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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熟悉。這才使得從剛剛開始,沈晏的眉頭便已緊緊擰緊起來了,從沒有舒展開來過。

但這種熟悉感,並沒有給沈晏任何的安全感,反而是讓他難得產生一種極為不安、煩躁的情緒,甚至在那麼一瞬間,他破天荒地,有點後悔踏入這裡了。

事實上證明,沈晏有這種不安是有理由的,就在他們兩人換好了衣服,緊跟著其他人摸索到佛廟正殿的時候,整個正殿已經擁擁擠擠塞滿了一大群人,幾乎都是來求見佛子一麵的香客。

而沒有一會兒,眾人口中身負盛名的佛子也很快就露麵了,他的衣著並不算得上華美,卻並沒有像是其他僧人那邊剃發出家,而是帶發出家,可這並不是一下子讓人將他和其他佛家弟子區分開來的真正原因,而是氣質,他渾身的氣質儼然與其他佛家弟子並不相同,仿佛脫離於塵世,卻又仿佛與這世間的任何人並沒有任何的牽連,被塵世所孤立。

可這,並不是讓溫禾最為震撼,她終於明白了剛剛那個小僧人為什麼會是那樣的失神了,沈晏與眼前的那位佛子,遠不是長得好像那麼簡單,而是,而是……就五官來說,幾乎就長得一模一樣啊

第69章 、069

與此同時,被迫守在山腳封印陣之外的沈修等人,卻是得到了一個最新消息,消息是從當中趕來的增援其中一個玄學大師口中傳出來的。

那是一個酷愛遊厲的玄學大師,玄學的實力並不高,但所修習的技能卻是異常斑雜,幾乎各家的玄學知道都知道一點,他之前並沒有想些什麼來,隻是單純作為其中一位過來增援的玄學大師,看看有沒辦法能解開眼前的這個封印,但很可惜,比他實力要高上不少的陣法大師對此束手無策,他更是沒有辦法,不過他在繞著封印的外側看了一圈南大山,卻是想起了一件少有人知的傳說來,幾乎是下意識地問道:“對了,你們知道‘死亡佛寺’麼?又或者說,之前留守在這片地區的玄學大師,有提及到‘死亡佛寺’這個詞兒麼?”

那個玄學大師,問的是沈修,畢竟他是這邊這支隊伍負責探查消息的人,然而彆說是打探什麼消息了,他們一行人來到這邊後,消息沒打探到,得到的反而三位駐守的玄學大師,其中兩位老前輩在南大山內失蹤,凶多吉少,而剩下的那一個年輕的,記憶卻是完全被抹殺掉了,就連自己是個玄學界中人這件事也忘得一乾二淨,又何來打探消息?

沈修臉色十分難看的是搖搖頭,隻能極為無奈地將他們這邊的情況粗略說了一次,“……我們打探不到任何消息,隻知道兩位大師失蹤一位大師失憶,與這南大山有關,我們便直接趕到這邊來,誰料到後麵竟發生了這樣的事……對了,前輩,你說的‘死亡佛寺’是什麼?為什麼忽然說起這件事來,這什麼‘死亡佛寺’是與這件事有什麼聯係嗎?”

“不是與這件事有什麼聯係?準確點說,應該是與這邊的南大山有些什麼聯係,到了這邊後,我就想起來了,在這南大山之上,曾經可是築立著這樣的一座‘死亡佛寺’,按照傳說,這座‘死亡佛寺’可在短短的幾日時間內儘數死於疫病,被當時的朝廷視為不詳,直接夷為平地。”

“那前輩,你的意思是……”

“我曾經對‘死亡佛寺’這個傳說很有興趣,據說佛家的那位傳奇人物就出身於這‘死亡佛廟’,研究時間長了,便發現有些怪異之處,我們所知疫病雖可怕,但從病發到蔓延到致死,總覺得又一個過程,而在傳說中,那座佛寺的所有人都在三日內全部死亡了,而且還是死時呈癲瘋之狀,指甲嘴唇全呈現黑紫色,像是中毒一般,但你們不覺得,這般形容,相比起疫病,不是更像是某種被侵蝕後現狀嗎?更何況,後來我還查證了當年的曆史大事,發現那年雖說是發生了疫病,但卻是水疫,距離這邊的南大山雖近,但與發生疫病的小村,卻不是同一條供水的河流,並且在疫病最初爆發、情況最嚴重的那條村,也沒有儘數死亡,而是活下來了三分之一的人數……”

這些信息,或許其他人並不能聽明白,但沈修身為玄學之人,很快便明白了眼前這位玄學大師的意思了,臉上的神色不由得微變了那麼幾分,“前輩,某中被侵蝕後的現狀?是指陰氣侵蝕嗎?你認為,當年在那‘死亡佛寺’內發生的,其實並不是什麼疫病,而是陰氣侵蝕……?”

然而,還沒有等沈修將話給說完,就在這時,沈修的通報器竟是連續‘滴滴滴’地響起來了,是從各個地方傳過來的消息,尤其是某個出事省份傳來的消息最多,難不成說,已經找到這一係列連續事件的元凶了嗎?幾乎是下意識,沈修想也沒有想,便是將那些消息一個個接過來,果然不出沈修所料,其他隊伍經過幾分努力,還真的是找到了某些蛛絲馬跡起來了。

“……我們這邊已經查證過了,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一個有用的消息,但我們覺得可以作為一個突破口,你們知道‘觀星寺’嗎?我們這邊查證到,之前那個司機來到這邊省份後,似乎和自稱是‘觀星寺’的僧人接觸過,具體說了些什麼我們無法查證,但據知情人說,那個司機應該是過來給自己以及他的愛女批命的,但似乎批命的結果並沒有那麼好,那司機求了平安符離去的時候,似乎心事重重的模樣,我們懷疑,源頭可能就在這裡……”

“為什麼這麼說?說不定那個司機隻不過是真的過來求批命的?”沈修幾乎是下意識這樣反問著,畢竟現下的社會,來求批命,來求平安的人可是一點兒也不少,為了求的批命準確,消災避禍,特意千裡迢迢跑到彆省份這樣的事兒也很常見,目前為止,聽到對方這樣說,沈修並沒有察覺到有些什麼不同的地方。

“剛開始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並沒有將這一點信息放在心上,尤其那個司機本來就有著佛家信仰,但後來,我卻是發現,其他小隊似乎搜尋到同樣類似的消息。”

對麵的小隊代表這樣說著,話音剛落,另一支的小隊代表便是立刻插話道,“沒錯,我們也尋到了類似的消息,我這邊並不是查證那幾個司機死者的隊伍,而是配合當地玄學大家查證最近頻發非自然死亡的事件,發現根據已知的情報,那些死者當中將近有七成人曾經接觸過‘觀星寺’的僧人,又或許曾向‘觀星寺’求過簽,求過批命等等,這樣多的巧合事件湊在一起,我們認為,這並非是那麼一遭兩遭偶然事件。”

如果隻有那麼一兩個人是這樣,我們還能說是偶然,但當次數變成三,就已經不是偶然了,更何況,現在已經高達七成這樣的比例,無論怎麼看都覺得不正常。

幾乎是立刻的,沈修便已抬頭問向了現場所有的玄學大師,問他們有沒有聽說過‘觀星寺’這個名號,但眾多玄學大師們討論了好一番,卻都是毫無頭緒,並一無所獲地搖搖頭,表示他們所知道的佛寺可是足夠多了,就連哪些佛寺有真材實料的玄學大師坐鎮,哪些佛寺隻有個虛名,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可就是並沒有聽說過這所謂的‘觀星寺’。

也不知道過多久,才有一個玄學大師像是猛然想了些什麼來似的,猛地一拍手掌。

“等等,我想起來,之前我曾經遇到過一個年紀不大,甚至是有些稚嫩小僧人在擺攤子算命,說是他的佛寺因為一些意外坍塌了,所以他就出來賺些外快,表示要想要重建的他們的佛寺,那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兒了,那個時候我才走出師門曆練不久,年輕氣盛,見著那小僧人的攤子極旺,我就存在幾分瞧不起的意思,以為不知道哪裡來的毛頭小子在招搖撞騙,就打算上前試探一番虛實,讓隨時寫了個字讓那個小僧人算,結果你們猜怎麼著,竟然全中,絲毫不差,連細節的地方全都算出來,這可是連我家師父都算不到的地方,那個小僧人卻是全都算出來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個小僧人想要重建的佛寺,好像就是叫做‘觀星寺’這個名字,因為名字比較奇特,所以我才有那麼一點印象……”

“等等,小僧人,是不是一個法號為‘長生’的小僧人?”為了方便兩方交流,通訊器可是在保持著多方外放的狀態,所以,沈修這邊情況,並不用多說,其他隊伍並已經完全聽到那個玄學大師所說的話,頓時反應便異常起來了,連連就和那個玄學大師對著那個小僧人的特征。▂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果然,這話一出口,那個玄學大師便是點了點頭,確認了。

“的確是一個法號名為‘長生’的小僧人,一個很不常見,甚至是幾乎很少用的法號,但你們怎麼知道的,我是十幾年前遇到的小僧人,到了現在,按年齡來推算的話,那個小僧人已經早不是什麼小僧人了吧,而是中年的僧人了,年紀至少也得上三十了。”

“不,不對,根據我們追查到那些知情人所提供的信息,他們找的‘觀星寺’,都是一個小僧人,一個年紀不太,甚至有些稚嫩的小僧人,聽說是‘觀星寺’裡頭年紀最小的小師弟,而他的大師兄是住持的養子,一個非常厲害的家夥,那個小僧人很確定‘觀星寺’下一任的接班人就是他大師兄,所以他才出來賺外快,順帶想打響‘觀星寺’的名號,讓他大師兄的壓力少一點,而那個小僧人,就是你形容的一樣,法號名為‘長生’。”

“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這可是十幾年前的事兒了,難不成說是有兩個小僧人起了同樣的法號?”

對於這樣的說辭,那個玄學大師一點也不信,他們玄學界之人,修為高深的話,確實可以比一般人獲得更長久一點點,模樣也可以變得更年輕一點點。

但這也僅僅隻是那麼一點點而已,不論是玄學界的哪門哪派,都無法抵抗時間的流速。

這一點,在玄學一道上最具有天賦的沈晏也依舊是如此,彆看他過了八十多年後依舊保持著原來的模樣,那是因為之前他的身體處於封印陣之內,相當於暫停了所有的時間流速,才會保持著沉睡之前的模樣,但是,自他蘇醒過來後,他的時間流速又重新開始了,並沒有彆的例外。

正因為如此,那個玄學大師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也就是隻有同一法號的小僧人了,不然不可能十幾年過來了,依舊都是那般的模樣。

會有這樣的想法,其實並不奇怪,但現在,隨著收集查證到東西越多,另外那頭的那幾支隊伍,但已經不能將‘觀星寺’當作普通佛寺來看待了,更彆說像是這樣古怪的巧合了,於是,沒有一會兒,對方那頭便已再次開口道,“等等,我們這邊有幸收集到了那個小僧人的素描畫像,現在正在傳過來,你們看看,究竟是不是同一個小僧人,還是隻是同名?”

“這當然隻可能是同名,又怎麼可能是同一個小僧人?”那個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