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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邊的大山並沒有任何回應,像是聯係全然割裂開來一般,而出現這種現象的,唯一一種情況,便是……大山死了。”

阿山這樣的話,頓時讓溫禾的眉頭更加擰緊了,這種不太妙的預感更是強烈,這使得從來都很少畫凶吉陣的溫禾,也禁不住連連畫上了幾個凶吉陣,但顯示出來的陣象,無一例外都是……大凶。

玄學界,哦,或者不僅僅是玄學界,而是有些什麼東西使得這個凡世,要亂起來了。

而且,事態恐怕還是極為嚴重的那種。

事實上也是如此,待溫禾匆匆趕到了沈家主宅的時候,見到的不僅僅是剛回來的沈修和沈晏,還有一群一臉嚴肅統一著裝的人,看樣子,這群人應該便是玄學界總部來的人,神情嚴肅,怕是之前回溯定位陣推斷出來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果然,不出所料,出事之人並不隻有兩人,而是足足有三人,最後那個人死亡的地點在另外一條很偏僻的盤旋山路上。

那是個貨車司機,根據周圍的監控錄像顯示,貨車是到了轉彎角後,完全沒轉彎,就直接衝了出去,衝破了護欄,直接墜入了山崖,死了。

“死者的屍體已經找到了,如果不是你們提示,按那邊偏僻的山崖位置,恐怕得要過幾日才能被發現。”玄學界總部的人這麼說著,似乎與警方接觸那邊的情況異常棘手,“但我們,包括警方,暫時都無法判斷那貨車司機是否和之前那兩個一樣,都是忽然猝死,不過據警方對死者背景和動機排查,猝死的可能性很大。”

原因無他,因為從監控錄像上來看,那貨車衝出護欄的姿態太過果斷,並沒有任何疑遲,而會發生這種情況,基本上就隻有三種原因,一是貨車忽然失控,無法控製,二是司機一心赴死,所以貨車直衝起來沒有任何轉彎,三則是最後的推斷,那個貨車司機與前兩位一樣,都是忽然猝死,貨車無人控製,便直接失控了。

而第一點,在現場就直接排除了,檢查過了貨車並沒有失控,刹車還是好好的,而第二點剛好就在溫禾剛來的這會兒出結果了。

“那貨車司機有個女兒,而且貨車司機也很痛愛他女兒,過天就是他女兒生日了,經此判斷,警方排除了那貨車司機自殺的動機,剩下的便隻有……”

便隻有最後一種可能性了,猝死。

而就在這時,沈晏卻是忽然開口了,“那三人的路線圖呢,查出來了嗎?”

“雖然費了些時間,但查出來了。”玄學界總部領頭的人示意了一下,邊上的人立馬明白,便是將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打了開來,一口氣導出出了三幅不同的路線圖,邊導邊說著,“因為有部分監控錄像缺失,這算是我們大致推斷出來的路線圖,這三幅路線圖,大致就是從今日早上開始行動下來的路線圖……”

說實話,沈晏要路線圖這樣的一個舉動,不僅玄學界總部不解,就連沈家好幾位實力還算不錯的長老也不解,但出於那是沈晏不凡的實力和名氣,他們並沒有猶豫多久便直接做了,反正這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兒,隻是要厚臉皮拜托警方幫一下忙了,畢竟像是這樣調路線圖什麼的,還是官方擅長的領域。

不過,幸好,這次連續三個司機幾乎同時猝死,警方也感覺到不太尋常,當下便也沒有怎麼猶豫,直接加班加點加點,將那三人從早上最一開始出發的路線圖給導出來了。

沈晏看了幾眼,沉%e5%90%9f了幾秒,心中似乎已有一番計較了,但他並沒有立刻開口說話,而是微微轉過視線,在人群邊上繞了一圈,最終落在剛來不久的溫禾身上,忽然開口道:“溫禾小友,你熟悉陣法,你過來看看,你的判斷是什麼?”

忽然被點名,溫禾一愣,下意識便看向了沈晏,但沒一下,她便將視線收回來,總感覺沈晏是故意的,明明沈晏可以直接開口將自己的判斷給道出來,但偏偏要喚上自己的名字,就這麼一會兒,周圍人的視線,便已下意識全轉移到她身上來,忍不住帶上滿臉的好奇,似乎感覺沈晏和溫禾那丫頭好像很熟悉的似的,不,或者應該說,沈晏似乎對溫禾彆樣不同的樣子?

無法,自沈晏醒來後,他幾乎對誰都是那樣半黑著一張臉,顯然心情一直都不怎麼好,不僅僅是對沈家人如此,就連對玄學界總部的態度也是如此,雖有幾分客氣,可態度依舊極為冷然,並沒有什麼多大的區彆。

然而,剛剛沈晏喊溫禾那丫頭的語氣明顯是不一樣的,聲音可是放緩了不少,甚至似乎、好像還隱隱帶著那麼幾分輕哄的樣子?等等,這麼話……說起來的話,好像沈晏從溫禾那丫頭進來不久後,視線便幾乎黏在她身上了,並沒有怎麼轉移開來了過,隻不過沈晏視線和動作都很自然,一時沒讓他們給聯想到那方麵去,但現在這樣回想一下,便一下子連起來了。

難道,難不成說……那位沈晏,對溫禾那丫頭有那麼幾分在意?又或者說是……有那麼幾分意思?畢竟沈晏這八十多年的時間就像是完全停止了一般,他現在看起來就像和一般的年輕男人差不多,並沒有多大區彆,會產生這樣的想法其實也並不算奇怪。

一時間,周圍人的眼神看向溫禾更加興味起來了,畢竟他們可是聽說,那位沈晏,在以前的時候可是從未看上哪個女人啊,而現在,卻是有那麼幾分春心萌動的跡象,又怎麼能不讓他們好奇?

這下子,溫禾感覺周圍人望過來的視線更是奇怪了,總覺得好像帶了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感覺,但究竟是哪裡怪,溫禾又說出來,而眼前的沈晏,又似乎定然要等她做出回應才甘心,無法,溫禾再不願意,但終究還是挪動了腳步走了上前,探頭去看看情況。

才一眼,溫禾的注意力便很快轉移開來了,看著那三個路線圖不由得瞪大了眼,意識地說道,“不會吧,難不成說,這是……”

“就是你想的這樣,想到破解之法了嗎?”

沈晏不知道什麼挨近了溫禾,輕輕柔柔極有耐心地在引導著,要是換在平時,沈晏黏得這樣近,估計溫禾下意識就避開了,但現在這會兒,溫禾的注意力反倒全都在眼前的那幾幅路線圖上,苦苦思考著破陣之法,眉頭擰得緊緊的,最終便有點苦惱地搖搖頭,“無解,這是個無解陣,在陣成的那一刻便無法破解了,而在那三個司機猝死的那一刻,這陣便已經成了……”

“天下並沒有完全無解之陣,有也隻是對該陣並不了解而已,而像是破這樣的陣,得要從最原始最簡單的方法入手,而且,破陣之法並不隻有毀陣,還可以將之前變成其他陣,轉化為其他功效,也是一種破解之法。”

不毀原陣,而是將之轉化為其他陣法?猛然一下,溫禾雙眼便禁不住一亮,似乎心中已有破陣之法了,這樣像是突然間開竅的喜悅,直讓從她臉上顯露了出來了,幾乎是下意識地,溫禾便想向指點她的人道謝,但在抬頭對上沈晏那張格外顯眼的帥臉之時,臉上的表情便猛然間僵住了,一時間將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才好。

而就在這時,溫禾便聽到沈晏壓低了聲音,略帶那麼幾分委屈地說著,“之前的事對不起,但我可以告訴你,我之前說的話全部都是認真的……”

全部都是認真的?但他們素未謀麵啊?就單憑那樣的一眼,就喜歡上她了,想娶她?但這也未必太過荒唐了吧,一見鐘情也不是這樣的!

然而,這會兒,還沒有等溫禾在開口,邊上看了半天啞謎,又或者說,無端被溫禾和沈晏的合拍給秀了一臉眾人,已經有點忍不住,終是禁不住開口道,“沈大師,溫小友……你們的意思是……這三幅線路圖其中隱含著陣法?還是無解陣,但我們這邊瞧了半天也沒有瞧出什麼來啊?”

“這樣看當然看不出什麼來,而是需要將這三幅圖合起來。”沈晏這麼說著,便在那幾幅路線圖上麵做了個簡單的說解,但操作筆記本電腦的那個人明顯對陣法一竅不通,完全沒聽明白沈晏在說些什麼,就這麼一頭冒水地呆愣在那裡。

見此,溫禾便乾脆說了聲“我來吧”,便將那幅路線圖略作了方向位置調整,並重疊再了一起,“這才是真正的路線圖,因為那三個司機所走的道路有部分是重合的,分開看你們或許看不到什麼的,但這樣合起來看的話,便很清楚了……”

說罷,溫禾便微微側過身,將已經合並好的路線圖讓出來,讓周圍的人都能看到。

隻見在下一刻,幾乎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看著上麵那圖倒吸了一大口涼氣,連說話都禁不住結巴起來了,“天啊,這這這……這個陣,該不會是禁陣死陣吧!那個無解禁陣死陣!”﹌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不怪周圍的人會是這樣的臉色,這是個陰私的禁陣,而且還是個死陣,光是啟陣,便要獻祭三條性命了,看樣子,那三個司機同一時間的猝死都是為了啟陣,而現在這無解的死陣已啟動,在這三個月內,凡是經過這片地帶的人,都會在三天內會發生各種意外致亡,是個大型的死陣。

這樣的一個情況道出來,玄學界總部的人更是當場色變,更是意識到嚴重性在哪裡,原因無他,僅僅是因為布陣的地段,那地段是重要的交通樞紐,鏈接數條高速路,每天的車流隻多不少,即便現在將情況說明,封鎖那段區域,也無濟於事了,光是事故發生當日,人流量便已經多得數不清了!

“該死的!究竟是誰這樣陰毒,竟用上這樣惡毒的法子!不怕天打雷劈的嗎?!”

“現在罵也沒有用了,死陣都已經成陣了,我們還是想辦法解決掉才成,總不能讓那些無辜的人全犧牲啊……”

“我也想破陣啊,但問題是……這個死陣是無解殺陣啊,一旦啟陣,至少得要屠儘半城變成才會停止殺戮,我們又能怎麼辦啊……等等,沈大師和溫小友你們剛剛聊的,是不是就是破陣之法?”

“是。”溫禾也並沒有隱瞞,便直接開口說了,“剛剛經沈大師的提點,我也總算知道這樣的陣法何解了,即便無法從中破陣,隻要將它轉化為其他陣就可以了,這樣一來,死陣的功效便是自然而破了。”

“溫小友,你的意思是指,在這死陣上疊加其他陣法?這話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幾乎不可能了,可並沒有那樣的陣法能抵擋得住大殺陣的殺氣啊……”

“不,有的,所有的陣法都會與其他陣法有所相關聯,死陣也是,它即便是死陣,但依舊有其他陣法能壓製住它,而這個陣,不是彆的,正是生陣。隻要我們將其轉化為生陣,這死陣便能解了。”

第65章 、065

將死陣轉化為生陣,這是什麼天方夜譚的說法。

雖說這死陣是溫禾認出來的,但並不代表所有人都會信服這樣的一個說法,尤其是剛剛收到玄學界總部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