千書不明所以,抬眼看她。她分明覺得雲彩在盯著她看,然而視線將要對上的刹那,雲彩陡然移開了眼,半闔了眼瞼,問:“什麼?”

聞千書挑挑眉,笑了,摘了筆,重複第三遍:“關於我的身世,你查到了什麼?”

雲彩:“沒查出什麼特彆的,同滄瀾院口徑一致。”

聞千書:“哦?滄瀾院是怎麼說的?”

雲彩:“他們說——”

她遲疑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