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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遇 夏諾多吉 4296 字 4個月前

兒像我們這幫人,到現在還不知道真愛是什麼。”

程遠笑著甩開這人的胳膊:“魏瀾,你小子少拿我開涮。”

魏瀾家裡之前是做地產的, 前幾年又涉足互聯網產業, 兩撥勢都正好趕上,家底翻了一番又一番,算是程遠身邊最有錢的主兒了。

當然, 金錢永遠屈尊於權力之下,他們那幫二世祖裡麵, 程遠永遠是被捧得最高的。

那陣子程遠的確喜歡跟他們一塊兒玩。他那會兒剛回國, 家裡動蕩, 他成天在家待著憋屈, 就想方設法的在外邊浪。

這幫人家裡麵都有頭有臉,雖說喜歡在外邊玩,倒也不過,正因為這樣,程遠才經常跟他們混在一起。

他們平時除了泡泡姑娘,也無非就是吃飯喝酒那些事兒。

兩人打累了,坐在場邊喝水,程遠扯著球衣的領口透風,魏瀾眼尖,一眼瞥見他露出來的%e8%83%b8口上有一個草莓印。

“喲,難怪不願意出來了。”魏瀾砸砸嘴道。

“你丫少來。”程遠撞了下魏瀾的肩膀,將瓶子裡的水一飲而儘,“我是真覺得之前那樣挺沒意思的,你覺著你現在這樣有意思嗎?圖人家女學生年輕?”

“姑娘嘛,不就那麼回事兒。”魏瀾說著點了根煙,抽了一口後想起程遠討厭煙味,又掐了,他問程遠:“你還真打算定下來了?”

“還能不能聊?”程遠說著將空瓶口遞過去接了他的煙頭。

魏瀾擺擺頭:“得,你小子心思最重,願意藏在裡子裡的東西麵子是一分也不肯露,我且看著吧,看你這回是不是真老實。”

程遠擰緊瓶蓋,敲了下魏瀾的胳膊:“唉,我問你一事兒啊,你是不是有個朋友之前投了個ai項目?就那個做機器人商店的。”

“是有一個,怎麼啦?”魏瀾話落,忽然想起來什麼,朝程遠壞笑一下,“你這位大神女朋友也是做一行的吧?”

“嗬,又來,我說你們這幫孫子,我談一戀愛,你們搞得跟婆家人似的,到處查人姑娘的底細,可真夠沒意思的。”程遠搖了搖頭,又歎口氣。

“這不是讓你碰上一不錯的嘛。”魏瀾手搭在他肩膀上,“你們家那麼高的門檻,以後肯定會給你找一門當戶對的,這個剛好你喜歡,也挺合適,好好處吧,總比以後家裡安排的強。”

“我就不愛聽你們這幫人說話,俗不俗?”程遠岔開話題,問他,“最近忙什麼呢?不會天天為著這姑娘來學校裡淨化你這汙.穢的心靈吧。”

“邊兒去,老爺子最近催得緊,家裡的生意我又不感興趣,就想著自己在外邊兒找點項目做。”魏瀾說。

程遠一聽,正經點了點頭:“是,你也該找點兒正事兒做了。”

栗遙這幾天雖然沒能陪著蔣昭準備婚禮,但依然能遭到這顆粉紅炸.彈的狂轟濫炸,在蔣昭的各種抱怨中,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婚禮、婚禮……

這天夜裡,她終於把婚禮做進了夢裡。

早上醒來時,程遠半%e8%a3%b8著身體正撐著腦袋凝視她,她見程遠看得認真,生怕是自己暴露了夢境,下意識地把頭埋進枕頭裡,“你乾嘛啊,嚇死我了。”

程遠大手一伸,擰著她的頭將她的臉轉過來對著自己,又用腿壓住她亂動的小腿,說:“你剛剛說夢話了。”

栗遙拿被角蒙著半張臉,甕聲道:“怎麼可能。”

程遠沒騙她,她的確說夢話了,她說的是一個字——好。

程遠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說這個字,手探進被子裡摸了摸她的心跳,確實有點快,便問她:“做什麼夢了?”

栗遙推開他亂摸的手,“好夢。”

程遠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直到看得兩人的腿開始在被子裡糾纏起來,他才拍了拍她的頭:“睡得好就行。”

這幾天兩人都忙,好不容易有機會正經聊會兒天,話題總是繞來繞去的,始終繞不到那件事情上去。

栗遙像是打定了主意自己解決,程遠見她不說,也不多問,隻是腦子裡總能想起她那天在辦公室裡那幅焦灼的樣子。

他記得他和栗遙剛認識的時候,提到那個男人,她也總是那幅狀態。

穿衣服的時候,程遠問栗遙:“五號婚禮,六號你能回來嗎?”

栗遙點頭:“當然,七號得上班。”

程遠說:“六號是周末,晚上帶你去見一人。”

栗遙回憶起程遠那晚跟他媽打電話時說的那句話,思緒都往那上麵靠,心裡一動,一下子摟緊程遠的脖子,露出兩顆梨渦:“好。”

又是個“好”,還過分的親昵……

程遠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又仔細看了她幾秒鐘,隨後親了親她的額頭,認真道:“你要乖一點兒。”

今天程遠單位有事,趕在栗遙出門之前就走了。

栗遙去浴室裡洗漱的時候,順手將他昨晚換下來的臟衣服扔到了洗衣機裡,沒承想這麼一扔,一下子看到他這件襯衣內領口裡有一道口紅印。

栗遙這幾天為了拉投資的事情每天加班到一兩點,程遠也沒閒著,要麼和他那幫朋友泡在一起,要麼去他爺爺那兒儘孝。栗遙這幾天晚上都是自己打車回來的。

栗遙從沒覺得蹊蹺,因為她每晚回來,程遠都在家裡,每天都喝過酒,對沒去接她下班這事給出了很好的解釋。有一天他還喝得有些醉,說是被傅修灌的,到了家倒頭就睡。

栗遙知道程遠喜歡玩,兩個人在一起膩了一個多月,覺得他也應該有點自己的私生活,所以從沒說過什麼。

隻是昨晚,程遠是在栗遙回家之後才到家的。

他進門的時候已經快三點了,那會兒栗遙已經睡下,便沒管他。等他鑽進被子時,已經是光溜溜的一個人了。

這幾天他們做的也很少,栗遙的記憶中就那麼一次,還是在清晨程遠酒醒之後。那天他們倆都趕著去上班,程遠就沒過多糾纏,像完成任務似的,草草就結束了……

看著這個口紅印,栗遙覺得自己的腦回路完全不夠用了。她嘴裡的電動牙刷還在“滋滋”的發著聲響,她將牙刷拿出來,含著一嘴泡沫,手撐在盥洗台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可冷靜到差點把牙膏都吞進喉嚨裡,她也沒得出任何結論。

隻要那個口紅印不是她的,是不是就說明程遠多少是有問題的?而且他本來就是一個浪人……

栗遙拍了拍腦門,實在不願意再深想。她用涼水衝了把臉,也沒心情化妝,換了衣服就去上班了。

shirley進栗遙辦公室送材料的時候,見她把咖啡灑在了仙人球上,她抽了紙巾幫栗遙清理著,見她臉色不太好,問她:“沒睡好?”

睡得倒是很好,但是起床後不太好。栗遙聳聳肩:“今天天氣太熱了。”

栗遙的飛機是明天一早的,下午開會的時候她透過窗戶看到天空上懸著一道飛機雲,想了想,她把航班改簽到了今天晚上。

程遠為新疆那個項目立項的事情忙了一整天,中午給栗遙發了條微信過去,她遲遲才回了一個表情過來。快下班的時候他便給她打了個電話過去。

栗遙這時正在家裡收拾行李,看到程遠來電,猶豫了幾秒鐘,深呼一口氣後才按下接聽。

“今天很忙嗎?”程遠問她。

“哪天不忙。”

“那今晚還要加班嗎?”程遠又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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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

“那我晚上去接你。”程遠說。

“彆,你忙你的吧,我應該很晚。”

“那行吧。”程遠語氣裡還有些失落。

程遠今天晚上沒有約,掛了電話後,他將車開到了傅修的部隊門口,準備叫傅修一起去打球。

沒想到傅修這幾天害得駱珞和她那小男友分了手,駱珞正跟他置氣,他心情全無。

程遠見他這樣,陪他站在紅牆根兒下抽了根煙,煙霧繚繞中,程遠問他:“你說她們姑娘要是藏著一特彆重要的事兒,比如關於前男友的,就是不肯告訴你,是幾個意思?”

傅修瞥了程遠一眼:“栗遙跟她前男友勾搭上了?”

“……”程遠一口煙嗆在喉嚨裡,“那倒沒。”

傅修掐了煙,拍了拍程遠的肩膀:“彆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少作。”

程遠將車開到栗遙公司樓下後,給她打了個電話過去。他想著好幾天晚上都沒陪她,特意買了束玫瑰來接她。

栗遙此時已經在候機了,電話一接通程遠就聽筒裡傳來機場的廣播聲音。

程遠皺起眉頭:“沒在公司?”

栗遙正翻著一本剛在書店裡買的書,合上書,她看著書名《不生氣,你就贏了》,平心靜氣道:“我提前回上海了。想著今晚能在家多住一晚陪陪我爸媽,臨時決定的。”

“有多臨時?我下班兒時還問你要不要去接你,你還說晚上會很晚,結果你現在人就在機場了,栗遙,你在搞什麼?你做事情能不能事先跟我商量一下?”程遠終於急了。

栗遙語氣依舊淡淡的:“不說了,快登機了,到了我告訴你。”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聽著聽筒裡的忙音,程遠氣得將手機扔在了副駕座位上的那束玫瑰花上。

開車回家的路上,程遠越想越困惑,這個女人早上做夢時還在笑,怎麼到了晚上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而他早上還跟她說要她乖一點,結果人晚上就跑了。

難不成真是回去找周揚了?程遠回想她兩次電話裡的語氣,心裡這團火越燒越烈。

開了門,程遠懶得換鞋也懶得開燈,連續跟人喝了三晚上酒,今天又工作了一整天,他現在閉上眼睛就能睡著。

他直接走到客廳栽進了沙發裡,結果一躺下去,臉就碰到了這件散發著酒氣的襯衣。

迎著窗外的月光,他拿起來一看,正是他昨天穿得那件。他正納悶這件衣服怎麼會放在這裡,又仔細一瞧,嗬,內裡領口上有一個完整的口紅印。

這下子,他全然明白過來。

抵達上海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