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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瞞不住。”葉鎮絮絮叨叨,“到時候那些雄蟲們可不會很友善,而且……言何閣下也會發現你跟他結婚隻是利用……”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他們都不會有好結果。

溫北沒說話。

他立在那裡,仿佛一座沉默的雕像,情緒寡淡到死氣沉沉。

兩廂沉默間,葉鎮已經開始後悔說出這話了。

他正準備找補些什麼,就見會議室裡的軍雌們突然推門出來,慌裡慌張的抓著溫北衣袖:“老大,您看蟲網頭條了嗎!”

手下們不會無緣無故的開玩笑,溫北摁開光腦,麵無表情的點進去。

【已婚溫北上將深夜拜訪叢書楊殿下……】

配圖一張是溫北走進那棟彆墅。

另一張是叢書楊摟著他,從後麵角度來看,他們親密無間,像是在擁%e5%90%bb。

第21章 清白

言何在軍區訓練場繞了一圈,趁他們不注意,混入“人群”跟著跑了兩圈,又偷偷溜走。

熟悉的感覺讓他身心舒暢,哼著小曲往教學樓走。

路過上回偷穿機甲的屋子,他腳步一頓,下意識看過去。

“哎呀……呦……”

“你到底在哼唧什麼,這又不是第一次去了!”

“你懂什麼!溫北上將打起架來壓根不要命,那哪是演示啊!上上次他差點把我腿打折!”

“上上次?前些天那次呢。”

“啊,那次……”

聽他這個吞吞吐吐的態度,言何懂了。

上次當然是他去的。

猶豫片刻,言何抬手,敲了敲門。

跟老婆打架這件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會上癮。

“您替我去???”那隻雌蟲一蹦三尺高,一半是興奮,一半是不可置信。

“是的,我身手雖然比不上您,但也能應付。”言何很謙虛,“隻要您給我一套新的機甲,我就可以去。”

“可是您不是……雄蟲嗎?”言何身量高,身形也不像雄蟲,但易洱上下打量著,沒看到蟲紋,又有些遲疑。

“我是。”言何覺得說不清,他乾脆走近,道:“要不您跟我過兩招,看看我行不行?”

易洱是真的不想麵對溫北,於是他沒有猶豫很久,欣然應下。

他們你來我往招式一個比一個軟綿綿,都怕打著對方。

易洱觀察著,越看越滿意,喜滋滋找了套新機甲給言何。

“閣下,您真是個好蟲,一定要注意安全呀,您要是受傷了,我的罪過可大了。”

“您才是真的英俊瀟灑善解蟲意。”言何熟練的拍馬屁,“以後有這種事,喊我就行,我就喜歡跟溫北上將比試。”

還有這種好事!

易洱樂壞了,笑嘻嘻跟言何交換了聯係。

時間還早,他們三個湊一起玩了幾局小遊戲,到了上課的時候,易洱戀戀不舍的送走了言何,表示相見恨晚,有機會繼續一起玩。

第二次乾這事,言何熟練了不少。

剛才跟易洱試過了,在機甲裡說話外邊是聽不清的,悶悶的仿佛機械音,言何很放心。

教室裡很安靜,甚至是鴉雀無聲,跟上回差很多。

言何有點疑惑,瞥了眼台上的溫北,意外的發現對方在發呆。

這是在……上課?

大眼瞪小眼嗎。

溫北頭發怎麼藍了?

那段話言何爛熟於心,藍色……是恐懼。

他在軍部,怕什麼?

他正疑惑著,葉鎮發現了他:“易洱老師!快進來。”

兩人過招第三式,言何察覺到不對。

溫北完全不在狀態,接招全憑本能,毫無章法。

力道也不對,不是輕飄飄仿佛在發呆就是過猛了好像在泄憤。

機甲麵具下,言何狠狠的皺眉。

溫北,戰場上你也這樣走神嗎?

刀劍和拳頭可都不長眼睛。

言何穩了穩,沒再收著力氣,試圖用更淩厲刁鑽的招式把這家夥喚回神。

沒用。

溫北看起來很恍惚,隻守不攻,隻想儘快結束。

撤回拳頭,言何退了半步,一腳踹出去,帶著勁風,直奔溫北的%e8%83%b8`前。

溫北瞳孔一縮,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隻好往後仰去,他來不及穩住身形,跌下台階。

腳腕處一痛,溫北倒吸一口氣,躲開“易洱”的攙扶。

他站起身,扶著牆壁,聲音有點啞:“多謝老師不吝賜教。”

言何收回手,行了個禮,一言不發的離開。

誰教他在這種時候心不在焉的?

如果今天來的不是他,又或者是在真正的戰場上……

言何不敢想。

匆匆換下衣服,也快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了,言何在天台吹了會風,確保沒有汗濕的痕跡,這才去找溫北。

“雄主……”

溫北在教室外的長椅上等他,見他過來,起身迎接。

言何睨了眼那頭藍發,眼不見心不煩的挪開視線。

他壓了壓火氣,儘力保持著溫和的語氣:“嗯,發生什麼了嗎?你看起來狀態不太好。”

頓了頓,他又問:“誰欺負你了?”

“沒有。”溫北一口反駁,扯出個艱澀的笑容:“我們去吃飯吧,雄主。”

“……”

就知道他不會說。

言何磨了磨牙,下樓梯往食堂走。

一路上言何總覺得那些蟲在盯著他和溫北,竊竊私語著什麼。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他小聲問溫北。

“沒有,雄主。”溫北也察覺到了,他緊緊的皺著眉頭,害怕被言何聽到。於是拽了拽言何袖子:“雄主,我們出去吃吧。”

言何回想起來軍部食堂的“美味”,頭也不回的答應了。

他們走出軍部的大門,言何放緩了腳步,觀察溫北的動作。

他不確定剛剛有沒有傷到溫北。

對方行動自然,表情更是天衣無縫,甚至走的飛快,活像背後有狗在攆。

看來沒事。

言何放心了。

軍部附近三條街都沒有餐廳,得知溫北下午沒事後,言何帶頭上了飛行器。

溫北也跟上來,規規矩矩的坐在言何對麵。

坐下時,軍褲褲腳一動,露出腳腕處的紗布。

言何正好低頭,看的一清二楚。

“?”

言何彎腰去查看。

“彆動。”他握住這人細瘦的腳踝,警告似的捏了下。

溫北不敢躲了,他僵硬的坐在那裡,眼瞼緊繃。

雌蟲不可私自用藥……

剛剛葉鎮擔心他,強行給他塗了藥。

怎麼辦……

“怎麼傷的?”言何把胡亂纏繞的紗布拆下來,重新係好,明知故問道。

“我……”溫北抿唇,“上課做演示的時候不小心摔的。”

“嗯。”言何又問,“其他地方有傷到嗎?”

“沒有。”溫北搖頭。

言何沒再說話。

他繼續保持著彎腰的姿勢,也沒鬆開溫北的腿,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看起來不太高興,是因為他抹了藥,還是看到那條新聞了?溫北忍不住想。

“雄主。”

“嗯。”

“您……”溫北不想不打自招,他猶豫著,沒敢問。

如果言何沒看到,那是最好了,他已經聯係了相關部門,最遲兩個小時後新聞就會撤下去。

真的沒看嗎……

他看著心情很差。

“怎麼了?”言何直起身子,直視溫北,眼睛裡帶著期待。

如果他能主動跟他說點什麼,他會很高興的。

“……沒什麼。”溫北把懷疑打包吞進肚子裡。

“……”

言何垂下眼,懨懨的,看著很不爽。

所以,還是看到了嗎……溫北左猜右猜,快把自己煩死了。

飛行器漸漸停下,溫北健步如飛,剛走了兩步,被言何拎著後衣領扯回去。

“腿不疼嗎?”他問。

溫北搖搖頭,老實道:“還行。”%25思%25兔%25網%25

跟他受過的其他傷比起來,不值一提。

因為不疼,所以就能隨意受傷?

言何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他牽著溫北往下走,語氣冷冷:“以後不許這樣了。”

“哪樣?”溫北突然不走了,他定在原地,氣壓很低。

當然是彆打架時候走神,沒事找事非得掛點彩了。

言何剛要回答,就聽溫北沉沉道:“你也覺得是我玷汙了叢書楊的清白,是嗎?”

言何懷疑自己耳聾了。

他安靜的沉思了整整十秒,提出一個靈魂問題:“……什麼?”

我們在一個頻道嗎?

叢書楊怎麼了?

誰的清白?

啥??

他臉上的疑惑不似作偽,溫北呆了呆,終於反應過來——好像是他搞錯了。

“您剛剛想說什麼?”他慢半拍問。

“叫你以後小心點,彆老受傷啊。”言何回答。

溫北:“……”

見他陷入沉默,言何問:“那你剛剛又在說什麼?”

溫北:“……”

溫北:“額……”

言何直覺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問溫北肯定問不出來,他想了想,低頭去看光腦。

“雄主!”溫北眼疾手快撲過來,一把擋住!

“?”

言何眯了眯眼,語氣危險:“溫北,你不會是外邊有蟲了吧?”

“……”溫北輕咳一聲,臉側泛紅:“您說什麼呢。”

“那你攔我乾什麼。”

“是……是塔爾殿下,他邀請您一塊聚會來著,我突然想起來,快來不及了。”

“幾點啊?”

“兩點。”

言何低頭一看,一點五十。

“……”

草!

言何也不想看什麼光腦了,著急忙慌定位到塔爾發來的餐廳位置,出發了。

“是什麼樣的聚會啊?”言何抽空問溫北,“我穿這身可以嗎?”

“雄主穿什麼都很完美。”溫北毫不猶豫,又道:“應該是私下裡朋友間的聚會,不會有正事,您放心。”

“那就行。”

他們都以為是私人聚會,來的隻會是熟人。

因此在餐廳見到叢書楊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請自來,不打擾吧?”叢書楊咧著嘴笑,得意洋洋:“我聽說是殿下您組織的聚會,立馬推了下午的工作趕來了……”

塔爾麵無表情:“有點打擾。”

叢書楊一僵:“您說什麼?”

“需要我重複幾遍?”塔爾冷笑著看他:“叢大人還真是性情,明知打擾還來,不知道的以為你是這帝國的主子呢。”

叢書楊坐不下去了。

他沒想到塔爾會跟他撕破臉,一時間難堪又憤怒,又不好發難,一轉頭,正看到站在門口看戲的言何和溫北。

他怒火更甚。

塔爾竟然邀請了他們。

憑什麼!

“呀,溫北啊。”他語