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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言何惡狠狠打斷他。

跟這人交流會折壽吧??

言何轉身就想走,結果到門口時,聽到了溫北小心翼翼的問話。

“你去哪啊……”

言何回頭。

大抵是剛剛做了噩夢的緣故,溫北麵色還是蒼白,唯一有顏色的是他的眉眼,黝黑的。

直勾勾盯過來時,好像掩藏了無數情緒。

看出他的不安,言何吐出兩個字:“做飯。”

溫北很久沒吃到言何做的飯了。

因此他捧著那碗湯時,甚至有些不舍得。

言何就坐在床邊看光腦,溫北冷不丁來了一句:“沐容不是好人,儘量離他遠一些,好嗎?”

“嗯,我知道。”言何應,“他是衝我來的,不過我也不認識他。你知道什麼吧,說說?”

“我,”溫北囁嚅著:“我不知……”

“剛剛想讓我消氣,原諒你是吧?”言何平靜道:“那我現在告訴你,想讓我原諒你的第一個條件就是,不許再隱瞞我任何事情,做不到就算了。”

“能做到!”溫北搶先開口,他語氣有些激動,隨後又在言何的目光中緩和下來,道:“我可以的,你彆失望……”

彆再露出對他極度失望的樣子了,他受不住……

言何本也是隨口炸他的,壓根就沒想到問出什麼,聞言倒真真切切愣住了。

他當真可以?

他還想再問一句,光腦卻不合時宜的震動起來。

言何接起電話,對麵節目組的負責蟲欲哭無淚:“殿下啊,您和溫北上將什麼時候能繼續拍攝啊,沒了你們,我們這觀看量跳水式下跌呀!”

“他已經醒了,你放心。”言何回答。

“那太好了!!你們現在能下樓嗎?我們這邊打算去玩密室,解密類,不需要大量運動的。”

“現在嗎?嗯……”

十幾分鐘後,兩人穿戴整齊,下了樓。

其他蟲已經在飛行器上等了,言何掃了一眼,竟然看到了沐容。

他傷好的這麼快嗎??

言何沒太在意,挑了個離他遠點的座位坐下了。

這一路上他都在琢磨溫北的事,心不在焉,連玩遊戲都分外敷衍,慢悠悠的晃蕩著。

到了下一個環節,旁邊的塔爾疑惑問:“剛剛被鬼帶走的叛徒哪去了?還得從他們那兒拿鑰匙呢。”

言何壓根不知道叛徒是誰,經提醒才往地下室走去,分頭去找溫北和沐容。

地下室裡,溫北和沐容都被綁在椅子上,儼然是俘虜狀。

這裡暗,幾乎什麼都看不清,隻有一個攝像機跟了進來。

溫北突然抽出手,正大光明的把那攝像機的開關關了。

“沐容。”他說,“你為什麼要動他,這一切都跟他沒關係吧。”

“是你先違約的。”沐容冷笑,“你當初怎麼答應的,離婚,往後跟他再無瓜葛,現在又想追回來了?”

第74章 實驗

“答應?嗬。”溫北好像聽了天大的笑話, 滿眼譏諷,他冷笑著,反問:“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你不會以為我跟他離婚, 真的是受你威脅吧。沐容, 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威脅?不不不。”沐容連連搖頭, “我可沒有威脅過你, 隻是跟你商量商量。”

房間內悶的很,溫北心煩意亂的把綁繩扒拉開。

停了停,他說:“我不管你想怎樣,不要牽扯上言何, 也不許讓他知道這些爛事, 明白嗎?”

吱呀——

年久失修的地下室木門被拉開。

外麵的燈光照進來,逆光而立的, 是言何。

他抱著胳膊, 也不知聽了多久, 神色淡淡。

“不好意思。”他說,“已經聽到了。”

溫北:“……”

言何側身進來。

房門再次被拉上, 房間內恢複了昏暗。

不僅暗, 還安靜。

溫北和沐容不約而同閉了嘴, 房裡落針可聞。

言何走過來,挑眉:“繼續說啊, 怎麼不說了,把我當外人?”

溫北:“……”

兩分鐘過去了, 兩位當事人一塊兒裝死, 誰也不看誰, 誰也不開口。

言何樂了:“還挺默契。”

不過他也沒真打算在這種場合逼問他們,於是攤開掌心, 晃了晃:“鑰匙拿來。”

溫北一愣:“什麼鑰匙?”

很顯然,他已經把什麼遊戲什麼節目全部拋諸腦後了。

倒是沐容,反應很快,答道:“鑰匙在後麵的桌上。”

言何取了鑰匙,打開傳聲器聯係了塔爾,然後彎腰去解兩位俘虜的綁繩。

溫北的那個已經鬆了大半了,不用他解了,因此言何伸手向沐容。

條件反射下,言何一靠近沐容,溫北就緊張,他下意識想阻止,喊了一聲:“言何!”

“嗯?”言何果然停住動作,偏頭看他。

……好像也沒什麼合適的理由。

溫北絞儘腦汁,最後低頭瞥了眼自己的手,可憐兮兮道:“先幫我解吧,這個繩子好緊,勒得我好疼。” ?

言何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恍惚覺得自己瞎了。

他那繩,不是已經解開了嗎???

見他遲遲不動,溫北也反應過來了。

他手腕一翻,當場又給自己綁上了,然後小聲道:“沐容閣下`身體強健,君子之風,想必不會跟我爭這一時半刻吧。”

說完,他又看向言何,委屈巴巴:“……真的很疼。”

言何:“……”

為了增加說服力,溫北想了又想,得出一個比方。

他眨巴著大眼睛,抬手道:“比你給我買的情趣手環緊多了。”

言何:“???”

他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把自己噎死。

不是,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旁邊的沐容也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空氣靜默片刻,言何生無可戀的去解溫北手腕上的繩子。

溫北有些得意,他克製著嘴角的笑容,微微仰頭,結果越過言何,他看到了某個閃著紅燈的東西。

他笑容一僵,戳了戳言何:“你身後……那是什麼?”

“你猜呢。”言何解開了繩子,直起身,有些無語:“你猜我在錄節目的時候會帶著什麼來呢?”

溫北:“…………”

【想不到吧!帶著我們來的!】

【不行了,笑死我了,好一個比情趣手環緊,上將您真不跟我們見外啊】

【你們二位都離婚了還要來秀恩愛啊,受不鳥了】

【我們也是你們play中的一環嗎】

【和好和好快和好,我的cp不能be!】

某個顯眼包原地下線了。

之後無論要做什麼,他都跟在言何屁股後麵,低著頭一言不發。

看來這事兒對他打擊還挺大。

言何覺得好笑。

他反身,搓了把溫北的腦袋,問他:“晚上我做飯,你想吃什麼?”

溫北垂頭喪氣:“什麼都行。”

“給他吃點豬腦吧。”沐容在旁邊陰陽怪氣:“吃哪補哪。”

“我看你才需要吃豬腦!”溫北小學生式反駁。

言何:“……”

他懶得聽這倆拌嘴,去廚房準備做飯了。

他走了好一會兒,葉鎮突然出現在溫北身後,拍了拍他肩膀,神色焦急:“老大,你怎麼不接電話啊?”

“不小心靜音了吧。”溫北抬起光腦看,“怎麼了?”

問話時,他已經看到了那條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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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何把最後一道菜端出來時,正巧看到背著包打算離開的溫北。

他一頓,還是問:“你要走?”

溫北也看到他了。

低頭瞥一眼桌麵,六道菜裡麵起碼有一半是他愛吃的。

溫北有些愧疚:“嗯,有點急事要出去一趟,我回來再吃。”

有塔爾那群狼在,等他回來估計連盤子都不會剩下。

言何想了想,問:“什麼急事?用不用我送你。”

“不用。”溫北不想騙他,於是道:“去做一項生物學研究。”

言何隻當他是軍區的事兒不方便說,聞言無語指門,示意他快滾。

溫北滾了。

他把飛行器速度調到最高,終於趕在天黑前來到了實驗室。

整的大樓燈火通明,他那隻會做研究的手下在門口等他,一見麵就火急火燎的把他送上了實驗台。

一番檢查過後,他麵色凝重,沉聲道:“上將,你身上的信息素基本已經消失了,無法取樣。”

溫北穿衣服的手一頓,愣了:“這麼快?”

“信息素在咱們身體裡的留存時間本來就是三天左右,您最近還碰了水,更是一點沒留。”

溫北:“……那怎麼辦?”

“您需要再找言何殿下標記一下了。”

“還來??”溫北刷的站起來,睜大眼:“我倆已經離婚了。”

“這衝突嗎?”一心隻有工作的雌蟲疑惑。

“這當然衝突!”溫北說,“他上次就已經懷疑我隻想利用他的信息素了,我還找他,這不就坐實了這一點嗎?”

雌蟲沒想到他家老大還是個戀愛腦。

他沉默片刻,也懵了:“那咋辦?”

想了想,他靈機一動,在實驗室裡翻箱倒櫃,最終掏出一個小瓶子,興衝衝遞給溫北:“用這個!無色無味!保準一次成功。”

溫北:“……”

你小子也是夠陰的。

另一半,言何吃完晚飯後沒再參與他們的散步活動,上樓休息了。

換衣服時,他從兜裡摸出一張紙來。

他一僵。

上回去溫北家裡取這張紙,他沒多想,隨手揣進了兜裡,後來忘了個乾淨,還把這件衣服丟進洗衣機裡攪了一回。

這……估計要完。

言何歎了口氣,輕輕把那張紙展開,意外的發現它幾乎完好無損,甚至洗過一回後,上麵的字清晰了許多。

言何掃了一眼,在原本那句話的結尾,看到了之前被遮擋、一直看不清的東西。

『暗紅怒火,草綠煩悶,青藍恐懼,暖橙喜悅……』

最後一句是,烏黑悲拗。

言何盯著那幾個字,很久沒有挪動。

他像是不認字了,反反複複的看著,指甲陷進肉裡也沒反應。

他一直以為,黑色的是溫北本來的發色。

現在回想起來,他們在這裡第一次見麵是,溫北確實是一頭金發。

那時太久沒見了,這一點不一樣不夠突出,言何也就沒注意到。

再後來,他的發色時時變幻,言何始終不知道……原來那些時候,他都是不開心的。

而他,從未發覺。

言何回想起了更多的事。

比如當年他跟溫北分手後,有段時間沒能走出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